狗狗似的眼睛打量着两人,觉得无趣又坐到台阶上,开始呜呜呜。
反正不能说话,烦都要烦死你们。
“你呜什么呜?”
槡白有些生气。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付之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自己说不出话。
这槡白一看,也想知道这人打算说些什么,抬手解开禁言术。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付之南引吭高歌。
事实上,在付之南唱第一句的时候,两个人就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尤其是主角受夜嘉,崩了那么多年居然被一句歌词逗笑,这第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奇怪又很,反正不知道怎么说。
反观槡白,就只是勾起嘴角又很快压下去。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
槡白抬手又把付之南禁言,然后两个人继续商讨事宜。
等到事情讲完,夜嘉离开时还不忘看付之南一眼,一看到他脑子就不住的想起那一句歌。
“唔~”付之南说不出话,就咧嘴朝他笑。
有点可爱。夜嘉心里一闪而逝的欢喜,转身离开。
等人走之后,槡白才解开付之南的禁言术,“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本尊什么都没做,想什么想呢!”付之南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到台阶上,还翘起二郎腿,“嘿嘿,这里舒坦。”
“起来!”槡白有些无奈,这人怎么把自己这儿当游玩的地方了。
“不起不起。”付之南干脆躺在地上开始打滚,“反正你也不愿放了本尊,那就爱怎么样怎么样咯。反正也逃不了,你也杀不死本尊。”
“你!”
槡白抬手要一掌过去,但掌风直到半空中就被化掉。
所以,散仙之间是不能互相伤害的。
付之南也是拿捏住这一点,更加嚣张了。用脸去蹭槡白的手,“呜呜呜~”
槡白被蹭得一愣,那温热如丝绸般的触感叫人流连忘返。
“你!”但很快就回神过来,槡白抽回手有些生气,“放肆。”
“呜呜呜~~”禁言术还在,付之南开不了口,只能地上滚来滚去的。一边滚还一边呜咽。
有点可爱。还真的像惹主人生气的小狗勾在撒娇卖萌。
槡白被戳中了心,又想起这人的在外的名声,原本有些预约的心沉下来。
“放肆!”
“哼。”付之南坐起来,背对着槡白也不说话不闹腾了。
槡白只以为这人知趣,便没有在说什么。起身去案边处理事情。
见人走了,付之南从空间密保里掏出一张纸,捏住捏住纸角心里想着话,那些话也一笔一划浮现在纸上。
“哼!”
槡白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纸,看了眼写满了字,密密麻麻的。接过来一看,眉头瞬间皱起来。
纸上写道:你个杀千刀的,快解开本本尊的禁言术。否则本座要你好看,你不要当做没看到。你奈何不了本尊,也杀不了本尊。你把禁言术解了,本尊拍拍屁股走人如何?也不会打搅到你。
这密密麻麻的一大串。
槡白总结就一句话:解开放我走。
“只要你将鼻烟壶还给本座,本座就放你离开。”槡白的目标是鼻烟壶,从来都不是这个人。
只是虽然知道鼻烟壶就在付之南的空间里,但没办法取出。
这才是最气的。
付之南抢过纸,又在心里默念了一段话再递回去: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本尊还说是本尊的呢?你赶紧解开禁言术。
“不可能。”槡白语气温柔,但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付之南的要求。
“那你先解开禁言术,本尊只说一句话你再施法如何?”
槡白有些奇怪,这人到底要做什么。随即一抬手,解开付之南的法术。
解开禁言术后,付之南装出委屈兮兮的表情凑到槡白跟前,突然拉开嗓子吼道:“你是个!大!傻!逼!”
说完之后,马上给自己施展禁言术。
禁言术不可叠加,只能由施法者解开,或者是修为比施法者高的人解开。
付之南和槡白都是散仙,槡白不可解开也没办法再施展。小变态聪明,钻了这空子,以后要说话就可以自己开口了。
“傻i逼是何物?”槡白眉头微微皱着,那芝兰玉树宛如谪仙的气质说出这话来,有些好笑。
“就是夸你的意思。”付之南自己解了法术,还真的开始解释,“说你好......”后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卧槽!被骗了。
“你真当本座蠢?”就那个语气,槡白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就是故意骗付之南开口。
这个狗屎腹黑老变态!妈的,气死了。
付之南没想到这人技高一筹,有些愤愤的坐回地上,心里跟系统骂这个主角攻骂个百八十遍。
“你别骂了,我耳朵都出茧子了。”系统真的觉得这个buff加的太废系统了。
宿主开不了口就在意识里面骂,骂了也就自己听得到,搞得好像在骂我。
“那我也没办法不是,buff在身又开不了口。憋死了坏了。”付之南咬住下唇,有些生气。
“唉。”系统只能接受。
等处理好手头的事务,槡白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一边安静如鸡的付之南身上,看了眼居然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睡了?”
起身走过去,槡白微微弯下腰,看着付之南靠在柱子上睡死过去。
付之南的睡颜极具迷惑性,嫩得跟个瓷娃娃似的。脸红扑扑的,又嫩又可爱。还挂着婴儿肥。
睫毛很长很浓密,细看还能看到脸上细腻的容貌,怎么说呢?看着就纯稚可爱,但是个话痨。
付之南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在槡白过来的时候就开始装睡。谁会拒绝一个睡得那么可爱的人呢?
果然,槡白被蛊惑了。伸出手拨开散落在额前的碎发。
就在这个时候,付之南看准时机装作无意识的蹭蹭那根手指。
指腹突然蹭到付之南的脸颊,槡白微微一怔,有种熟悉感萦绕心头。就好像之前这样抚摸过他。
不可能!
想到这里,槡白猛然抽回手起身匆匆离开大殿。
等人走了之后,付之南睁开一只眼睛见人走远,乐呵呵的爬起来拍拍屁股,心想:你个老东西跟我玩阴的。
修仙界从来都是以实力为尊,就算是槡白也只能把同为散仙的付之南禁足在崆山宗,要杀他的话那也不行。
只能暂时这样,但付之南就是个祸害,在宗门里为所欲为。
总是引得众弟子对他多加青睐,再这样下去,只怕这崆山宗都会成了他的地盘。
其他的不敢说,但是讨人喜欢这种事情付之南就是天生的。长那奶样子坐在原地都有不少人凑过来。
加上嘴又不能说,看起来就是忧郁可爱。
加上人都有劣根性,你越不说话就越要逗你说话。付之南就是这样,
此时此刻,一个人犹豫的坐在院中的某个石头上,望着天又叹了口气。整个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周围围着不少弟子,都在逗着付之南。
“你是新来的弟子还是?怎么老是不说话?”
“要灵果吗??”
“吃糖吃糖!这可是好吃的麦芽糖。”
只有有糖的时候,付之南会点点头然后张开嘴吃下糖果一脸心满意足。
好么,众人已经喂出经验了。
等槡白再有心思理会付之南的时候,去找他。结果就看到被围在中间的付之南,所有人都在对他献殷勤。
“你们做什么?”
“宗主!”
众人没想到宗主回来了,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你们做什么?”
众人都不敢抬头,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槡白扫了眼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那一身红衣牡丹上,长得可爱手段倒是不少,这些弟子都朝你献殷勤。
“滚。”
“是。”
众人纷纷退下,如鱼群散去。
只有付之南一个人在那里孤独的望着天。
“你好本事啊,居然叫崆山宗的人都对你如此热情。”槡白走到跟前,冷笑一声,“真是令人意外。”
付之南看了他一眼,继续望天。
“你怎么不说话了?”槡白倒是很意外。平日里跟个话痨似的,怎么如今那么安静。
这说的是人话吗?
付之南翻个白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我不能开口说话。
“哦,禁言术啊。”槡白恍然,这几日太忙竟忘了这件事,不过这样安安静静的更可爱。
“本座倒是忘了这个禁言术。”槡白并不着急解开,因为这人一旦解开又不知道憋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槡白:“你想说话?”
这是人话吗?付之南瞪了他一眼,挪了挪位置想理他远一点。
“怎么了?”槡白却很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也跟着挪过去。微微弯腰与人直视,“想说话吗?”
“哼!”付之南哼出个单音节,已经懒得理他了。
哟,还生气起来了。
槡白觉得这个人还挺好玩,尤其是现在气鼓鼓的。就好像养的灵兽,惹了生气叫不高兴了就赌气对墙角。
“不想说话吗?”槡白继续逗弄。
付之南哼一声,突然发火一把;拉过槡白的手一口咬住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