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之南故作疑惑的询问。
“没什么。”槡白呼出一口浊气,突然抬手用力一握拳,
火笼子就被风吹得摇曳,随后东倒西歪,最后散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付之南:“你将小遮天收走,本尊也放了你,如何?这可是本尊最大的让步了,你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本尊也不是吃素的。也是不想囚禁你所以才让你将这火龙撤下,否则你以为那么好破啊!别不识抬举啊。”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没办法真正的囚禁住彼此。
“嗯。”槡白突然朝外一挥袖,小遮天收回袖子里。
“嘿嘿!”付之南以为是妥协了,
可槡白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喂,槡白你怎么了?”怎么回事这样的反应,付之南有些奇怪,难道我的预估错了?
不,不可能!
槡白并不回答,在出门前却停住了。这一停却不是为了回应付之南。而是用灵力将衣服换了一套。
又是人模狗样。
“槡白,喂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喂喂喂!你真的不回答吗?槡白你怎么了,本尊只不过时打了你几鞭,你干嘛不回答啊!”
付之南跟上去,又不敢离得太近,就站在离两米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槡白嘴角又挂上得体温润的笑容迈步出气。
付之南:“喂,槡白!”
“这主角攻怎么了?”系统有些奇怪,怎么都不说话的。
“刚刚明明很好不是吗?”这就很奇怪,付之南确信刚刚主角攻是动心的。自己打的时候能感受到槡白的愉悦的气息。
他是爽的,但是为什么突然就不爽了还不说话了。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付之南开始思考到底是哪句话出问题。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题出在最后那句话。
“他在生气也在害怕,啧。”付之南最后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点点头道,“所以他决定放弃我。”
付之南是没有想到,这最后一击居然成了最后一根稻草,把槡白压垮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把人搞过来。”你想跑就跑?那老子不是很没面子。付之南咬牙。
等槡白回到自己寝殿时,那嘴角挂着的得体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事愤怒和冷笑,“付之南!”
想到付之南说的话,槡白冷笑道,“你以为你跑得了?”
其实,槡白也有思考过怎么办。现在付之南误以为那鼻烟壶是自己做的,那就让他误会好了。
看到自己这样,付之南一定会过来缠着自己。既然缠着,那就可以反客为主。
“付之南,你只能是本座的。”还想喜欢上别人?槡白嗤笑,“我这双手能将天下修仙者玩弄于股掌之中,也能将你收入股掌之间。”
说着,深呼吸一口气又恢复淡然君子的气质,墙上镶嵌的夜明珠,将宫殿照的宛如白昼一般,但也没有能将槡白的真面目照出来。
付之南猜不透这槡白打得什么算盘,决定先去试探一下,但不能现在去。
翌日付之南解开缚绳之后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整个崆山宗根本找不到敌手,大摇大摆就能闯进槡白的大殿里。
“嗨咯,你们好啊。”付之南根本不在意大殿里的人,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闯进去,然后打招呼,“你们好啊,怎么了?大清早的在工作啊,别管本尊啊你们继续,当本尊不存在就好。”
今日是宗主唤诸位长老来商讨事宜。崆山宗八个长老都在这里聚集。
所有人看到付之南都是诧异的,唯独夜嘉欢喜。
“尊者!”夜嘉站起来拱手请安,冷冰冰的人难得露出笑容,“尊者,许久不见你了。”说着眼睛瞥见尊者的手腕,缚绳解开了。
“你也在啊。”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见到夜嘉似乎也很意外。但是难掩的高兴,眼角余光却在观察槡白。
但是槡白很震惊,似乎没有因为这件事流露出不悦,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一下。
付之南心里疑惑:为什么不生气?难道他真的决定放弃了。不,不能这样。
“之前不曾言谢。”夜嘉说着拱手道,“多谢尊者。”
“无妨无妨,这本来也是小事一桩。”付之南摆摆手,并没有往心里去。看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那什么你们先忙,本尊出去了。”
等出来之后,付之南直接坐到外边的台阶上撑着下巴思考,“为什么这一次槡白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啊。”
“难道他真的不在意了?”系统觉得大事不好。
“不,不可能。”付之南可不相信那个老变态会不在意。“绝对不可能。”撑着下巴看着面前来往的弟子。
一个个沉稳持重,连走路时衣摆都不敢有大动作。
“为什么呢?”付之南百思不得其解,这槡白到底憋的什么坏屁呢。
大殿中,槡白照例跟所有人吩咐好接下来弟子修炼的方向,收拾好卷宗叹口气,“既如此,那就劳烦各位长老了。”
“是。”
诸位长老站起来拱手应下。
“夜嘉长老,之前突破手头积压不少事情吧。还是要处理好,不可只顾着自己修行,那底下的弟子也要照拂。”
槡白和煦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端倪。
“是。”夜嘉还以为宗主真的只是责怪自己怠慢。
槡白:“嗯,劳烦诸位了。”
等众位长老出去时,看到坐在台阶上的付之南。恨不得离得远远的,这人名声可不好,这就来崆山宗了呢。
唯独夜嘉凑了上去,“尊者。”
“是你啊。”付之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那语气冷冰冰的跟冰块砸耳膜上似的,也懒得回头去看。
“尊者不高兴?”夜嘉不想坐下边站在同一个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尊者的头顶。红色发绳在尾端绣着金线牡丹花。
很是华丽雍容,和这个可爱的长相并不搭但意外的和谐。
“嗯!”付之南叹了口气,嘴巴噘得老高,“是有点不高兴。”
夜嘉:“为何不高兴?”按理说这缚绳解开是件好事,怎么不高兴了。
“因为本尊也不知道。”说罢,付之南叹了口气,“也是奇怪,本尊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但就是不高兴。或许是今日没有糖吃,或许又是今日太阳太好,反正就是不高兴了,不知道。”
“嗯。”夜嘉表面还是冷冰冰的,但是心里想笑:这付之南尊者虽然贵为散仙,但很可爱呢。
付之南仰起头看夜嘉,“你说,本尊为什么不高兴?”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玩。
“不知。”轻轻摇头,夜嘉仰头望天,“许是心里有事。”
“唉。”
槡白一直在观察两人,见付之南居然抬头看向夜嘉,心里按耐不住醋意翻涌。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提醒,“夜嘉长老,怎么还没走。”
“宗主!”夜嘉拱手行礼,“方才看付之南尊者似乎有所忧虑,所以开导两句。”
“原是如此。”闻言,槡白也没有多问,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走了。
夜嘉无法为付之南尊者分忧,也很无奈。拱手道,“告辞。”
“嗯。”本来付之南还不高兴,现在反而豁然开朗了。
槡白这家伙并没有放弃自己,他反而是想欲擒故纵。知道自己喜欢他的情况下故意做出疏远的姿态,目的就是让我害怕,让我去靠近去追求。
这样,槡白就能占据主动。
虽然槡白如此想,可还是担心我跟夜嘉两个人交谈,生怕会透露出鼻烟壶的事情。所以他刚刚出来阻止。
本来付之南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只怪这次槡白先沉不住气,露了底。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
“槡白!”付之南爬起来,拍拍屁股的灰尘转身小跑进去,“槡白槡白!本尊有话跟你说!”
“何事?”槡白铺开手上的玉简。
“槡白!”付之南跪坐到老变态身侧,笑得露出酒窝,“本尊很喜欢宗主大人呐。”
这样直白的说喜欢是槡白没想到的,还以为这人会隐忍或是会闹脾气,怎么现在直接就说了出来。
这计划不就打乱了吗?
“其实吧,本尊昨天晚上也想了想。你我都是散仙,所以在一起不是很合适吗?只要你不囚禁本尊,一切都好说的。”
说着,付之南拉过槡白的手开始撒娇,“槡白,你给本尊买糖吃吧。买糖吃本尊就原谅你昨夜囚禁本尊的事情,怎么样?很划算的,就是买糖啊。”
槡白看了眼被牵住的手,又看了看付之南。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眉头越来越皱。
这喜欢不是自己的,槡白很清楚。这喜欢原本属于夜嘉,是夜嘉的。付之南只喜欢那个做鼻烟壶的人。
“是吗?”槡白重新勾起嘴角,又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慢慢抽回手,“原来是如此啊。”
付之南假装听不懂槡白的话,笑着点头道,“是啊是啊,你之前给本尊吃的麦芽糖本尊很喜欢的,你再给本尊来一个,本尊就原谅你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