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溧伸出手, 向他索要抱抱。
容琛将他抱起来,轻轻嗅着他身上的酒味,微微皱眉。
“你喝醉了。”
夏溧把头埋在他的颈肩处,嘟囔着:“我没醉。”
他揪着容琛的领带, 把玩了好一会, 然后胡乱地扯开。
开始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解了两颗之后, 开始着急了, 逐渐失去耐心,直接扯开了他的衣服。
容琛:“。”
看来是醉得不轻。
夏溧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胸肌, 还仔细数了数他身上的腹肌:“一、二、三、四……”
数完容琛的腹肌之后,掀开了自己的衣服,开始数自己的。
“一、二?”
“二呢?”
“为什么我没有二?”
“容琛?”
“我的二藏起来了。”
容琛把他抱在怀里用力地亲了一口。
太可爱了。
他要被萌晕了。
平时夏溧都是一副高贵冷艳, 我和你不熟别来沾边的冷酷模样, 和现在这副喝醉酒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被抱着的夏溧开始挣扎。
“我要洗澡。”
容琛抱着他来到浴室,仔细探了探浴缸的水温。
“这个温度合适吗?”
夏溧躺在里面, 顺着墙壁滑下来,容琛一时没留意,他就沉入了水底。
容琛赶紧将他捞起来,顾不得把衣服沾湿,把他抱在怀里。
呛了水的夏溧抱着容琛不肯撒手了。
容琛的呼吸渐渐加深,变得急促起来。
“老婆, 松手。”
夏溧搂着他的脖子, 清冷的声线中带着几分撒娇和埋怨:“不要, 你想淹死我。”
容琛无奈地叹声:“我怎么舍得。”
“别乱动。”
“好好洗。”
他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 奔腾不息,叫嚣着要把他点燃。
强压下脑海里浮现的各种欲念, 容琛快速将他擦洗干净,给他穿好了睡裙,将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坐好。”
“夏溧。”
“你是小朋友吗?”
夏溧不满地瞪着他,脑海里闪过上次容琛帮他吹头发时,亲吻的一幕。
夏溧转过身来,拉着他身上的睡衣,让他贴近自己。
然后仰起头。
对上容琛茫然的视线,缓缓开口:“亲我。”
他喉结滚动了下,整个人被定住了一样,盯着夏溧的脸,沉静墨黑的瞳孔里翻滚着欲望,眼神炽热。
夏溧的眼神干净纯粹。
容琛抑制不住的邪念在心里疯狂生长,想把他弄哭。
想看他双眼垂泪,想听他的哭声。
想把他困在怀里,想对他做很多事情。
容琛用毛巾轻轻盖住了他的双眼,然后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薄唇贴了上去,起初的吻,温柔又克制,随着呼吸加重,变得凶悍又急促。
急切又贪婪地汲取着属于他的每一分气息。
细细碎碎的吻从他的唇上,游离到他的颈窝耳后。
夏溧被吻得浑身无力,瘫软在容琛怀里。
他有些喘不过气,想说的话都变成了断续的嘤咛声。
夏溧踹了容琛一脚。
容琛才渐渐松开了他。
看着他被情欲染红的脸,忍不住低头又落下一吻。
轻柔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下,就好像怎么吻都吻不够。
夏溧迷迷糊糊地推开他:“不要亲了。”
容琛轻笑一声:“不是你要亲的吗?”
夏溧抿唇,有些委屈。
容琛:“酒还没醒?”
夏溧沉着脸,哼了一声。
容琛把他抱回了沙发上坐着,佣人送来的醒酒汤就放在桌子上,还冒着热气。
容琛哄着他喝了几口又不愿喝了。
“喝醉酒就变回了小朋友。”
夏溧:“你才是小朋友。”
容琛看着躺在他大腿上的夏溧,笑道:“看来这碗醒酒汤还挺管用的。”
夏溧揪着他浴袍上的带子,无情地开口:“我要睡觉了,你也可以滚了。”
容琛:“可是你看起来并没有很想让我滚的样子。”
夏溧微微一顿,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起来,对着卧室的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容琛上前圈住他的腰身,把他搂在怀里。
“我可以留下来吗?”
夏溧冷酷地拒绝:“不行。”
容琛试图诱哄:“天气这么冷,我可以给你暖被窝。”
夏溧无情吐槽:“难道你还能比电热毯管用?”
容琛哄道:“电热毯没有我舒服。”
夏溧:“……我怀疑你在开黄腔。”
容琛一脸无辜:“我只是实话实说。”
夏溧:“快滚吧。”
最后还是把容琛赶出了门外,过了一会,门被轻轻敲响。
夏溧打开门,不耐烦地开口:“又怎么了?”
剩余的话还未说出口,他冷冷地看着来人,“你来做什么?”
也是,容琛进他房从来不敲门。
夏荀:“哥。”
夏荀的视线黏在夏溧的身上,死死地盯着他的脖子半晌。
夏溧伸手摸了摸后颈,后知后觉,夏荀是在看他脖子上的吻痕。
夏溧冷声:“没什么事不要上三楼。”
他刚要把门关上。
夏荀伸手挡住即将关上的门,他的眼神带着讨好,哀求道:“可以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吗?”
“就几分钟,说完我就走。”
夏溧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转身走进了房间。
夏荀看着他的背影,连忙跟上,这些年来,进入哥哥的房间屈指可数。
他悄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和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夏溧坐在沙发上,薄唇轻启:“你想说什么?”
夏荀低垂眼眸,不敢抬头看他,淡淡地说着:“我和林薇薇明天就要订婚了。”
夏溧:“恭喜。”
夏溧原本连这一句恭喜的话都说不出口,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容琛的影响,倒也不吝啬说上一句。
夏荀心里仿佛在滴血。
谁都可以说这句话,可哥哥不行。
夏荀强忍着喉咙涌上的那抹腥甜,声音嘶哑,艰难地开口:“我不喜欢林薇薇,和她订婚也不过权宜之计。”
“哥。”
“我不想让你误会。”
夏溧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有什么好误会的吗?你不用向我解释,想要和谁订婚,那是你的事,是商业联姻亦或者说是追求真爱,都与我无关。”
夏荀垂在两侧的手握紧了拳头,“我只是想做出点成绩来,让哥哥看看,没有夏氏,我一样能靠自己创立属于我的商业帝国。”
夏溧闻言,讥讽地笑出声来:“那么,预祝你成功?”
夏荀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透不过气来。
他想起七年前那个夜晚,他跪在哥哥脚边乞求。
“我可以替哥哥接手家族企业,我为了哥哥做什么都可以,我把赚到的钱全部给哥哥,我可以一分钱不要,我只要待在哥哥身边。不要其他人好不好,不要和别人联姻,不要和容琛结婚,哥哥想要的我都能给。”
“哥,夏氏是你的,我只是想要为哥哥减轻负担。”
“哥,求你了。”
思绪渐渐回笼。
夏荀静静站着,嘴唇被他咬得发白。
夏溧:“如果你只是想来跟我说这件事,那我知道了,你也可以走了。”
“哥。”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能证明自己比容琛做得更好。”
“那你会……”
“站在我这边吗”这几个字,反复在嘴边盘旋,却迟迟说不出来。
夏溧:“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不会。”
夏荀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
夏溧唇角轻扯了下,嗤笑一声:“当初我为什么需要联姻,还不是拜你们母子所赐。就算没有容琛也有别人,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夏荀没法否认。
这是事实。
但是他唯独没算到,哥哥会妥协,会对这样的人动心。
是他亲自把哥哥送给了别人。
想到这里,夏荀再也忍不住红了眼。
夏溧:“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他本来就还没完全酒醒,头疼得要紧,还要听夏荀的一堆废话。
夏荀轻轻扣上了房门,在走廊处看见了容琛的身影。
他依靠着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
夏荀收敛了神色,冷冰冰地开口:“没有你也会有别人,你也不用太得意。”
容琛扬唇笑道:“就如我老婆说的,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夏荀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没了,愈发得显得整个人阴沉沉的。
没有再多说什么,夏荀径直离开。
容琛看着他的背影,喊了句:“恭喜,祝你和林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夫妻恩爱,儿孙满堂。”
夏荀回头,神色阴鸷地看了他一眼。
容琛微微一笑,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
直到容琛的手机铃声响起。
“进来暖床。”
容琛惊喜地笑道:“马上。”
而原本站在楼道口的夏荀,早已不见了踪影。
-
夏荀要订婚的事情,按道理来说也是要告知家主夏溧的。
张雅芳试图说服夏荀在半山别墅里举办订婚宴,要知道在本家举行的意义可是非同一般。
甚至张雅芳还为此讨好了几天夏溧,每天对他嘘寒问暖,把夏溧都差点恶心坏了。
不过张雅芳还是被夏溧拒绝了,甚至嘲讽:“我夏家的门,也不是谁都能进得了的,我可不是夏振雄,不是谁能放进来碍我眼的。”
张雅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也不敢回嘴。
夏荀知道这件事之后,痛骂了张雅芳一顿。
“你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吗?”
张雅芳哀声怨道:“我也只是为了你着想,你要脱离夏氏,为什么不跟妈妈说,你要自立门户,妈妈也不会不允许的啊,但是你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夏溧啊。”
夏荀吼道:“那原本就不该是我的东西,那些也只不过是因为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脉,给我的施舍,我也不稀罕拥有!”
张雅芳:“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要不是夏溧在前面阻拦,我的儿又怎么会需要跟一个小小的林家联姻。”
夏荀深吸一口气:“不是哥哥的错,是我没用。”
张雅芳气得捂住胸口,这就是她生的好儿子。
夏荀:“别再因为这件事去烦哥哥,我也不喜欢在本家举行订婚仪式,一切从简。”
张雅芳:“你是不喜欢在本家举行,还是因为不希望夏溧看见你和别的女人订婚。”
夏荀没有理会她,在转身踏出客厅之前。
张雅芳又说了句:“他可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啊!”
夏荀冷声:“那又如何,我只是厌恶,为什么偏偏你是用这种手段上位,又偏偏让我在这种情况来到这个世界上,让我连跟他站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
张雅芳无法反驳。
她知道,夏荀因为这件事,从小就跟她闹别扭。
在夏荀很小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就会嘲笑他,他妈妈是个爬床上位的情妇,到大一点的时候又会嘲讽他只不过是个庶出的二少爷,若不是因为他体内留着夏家的血,夏振雄甚至不肯给他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她尽心尽力在夏振雄身边伺候了二十年,夏振雄没有一次和她在公开场合一起露面,没有一次为她正名。
她这一生的荣华富贵,是偷来的。
所以夏振雄也恨她。
但是夏振雄也不是什么好货,即使没有她张雅芳也会有别人。
-
夏荀和林薇薇的订婚宴,夏溧没有出席。
甚至连请帖都没收到。
容琛一脸遗憾,甚至没少在夏溧面前说他的不是。
“夏荀怎么会这么不懂事?”
“好歹我们小溧作为现任家主,居然都收不到他的请帖?”
“简直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们要不要不请自来?”
“他总不能把我们赶走吧?”
夏溧:“……?”
好家伙,容琛你,这么恨吗?
夏溧:“没有收到请帖,为什么你会一脸遗憾的样子?”
容琛:“他好歹也是半个夏家人,我真心祝福他和林小姐百年好合。”
夏溧:?
你这个人还怪恶毒的。
夏荀是真的不喜欢林薇薇,不过只是个订婚宴,随时都可能取消婚约。
这件事双方都获得了不少利益。
只有林薇薇是真的高兴。
她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夏荀可能只是在利用他,也不是不知道如果她身上没有夏荀利用的东西后,可能会被他一脚踢开。
但是她是心甘情愿地被夏荀利用。
她喜欢夏荀很多年了,年少的欢喜,白月光,她暗恋的人居然有一天会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会陪她看电影,会陪她去游乐园,会一起吃饭,会满足她谈恋爱的所有小事情。
这就足够了。
订婚宴结束后,两人回到了公寓。
是在H市寸金寸土的一个超大平层。
林薇薇让人布置了很多鲜花,还有蜡烛,在这种氛围感下,意味着接下来要发生点什么。
夏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今天的行程比较满,你应该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林薇薇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失落。
又是这样。
夏荀和她在一起的这些天,两人最亲密的接触也只有亲吻。
而且在两人亲密地拥吻时,她甚至感觉不到夏荀对她的爱意。
就像机械化地在完成什么任务,而不是情到浓时,对她产生欲望。
她甚至从未在他眼里看过对自己有任何情欲的感觉。
夏荀见状,抱着她哄道:“你最近不是看中了一个包吗?我明天抽时间陪你去逛街,好不好?”
林薇薇听见他说要陪自己,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夏荀最近很忙,陪她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把林薇薇哄好之后,夏荀去了书房办公。
看着手上那枚戒指,强忍着把它取下来的冲动。
再等等。
年三十,除夕。
流落在外的旁系分支,都会回到主宅这边过年。
夏溧厌恶地将事情全部丢给容琛处理。
所以容琛如今不仅要做好公司的收尾工作,还得下班回家之后料理家里的大小事务。
容琛是第一次在主宅过年。
家里的族亲已经陆陆续续到了别墅,今晚会一起吃年夜饭。
看见容琛走进来的时候,不少人都主动打起了招呼。
毕竟容琛如今是集团的掌权人,在夏家也算是“当家主母”的身份。
他丢下楼下试图与他热络的亲戚,回到三楼。
夏溧此时正在玩着小游戏,桌子上还有几袋开了的零食。
容琛:“中午吃饭了吗?”
夏溧:“吃了。”
容琛:“吃的什么?”
夏溧瞥了他一眼,带着不爽的口吻:“你现在是查勤吗?”
容琛:“。”
容琛帮他把东西都收拾好,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玩了好一会的小游戏,忽然开口:“老婆,你是不是得多给我一份零花钱?”
夏溧手抖了一下,差点就黑白屏。
“怎么?”
容琛:“我现在不仅当牛还得做马,不仅要管公司,还得处理家务事,只给一份零花钱,是不是不太合理?”
夏溧沉默了下,开口:“你想要多少零花钱?”
容琛眼底波光微转,悠悠笑道:“我想要点别的。”
夏溧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行。”
容琛眉眼私有笑意在蔓延开来,目光在他身上打转:“抗议无效。”
夏溧:?
容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今晚我来收点利息。”
夏溧:??
你搁这玩贷款呢?还能分期和利息?
容琛向他透露:“给你展示下,你给我买的新衣服。”
夏溧:???
容琛:“走吧,先下去吃饭吧。”
夏家的团年饭,一眼看过去,都是身着西装晚礼服的打扮。
只有夏溧,随意穿了件居家服。
然后坐在了主位上,往年都是他独自坐在前头的位置上,今年陈叔在他旁边添了个位置,容琛就坐在他的旁边。
夏溧不喜欢吵闹,所以用餐的时候比较安静。
偶尔只能听见容琛哄他吃饭的声音。
“把碗里的菜吃完。”
“今天中午没吃的,晚上要补回来。”
其他人默默吃着饭,实际上心思都飘到他们两人身上了。
精彩!
夏溧瞪了容琛一眼,似乎在说:你给老子闭嘴!
容琛假装看不懂,继续投喂。
夏溧:“……”
吃完饭后,佣人收拾好饭桌,弄了个小型舞会。
夏溧对此丝毫没有兴趣,他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
“明年让他们都滚蛋。”
团年饭要聚集在一起的规矩是夏振雄定下来的,他人都死了,规矩就该跟着死了。
他不喜欢热闹,不喜欢家里的族亲。
不喜欢和这些人尔虞我诈,维持体面的关系。
忍了这么多年,他现在不想忍了。
容琛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颈,哄道:“明天我就让他们滚了,不会打扰到你的休息。”
夏溧哼声:“你也可以滚了。”
容琛摸着他后颈的手向下滑,慢慢地搂着他的腰,笑道:“那怎么行,我要来收取我的利息了。”
夏溧推了推,没推动,微微皱眉:“我刚才往你的账户打了一千万,所以你可以滚了。”
容琛:“不行。”
容琛垂眸凝视着他的脸,唇角的笑意分明:“你给我买的衣服,我还没穿给你看过呢?得让你看看衣服的尺寸合不合适,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和风格,下次你就知道怎么买了。”
夏溧:“……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还是算了吧。”
容琛:“还是看看比较好。”
夏溧被他推回了房间,听到他说要把衣服带过来,当着他的面换,夏溧连忙反锁了房门。
Tera应该没有给他寄什么奇奇怪怪的衣服吧?
为什么他总觉得容琛最近看他的眼神有点怪?
夏溧默默地安慰自己,一定是错觉!
反锁了卧室的门之后,夏溧还放心地泡了个澡。
等他穿着睡袍出来的时候,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容琛,瞪大了双眼。
!!!
这是什么衣服,什么造型啊!
容琛穿着白衬衫,穿着皮革肩带,黑色的西装裤,同色系的皮鞋。
他只简单地带了一块表。
双腿交叉,神色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大腿上还放着笔记本,一副正在办公的模样,典型的霸总坐姿,一股浓浓的霸总味扑面而来。
夏溧一时间愣在那里。
“过来。”
夏溧双腿像注了铅,神色有些慌张。
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过来。”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夏溧:?
这对话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不就是七年前,他对容琛说过的话?
夏溧无语:“你给老子好好说话。”
容琛:“。”
把手提随意丢在茶几上。
容琛把夏溧一把抱起来,轻轻扔到床上。
夏溧慌慌张张地把人从身上推开:“等等!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里了?”
容琛嘴里咬着小正方形,手里拿着几个小瓶罐。
夏溧:“等等等等!”
“容琛!”
“你又发什么疯?!”
容琛的眸光微暗,咬了一下他的薄唇。
在他还没察觉之际,用领带束缚住他的双手。
“老婆。”
“你不是喜欢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