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线条漂亮,紧实细瘦,好像一手就能握过来。◎
厅内的医用机器人迅速围到卡尔罗中将身侧, 小心又谨慎地替他处理伤口。
言欲隔在人群之外,听到AI冷冰冰的声音:“芯片故障……疑似精神力入侵……需要紧急修复……”
所有人都不明白卡尔罗为什么会突然受伤,几位养尊处优的贵妇人甚至天真地问他是不是感染了什么不明机械病毒。
唯有总司令从卡尔罗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端倪, 蹙眉看向言欲。
言上将站在人群之外, 关切又得体地向卡尔罗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心,然后转头离开了宴厅。
言欲公式化的笑容在离开人群之后就散了, 右手手腕终端定出言林所在的位置,他绕过了大理石铺就的林径, 直奔乐厅。
金碧辉煌的乐厅一片凌乱, 昂贵的乐器和观众席杂乱不堪, 留着几双小小的不等趾型足迹。而正中间站着一位目光有些空洞的少年。
在瞥见言欲的身影时,站在中间的小一才回过神,惊慌地朝他走来:“您,言,言上将……您的伴侣他受伤了, 我……”
言欲没有闲情逸致安抚受惊的小孩, 避开跟前的障碍物走到言林跟前。
他先扫了一眼言林的情况,张口时却又压了一下嗓音:“哪里受伤了?”
裴松凛缓缓抬起眼睫, 露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屈膝抱着自己的双腿:“没……”
一个字拖得又长又绕,言欲缓缓俯下身, 将他绕在脸侧微乱的长发轻捻起来:“还能在我面前装可怜, 看来确实没受什么伤。”
跟前的少年听到了他的话, 低落地别过头, 将言欲指尖的发悄然抽了回来。
一副明明就是受委屈, 还被言欲不信任的模样。
小一看不懂眼前的氛围, 但还是如实告诉言欲:“他是受伤了……”
在毁掉仿生人后, 为了放走鹟科的小型异种而破坏了乐厅的禁制,稍微被电了那么一下……算受伤的吧?
言欲看着小一忐忑的表情,一眼了然他的身份,犹豫片刻,敛下视线在少年跟前半跪下来。
他问:“哪里疼?”
裴松凛垂落眼睫:“不疼。”
言欲挑眉:“那能站起来?”
少年往里收了一下,低声含糊道:“不能。”
言欲缓缓站直了身子,嗓音不自觉沾了三分凉意:“没受伤,也没地方疼,但不能站起来?”
裴松凛沉默片刻,忽然放下了腿,领口金边旗袍的盘扣摇摇欲坠,露出一片白皙的领,锁骨上还有一道浅浅的血迹。
他琥珀色的瞳轻轻上抬,可怜兮兮:“因为衣服坏了。”
言欲凝着那到浅浅的,疑似某种鸟类抓痕的伤口微微眯眸,视线垂敛扫向别处。
裴松凛眉眼稍松,想仰头看他的表情时,一件沾有余温的外套落到头顶。
他微怔,慢慢地把衣服抓下来披在身上,自下而上看到的就是言欲那截束在衬衣里细瘦的腰。
白色的衬衣勾着背带式腰封,窄细的腰被指节宽的腰带收束着,往上延去像一条绕身而缠的细蛇。
线条漂亮,紧实细瘦,好像一手就能握过来……明明是端正禁欲的装扮,落在言欲身上却格外诱人。
裴松凛忽然后悔问言上将要衣服了。
地上的人愣着一动不动,言欲轻抬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起来。”
“打个商量……言上将,”裴松凛把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本正经,十分坦然地朝他伸开双手,“要不给您展示绅士风度的机会,嗯?”
小一愣了两秒,这才意识到这种行为叫“求抱抱”,微红着脸别开视线。
对于被娇宠爱养的小宠来说,偶尔撒娇黏人确实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可是他怎么都觉得面前两位的关系不是一般的……金主和小宠。
就单论感观上来说,言上将无论如何都不像会主动抱人的那一方。
乐厅内安静下来,唯有少年不知疲倦地朝言欲伸着手,一脸认真。
言欲凝着他半晌,忽然笑了。
是发自真心的可笑,他抬手轻托下巴,嘲弄地看着跟前的人:“我看你确实是受伤了。”
裴松凛眨眨眼。
言欲淡淡吐字:“伤到脑子了。”
“……”
言欲转过身,冷漠无情:“不愿意走可以,我去请人来抬你。”
裴松凛收回双手,轻拢肩上的外套:“我忽然觉得可以走了。”
“不行,坐着,我让人抬你。”言欲抬手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个折叠球,放在地上后,小球延展成型,变成了一个服务型机器人。
裴松凛静默两秒:“……我真的可以。”
“不行,坐着。”言欲冷淡地看向机器人,轻慢下令,“把他带去休息室,用公主抱。”
没分寸玩过头的时候不是一次两次了,裴松凛确认了言欲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目光凉飕飕地落到在场唯一的陌生人上。
小一意识到自己打扰别人调情了,立刻磕巴地走向门外:“既,既然先生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
“稍等。”言欲随声开口,小一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带句话给你的主人。就说今天的,我记下了。”
小一无缘由地哆嗦了一下,忙不迭低着头离开了。
等人离开之后,言欲才慢慢回头,看向不远处悄然站起来的裴松凛。
披着他外套的少年被机器人扣住了肩膀,这具奉命行事的铜皮铁骨没有一点退让,非要将裴松凛公主抱。
裴松凛眼尾微拢,精神力凝落到指尖,刚想要侵入这不知好歹的机器人时,就听见言欲平淡地开腔:“想惹我不高兴,你就弄坏他试试。”
来自言上将的,丝毫不讲道理的威胁。
裴松凛指尖轻落到机器人的肩膀上,只是轻轻一碰,很快放下手。
然后一脸无辜地转过头:“上将原来是喜欢命令别人的类型吗?那不听话的是不是更能激起您的征服欲啊?”
言欲眉头微皱,随后就看到刚刚还遵从他指令的机器人松开了手,毕恭毕敬地站在裴松凛身后,还来了一句:“言上将的人,不敢随便抱。”
这家伙确实没有弄坏机器人,只不过是侵入了系统修改了指令,当着他的面让机器人背叛了命令。
诡计多端的Alpha。
裴松凛一脸遗憾:“它说不抱我耶,上将。”
这声造作的撒娇把言欲所剩无几的耐心耗费干净,他懒得跟着人继续扯皮,淡淡地凝着他。
“……我知道错了。”裴松凛恢复低眉顺眼,一副知道自己过了火在认错的模样。
夏安在落地的时候就把庄园的地图发送给了言欲,从乐厅到寝间有一段距离,服务型机器人替他召来了飞行器。
上飞行器之前,裴松凛扫落一眼被他毁得差不多的乐厅,视线绕了一圈落到角落的监控上。
亮着微弱红点的监视器发出了轻微的啪声,电路损毁,消寂下来。
裴松凛的残局收尾完成,回头踏上飞行器时,却忽然被人从身后压住了脖子。
他后颈属于Alpha的腺体被泛着凉意的指尖轻压。
裴松凛本能地想抬手回击,但从触感分辨出手的主人是言欲后,硬生生将反抗的意图压了下去。
言欲眯着眸,用手掐住他的后颈,感受到跟前的Alpha将那身反骨贴回原处,乖顺地伏落到操控台上。
反应还挺快。
“不是说Alpha的腺体都很敏感,不允许随意触碰的么?”言欲用虎口抵住他的皮肤,指肚压在颈侧的脉搏上,想监测少年在特殊情况下的生理反应。
“低级Alpha才会难以自控。”裴松凛落在一侧的指尖非常不诚实地蜷起来,“像我这种……当然是任君处置。”
言欲很轻地嗤笑了一声:“你这个年纪,怎么油腔滑调的。”
“毕竟你是我的主人,要是没有随时哄你高兴的觉悟,我又凭什么留在言上将身边呢?”
言欲听着他不着调的回答,眉心一皱,指尖沿着旗袍的衣领往下压。
金丝边的衣领被拉出一块缺口,少年的腺体虽然发育完整,但上面仍是留有一道非常浅淡的疤痕,应该是幼年在外流浪时留下的。
裴松凛那截矜贵的少爷颈从来没有这种痕迹。
言欲看着那道浅浅的痕迹:“你话说得挺堂皇的,但从开始到现在,似乎都并没有刻意去模仿我的亡夫。”
这是裴松凛第一次在言欲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有种很微妙的涩感,回味时耳后痒痒的。
“得寸进尺,有恃无恐。”言欲俯下身,第一次没有抵触,认真地嗅过少年的信息素,“我总感觉,你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
这股信息素越来越像了……深海艾得洛的味道。
帝国迄今为止,只有两个人是这个信息素,其一是帝国联星军一代,觉醒种首个开拓出精神域的3S级指挥官,第二个就是裴松凛。
伊·德曼手里握着的人鱼跟裴夫人有关系,这条人鱼的信息素像裴松凛……
扣在少年后颈的手腕被忽然轻握,言欲从沉思里回神,却发现言林转过了身。
少年琥珀色的瞳底落着一层光,将瞳孔映得清晰可见,视线相接的一瞬间让言欲有些恍然。
……这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巧合的事情么?
言欲虽然是抵着裴松凛的后颈,但实际上半身仍跟他隔着距离。
少年趁着这层间隙转过了身,右手扣着他的手臂缓缓起身:“之前我从来不觉得言上将是个念旧的人,怎么今天忽然提起这件事?”
言上将是见到了什么人,还是听见了什么秘密?
言欲凝着面前琥珀色的旋涡,愈发觉得熟悉……思绪不经意就沉了底,要竭力稳住心神才不会溺毙。
“我念不念旧,跟你有什么关系?”言欲反手挣开了他的触碰,“不要装傻,告诉我。”
裴松凛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情,言欲的脸色是此前从未有过的认真。
不避让,不抗拒,非常坚定地要一个答案。
一切都在告诉他,现在是最好的,坦白的机会。
“我……”裴松凛意念刚起,一阵腥涩忽然从喉间溢出,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满过齿尖。
舌尖发麻,呼吸中断,他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唇,却还是拦不住血沫飞溅。
少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像是渴水的鱼,脸侧渐渐露出片片如鳞般干涸的痕迹,丝丝血色破开了毛细血管,瞬间从颈部往脸上蔓延。
沾着人鱼异香的血迹落到了言欲的脸上,延出了点点如花瓣般斑驳的血痕。
言欲的心魂被狠狠一扯。
面前的画面像一场极端的梦魇,毫无缘由,突如其来。
言欲的眼瞳紧锁成线,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像想把空气让给跟前的人,但言林的情况压根没有好转。
意识到什么,言欲迅速抬手将人扶起,看向一旁待命的机器人:“水,疗愈舱!”_脚c a r a m e l 烫_
裴松凛稍稍蹙眉,压下忽如其来的强烈不适,握着言欲的手:“没事……别怕。”
每个字都是从喉咙深处磨着渗出来的,声音哑得厉害。
猝不及防的痛贯穿言欲的整颗心脏,他迅速启用了临时疗愈舱,将少年扶进营养液里。
入水之前,少年扣着他的手,那层皮肤已然如纸薄,光是那么摩挲一下就划出了一大片血迹。
“先躺着,等身体好了我什么都听你说。”言欲把他的手按了回去,迅速地在操控台触过治疗选项,时刻监视着言林身体的各项数据。
心率、脉搏、血压……各项生命体征急转直下,言欲一边稳而有序地调用程序,一边抬手往指尖吹了口浅浅的暖气。
他看起来镇定平静,但实际上指尖比触控台还要凉。
言林在浸入水中的那一刻就散去了意识,疗愈舱洗过了他脸上那层血迹,机械手在紧急修复各种细微的创口。
抑制住出血,体征稳定后,言欲才觉得指尖回暖。
说没有被吓到是假话,言欲擦拭自己脸上的血迹时,才发现自己的心率也有点过快。
言林在之前海瑞斯学院的爆炸里也只是睡了两天,刚刚他不过拆了卡尔罗的一个仿生人,怎么会……这样。
他看着疗愈舱下昏睡的少年,眸色微沉。
想起言林见过什么人,言欲冷着一张脸在中途下了车。
*
卡尔罗刚接受了芯片更换手术,刚从无菌室出来,就在厅内看见言欲。
言上将白皙的指间支着一根细长的香烟,青白的烟缭缭而上,将他的眉眼落上一层淡雾。
一旁的管家机器人轻声:“上将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
“这样。”卡尔罗露出了然的笑意,右眼被灼烧的痛感仿佛被眼前的画面治愈了,他慢步走到言欲跟前。
“言上将,怎么,是来替你的小宠赔礼道歉的吗?”
言欲将咬在唇面的半支烟取下来,一旁的机器人非常有眼力见地递来水晶烟灰缸。
他摁灭了香烟,吹出一口淡雾:“要这么认为也可以,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中将,请?”
“既然言上将那么有心,我知道这里有一家还不错的咖啡厅……”
“不用,地方我已经找好了。”言欲回过身,“跟上吧,别浪费时间。”
卡尔罗从宴厅出来的时候还面带笑意,但走到模拟场时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眼前这个四周堆满了防护屏和精神力稳定器的场所,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坐下来喝咖啡的地方。
“言欲,你是要……”
后半截话还没说完,卡尔罗已经被一道浅银色的机械鞭抽落在地。
卡尔罗瞬间感受到一阵扒皮抽骨的剧痛,然后整个人被机械鞭卷落在地,脑袋咚的一声磕在地上,头晕目眩。
言欲的鞭子带着倒刺,上面甚至还灌入了精神力,直接破了卡尔罗覆盖在身上的粒子防御网,抽得他皮开肉绽。
卡尔罗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脏话,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看向言欲:“你他妈在干什么?”
“不干什么,中将你不长记性,那我只好替你改一改这个毛病。”言欲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利落的军靴踩在试炼场上,有很轻的踏声。
机械鞭装在他右手手腕的义体上,铂金色的附体武器像延在外端的骨头。
这种武器是用来应对在异星战场时机甲损毁,战士不得不赤身肉搏的情况,所以极具杀伤力。
像卡尔罗这样的人,当上中将之后就没想过去打危及生死的仗,一时连义体武器装在哪儿都没及时想起来,白白挨了言欲三道鞭。
当年在军队的时候,卡尔罗就领教过眼前这个Beta的强悍之处。
言欲哪怕是开最低级的机甲协同率也能高达98%,光是在速度和敏捷度上就能把那群妄自尊大的Alpha按在地上碾压。
几十年不见,言欲精神力的精进程度更是超乎他的预料。
“你他妈疯了吧?”卡尔罗顾不得脸上和腿上的鞭伤,扶着身边的墙爬了起来,“谈事就谈事,动手做什么?”
“不是中将先对我的人动手动脚的吗?”言欲语调无辜,抬手一挥,铁鞭就将卡尔罗的短刀卷了刃。
卡尔罗瞠目结舌地看着短刀背面的裂纹,手颤的几乎握不住。
这是Beta该有的精神力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机械鞭像蝮蛇一般缠上他的脚,瞬间绞碎了他右腿的电子义体。
“不,不,言……言上将!你冷静点!”卡尔罗右腿被抽出了机械线,淡黄色的机油沾湿了一大片裤管,相当不雅观。
言欲的军靴踩在他被卷固的膝盖上,轻笑:“怎么了,我很冷静。”
“我只是请你的小情人去听了会儿歌剧,先动手的甚至是他,你就算要替他出头也要分清是非黑白吧?”
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芯片爆炸丢了脸,也是他花费重金重新补了枚芯片,怎么现在倒霉的还是他!
“这样,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你了?”言欲手腕微抬,机械鞭的倒刺顺着骨芯方向绞压,卡尔罗的右手瞬间成了一片断肢残线。
这是卡尔罗第二次被言欲弄断手了。
第一次是在当年的虫潮,因为他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寡妇,被吊在星舰尾让虫族追了三天三夜。
噩梦重现,卡尔罗疯狂地大喊:“啊!!!”
言欲对他的痛苦没有展露半丝犹豫,持续施加力道,在他义体残骸的边缘扣入了读取端。
T1星区的军官记忆芯片都有安管系统,随便翻查会被发现,但通过义体侵入窃取就安全得多。
从记录来看,卡尔罗确实还没来得及对言林做什么。
那言林的伤从哪里来?
[检测到审问对象将要失去意识,即将启动戒备程序,是否仍对其进行拷问?]
言欲垂下眼,看着基本要返厂大修的卡尔罗,面无表情地卸下武器。
卡尔罗缓了一口气,咬牙切齿:“言欲……你既然要跟伊·德曼合作,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就算他们过往有龃龉,但既然上了一条船,言欲凭什么还这样对他?!
言欲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只觉得可笑。
T1星区现在就是这样一群废物在尸位素餐么?
“卡尔罗中将,再一再二不再三,别惹不该惹的人。”
言欲收回武器,折回飞行器时,第一件事就是将用过的鞭子卸了下来。
他有些许洁癖,碰过脏东西的武器,就不会再用。
消毒清洗之后,言欲换了一套衣服,他的休息处是独栋别墅,附带泳池。
言欲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开屏蔽网,走向卧室。
疗愈舱被他的机器人秘密放在这里,加上了基因保密屏障,在没言欲的许可,不能轻易出入探看。
疗愈舱安静躺在卧室里,言欲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满舱澄澈的修补剂溅了一地,数据监测器断开链接而发出刺耳的归零声,舱门损坏……病恹恹的少年不在里面。
言欲看着暴力开启的疗愈舱,心口一沉,刚打开终端想找人时,身后却传来了拖沓的水声。
他猛地回头,脸色苍白的少年倚在门边。
言林的神色恍惚,显然是还没完成治疗就擅自离开。
言欲一下就蹿出了火,恶狠狠地瞪着他:“不知道自己一副快死的样子?不能在里面好好呆着?你知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少年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他虚弱微热的呼吸落到颈侧,一下让言欲所有声音消失在喉间。
裴松凛轻轻搂着他,嗓音轻哑:“上将,该戒烟了,烟味好重。”
作者有话说:
也不想想是为谁抽的(点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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