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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晏灿和晴也 吃螃蟹的冬至 2839 2024-05-25 15:43:19

俗话说大年初五迎财神,乌晴也一大早迎来杨年年,看她在客厅沙发坐下惊觉自己自己今年可能是发不了财了。

“能开就开吧。”

杨年年“哈”了声,发出短暂的气音,她觉得自己不像是对方经纪人,更像是老妈子,要不是她提醒,本人压根就记不起还有这回事。

想开工作室得益于乌晴也去年实在是太闲,某摆烂的一天,他突然临时起意要开一家工作室。

杨年年一直帮他留意,现在准备差不多,就等乌晴也本人定夺。

乌晴也就是随意的心态,不过杨年年都快把事情搞定,他签个字就行。

“需要用钱跟我说。”乌晴也对自己的财政状况不了解,知道自己应该靠着去年那部太清伞赚了一笔,钱都打在银行卡里,他不会理财,就这么放着,滚滚利息。

至于正在拍摄的这部电影,可以说是容予安带资进组,乌晴也没出钱也没指望靠这部赚钱。

杨年年挑挑眉,应下了。

被纪家养着的人,倒是从不担心钱方面的问题,他对钱那不在乎的松弛感,可真像是个从小被惯坏长大的小少爷。

杨年年就读于多伦多大学大学金融学专业,毕业回国后给纪家旗下的控股公司投了简历,过了初试,没想到复试是纪正平亲自面她的。

当时的杨年年是无比自信,心想原来自己身上光芒已经如此要耀眼了吗?天资卓越到让纪正平都要高看她一眼,已然觉得自己离平步青云不远了。

但事情后续发展让杨年年意外,对方问她想不想做一位导演的经纪人。

至于她问是哪位导演,对方说目前还没有作品。

要不是在财经杂志见过纪正平的脸,杨年年以为自己是遇到诈骗集团了。

最后纪正平报了一个让人心动的数字,是杨年年这个学历正经上班卖个几年命才能摸到的数。

杨年年最终抛弃理想,她还不忘安慰自己,或许这位十几岁的大学生是纪正平的私生子,因为身份问题,在纪家没有根基,需要她这个外人助他一臂之力,搅弄风云,让其登基。

杨年年后来帮乌晴也处理一堆杂事后,证明她纯属想多了。

乌晴也就是纪家资助的一个学生,只不过让纪正平格外关照一些。

这个“关照”让杨年年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她没有探究的欲望,不过问老板家的私事,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杨年年大乌晴也四岁,认识他六年多,六年了解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她知道乌晴也对事业没有追求,准确说是对艺术有所追求,但有句话说得好,艺术搞着搞着就能把自己搞成穷光蛋。

杨年年知道他开工作室不单为了赚钱,更多是为拍戏方便,建个自己的班底。

“工作室你想签艺人吗?”

杨年年领着两份工资,乌晴也最开始心有芥蒂,毕竟对方是纪正平的人,相处后发现她实在太好用了点。

这种人工资领两份就两份,乌晴也知道自己可找不到这么好的经纪人,年初五就来找他谈工作,可想而知有多敬业。

“有适合的就签呗。”

“你不会是想签甘浑吧?”杨年年灵光一现。

虽然杨年年现在知道他找甘浑就是是为了拍电影,但不免还是会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

乌晴也性向为男,二十多岁的男人想谈个恋爱很正常,毕竟她这七年男朋友都换了五个,而乌晴也身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年年有时候怀疑他根本不是同性恋,而是无性恋。

“没。”乌晴也真没想签甘浑的想法。

杨年年“噢”了一声,潜意识是没相信乌晴也的话。

她四周环顾了一圈,乌晴也这套房子两室两厅,不大,但对于一个独居的人来说,房型很适合,漂亮又实用。房子生活气息很重,主要是因为对方吃完的外卖盒没有扔,全堆在餐厅的桌子上,但是正月里,一个人窝着连张春联都不贴的屋子里还是太过冷清了些。

要不是她来,恐怕乌晴也一个正月都跟人说不上一句话。

乌晴也见她没正事要说,打了一个哈欠,让她走前把垃圾带走,记得要干湿分离。

杨年年的那点恻隐之心瞬间破碎,此人从某些方面看同样是个资本家,她干嘛要跟资本家共情?

杨年年走后,乌晴也回卧室买了张机票,明天出发。

甘浑一个年过的明显是长胖了,乌晴也限制他的饮食,只能吃鸡蛋和玉米,严格控制碳水摄入。甘浑两天饿得快要虚脱,好在他那张脸虚肿褪下去,乌晴也才结束这惨无人道的酷刑。

容予安过完年后没来剧组,不过将改好的剧本发给了乌晴也。

是乌晴也年前拜托她的一件事,他出于自己的私心,希望容予安在剧本里加上一段主角二人在乡下看电影的戏份。

乌晴也还跟他爷爷住一起时,家里没电视机,最早接触的电影是公益活动的电影送下乡。村子广场会搭一块白色幕布,晚上开始播放,村里挨家挨户拿个小板凳到广场,围坐一圈。

乌晴也爷爷听不见,又不识字,只能看到大白幕中闪动的人影,乌晴也当时年龄小,其实也不太能看懂在讲什么,但不妨碍爷孙俩对这项活动的热衷。

电影结束,爷孙俩摸着夜路一同回家,有时候乌晴也还沉浸在电影中,还会手舞足蹈的比划一段。乌晴也同他爷爷的交流都是用手比划,而乌晴也开口说话也比同龄人晚了两三年,如今话少可能也有这个原因。

那段记忆对乌晴也来说弥足珍贵。

所以说有时候能从一部作品中看见作者的影子是有道理的。

这两天,剧组人员陆陆续续返工,宗乐游是最后一个到的。

宗乐游和甘浑年后复工的第一场同台戏进展就不顺利。

两人的一场床戏,乌晴也不打算在内地上映,所以床戏就没打算遮遮掩掩地拍。

两个十七岁少年偷食禁果,青涩、躁动……还有年轻的肉体。

甘浑虽然直男,但是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不需要乌晴也浪费口舌,他已经就把自己pua成功。

可宗乐游接受不了,你让他跟男团成员卖卖腐没问题,舞台上还能给你亲一个,但是你让他跟一个男人擦枪走火就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

“要改剧本啊?”乌晴也听到对方的要求后点点头,佯装思考的模样。

“行,没问题。”

宗乐游没想到乌晴也这次会这么好说话。

“我打个电话问下编剧,看她说怎么改,她没问题就行。”

“……”

宗乐游偃旗息鼓,改口说状态不好,得调整一下,这段戏明天拍。

“娘们唧唧的。”甘浑冷嘲。

其实他同样没做好准备,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真要拍起来不见得可以,不过是宗乐游先撂担子不干,他就可以借题发挥。

乌晴也长呼一口气,忍。

他就忍这一天,明天两个人再搞这死出全给他滚蛋。

第二天床戏,乌晴也让人清场。

“状态怎么样?”乌晴也走个过场问了一句。

“还行。”

“还不错。”

前者甘浑后者宗乐游,两人还是较着劲,明明戏都已经拍了大半,可能有些人天生就不对付吧。

宗乐游演的角色叫滕嘉泽,是一位富商的私生子,母亲知三当三,幻想一天能够上位,他高二那年事情来了转机,他母亲将他送回老家,就是外公外婆生活的这个村子。

这不是滕嘉泽第一次回来,他小时候回来过一次,待的时间很短暂,只有一个夏天,但在那个夏天他认识了支崇。

他此次回来是一个冬天,和支崇重新相逢,两人童年那段记忆已经很模糊,见面时都没能将对方认出,还是两家大人调侃的。

乌晴也不觉得俩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有多纯情,做没做过他不知晓,但应该都看过。

开拍时,他并未多说什么,只让他们按照剧本来,也不给他们指引。

地点在滕嘉泽的房间。

滕嘉泽外公外婆家是整个村子里唯一的小洋楼,在那个年代并不多见,他回来后一个人住在二楼的房间,平日里无人打扰,是一个绝佳的地点。

乌晴也不是真的要拍G//V,所以镜头语言到了他就会喊停。

这场戏也就NG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就过了。

乌晴也以为这场戏最起码要磨个两天,前两次NG也不是他们演的有问题,只是他吹毛求疵,追求完美的效果。

“噢,我看他俩昨晚去了一间房,大概就是在排练,没想到真的有用呢。”助理也在现场,喊卡后不禁感叹。

乌晴也诧异,二人竟然能在私下好好相处。

电影后半段剧情转折,支崇遭遇变故,身形消瘦,所以甘浑还得减肥,正经米饭馒头最近都碰不到。

滕嘉泽冬天到的这个村子,冬去春来,很快到了夏天,他们亲密时被支崇的奶奶撞见,在支崇的房间里。

支崇奶奶没有声张,待滕嘉泽走后逼支崇断了,支崇一直都是个犟种,自然不愿意。

可是第二天早上,有人传来消息,支家老太太突然投进村里的一口井。

支崇从小被奶奶带大,老人知道他孝顺,她以死相逼,而支崇后面能做的事只有一件。

滕嘉泽本来就不会在这个村子里待太久,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至于支崇,是个意外,并没有什么不可割舍的。

他来时村里在做丧事,走时同样又是一场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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