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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山间疗养院

嘘!它在看着你[无限] 猫界第一噜 3435 2024-05-27 12:45:59

镜子会把鬼释放出来吗……

闻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这个设定对这个副本的意义在哪。

其他人都没了声音,仿佛从古堡中消失了一样。

几堵墙外,突然响起了几声微弱的声响, 愈来愈近。

闻酌耳朵动了动:“你听见了吗?”

席问归嗯了声:“听见了。”

他回答得没有一丝间隙, 仿佛早就听到了。

“席问归。”

“嗯。”

“我不喜欢你一副游离之外的样子——就像以前。”

他们之间似乎总是与其他恋人不太相同, 在说“我喜欢”之前, 却先说了我不喜欢。

席问归一怔。

不再黏在小鱼崽身上, 慢慢拉开距离,似乎有些茫然。

闻酌蹙起眉头,配合着病号服,像个面色苍白的病美人, 但淡漠的眼神及其清瘦的下颌线为他增添了不少攻击森*晚*整*理性。

似乎是因为从没有和任何人剥心掏肺过, 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两句话, 说起来也极为缓慢。

闻酌顿了顿, 还是冷声道:“席问归, 你如果要做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高高挂起,那就不要再接近我。”

他不是一次有这种感觉了,明明席问归看到或知道很多副本线索,却从不说, 只要他不问。

然后漠然地看着其他人像无头苍蝇一样送死。

他不是在看戏,他只是不在意, 身边的一切都不在意。

至于闻酌自己,席问归又有几分在意呢?

他到底算是珍惜的人,还只是席问归比较喜欢的一个玩具呢?

很难剖析, 因为席问归自己可能也不知道。所有的记忆回来后,闻酌便十分清楚一点, 过去席问归之所以把他带在身边十年,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席问归身上有一种近乎天真的冷血。

僵持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

浴室里的刘雅民出来了,脖子上有着明显的草莓印子,看到走廊里极为靠近的闻酌和席问归,还厌恶地嗤了声:“在哪都能发情的死基佬。”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闻酌推开席问归,越过刘雅民,明明已经看不见了,眼神却依旧冰冷犀利:“总没有在浴室里被鬼上,一边硬着一边骂人的废物恶心。”

刘雅民袖子里猛得弹出一把刀,猛得刺向闻酌。

席问归一把握住,看向刘雅民的眼神比闻酌还冷:“你敢碰他一根头发,我保证你今后会比近日痛苦一万倍。”

对上视线的一霎那,刘雅民僵住了。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浑身僵冷,仿佛自己的一切,身体、意识,一切的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无可反抗。

不,连反抗的想法都不会有。

闻酌头也不回地走了,作为一个看不见的人,他走得实在太稳了些。

他听到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是介于“嗷”和“汪”之间的声音,很难描述,也很熟悉。

明明昨晚才听过。

是那只狼狗的叫声。

他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虽然早上见过医生给狗喂肉吃,但之后一整个白天都没再看见狗,也没听到狗的叫声。

闻酌眉头紧蹙,摸索着朝外走去。

半空弥漫着他看不见的夜色,森林里浓雾四起。

一只黑色.狼狗破雾而出,全是黄垢的牙上还挂着肉丝。

“嗷——”

虽然没看见,但闻酌听到了充满攻击性的凶猛咆哮。他脸色微变,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走到他估算的距离,猛得握住铁门就要关上。

“等等!!”

是柳卿跑步喘息的声音:“我们在外面,拜托!”

闻酌动作一滞,只能凭借听力估算狼狗到自己的距离。

远处拉着许之涟狂奔的柳卿咬咬牙,知道她必须先把狼狗吸引过来,否则以现在的距离,狼狗绝对先扑向闻酌,而以闻酌的性格,绝对会在那之前把门锁上。

到时候她和许之涟就得在外单独与狼狗对峙了。

她捡起地上的砖头,狠狠砸去:“来啊!!”

果然,狼狗一个急刹步,猛得调转方向,从直线奔跑变成了曲线。

“快快!!”

闻酌视线没有虚焦,子啊心里默数着:“十,九,八,七……”

“——一。”

两阵风从他身边擦过,闻酌猛得一拉,冲进来的柳卿却没听到铁门碰撞声,她回首大吼道:“你愣着干什么!??”

“门卡住了。”

鬼片作死小队的才会发生的狗血事故竟然发生在了他们身上,闻酌确定门拉不上直接转身,但面前却有一道气息。

是柳卿。

她似乎抬了下手,却被许之涟拉住:“我们说好的!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这样——”

柳卿咬咬牙,猛得拉了一下闻酌,带正了他的方向:“快跑!——现在右转!”

她边跑边回头看:“左转!!”

闻酌其实心里有估算距离,不过柳卿说话的声音和他心里的估算不谋而合时,会更安心。

毕竟对于看不见的人来说,哪怕面前是一片平地,没有丝毫的障碍物,也会让人感到对未知的恐惧。

闻酌不算慌,却也没法向可以看见时那么笃定。

“嗷——”

身后狗嚎声不断,它似乎冲得太快,转弯的时候后半边身体撞上了墙,僵直了两秒,帮闻酌拖延了一点时间。

有点不对劲。

昨晚这条狗还没这么凶的,跑得也没这么快,吼叫声也多以驱赶为主。

闻酌大脑飞速思考,是因为医生欧文死了吗?

所以要为主人报仇?

这个可能性十分高,但理论上不应该去找直接动手的刘雅民吗?他身上沾染的医生血腥味更浓吧,但这只狗看起来是无差别攻击。

过快的冲刺让闻酌猛喘一口气,思虑着他现在

眼看那只满嘴是血的狼狗越来越近,柳卿实在无力帮忙,只能于大厅大喊:“席问归你人呢!之前形影不离地现在跑哪去了,不出来救你老婆!?”

闻酌踉跄了一下——决定是被走廊的花瓶绊的,而不是被这句老婆。

他没等着席问归的出现,干脆搬起花瓶凭借感觉砸向身后——应该是砸中了。

他明显感觉狼狗的嚎叫愤怒了些,四驱的腿也迟缓了一瞬,但并没有给它造成太大的伤害。

闻酌迅速冲向楼梯,脚下吱嘎吱嘎个不停,直到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一只有力的手勾住了他的腰。

他深吸口气:“席问归。”

“缓缓。”宽大的手掌顺着他的背,“喘口气。”

狼狗已经上楼梯了,但席问归的手臂却纹丝不动,一道风从身边疾驰而过。

闻酌缓缓回首,仿佛看见了凶恶的狼狗迟疑了停下一秒,朝他发出一声威胁似的低哑嘶吼,随后似乎被吓到了一样,一步步退开,转头冲向了其他目标。

闻酌淡问:“为什么不攻击我们?”

席问归抿了下唇,没说用了票,也没说出其他任何理由,只是不说话。

闻酌闭了闭眼:“还没想好怎么说?”

席问归闷嗯了声:“你别生气……别生我气。”

闻酌长吐一口气,一手按着席问归的肩膀,一手撑着楼梯扶手。

柳卿被狼狗逼到了走廊尽头,狗的步伐慢慢缓下,全身毛发炸起,喉咙中发出嗡嗡的嘶吼声,似乎随时会扑上来。

这可比人可怕多了。

她努力克制住发软的双.腿,在狼狗扑上来的前一刻,猛得侧扑进一间病房。撞墙的狼狗发出愤怒的咆哮,随后冲进病房里,柳卿猫腰躲在床的一侧,在狼狗横跨床扑来时猛得撑住床往门口跑,许之涟已经抓着门把手候在旁边了。

可狼狗的速度实在不是吃素的,在柳卿即将冲出来的最后关头,它猛得转身,咬住了柳卿的脚踝。

“啊!!”

“卿卿!!”

柳卿发出痛苦的叫声,闻酌眸色不动:“席问归。”

“她刚刚还想推你。”

“这你都知道了?眼睛真灵光。”

“不是看见的,她刚刚跑上来的时候看我的眼神有点躲闪。”

闻酌踹了他一下:“没有实施行动的罪名既不成立。”

席问归只能走向最里面的位置,一脚踹向那只狼狗,理论上这种充满野性的生物咬到食物就不可能再轻易松口,可紧紧是被踹了一脚,它就松开嘴连着往后退去,全身毛发炸起。

被那双黑色带蓝的眼神注视片刻后,它瑟缩了一下脑袋,夹起尾巴。

“还不关门?”席问归转身就走。

许之涟把门带上,不顾里面的狼狗撞门声,连忙扶起地上的柳卿。

疼得脸色惨白的柳卿颤声道:“票对它没用。”

狼狗一进去她就点燃了票,定身用的,虽然只有几秒,但足够拖住了,可竟然不管用。

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

闻酌闻言,缓缓走过去,陈述道:“你那张票的使用对象是活物。”

“废话,死物还需要……”柳卿一怔,反应过来了,“它是狗的鬼魂?”

这只狼狗依然符合活着时候的特征,需要进食,会撞墙,可以碰到人——但它确确实实不是活物。

狗窝里没有狗生活的痕迹与气味,不仅如此,这样的大型狼狗也应该有很重的体味,可即便刚才只有两三米之近,闻酌也没闻到任何气味。

“吱嘎——”

席问归回首看了眼,闻酌正在下楼。

他摸索着走向刚刚自己砸花瓶的方向,说:“花瓶被动过。我出去的时候估算过障碍物的距离,但回来时还是被它绊倒了,它出现在了我没有估算的位置。”

被搀扶到楼梯口的柳卿脸色难看:“我什么都没做,虽然一开始是有推你的想法,但并没有付诸行动。”

“我知道,不是你。”柳卿和许之涟的脚步声从始至终都没停过,中途也没出现第四人的脚步声。

“是鬼。”闻酌冷静地说着听起来有些荒谬的话。

他想错了,镜子并不是能释放出鬼魂。

虽然一直被画盖着,可画又没有封印的作用,只是一些无意义的抽象图而已。

这栋古堡里应该一直有鬼魂存在,只是他们看不见。可镜子会让他们看见,甚至能感受到鬼魂的存在,就像刚刚那个……想跟他来一票的女鬼。

不过狗似乎是个例外。

不需要镜子,众人也能看见它。

闻酌突然报了几个药名。

“这栋房子里肯定有存放药物的地方,精神病是很容易发生冲突、自残的病人,除了精神类药物也一定有处理外伤的药。”

“自己去找吧。”

虽然柳卿之前拿他挡狗只是想想,却不意味着闻酌这会儿还能毫不在意地帮她找药、处理伤口。

何况他还看不见了,刚刚还跟席问归小‘吵’了一架,实在没心情。

如果那算吵架的话。

席问归丝毫没有他们吵架了的自觉,像条尾巴似的跟在身后:“我们去洗澡吧。”

闻酌确实准备去洗澡了。

进来列车世界一个多月,还没能掰弯他的生物钟,仍然是到点就想睡觉。

闻酌只是脱了衣服,却仍然没有打开储物柜。他本就不是依赖手机的人,特别经历了前两个手机没半点用的副本以后,根本没升起查看一下的想法,也自然没看见那个“必死之局”。

浴室水雾渐起,闻酌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别犯贱。”

前不久刚骂过刘雅民,现在要他在这里做点什么,还真有些膈应。

“别动。”

席问归按住了他,吻过细长的脖颈,沿着心口一路往下。

闻酌皱了下眉,妥协了,这个可以接受。

平日操持着手术刀地修长五指插入席问归的发间,在到点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抓起,双眼紧闭,扬长脖颈:“席问归。”

听到一声含糊的“嗯?”

“你到底看了多少电影?”

“唔——”

闻酌没想让席问归回答,所以托着他的后脑没放,十分强势。

“席问归。”

“嗯——”

“规则说不可以叫彼此的名字。”

“嗯……”

“但我叫很多次了。”

“嗯。”

第一次是从幻觉中回神的时候,他下意识叫了声席问归,但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收不回来了。

既然叫了,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

没有。

那就干脆都叫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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