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余顾忍不住溢出声, 他赶紧咬住唇,有些羞耻的不敢看男人。
“顾顾,不用这么羞涩。”男人咬着他的脖颈, 落下轻吻。
余顾忍不住张开嘴巴, 男人乘虚而入。
亲吻只是开始。
他心里有些忐忑,但身体无比诚实,甚至还主动给予反应。
沈从曜欣喜的同时,又有点难受, 少年变成如今模样,都是因为年轻的帝王。
他磨了磨牙, 把心中的火气, 用另外一种方式发泄出来。
余顾扬起脖子, 漂亮的脸庞带着似欢愉似痛苦的表情。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男人贴近他, 之后拥抱着他。
二人密不可分。
沈从曜无疑是充满少年朝气的那种人, 他似乎不会累, 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
余顾相比较他而言,体力可以说弱的离谱, 他没多久便开始求饶, 想要逃离。
然而紧箍他腰部的手, 青筋暴起, 霸道没有动弹半分。
哭喊嚎叫, 好在下人早就被沈从曜赶走, 不然这种动静, 怕是早就有人闯进来。
少年汗津津的, 双眸没了焦距,嘴巴红肿, 微张着,贝齿轻轻合并,露出一截红舌,嘴角是控制不住的涎水。
男人已经停了,倒不是他累,而是少年被欺负的很了,说以后都不愿意接近他。
如此,沈从曜才急了起来。
他刚刚得到心爱的人,那种冷漠的说辞,就像在他心里戳了一个口子,很痛。
但见到心爱的少年露出这幅痴态,他眼眸又暗了下来,喉结滚动着,因为身体紧绷,腹部,胳膊的肌肉弓起,性感无比。
只可惜唯一看客,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
沈从曜到底是忍住了,他并不想跟少年只是有段情,他是真的喜欢,想要娶人为妻。
那么沈从曜当然要拿出诚意。
比如克制自己的欲念。
随便批了件衣服,他叫人去准备热水吃食。
之后抱着疲倦沉睡的少年起来。
二公子也是第一次服侍人,做的有模有样,如果除开他刻意的占便宜行为,那就更好了。
床铺收拾妥当,他把洗干净的人放进被子里。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把自己的记号抹去,毕竟那样的余顾真的好看极了。
他自己也清理了一下,之后把人叫醒,喂了食物。
少年迷迷糊糊的,乖巧听话,他忍不住又亲了会儿,直把人亲到抗议为止。
填饱肚子,他抱着对方再次躺在被子里。
余顾太累了,他闭紧眼睛,小脸皱着,沈从曜有些懊悔自责,但是从来一次,他只会更加疯狂。
不节制的下场便是几天少年都戒备他的靠近。
沈从曜心塞不已。
不过余顾如今已经不抗拒他,倒是很好的消息。
宫中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沈从曜的心悄悄放了下来。
之后便是不满。
不愧是帝王,真是薄凉。
如果余顾知道他的想法,会翻白眼。
那位怎么不在?几乎是无处不在。
平时让暗卫盯着,而两人亲密时,那人便在阴影处注视着。
实在是太变态了。
纳兰赐月这几天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发火,这种情绪也带到了朝堂之上。
那日沈从曜给予的好处,便是一批物资,充当皇仓。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是现在纳兰赐月有些后悔。
他登基有段时间,面临的几个难题都漂亮的解决了。
大部分人已经服气,接纳这个新帝。
于是,选妃开拓后宫这种问题也被抬到了明面。
如果是以前,纳兰赐月很无所谓,只要能稳住自己的皇位,但是现在他只觉得烦躁。
他不想娶任何人,他只想要余顾。
以往面对这群人,新帝不会正面攻击,总是一副温和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是今天他发火了,有种要撕破脸皮的样子。
众人愣住,这也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震怒的帝王。
也是从这一刻起,他们才知道新帝并不是什么温和的人。
相反,他就像那种刻板的暴君。
很快,新帝朝堂发怒的事情传开。
御书房里,听到民间传言,纳兰赐月挑眉,没任何的表情变化。
他知道有人早就想找到他的过错,从而大肆宣扬。
以往他不会自己出面,但是现在他不想装了。
一边看着那些奏折,他的手握着帕子,轻轻抚摸。
送走余顾的那天晚上,他便失眠了。
不过短短几日,他竟已经习惯抱着对方入睡。
如今让他独守空房,实在是折磨人。
他忍不住去偷偷看余顾,想知道离开自己后,少年会不会开心一些。
接着他就看到少年一步步踏入沈从曜的陷阱。
他藏在暗处,面部控制不住扭曲,在余顾主动攀附男人脖子时,他心中的嫉妒到达了顶峰。
然而他不能做什么,他只能像阴暗的老鼠一样,紧紧盯着默契的二人。
听着少年的声音,他还可耻的有了反应。
纳兰赐月无比唾弃自己,却又被欲望牵着鼻子走。
他最终悄悄离开了,因为纳兰赐月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出去杀了“奸夫”,然后狠狠教训少年。
明明都是卑鄙的威胁者,为什么自己得不到原谅,而沈从曜却能得到少年主动的拥抱。
奏折又是挑刺的言语,平时纳兰赐月要么无视要么轻松带过。
但是今天,他真的很不爽。
哗啦——
他把所有奏折推翻在地上。
“既然他想告老还乡,那么朕就成全他好了。”
旁边的宫女太监低着头瑟瑟发抖,此时年轻的帝王像是睡醒的狮子,见谁咬谁。
沈从景那边接到信时,手上案子步入后续阶段。
看到内容,他回忆之前所见,握着信的手指收紧。
他头一次对好友的利用产生了抗拒心理。
本来打算立马回去,结果又遇到了其他人事情。
期间,他给沈从曜写了信,但是一直没有回复。
在结束手中案子之后,沈从景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
他进城已经是晚上,放行后,男人急冲冲的,就怕余顾出什么问题。
结果进了将军府,就在府中的下人便欲言又止的找到他。
“什么事?”他解开外袍,有些不耐。
下人想了想把这些天遇到的荒唐说了出来。
二少爷荒唐无比,和男子怎样也就算了但是他们在各种地方。
他倒是没亲眼所见,但二人不背着人,声音飘的又那么远。
他说的委婉,但沈小将军的脸已经漆黑一片。
下人说完便退下了,怕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下人退回去,沈从景冷笑一声,大掌拍在桌子上。
那价值千金的红木桌,眨眼便成了一堆木屑。
他抿了抿唇,之后走进夜色。
表少爷居住的地方并不偏僻,晚上院子里却没有一个守门的下人。
他没有闪躲,顺畅无比的进门,一步步靠近房间。
根本不怎么隔音的门,更别说他听力极好。
沈从景在听到那猫叫般的哭腔时,整个人脚步顿住。
他嗓音干涩,不由吞了吞口水,喉结滑动,双眸黑沉见不到底。
沈从景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就算兴师问罪也要选个不尴尬的时刻,然而他的双腿却像是焊在原地,抬动不了半步。
他对余顾并非没任何的感觉,最起码他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男人垂头看了一眼,手指握紧,发出“咯吱”的声音。
但这点微小,根本盖不过屋里的动静。
沈从曜越来越不矜持,把听过的,书上看过的都要实践一下。
这就委屈了他的搭档,如此难度,余顾真的学不会。
屋子里响起求饶声。
少年脆生生叫了声“表哥”。
沈从景身体一僵,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叫的是自己。
很快,沈从曜回应了。
很快,里面少年没一句流畅的话,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含糊不清。
余顾散乱的眼神,偶尔有一瞬清亮,他看向门的方向,但很快被其他吸引了注意力。
人形轮廓消失不见,余顾嘴角微微翘起,不过一瞬间,他便维持不住表情。
沈从景急冲冲赶回来,人本来是疲惫的,然而这一趟,却让他精神抖擞。
洗了冷水澡,梦中他推开了那扇门,没有碍眼的弟弟,只有颤音,脆生生叫着“表哥”的少年。
那双红眸眼波流转,沈从景不受控制的走到床边…
次日。
余顾被拉起来,已经是下午时间。
他面色绯红,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察觉没太多不适,他松了口气。
穿戴洗漱,便被下人告知小将军回来了,让他去一趟。
余顾听完,面色一白。
他之前还告过沈从曜的状,说对方如何欺负自己,然而现在他们又好成这样。
“二表哥呢?”他忍不住问。
“去军营了。”下人道。
余顾面色更是难看,这一去怕是短时间回不来。
他随着下人到了沈从景的院子。
他抿紧唇,很是怕。
结果进了大厅却看到一桌子食物。
余顾忍不住吞咽口水,他肚子好饿。
主位的男人挥手示意别人退下,之后让余顾坐下。
他本来打算坐在离男人最远的地方,但是落座时,男人看了他一眼。
余顾身体一僵,试探性的在男人紧挨着右边落座。
看沈从景不说话,余顾心里松了口气,应该是坐对了吧。
“听说,你和从曜打湿了我书桌上的画?”
“咳咳咳——”余顾放下的心,因为这句话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的面皮顿时烧了起来,难堪的想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