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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寄人篱下表少爷(13)

痒。

余顾忍不住溢出声, 他赶紧咬住唇,有些羞耻的不敢看男人。

“顾顾,不用这么羞涩。”男人咬着他的脖颈, 落下轻吻。

余顾忍不住张开嘴巴, 男人乘虚而入。

亲吻只是开始。

他心里有些忐忑,但身体无比诚实,甚至还主动给予反应。

沈从曜欣喜的同时,又有点难受, 少年变成如今模样,都是因为年轻的帝王。

他磨了磨牙, 把心中的火气, 用另外一种方式发泄出来。

余顾扬起脖子, 漂亮的脸庞带着似欢愉似痛苦的表情。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男人贴近他, 之后拥抱着他。

二人密不可分。

沈从曜无疑是充满少年朝气的那种人, 他似乎不会累, 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

余顾相比较他而言,体力可以说弱的离谱, 他没多久便开始求饶, 想要逃离。

然而紧箍他腰部的手, 青筋暴起, 霸道没有动弹半分。

哭喊嚎叫, 好在下人早就被沈从曜赶走, 不然这种动静, 怕是早就有人闯进来。

少年汗津津的, 双眸没了焦距,嘴巴红肿, 微张着,贝齿轻轻合并,露出一截红舌,嘴角是控制不住的涎水。

男人已经停了,倒不是他累,而是少年被欺负的很了,说以后都不愿意接近他。

如此,沈从曜才急了起来。

他刚刚得到心爱的人,那种冷漠的说辞,就像在他心里戳了一个口子,很痛。

但见到心爱的少年露出这幅痴态,他眼眸又暗了下来,喉结滚动着,因为身体紧绷,腹部,胳膊的肌肉弓起,性感无比。

只可惜唯一看客,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

沈从曜到底是忍住了,他并不想跟少年只是有段情,他是真的喜欢,想要娶人为妻。

那么沈从曜当然要拿出诚意。

比如克制自己的欲念。

随便批了件衣服,他叫人去准备热水吃食。

之后抱着疲倦沉睡的少年起来。

二公子也是第一次服侍人,做的有模有样,如果除开他刻意的占便宜行为,那就更好了。

床铺收拾妥当,他把洗干净的人放进被子里。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把自己的记号抹去,毕竟那样的余顾真的好看极了。

他自己也清理了一下,之后把人叫醒,喂了食物。

少年迷迷糊糊的,乖巧听话,他忍不住又亲了会儿,直把人亲到抗议为止。

填饱肚子,他抱着对方再次躺在被子里。

余顾太累了,他闭紧眼睛,小脸皱着,沈从曜有些懊悔自责,但是从来一次,他只会更加疯狂。

不节制的下场便是几天少年都戒备他的靠近。

沈从曜心塞不已。

不过余顾如今已经不抗拒他,倒是很好的消息。

宫中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沈从曜的心悄悄放了下来。

之后便是不满。

不愧是帝王,真是薄凉。

如果余顾知道他的想法,会翻白眼。

那位怎么不在?几乎是无处不在。

平时让暗卫盯着,而两人亲密时,那人便在阴影处注视着。

实在是太变态了。

纳兰赐月这几天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发火,这种情绪也带到了朝堂之上。

那日沈从曜给予的好处,便是一批物资,充当皇仓。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是现在纳兰赐月有些后悔。

他登基有段时间,面临的几个难题都漂亮的解决了。

大部分人已经服气,接纳这个新帝。

于是,选妃开拓后宫这种问题也被抬到了明面。

如果是以前,纳兰赐月很无所谓,只要能稳住自己的皇位,但是现在他只觉得烦躁。

他不想娶任何人,他只想要余顾。

以往面对这群人,新帝不会正面攻击,总是一副温和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是今天他发火了,有种要撕破脸皮的样子。

众人愣住,这也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震怒的帝王。

也是从这一刻起,他们才知道新帝并不是什么温和的人。

相反,他就像那种刻板的暴君。

很快,新帝朝堂发怒的事情传开。

御书房里,听到民间传言,纳兰赐月挑眉,没任何的表情变化。

他知道有人早就想找到他的过错,从而大肆宣扬。

以往他不会自己出面,但是现在他不想装了。

一边看着那些奏折,他的手握着帕子,轻轻抚摸。

送走余顾的那天晚上,他便失眠了。

不过短短几日,他竟已经习惯抱着对方入睡。

如今让他独守空房,实在是折磨人。

他忍不住去偷偷看余顾,想知道离开自己后,少年会不会开心一些。

接着他就看到少年一步步踏入沈从曜的陷阱。

他藏在暗处,面部控制不住扭曲,在余顾主动攀附男人脖子时,他心中的嫉妒到达了顶峰。

然而他不能做什么,他只能像阴暗的老鼠一样,紧紧盯着默契的二人。

听着少年的声音,他还可耻的有了反应。

纳兰赐月无比唾弃自己,却又被欲望牵着鼻子走。

他最终悄悄离开了,因为纳兰赐月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出去杀了“奸夫”,然后狠狠教训少年。

明明都是卑鄙的威胁者,为什么自己得不到原谅,而沈从曜却能得到少年主动的拥抱。

奏折又是挑刺的言语,平时纳兰赐月要么无视要么轻松带过。

但是今天,他真的很不爽。

哗啦——

他把所有奏折推翻在地上。

“既然他想告老还乡,那么朕就成全他好了。”

旁边的宫女太监低着头瑟瑟发抖,此时年轻的帝王像是睡醒的狮子,见谁咬谁。

沈从景那边接到信时,手上案子步入后续阶段。

看到内容,他回忆之前所见,握着信的手指收紧。

他头一次对好友的利用产生了抗拒心理。

本来打算立马回去,结果又遇到了其他人事情。

期间,他给沈从曜写了信,但是一直没有回复。

在结束手中案子之后,沈从景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

他进城已经是晚上,放行后,男人急冲冲的,就怕余顾出什么问题。

结果进了将军府,就在府中的下人便欲言又止的找到他。

“什么事?”他解开外袍,有些不耐。

下人想了想把这些天遇到的荒唐说了出来。

二少爷荒唐无比,和男子怎样也就算了但是他们在各种地方。

他倒是没亲眼所见,但二人不背着人,声音飘的又那么远。

他说的委婉,但沈小将军的脸已经漆黑一片。

下人说完便退下了,怕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下人退回去,沈从景冷笑一声,大掌拍在桌子上。

那价值千金的红木桌,眨眼便成了一堆木屑。

他抿了抿唇,之后走进夜色。

表少爷居住的地方并不偏僻,晚上院子里却没有一个守门的下人。

他没有闪躲,顺畅无比的进门,一步步靠近房间。

根本不怎么隔音的门,更别说他听力极好。

沈从景在听到那猫叫般的哭腔时,整个人脚步顿住。

他嗓音干涩,不由吞了吞口水,喉结滑动,双眸黑沉见不到底。

沈从景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就算兴师问罪也要选个不尴尬的时刻,然而他的双腿却像是焊在原地,抬动不了半步。

他对余顾并非没任何的感觉,最起码他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男人垂头看了一眼,手指握紧,发出“咯吱”的声音。

但这点微小,根本盖不过屋里的动静。

沈从曜越来越不矜持,把听过的,书上看过的都要实践一下。

这就委屈了他的搭档,如此难度,余顾真的学不会。

屋子里响起求饶声。

少年脆生生叫了声“表哥”。

沈从景身体一僵,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叫的是自己。

很快,沈从曜回应了。

很快,里面少年没一句流畅的话,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含糊不清。

余顾散乱的眼神,偶尔有一瞬清亮,他看向门的方向,但很快被其他吸引了注意力。

人形轮廓消失不见,余顾嘴角微微翘起,不过一瞬间,他便维持不住表情。

沈从景急冲冲赶回来,人本来是疲惫的,然而这一趟,却让他精神抖擞。

洗了冷水澡,梦中他推开了那扇门,没有碍眼的弟弟,只有颤音,脆生生叫着“表哥”的少年。

那双红眸眼波流转,沈从景不受控制的走到床边…

次日。

余顾被拉起来,已经是下午时间。

他面色绯红,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察觉没太多不适,他松了口气。

穿戴洗漱,便被下人告知小将军回来了,让他去一趟。

余顾听完,面色一白。

他之前还告过沈从曜的状,说对方如何欺负自己,然而现在他们又好成这样。

“二表哥呢?”他忍不住问。

“去军营了。”下人道。

余顾面色更是难看,这一去怕是短时间回不来。

他随着下人到了沈从景的院子。

他抿紧唇,很是怕。

结果进了大厅却看到一桌子食物。

余顾忍不住吞咽口水,他肚子好饿。

主位的男人挥手示意别人退下,之后让余顾坐下。

他本来打算坐在离男人最远的地方,但是落座时,男人看了他一眼。

余顾身体一僵,试探性的在男人紧挨着右边落座。

看沈从景不说话,余顾心里松了口气,应该是坐对了吧。

“听说,你和从曜打湿了我书桌上的画?”

“咳咳咳——”余顾放下的心,因为这句话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的面皮顿时烧了起来,难堪的想一头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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