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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沈缘还活着?!

小傻仆死后,俞少他疯了 店长不开店 2753 2024-06-14 11:35:16

舞会。

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慢,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爵士音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开始被搂在一群绅士老爷们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一种独属于上流社会优雅的喧嚣与华贵,充斥在整个大厅之中。

这时,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引得众人的侧目。

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天鹅绒礼服,剪裁得体的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衬托出那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庞更加的深邃。

他有些闷闷不乐地倚靠在宴会厅中央的水晶台柱子上,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拿着一杯香槟,轻轻摇晃着,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起一层浅薄的波纹。

俞修情目光涣散地落在不远处的舞池上,耳边响着音乐声,可是他心里却乱七八糟的,没一个字都听得清楚。

看到他出现之后,不少女性立刻眼神放亮地朝他涌过去,试图攀附他。

他却连一丝表情都没有,绕开那些人,只是一味地喝着自己的酒,仿佛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事物都跟他无关似的。

直到高脚杯里的香槟尽数见底,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朝一旁的侍者要了一瓶白兰地,仰头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很快,众人就被他周身散发的寒冷和疏离的气息冻到,不敢再看向他。

因为沈缘的离去,和那些迟来的真相,他整日整夜都是郁郁寡欢,把自己锁在庄园里,不工作,也不见人。

本来这次的舞会他是没心情来的,可无奈唐家和俞家还有一笔大生意要合作,自然不能驳了唐氏集团董事长的颜面。

即使百般不情愿,俞修情也只能强迫自己,掩藏好情绪,然后带着一身疲惫踏上了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因为权利和地位是他这辈子唯一不能丢弃的东西,他已经在十四年前那个地牢里尝过无权无势、任人宰割的滋味了。

他永远也不想经历第二遍。

不过身边突然空荡,只剩自己孤独一人,俞修情还是有些许不习惯。

不习惯沈缘没有在耳边碎碎念念,没有唠叨着要去洗澡,今晚要吃什么,更没有乖乖牵着自己的手,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俞修情终于猛然回过神发现,原来只有沈缘在身边的时候,他才勉强像个正常人一样,有各种复杂的感情。

想想那两年里,他时常带着沈缘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和宴会酒席,那个傻子一直都是一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模样,跟在他身边,静静等着他开完所有会议。

有人等待的感觉其实很好。

被牵挂,被放在心上坚定选择。

可是,他不懂得珍惜……

眼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脸颊,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被冷风一吹,生出几分寒意。

他一遍遍地回忆着逝去的、点点滴滴的往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伤。

仿佛那些美好的瞬间就在昨天,但现实却毫不留情地将它们磨灭。

俞修情无力地叹了一声,迈开僵硬的双腿,朝着舞台的反方向走去。

……

“祁哥哥,你要解决的人,到了吗?”沈缘声音极低、极轻地问道。

他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达官显贵,挽着男人胳膊的的手指不由地收紧几分,心也因为不安而砰砰直跳。

光是想到俞修情就在这个宴会上,就和自己同在一个大厅里,沈缘就喉咙发紧,全身肌肉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感觉到他的紧张,祁云照的手臂微微收拢,将他更加紧密的靠在自己身侧,然后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回道:

“暂时还没看见人影。”

“嗯。”

沈缘轻轻点了下头。

为了不被人认出,两人都带着魅影面具,完美地融入这场舞会当中。

闪烁的灯光照亮整个舞厅,铺满地面的绒毛地毯摩擦声随着音乐响起,整个氛围在这一瞬间变得热烈而浪漫。

沈缘的视线透过面罩,落在祁云照的侧颜上,只能隐约看到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倒映着灯光,闪烁着坚毅。

他握着男人那只健硕有力的手臂,感觉到那里传来微凉的温度,心底却莫名安定,有种怎样都不会被抛弃的错觉。

祁云照箍紧他的手,带着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舞台中央走去。

光色朦胧,人影幢幢。

隔着三五个谈笑风生的贵宾,俞修情眼神微醺,并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两人,对方也恰好没有看见他。

他就这样毫不意外地和沈缘擦肩而过,这是小傻子重生后离他最近的距离,只有一米,转过头便能看见彼此。

只可惜谁都没有察觉到,谁都没有下意识回头,然后各自被人潮淹没。

或许是因为太熟悉男人的气场,沈缘感觉自己的身体毫无征兆地颤了颤。

他不知道刚刚那几秒的慌张从何而来,但鼻子好像在隐约间闻见了一股淡淡的冷杉木气息,心莫名漏跳了半拍。

不过这点错觉仅仅存在一秒。

便消失殆尽了。

可沈缘却有股想哭的冲动。

眼眶酸涩,他控制不住地抓紧了祁云照的胳膊,将男人的衣服抓出褶皱。

“怎么了?”

祁云照细心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抬起被挽着的手,轻轻环住他的肩膀。

“没……没事。”

沈缘摇头,虽然极力表现出一副正常的状态,但眼睛里还是难以掩饰地露出一抹惊惶和无助,像失魂了般。

他根本就不过转头多看一眼,害怕自己真的碰见了那个残酷的男人。

与此同时,俞修情也有一样的感觉,虽然嗅觉被酒精麻痹,闻不到任何气息,可心头还是不可避免地触动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会有这样的痛感,一股与以往不同的烦躁感蔓延全身,似乎在提醒着他错过了什么东西。

俞修情顿住脚步,鬼使神差地转过身,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刚刚那几秒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寻不到了。

沈缘已经死了!

自己还在奢望什么?

他红肿着双眼,嘴角微微下沉,表情也显得疲惫不堪,带着几分沧桑。

刚才,他是怎么了……

就在俞修情扔掉酒瓶,准备离开舞厅时,身后原本嘈杂的人声突然渐渐安静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钢琴音。

一阵熟悉的旋律忽而在四周响起,于黑暗的舞会里显得格外动听。

这前奏,好像是……

俞修情呆立在原地,耳边回荡着那个优美至极的旋律,一时失神。

他忍不住聆听了几秒,通红的双眸也随之微微睁大,心头巨震。

这是他祖母的遗曲!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猛地转头看向台上,嘴唇已经在颤抖了。

只见一位身穿白色礼服,带着面罩的少年坐在钢琴前,手指灵活地跳动着,在黑色的弦键上留下了清脆悦耳的音符。

演奏者的背影在灯光的映衬下看起来有些单薄,但伴随着那轻柔的钢琴声响起,有一种脆弱却热烈的情绪被点燃。

那副神秘的面具,遮住了脸庞,却遮不住那双眼眸里透出的坚定和决心。

他弹奏出的曲子,和他的灵魂十分契合,仿佛天生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在赞叹,在猜测面具之下的容颜,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天才演奏家,能弹出这么高的程度。

其中也有不少人听出,这首曲子的前奏是出自当初俞老夫人之手。

只有俞修情紧紧盯着那道瘦小的身影,平静的世界被搅动的波涛汹涌。

他握紧了拳头,眼眶一瞬间泛红,目光晦涩难辨,神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好像……

真的好像!

而且这首遗曲就是由沈缘编谱出来的,除了那个傻子能将整首衔接而成的乐曲行云流水地弹奏出来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清楚地记得里面复杂的音调了!

可……可沈缘已经死了,心脏都没了,尸体还是自己看着火化的,怎么可能又会活生生地站在舞台上弹奏?!

有那么一刻,俞修情心里突然强烈地奢望那个沐浴在万众瞩目下的少年就是沈缘,而不是神似七分的路人……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钢琴曲里时,隐匿在人群中的祁云照却悄然往后退……

除了面具后的脸,无论怎么看,对方的身形和弹奏时的举止都像极了沈缘。

俞修情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浓烈的想念,穿过人群,缓缓走上舞台的阶梯。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议论下,他走到少年的身侧,却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静静站在一旁,眼睛通红地看着……

看着那双白皙漂亮的手在琴键上舞动,俞修情眼眶再一次湿润了,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沈缘为自己弹奏安眠曲的样子。

“缘缘……”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沙哑中带着几分哽咽的男中音,沈缘猛然绷紧了脊背,连弹奏自如的手指也忍不住地颤抖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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