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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原来你一直装疯卖傻!

小傻仆死后,俞少他疯了 店长不开店 2677 2024-06-14 11:35:16

“把……沈缘……还……我……”

祁云照颤抖着、拼命朝男人的方向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摸到一片虚无的空气,表情因为痛苦扭曲在一起。

或许是不甘心这辈子的所有努力和积蓄付之东流,他的眼神中甚至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一只受伤的困兽!

这声愤怒的嘶吼,在俞修情听来,不过是无用之人临死前微弱的呻吟罢了。

他面色平静,看着不远处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这个背叛自己、还妄图夺走自己一切的手下,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丝冷笑,眼底隐隐有狂风暴雨在酝酿。

他抱着沈缘,身姿笔挺如松柏,脚步稳健地走过去,在祁云照的面前站定。

俞修情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目光清淡如水,声音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祁保镖,你真让我失望。”

他的话语里没有半点温度,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祁云照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两下,抬头看向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愤怒,他咬紧牙关,脸上青筋毕现:

“原来你……是装的?装疯卖傻!”

俞修情冷嗤了一声,那双湛黑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匍匐在脚边的他,沉静,清冷,让人愈发捉摸不透情绪,难辨深浅。

“不装,怎么能让沈缘对我心软呢?”

他一脸柔情地看了看怀里的小东西,伸手将对方鬓边垂落的发丝拂到耳后,接着又转头睥睨那个男人,突然狠声说道:

“怎么活生生站在今天这个位置呢?”

“活生生……呵……”

祁云照讽刺地笑出来,像在嘲弄一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毫不避讳地戳穿道:

“就算拿回了权利地位,又能怎么样?速愈水……会让你永远失去一切……什么活生生,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最可笑!”

闻言,俞修情脸色变了变,眼睛里闪过阴沉的光芒,握住手枪的指节因为太用力而泛白,但好在尚存的一丝理智没有迫使他扣动扳机,一枪打死这个狗东西!

他哼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嗜血的弧度,随后抬起一只穿铁靴的脚,毫不留情地踩上祁云照的手背,狠狠碾了碾。

接着,嘴里冷冷吐出一句:“那就看看吧,到底谁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人……”

马丁靴的厚脚跟踩在皮肉上发出一阵闷响,祁云照只觉得右手一片灼痛,连骨头都能清晰地听见被碾碎的“咯吱”声音。

他痛得脸色惨白,表情狰狞,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可却还是倔强地咬着牙齿,硬生生不肯发出求饶的声音。

“听闻杀手最能忍了,多痛都不会喊出来,可杀手也是最无情的,怎么会动心呢?而且偏偏还是对我的缘缘……”

俞修情喃喃自语,语气偏执又疯狂,眼底骤然聚起猩红,里面的怒火显而易见,犹如火山爆发,怎么也压制不住。

他微微俯下身,眯起眸子打量着男人那张不输任何明星的脸,面露可惜:

“祁云照,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对缘缘有非分之想呢?伪装的天衣无缝,你真适合去当一个演员,而不是杀手!”

“杀手不是死人,我有心,会跳,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而你,呵……”

祁云照冷笑一声,嘴角噙着嘲讽和轻蔑,厌恶的情绪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他艰难地抬起头,视线忽明忽暗,目光落在俞修情脸上,看他那张绝美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眉宇间的戾气愈加浓厚。

看着男人这般表情,祁云照知道,此时的俞修情定然处于癫狂状态了。

左右是死路一条了,他索性也不怕激怒对方了,将后面的话全部倒出来:

“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畜牲!没有感情的产物!你根本不配爱他!甚至不配提爱这个字!你永远只懂得占有和掠夺!”

他拼尽全力吼出来的声音,在宽阔安静的医疗房里久久回荡着,显得格外响亮清晰,一字一句透出的悲愤直击人心。

可意外的是,那个从来都忌讳别人说三道四、口头上侮辱自己的男人,竟然没有任何反驳或者辩解的举动,而是无动于衷地挑眉,任由他发泄着内心的怨愤。

就像在看一个无能狂怒的废物。

这让准备欣赏对方发癫失态的祁云照感到些许意外和失望,甚至被对方眼里那份恐怖的冷静和平淡狠狠刺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可怕而陌生的表情,那双眸子中所流露出来的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或者痛苦,而是一种冰冷,冷得像万年寒冰,没有丝毫温度可言。

捉摸不透的恐惧,最折磨人了。

“想用这番话激怒我,然后立刻开枪杀了你吗?天真,我怎么能让你死得这么轻松呢?我得让缘缘看着,你如何求饶。”

俞修情颇有兴趣地看着他,嘴角微扬,但脑子里重复播放的,都是那天在病房里,沈缘和祁云照亲吻的画面。

神经狠狠被刺激到,他脸上的笑僵住,眼中涌动着无法遏制的愤怒与杀意。

下一秒,踩在祁云照手背上的靴子猛地收紧,脚跟用力一扭,几乎用尽全力,“咔擦”响动,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

“啊……!!”

剧烈疼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每个细胞,祁云照再也忍受不住,痛苦地大叫出声,紧咬的牙齿都已经渗出鲜血。

他能感觉到自己手背的骨头已经被完全碾碎变形,甚至还有些碎骨刺穿了皮肤,鲜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掌心往下流淌。

上面的手筋也硬生生踩断了,疼得他瞬间清醒过来,另一只手拼命抓着男人踩住自己的马丁靴,想要用力推开,却根本没有办法,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沈缘蹙了蹙眉额,似乎是听见了男人痛苦的哀嚎,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着,拼命想要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凌晨五点的俞公馆响起,所有仆人都被惊醒了,纷纷惊恐万分从各个房间里跑出来看个究竟。

当他们看到医疗房的惨状时,看到死相惨烈的俞裴商,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这是……俞总?!”

“是俞总!俞总他好像死了!”

“救命啊!救命啊!”

“杀人了!俞总居然死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乱起来,四处逃窜,唯恐自己成为第二个俞裴商。

惊恐不安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都脸色煞白,有胆小的甚至吓晕过去。

他们没有想过俞裴商会出事!

更没有想到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会死得这么惨烈,连头颅都碎成渣渣了!

医疗房里,直到原本坚硬的手背都瘫软的不成样了,俞修情这才慢条斯理地挪开靴子,他踢了踢那只软趴趴的手,唇边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却恶劣道:

“我可要好好留着你的性命,看着我和缘缘幸福,看着我们生一群小孩。”

说完,他俯首吻了吻少年的额头,眼中尽是温柔与怜惜,随后,他长腿跨过被爆头的俞裴商,面色冷漠地走向外面。

但还没走出两步,又顿住,俞修情似乎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珠子微微移动,睨向侧边那个满身狼藉的男人。

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在此时突然涌起一股冷怒,他毫不掩饰地鄙夷道:

“我爷爷留给我的资产,你一个低贱的野种,也配占为己有?恐怕你现在是无福消受了,还有速愈水这笔账,我会好好跟你算一算,看看到底是谁能活到最后!”

“嗯……混蛋……”

祁云照从胸腔里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闷哼,手掌颤抖着,却抬不起来,因为已经彻彻底底废掉了,再也无法拿枪。

为什么……

连自己拿到老爷子的股份他都知道!

难道那天夜里,自己在跟沈缘谈股份的时候,俞修情根本就是清醒的!

回想着自己羞辱俞修情的点点滴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高傲自大的男人,竟会用这种自取其辱的方式,来扮演一个傻子,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是他太愚蠢了,自以为在俞家十多年,够了解俞修情,最后不过笑话。

视线透过血雾弥漫的眼睛,看向那个抱着沈缘的高大背影,祁云照艰难地扯出一抹苦笑,他终究还是输给他了吗?

如果当初一不做二不休,果断除掉俞修情这个祸害,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

不过没关系,就算他今天死了,俞修情也不会好过,速愈水的威力,他比谁都清楚,只要是个人,都会被它腐蚀殆尽。

所以活着也能如何呢?

装疯卖傻、费尽心思夺回了一切,到头来还不是要活在生不如死里!

“哈……哈哈哈……”

祁云照翻过身来,忽然仰头大笑,笑声中透着浓浓的苦涩,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嘴唇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渍。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觉得很冷很冷,仿佛被人扔进冰窟窿了一样,整个身体都麻痹了起来,连动都无法动弹。

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他感到舒服,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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