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间的情趣小称呼听在家长的耳朵里, 还真就是,难以接受。
虽然认可了儿子的性取向,但亲耳听他叫别的男孩“老公”, 许洋这个心里真是膈应的, 差点没当场跳起来打爆他的头。
他硬忍着脾气没发作, 伪装成慈祥和蔼的老父亲模样跟许诺言说:“要不我们去书房聊聊?”
许诺言立马老实了,在嘴巴前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缩着脑袋坐一边假装自己不存在。
许洋这才舒心,转而又跟沈鹤白拉家常。
老狐狸纵横商场几十年,识人辨性的本领自然非同小可,几句话就套到沈鹤白的全部信息。
总结下来就是:好孩子、乖学生、前途无量。
还是家里的独生子!
许洋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自己两个儿子, 大儿子已经成才,小儿子任性骄纵一些就依着他算了,反正万事有他大哥兜底。
但人家沈鹤白家里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父母还都是老师,肯定是打小就精心培育着, 眼看这培育的果实即将成熟,却被他们家许诺言横插一脚给拐上弯路。
想想, 还真有点羞于面对未来的亲家公!
于是他对着沈鹤白的态度就更加和蔼可亲。
见人家孩子还自己挣钱买了见面礼,立即欢欣收下,转身就回了更加贵重的。
沈鹤白不敢收, 许妈妈就连哄带劝。见长辈如此热情,沈鹤白没了招,求助般看向许诺言。
许诺言立即不客气地替他全部收下, 还把手伸向了他大哥:“哥,见面礼呢?”
沈鹤白:“……”
许大哥是个没有情调的人,只会打钱。
对此许诺言表示:别客气, 多来点,我老公受得住!
把沈鹤白给尴尬的,真想拉着他一起钻地缝里去。
许诺言一家人对沈鹤白都满意的不得了,寒暄完毕,怕孩子在他们面前不自在,就让许诺言带着他去别墅里溜达。
初秋刚过,早晚天气凉爽了许多,两人已经换上了长袖。
接近中午的时候又开始冒热气,俩人在小篮球场上玩了会球,不一会就满身大汗。
许诺言把袖子卷到胳膊肘上面,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挨在沈鹤白的身后教对方怎么防守。
这人一碰到篮球就十分认真,即便男朋友就在一步之远的地方站着,他还能专心致志地跟对方灌输篮球知识,连便宜都忘占。
沈鹤白只觉得记这些知识点什么的比背书还难,学了两下就想耍懒,把球递给许诺言哀求:“我输了,不玩了,放过我吧!”
许诺言这才回神,见沈鹤白额头布了一层薄汗,脸颊红彤彤的,还嘟着个嘴撒娇求饶,真是分外可爱。
他就立即心软,把球接过来随手一丢三分入篮,球掉地上了也不去捡,转而去安慰男朋友:“行吧,那就休息一下。”
想着家里的游泳池也好久没去玩,建议道:“要不咱去游泳?”
沈鹤白虽然意动,但还是拒绝了,“叔叔阿姨都在呢,别啦。”
许诺言就有些惋惜,想着以后他们毕业,自己也一定要买个带泳池的房子,只住他和沈鹤白俩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第一次对未来有了畅想,隐隐约约开始勾勒起自己的野心蓝图。
午餐丰盛无比,晚餐更是别出心裁。
果真跟许诺言说的一样,中餐一个厨师班子,西餐又是一个厨师班子。
许妈妈一心想让沈鹤白体会到宾至如归的感觉,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展示给他。
饭后一家人在花园赏月,许诺言还把他爹珍藏的小酒拿出来助兴。
全家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就看他一个人在那耍宝,把许爸许妈逗得合不拢嘴,连向来严肃的许大哥也跟着笑了起来。
沈鹤白总算知道许诺言撒娇哄人的本领是怎么学来的了,看来平时在家没少练习。
这样一个在幸福窝里长大的男孩子,不缺钱,不缺爱,也怪不得那么明媚灿烂。
沈鹤白心中跟着温暖起来。
第二天是九点多的课,许爸许妈硬是要留他俩睡一晚。
俩人都喝了点小酒,晕晕乎乎的,便没有推辞。
许妈妈给沈鹤白准备好了客房,许诺言面上把人送了进去,等自己回了卧室,灯一熄,又跟做贼似的偷偷钻到对方屋子里,要跟他挤一个被窝。
沈鹤白竭力反抗,吸着气朝他低吼:“你爸妈都在呢,老实一点!”
“怕什么呀,暑假时候不也在卧室里偷偷干坏事的嘛。”许诺言把手指探到对方胸前,去碰触那颗因紧张而战栗起来的红点。
沈鹤白的脑子便不受控制地回到暑假时候,仿佛又置身在那一片火海之中。
铺的整齐的床单被褥很快就变得乱糟糟的,酒精作用下的许诺言十分大胆,不戴任何措施就进。沈鹤白仰着脖子呜`咽一声,又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
许诺言却仿佛被鼓励了似的,更加激动起来。
赶在他涌出来之前,沈鹤白找回了一些理智,抓着他的手指急忙说:“别脏了……”
客房的被褥是新铺上的,万一有了痕迹,根本没法掩饰。
许诺言懊恼地叹了一声,起身揽着他的腰把人带到浴室里,就着这样的姿态,一路走的颤颤巍巍,甚是煎熬。
事后双双沐浴在池子里,沈鹤白累的没力气,眼睛半睁半闭,似乎马上就要睡着。
许诺言越看他越觉得欢喜,亲着他的脸颊帮人清理干净,又不舍得就这么走了,决定干脆同床共枕。
第二天被空调的冷风给吹醒,许诺言无奈钻进被子里想要抢回一点温暖。
却听到外面他妈妈敲着隔壁房门喊他的名字:“许诺言,你们是几点走啊?我帮你安排车子。”
沈鹤白一个激灵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紧张地小声问他:“你昨晚没回去?”
“没啊。”
“……”沈鹤白头疼不已,更头疼的是食髓知味的狗崽子根本不顾许妈妈的呼喊,在清晨朝气蓬勃的时候就要闹他。
沈鹤白不敢大声阻止,四肢又绵软无力的,轻易被得逞了。他吸着气面红耳赤地推拒:“出去……”
“冻了我一晚上,这是回报。”男孩不管不顾地把嘴唇覆了上去,动作轻柔又缓慢。
可始终掩盖不了他恶作剧的本质。
许妈妈没等到许诺言的回应,就当他是在睡懒觉,转身无奈地下楼去招呼厨房准备早餐。
客房里的许诺言支着耳朵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总算能不客气地动作起来。
沈鹤白捂着嘴巴满脸赤红,因过度紧张而收缩发紧的地方箍的许诺言越发受不住,一个激动全数涌出,淋漓在内。
沈鹤白气的发抖。
“许诺言!”他咬牙切齿地把人踢开,下床去浴室清洗。
许诺言赶紧追上去黏糊,“小白,等我一起……”
“你给我滚蛋!”
早餐吃的十分煎熬,隐秘的酸涩无法启齿,沈鹤白硬是在许爸许妈面前佯装成无事模样,结束了这一趟探访。
返校的时候许大哥没有再来送行,好像是公司里有急事,一大早就匆匆走了。
许爸爸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学校,一路上许诺言都伏低做小的,可劲哄他。
又是递水又是擦汗的,仿佛车里坐了个祖宗似的。
前排司机忍不住频频回头,想着自家小少爷可从没在谁面前这样过。
大概真的是喜欢的紧了。
返校后沈鹤白连着冷许诺言他好几天,不让亲不让抱,晚上睡觉也不跟他一个被窝了。
把许诺言急的嘴角都冒泡,再三的保证以后不乱来,甚至保证书都写了,才把人哄好一点。
沈鹤白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训他:“到底谁是一家之主?”
“你!”许诺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面前,后背挺得直直的,跟幼儿园挨训的小朋友似的,还把手背到身后,乖的不得了。
沈鹤白又问:“以后还听不听话?”
“听话。”答得非常干脆。
沈鹤白稍稍舒心,这才问他:“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许诺言就眨巴着眼睛看他,小心翼翼问:“没、没带套?”
“……”沈鹤白脸红了一下,咬牙吼他:“这是其中之一,以后屋里有人,不准闹我,听到没!”
见人牙舞爪地伪装成小恶犬模样凶自己,许诺言不以为惧,心里反而越发柔软。
哑着嗓子问:“那要是,忍不了怎么办啊?”
“晚上没让你闹吗?”沈鹤白挑眉看他。
眼尾的风情勾的饥饿小狼崽再次蠢蠢欲动,想着那晚的美好,背也不直了,人也不乖了,舔着嘴唇就要扑沙发上吃肉。
沈鹤白察觉到他的意图,气的要拿手中钢尺打他。那是他画画时候用来帮忙画辅助线的工具,十分结实,拍在人身上,一准留印。
许诺言的贼心立马就蔫了一半,委委屈屈地说:“我比你小啊,自制力不好,你得引导我。”
“……”这是要拿年龄来当武器了?
沈鹤白真是被他的不要脸给惊呆了,不可思议地说道:“我才大你五个月啊!”
“那也是大啊,你看我都叫你老公了。”
“……”
哎,算了,跟他讲理,向来没用。
沈鹤白只得胡乱把这一章翻了过去,半推半就着又开始了校园情侣的甜蜜同居生活。
转眼十一假期,沈鹤白计划回家看望爸妈。
许诺言毫无意外地又要跟着,还逼迫沈鹤白跟他爸妈正式介绍起他们的情侣关系,说上次的不算,这次才算真正定下。
考虑到对方家长都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关系,自己这边也得有所回应,沈鹤白就同意了。
临回去之前,他决定先跟许诺言好好谈一谈。
“这次回的是我家,你知道吧?”
“昂,怎么了啊?”许诺言不明白有什么区别。
沈鹤白觉得这事有点不好太说,就暗示他:“你发现我性取向的那晚……我说什么了还记得吗?”
许诺言托着下巴思索一番。
那晚看到沈妈妈发来的短信,然后沈鹤白就承认了性取向,还说初中时候就……等等!
沈鹤白好像说,他的初恋就是他邻居哥哥?
嘶!
顿时眼神就变得诡异起来,看他仿佛跟看负心汉似的。
“你该不是还没忘记你那个邻居哥哥吧?”
“怎么可能!”沈鹤白赶紧解释:“早就不在乎啦,不过……”
“不过什么啊?你别跟我大喘息,我受不了这个!”许诺言捂着胸口开始吃醋。
沈鹤白挠着下巴说:“这次回去,其实也是要参加他的婚礼……”
“哦豁!”许诺言的醋意立马平息了,松口气说:“那没事了,不就参加个婚礼嘛。”
这是好事啊!管他以前有什么想法,连初恋对象的婚礼都参加了,肯定是死心死的透透的了!
“他想让我给他当伴郎。”沈鹤白又接了一句。
许诺言立即皱起脸不乐意起来,郁闷道:“就不能,就不能只上个份子钱嘛!”
可恶,当什么伴郎啊,平白又增加了一出和初恋的美好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邻居哥哥:我是真直男,跟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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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预收求看一眼:【天生富贵[系统]】
亿万富豪之子沈泽重生到了平行世界,无父无母,家徒四壁,还被系统要求必须保持“一贫如洗”的状态三年,才能重返现实世界。
为了能重生回去继承亿万财富,他忍了。
于是,别人买房他卖房,别人做生意他做慈善,遇到打劫的迎头而上跪求破财……
劫匪:这一定是钓鱼执法,兄弟们快跑啊!条子来啦!
沈泽:桥、桥豆麻袋!
他以为这样就能完美保持贫穷状态。
于是放心地回乡下盖了个茅草屋,准备靠种地养活自己苟过这三年。
没想到一锄头下去,他挖了个大金块。
——惊!!!这绝对不是我家的,赶紧捐给村里修路!
村民:好人啊!
几天后,慈善协会的人找到他,说有个热心慈善的老头坚决要把所有遗产都给他。
老头:小伙子,我观察好久了,只有你是真正热心公益,我的钱给你,我放心!
沈泽:我不行!我不要!快拿走!
后来,老头的儿子找上门,沈泽大喜过望,以为这笔钱终于能脱手了。
没想到对方送来了另一半更丰厚的家产。
顾川:不知道我这样的追求方式够不够赤城……
沈泽一脸窒息,哆哆嗦嗦按住对方的肩膀,泪流满面道:爱我,就别拿钱伤害我!
顾川:……他好特别,我超爱的。(脸红)
#本是天生富贵命,系统偏让我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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