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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种田] 老树青藤 7566 2024-06-24 09:12:55

等木青带着东西紧赶慢赶到了江州府,已经是三月中旬。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又逢两个孩子一旬一休,云怀瑾带两个孩子出去踏青郊游去了。

木青没办法,只能在江州府城里等着。

闲来无事,木青准备去吃点东西。身为暗卫,他们出门在外,那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路上走这么会功夫,木青便知道了府城哪家酒楼的东西好吃。

好味居,聚味斋。

此时他在南边,离好味居近,便去了好味居。

进去之后,木青才知道这酒楼有多受欢迎。

晌午未到,酒楼里已经坐满了人。大致扫去,从衣着神态,言谈举止发现里面还有许多外县的来客。

本地人与外地人,仔细观察下还是能分得清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许是多日的奔波赶路,老天爷看着都心疼,给了木青一分运气,酒楼里正好还有个空位。

他被酒楼伙计领了进去,坐在拐角。

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气,木青也觉得饿了,“招牌菜,都来一份。”

伙计笑着应声后,就去了后厨报菜。

家常炒菜来的快,烤鸭要慢些,这样也正好不耽误木青填饱肚子。

眼前饭菜色香味俱全,在木青尝试性的夹起西红柿炒蛋送入口中的时候,酸甜口感在口中爆开,好吃的他都怀疑自己吃的不是西红柿炒蛋。

他们做暗卫月钱其实不少,对他们来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因此每次发月钱都会用于自身享乐上。

在吃这方面,木青从未亏待过自己。

以往他什么好吃的没尝过,可竟是没有一家能与好味居的饭菜相比。

木青长途跋涉的疲惫,被美食所慰藉。真好吃啊!他可以再来好多趟!

……

带着两个孩子郊游踏春的云怀瑾,此时正在费劲的钓鱼。

他最近给云初讲的睡前故事是武侠类的,大侠爱在河边捉鱼直接吃烤鱼。云初听着就想尝试一下,正好今天有机会,云怀瑾便说钓一条上来。

云初期待的捧着小脸,蹲在河边,等着他的阿父钓鱼上来烤。

结果就是,鱼竿已经近半个时辰毫无动静,方三爷犹豫了半天还是上前道:“东家,不然我下河去捉吧。”

云怀瑾十分听劝,二话没说就收了鱼竿,“好的,辛苦你了。”

方三爷笑了一声,“嗐,这有啥。不瞒东家说,我打小就是个摸鱼行家。村子里的其他人下河半天摸一条,我就能摸一筐。”

方三爷一句话,让云怀瑾,云初和云风三人都齐刷刷的看去,投去一个“好厉害”的眼神。

给这大块头还整不好意思了,撸起袖子,脱了鞋挽起裤脚就往河里跳。

“方叔叔小心哦。”

云初有些担心的喊着,方三爷蹚着水摆摆手,“没事,小东家别担心。”

方三爷确实如他所说,在摸鱼上是个行家。刚进去没一会,就摸了一条鱼上来。

“阿父有鱼啦!我们吃烤鱼!”云初拍着手,高兴的说道。

云怀瑾摸摸他的头,蹲下给带来的炭盆点火,又在河边找了几根粗细适合的树枝,用来串鱼。

方三爷没一会功夫,就捉了五条鱼上来。

云怀瑾带了不少吃食,他不是特别爱吃鱼,因为每次都会被刺卡到,并不准备吃。

云初和云风饭量小,两人吃一条,这五条鱼也够他们一行七人吃的,便让方三爷上来。

鱼是方三爷处理的,他之前在外走镖,也没少捉鱼烤鱼吃。

云初看方三爷干净利落的手法,又听方三爷说起以前走镖的日子,给云初听的入迷,他觉得方三爷和大侠很像。

方三爷也陷入了以往的记忆,神色有些怀念,最后却又笑着说:“不过以前吃上顿没下顿,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可算是过够了。还是现在好啊,安稳,踏实。”

他手下的兄弟们也都是这个想法,在瑾初农庄的日子,就是他们以往做梦都期盼的。

今年便是三年之期的第三年,方三爷也为以后的生计隐有发愁。

若是东家不再继续雇他们,这样的好日子,便是最后一年了。

方三爷处理完手里的鱼,用云怀瑾洗过的树枝将它们串了起来。

在云初的期待下,给了他一条串好的鱼,让云初自己去烤着玩。

云风也得到了一串,和云初坐在一起,举着鱼在炭盆上烤。

方三爷一人烤三条,云怀瑾带着竹菊和纸砚铺地毯,摆放带来的吃食。

云初三人终于烤好了鱼,举着坐到了铺好的毯子上。

草地柔软,河水缓缓流动,河边柳条随风起,周围开着不知名的小野花,五颜六色,漂亮的很。

坐好后,云初满怀期待的咬了一口他的烤鱼。

唔……

漂亮的小脸蛋皱了起来,当大侠好不容易哦,方叔叔也好不容易哦,要吃好难吃的烤鱼。

被云怀瑾用灵泉水养了这样久,云初也不再像之前,吃什么都觉得一个样,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

如今崽崽也有了自己的喜好,这烤鱼外面焦焦的,里面没味道,还多刺,有腥气。他就很不喜欢吃。

不过再难吃,云初也没有浪费,吃完了自己的那一半。

还对云风说:“哥哥,你吃不下去的话,我可以帮你吃的哦。”

云风看出云初不喜欢吃这个烤鱼,他摇摇头,“我可以吃的小东家。”

云初闻言点头,快快乐乐的吃起了他爱吃的布丁。

竹菊,纸砚还有方三爷也都坐下,吃着东西,一起欣赏春光。

纸砚今天非常开心东家带他出来玩,虽然是因为要留沉稳的看家,但不管怎样,他出来玩啦~

现在纸砚自认为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每天都觉得肚子饿,看什么都想吃的自己了。

因为东家让他们都吃饱了饭,月钱也比以前多了。不仅如此,还会有额外的奖励,每三月还会给他们换一次牙刷,添一次牙粉。

有时候东家做些什么吃的,他们也都能跟着吃上。

纸砚觉得自己每天都特别开心,这会云初给他递过去一只大大的卤鸡爪,纸砚习惯性的接过去,“谢谢小东家。”

云初一直记得纸砚保护过他,对纸砚也比较亲近。平日里看到纸砚,都会和他打招呼,也会留好吃的给纸砚吃。

云初弯着眼睛笑,“不谢哦。”

卤料本就极香,灵泉水更加放大了这个香气。鸡爪卤的久,胶质满满,一嗦就能脱骨。那骨头嚼着,都觉得香。

纸砚啃的正欢呢,突然瞪大了眼睛,吓的鸡爪子都掉了,“我的老天啊!东家不好啦!有人要跳河!”

斜对面的一座小拱桥上,有一人影摇摇欲坠。

纸砚坐的位置,正好抬眼就能看见。他话音刚落,一行人都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了“扑通——”一声。

“快救人!”

云怀瑾起身边说边往河边跑,被方三爷拦住,“东家我水性好,我去。”

不等云怀瑾多说,方三爷就快速离开,只来得及脱了鞋,人就进了水里。

如方三爷所说,他的水性确实不差。人很快被他拉了上来,是个哥儿,脖子侧面有颗红色的孕痣。

此人很瘦,人也已经昏迷过去。不像是落水后昏迷,而是落水前昏迷。

云怀瑾没敢耽误,第一时间让方三爷将人送马车上,带去最近的医馆去看。

云怀瑾和云初云风也一起跟着去,竹菊还有纸砚留下收拾东西,纸砚会驾马车,由他驾另一辆马车走。

到了医馆,方三爷将人背下马车。云怀瑾三人也下来后,医馆的伙计帮他们将马拴在拴马桩上。

方三爷背着人,跟着医馆的人去了内间。把人放下后,那伙计有些惊讶,“鹿哥儿!”

“你认识?”方三爷问道。

伙计上前帮忙把人放在小榻上,“认识,他经常给我们送草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落水了?你们是鹿哥儿什么人?”

不怪伙计多问,这群人要么衣着不菲,要么人高马大,都不像是鹿哥儿平时会接触的人。

方三爷道:“我随着主家在河边赏景,家中一小厮突然发现有人要跳河,然后就听见了落水声,东家见人落水,下令救的人。”

伙计闻言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鹿哥儿跳河?怎么可能!他不可能寻死的。这世上,没人比他更惜命的。”

二人没说多久,大夫就来了。

大夫也认识鹿哥儿,见他一身的水,也是讶异不已。

伙计没等大夫开口问,就将他刚刚问来的事情给说了。

听到说鹿哥儿跳河时,大夫也是明显的不信。他家里还有个孩子,怎么也不可能丢下孩子就走的。更何况,鹿哥儿一直觉得他的命,不单单只是他一个人的,惜命的很呢。

知道送鹿哥儿来的人,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大夫也松一口气,他差点以为鹿哥儿惹了什么麻烦。

搭脉诊断后,大夫心里有了数,“没什么大碍,就是饿的,人给饿晕了。”

不过想想也真是后怕,正好过桥的时候晕倒落了水。

要是当时没人看见,第一时间救回来,怕是就回不来了。

知道人没事后,云怀瑾一行人也放心了。他们不便多待,准备离开。

临走的时候,云怀瑾给了诊金和药费。

人都饿晕了,想来也是没多少银钱的。他既然遇到,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大夫知道鹿哥儿家里的情况,那真是穷的揭不开锅的。他想了一下后,还是自作主张的替鹿哥儿收下了。

欠人情,总比没命好。

“还请公子留下姓名住址来,鹿哥儿醒了,定是想要登门拜谢的。不然这银钱,他怕是用着也心不安。”

大夫年纪有些大,眼睛有些花。他没注意到云怀瑾眼下的小小红痣,只以为他是个俊朗的公子。

云怀瑾也不觉得称呼有什么不对,直接报了姓名,又说了在府城的住址后,留下银钱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云怀瑾摸摸两个孩子的头,“今日郊游被打断了,等下次休息,阿父再带你们去。那时候,花开的更多。

我们还可一起放纸鸢,好时候比赛,看看谁的纸鸢飞的更高好不好?”

两个孩子都点头说好,云初还祝愿着被救回来的叔叔,可以快快醒来。

他们回去的时候,竹菊和纸砚已经回来了。

纸砚凑到云初身边,问情况怎么样。云初声音软乎乎的说:“那个叔叔没有事,大夫爷爷说是肚子饿晕倒的。”

纸砚舒口气,还好不是专程跳河,不然他晚上都不敢睡觉了。

他们刚说完话,院子的门就被敲响,笔墨去开门,发现是木青。

他有一瞬间的疑惑,雍京离江洲很近嘛?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云怀瑾看到木青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他总觉得木青刚走没多久。

“云庄主,这是主上要我给庄主带的信,还有琉璃杯盏。”

木青将手里抱着的漆器匣子和一封熟悉的信交给云怀瑾。

然后他依旧往桂花树下一坐,这次云怀瑾没说什么,猜到是和上次一样,等他回信。

云怀瑾抱着漆器盒子,低头问云初,“乖宝有没有想和你爹爹说的?”

云初想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点点头。

带着云初进了小书房,云怀瑾先磨墨,然后打开他已经开过一次的信封。

这次崔慎也没有用蜡密封,云怀瑾开的很迅速。

抽出熟悉的信纸,云怀瑾看了崔慎前面给他回的内容。

他微微挑眉,心想这人适应的还真快。

看完后面,又有些惊讶,给他送了琉璃杯盏?

云怀瑾有些好奇的打开了漆器盒子,里面划分着不规则的格子,周围是有极厚的绒布保护防震动。

是不同样式的琉璃杯盏,装茶的,装水的,装酒的都有,一共九个。

这琉璃以淡淡青绿为主,晶莹通透,净无瑕秽十分的漂亮。

云怀瑾一眼就喜欢上了。

他盖好漆器盒,提笔在信纸上隔行回,【很漂亮很喜欢谢谢我给你选了草莓味道特别好别处都没有希望你也能喜欢】。

云怀瑾没有什么精致珍贵的东西回礼,他想着从灵泉空间里摘点草莓让木青带回去,顺便再送株灵芝。

他在空间里种的那些,都是自己留着吃的。里面的草莓口味,比庄子里对外卖的还要好,他一般都是浑水摸鱼摘了和云初吃。后来云风来了,就又多一个云风。

现在,即将再多一个崔慎。

“乖宝,你想和爹爹单独说话,还是想跟着阿父的后面继续写呢?”

云怀瑾指着信纸,问云初的意见。

云初看到了前面的内容,觉得这样回信好好玩,于是说道:“要一起!”

“好,乖宝你在这写你想说的话,阿父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云怀瑾不好凭空拿出草莓,准备去一趟杂货铺拿些回来,然后用空间里的草莓替换。

给云初指了回信的地方后,云怀瑾先出了书房。

又和木青说要出去一趟,也没让人跟着自己快去快回。

府城的杂货铺离云怀瑾住的小院很近,走过去也是一刻钟的时间。

府城杂货铺的掌柜,是沈二郎。

张一金在带了沈二郎一段时间后,就和云怀瑾说,以他的资历已经再没有东西可教了。

云怀瑾便又让沈二郎去了北城的杂货铺呆一段时间,张二银也在一段时间后来与云怀瑾说,没能教的东西。

最后云怀瑾让沈二郎去了周海草的销售部,在他慢慢有了起色,与周海草不分伯仲后,府城杂货铺正好准备开张。

沈二郎便被云怀瑾提去做了府城杂货铺的掌柜,他样貌年轻,见人先带三分笑,为人处事令人舒心,与人交流也一直保持在一个让对方觉得舒服的程度。

因此没人因为他的年轻而轻看他,反而觉得他随和近人,让人忍不住的心生好感,感到亲近。

沈二郎将铺子打理的很好,加上因为地理位置,还有府城这个优越的条件,这个杂货铺每月的收益,是三个杂货铺最多的。

沈二郎看到云怀瑾后,立即从柜台出来,“东家,您怎么来了?”

“我来拿点草莓,还有吗?”

“还有,东家您去里面坐,我这就去给东家拿来。”

沈二郎邀云怀瑾去里面歇歇,云怀瑾摇头拒绝了,“不坐了,赶着时间回去。”

沈二郎听说云怀瑾赶时间,也不敢再耽误,赶紧给云怀瑾拎来一篮子的草莓。

云怀瑾提着草莓就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把它收空间里放着,不然太重了。

快到小院的时候,才又找了个僻静无人处,去空间里面,快速把篮子里草莓先倒出去。又用意念将空间里种的草莓填满篮子,整个过程用时很短。

自从云怀瑾发现空间里的作物,可以随着他意念而动后,每次来空间给古树浇水,想吃果子了,都没有再自己跑去摘过。

只要他想一想,果子就能出现在他手里。

有时候,他都会有一种自己修仙了的错觉,这个法术有什么不同?

不过这也只能在空间范围内有用了。

重新装好草莓后,云怀瑾拎着出了空间。方三爷见人回来,上前替云怀瑾拎篮子。

进院子后,云怀瑾走到桂花树下,“这篮子草莓还托你带去给崔慎。”

方三爷很快上前,将篮子放在石桌上。

木青看着鲜红欲滴的大草莓,闻着草莓的甜香。这草莓闻着看着,比他今日在好味居吃到的草莓,竟然还要好。

他忍不住悄悄的吞咽口水,幅度很小,没让人发现,“好的。”

“阿父,我写完啦!”云初听到云怀瑾的声音,扒着书房的窗边,垫着小脚对外喊了一声。

云怀瑾进了书房,看到云初脸上被自己不小心抹了墨迹,笑着拿帕子替他擦干净小脸。

“阿父,你看看我写的话,写的好不好呀。”

云初献宝一样的把信纸送到云怀瑾眼前。

云怀瑾依言看去,他的乖宝用依旧有些四分五裂的字体,写了几个加密文字,【父多多父多多我曰二厶初】。

云怀瑾看半晌,看明白云初写的是“爹爹我是云初”后,没忍住笑了一声,又问道:“乖宝没有别的要说的嘛?”

云初也知道自己的字写不好,小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的往云怀瑾怀里趴,“没有别的要说的。”

云怀瑾一想也是,这父子俩加起来没说过几句话,都不算熟悉,以云初的性子有话和崔慎说才奇怪。

他只在熟悉的人面前,是个小话唠。不熟悉的人,云初都是听别人说,几乎不会说自己的事情,或是分享。

云怀瑾把信装好,又去了趟卧房,找了个匣子从空间里拿了株灵芝装着,一起带出去给了木青,“这也是给崔慎的。”

木青拿上东西后告辞,离开小院后,将草莓从篮子里装到一个三层大食盒。买食盒的路上,正好路过瑾初农庄的杂货铺。

想到上次给崔慎带的回礼,有不少他挺感兴趣的,于是木青进去采购一通,让自己路上能吃点好的。

人嘛,就得在奔波劳碌的任务里,学会善待自己。

……

江州府随着暖春到来,菜价也越来越稳定,与旱灾前变得差不多。

之前府城和丰水县一直在观望的其他几家酒楼,还有规模稍微大些的小饭馆,也各自去三家杂货铺询问定货菜价。

好味居和聚味斋的接连成功,加上菜价稳定,让他们再也坐不住。

庄子里的菜蔬,大批量采购的价格,也是市面上采购价的一倍。

来问价的酒楼几乎是都确定了采购,这个价格他们能否接受。

毕竟去酒楼吃饭的客人,菜价上涨些,只要味道好,也还是能接受的。

不过他们采购的也不是特别多就是,远远没有好味居和聚味斋的多,毕竟财力和客源在那摆着。

他们现在也咬不下肉来,就想着在后面跟着喝口汤。

来问价的饭馆最终决定采购的十家只有一家,他们本就是小本生意。去他们那吃饭的客人,也没那么多的银钱点贵价菜,想想还是放弃了。

没两日后,江州府内其他几个县的酒楼管事,也都陆续前来定菜。

这还全是因为好味居和聚味斋。

这两家酒楼可以说是开遍了整个江州府,府下各县都有其分店。

本来他们这些酒楼的菜品水平都差不多,突然来了两个菜品一绝,招牌菜超多的酒楼,直接让他们的生意一落千丈。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那些食客吃过好的,哪里还会想吃差的?

食客们宁愿排队等,也不要去他们那舒舒服服的吃。

各个酒楼掌柜的一合计,这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他们得关门大吉!

于是在多方打听下,他们打听到了瑾初农庄。

知道两家酒楼都是由瑾初农庄供菜,又听了一些好味居和之前的有客来的事后,想也没想就去了丰水县。

他们到丰水县打听瑾初农庄定菜的事情,被告知去农庄的杂货铺。

庄子在扩建工坊后,规模变大。有人想要订什么货,都是直接去杂货铺下单,每天庄子里送货的时候,正好能带回前一天的下单。

云怀瑾再像之前一样一个个见人,他得累死。

菜蔬的运送,也在规模扩大后,庄子里不再送到酒楼了。

好味居和聚味斋在江州府内都有分店,庄子里根本没办法一个个送。都是送到杂货铺,由酒楼的人从杂货铺后门将菜蔬运回。

分店在其他县路途远一些的,来运菜蔬牛车都不行得马车。还不能定蛋类,损耗太大。

其他县的酒楼来了问清楚采购价后,也是全都订了。

不订不行啊,其他的同行订了,就你没有。这不肯定会被对方比下去吗?

好在他们的客人也是能花钱的主,菜价高些也能卖的出去。

至此江州府内所有酒楼,都在瑾初农庄里定了菜,庄子里的菜也变得供不应求起来。

云怀瑾在回庄子,悄悄给浇地用的水塘换水添水的时候,又从后来周庄的地里,划了百亩地,用来种菜蔬果

又听张木桥汇报了一些庄子里的事,没什么问题后问他黑黑一大家子怎么样。

本来黑黑是要带走一起去府城的,谁知道黑黑在临走前,带回了一只大着肚子,快要生产的母狗。

没两天就下了一窝的狗崽崽,这下黑黑带不走了,在庄子里呆着吧。

总不好叫人家一大家子分离,而府城小院也养不了这么多的狗。

所以只好托张木桥照顾。

“回东家的话,都精神得很呢,东家要去看看吗?”

云怀瑾点点头,去看了黑黑一大家子后,才回了府城。

刚回去晚上就下了场大雨,还好没在庄子里过夜。不然第二天路肯定烂的都不好走。

前一晚下了场大雨,地面泥泞不堪,水坑积洼颇多。

雨天路滑,鹿哥儿急着赶路,摔了两三次,好在篮子里的草药都被护的好好的。

一路同人打听,终于到了地方。他已经是一身泥泞,好些都干了在衣服上结块。

鹿哥儿找了个偏僻的地,将身上的干泥能搓的都搓了,虽然搓了干泥后,看着衣服还是有些脏。但是比之前好多了,至少不是脏的不能见人。

弄好衣服后,他挎着小篮子,有些紧张的敲了敲小院的门。

开门的正好是方三爷,他瞧着来人面善,想了一下后想起是谁。

鹿哥儿正好开口,“我是那日在小桥上无意落水的鹿哥儿,回春堂的周大夫同我说了落水后发生的事,给了我恩人住址,今日特来拜谢。”

方三爷让人先进来等,自己去通报了云怀瑾。

鹿哥儿站在门房的屋檐下,悄悄的打量着周围,只觉得这里贵气逼人,连地都是用砖铺的。

低头看到自己满脚的泥,鹿哥儿有些窘迫的缩了缩。一时紧张,忘记弄草鞋上的泥了,他还弄脏了人家的地……

正准备要弯腰用袖子擦地上的泥,方三爷就来喊人了,“东家在里面,要我带你进去。”

鹿哥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求着,“我把地给踩脏了,我擦干净再进去吧。”

方三爷看了一眼地上的泥印说:“不碍事的,快进去吧,可不好叫东家久等的。”

云怀瑾没在屋里,而是在池塘中间的小亭子里。

私塾布置了课业,要画风景。云怀瑾就带着两个孩子在亭子里写生,他自己也在一旁一起画。

鹿哥儿跟着方三爷来到凉亭,见到云怀瑾就要下跪。

云怀瑾吓一跳,“别别别,快拉人起来。”

他距离鹿哥儿还有一段距离,只好开口让方三爷把人拉起来。

鹿哥儿看出云怀瑾不喜跪拜,他不好做恩人不喜的事,便立即起了身。

见鹿哥儿不是那种不肯听,非要跪的,云怀瑾大松一口气。

“恩人,我没什么好东西给恩人送来。这是我进山挖的药材,还请恩人收下。”

鹿哥儿把挎着的篮子往前送,云怀瑾走过来接过篮子,低头看去竟然还有根小人参。

其他药材云怀瑾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但每个都挖的很完整,也清理的很干净。

“东西我收下了,你的草药很好,足够那日诊金与药费。”

云怀瑾心知自己收下这些,鹿哥儿才能心安,便也没有来回的推拒。

“这些够诊金与药费,可恩人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

鹿哥儿都听说了,他那日晕倒后直接摔进了河里,要不是被人救起,怕是这辈子都到头了。

他从袖中暗袋里掏出一个打了补丁的小布包,又从布包里面小心的抽出一张折叠的纸,“恩人,这是我家祖传的种参方子。我家中人在养参一道上,是实打实的好手。

只是家中突逢变故,药田被毁。我……我家死的就剩下我和孩子了。

这人参养育,需要银钱支撑。我没那个能力再养,以后也不会让孩子再养。

这方子我便给恩人,聊以回报恩人的救命之恩。”

云怀瑾心中有些惊喜,之前周庄那个养参的人在周合被抓后,就走了。

他本来还想让对方继续帮他养参,看药田呢。

虽然有灵泉水浇灌,养死都很难。但至少懂行的人,能将其养的更好。这样也能将灵泉水的作用发挥最大,让作物呈现出最好的状态。

“你会养参吗?”

云怀瑾问鹿哥儿道。

鹿哥儿见云怀瑾迟迟不接他手里的方子,正想要再说一说,就听到云怀瑾冷不丁的问他话。

鹿哥儿都没多思考,脱口而出说:“会养。”

云怀瑾脸上露出笑容来,“方子我不要,我要你帮我养参,看药田,成吗?”

说完又补充道:“你其他的草药有了解吗?暂时只有一个人,药田能看的过来吗?”

鹿哥儿惊诧不已,他,他这是有活干了?

“会,我会。我能看药田,一个人能的!”

鹿哥儿声音有些激动,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他每天采那点药,根本就不够。

“恩人!你是我的大恩人!”

鹿哥儿把方子往云怀瑾手里塞,“恩人,请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实在是没脸留下。”

他本就欠人一条命,如今又得一条生路,他无论如何也没那个脸把方子带回去的。

云怀瑾见鹿哥儿心意已决,只好收下。

“以后要养参看药田,你怕是不好回家去。你能接受带着孩子住在庄子上吗?会给你们备好房间,庄子也会供你们一日三餐。”

鹿哥儿更是闻言高兴不已,他正想厚颜开口,求着恩人能不能让他带着孩子。没想到恩人竟也想到,还在他之前就说了。

“接受!我接受!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鹿哥儿一个劲的道谢,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压在身上的重担,一直无法呼吸顺畅的胸口,都突然间轻了许多。

他是真的遇到了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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