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31章 选择

和徐医生闪婚后 终晚夏 3761 2024-06-29 12:20:37

酒精在血液里持续发酵, 两张卡牌,不管哪张都像烫手山芋。在有限的时间内, 于清溏分别做了详细分析。

从羞耻程度来说,选扑克贴腹肌只需徐柏樟独自面对;至于热吻,却要两个人共同承担。

于清溏没他们玩得开,被这么多人围观接吻实在难为情。但他不喜欢留徐柏樟自己,何况,他家徐医生的腹肌他都没见过呢。

等一下。

于清溏的思维断了半秒,他应该是有腹肌的吧?

结婚四个月,于清溏见过他勒裹的手臂肌肉, 也看过他流畅的肩背线条,却从来没注意过腹肌。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愿意和同事一起分享。

于清溏当机立断, “选第二个吧。”

【深情热吻一分钟】

小醉鬼们斯哈斯哈个没完,圆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以前真没发现,他们真是“坏”得可以。

想来大家平时工作都很努力, 今天难得放松,坏就坏吧。何况, 于清溏也有点想知道,今天的徐医生是什么味道的。

“好。”徐柏樟抽走右手边的卡片, “我们选第一个。”

【啤酒腹肌粘扑克】

于清溏:“……”

是我说错了, 还是他听错了?

商讨无果,徐柏樟坚持自己的选择。

众人翘首以盼,有人负责起哄,有人拿杯倒酒, 还有人贴心地开足了暖风。

徐柏樟拉松领带扣,突然问他:“你帮我脱?”

尖叫声掀翻天, 于清溏毛孔都在收缩,仿佛有小绒球在上面搓揉。

这人是在煽风点火还是在撩我。

徐柏樟主动脱掉西装外套,将剩下的部分留给他。

藕粉色的棉质衬衫,是某个国际品牌的高定款。去年除夕,于清溏播晚间新闻时,穿的是这件的同款。

主持人的服装由赞助商提供,这个品牌与省电视台合作多年,风格款式于清溏都很喜欢。

不光这身,徐柏樟大部分的西装于清溏都穿过同款,像是某种暗地里的小默契。

于清溏捻着领带边,撩到他肩膀上,顺手提起塞进裤腰的衣摆。他捏着纽扣,从下往上一颗一颗地解,解到倒数第四颗停下来。

“于老师,还没解完呢。”

“怎么不得全敞开了。”

于清溏:“这样就可以了。”

犯不着胸膛也被小醉鬼们看到。

于清溏抓住衬衫角,往边上一撩。

他呼吸停了,憋在喉咙里的兴奋跟小火苗似的,一簇一簇往上冒。

于清溏是声音爱好者,对身材没特别要求,可徐柏樟的腹肌让他心头乱跳。

整整齐齐的八块,紧密贴合在小腹上,跟他的人一样严谨又自律。

喜欢归喜欢,也不至于像同事一样起哄尖叫,当着旁人的面,对自己老公的腹肌犯花痴很可笑。

于清溏把两侧衣摆都撩开,让徐柏樟向上捏着。

他看了眼递来的玻璃杯,没接,烈酒还带着冰块,“故意的,想冰到我先生。”

“咦~”

“哎呦哎呦!”

“于老师心疼啦。”

于清溏接下常温啤酒,沾了点涂在指尖,朝徐柏樟的腹肌碰了过去。

皮肤比指尖温度高,腹肌有很完美的韧性感,他又摸了一下,并横擦了两厘米,像是在鉴赏布料店里的珍贵材料。

于清溏改变想法了,现在的他不仅喜欢声音,更加喜欢他家先生的腹肌。

围观者起哄,“于老师,怎么还摸上了。”

于清溏带着点理直气壮的意味,“我摸我先生,有问题?”

“咦咦咦~~”

“于老师,放过我们单身狗吧。”

“就是的,狗粮吃得我都撑了。”

于清溏没接话茬,又蘸了点酒,仗着那点理直气壮,从下到上又滑了两圈。

正准备滑第三圈的时候,手被徐柏樟握住了,“可以了,开始吧。”

于清溏抿紧嘴唇,余光瞟见了徐柏樟发红的脖颈,在心底暗自开心。反应这么大,到底是敏感还是怕痒?

又或者是既敏感又怕痒。

于清溏拿起那张写着【啤酒腹肌粘扑克】的卡牌,把要接触皮肤的那面用湿巾擦干净。

“我要开始了,准备计时。”

“于老师,要不要先试试?”

徐柏樟的腹肌凹凸感太强了,皮肤又干净光滑,贴在上面的摩擦力很小。外加卡牌是质量很好的厚板材质,停留六十秒的难度不低。

“不用。”于清溏找准位置,压了压卡牌的两边,直着往徐柏樟的小腹一贴,“我先生的腹肌,没人比我了解。”

于清溏刚才摸的那几圈,也不只是为了满足手感,他还想试试哪块肌肉更灵活,更容易夹住卡牌。

竖直放置的扑克牌,刚好卡在了两块腹肌的凹陷处。只要对方核心力量强,这件事会变得非常容易。

他的小把戏很快被发现。

“这不是贴,是夹吧?”

“于老师好心机!”

“哎?不带这样的。”

“这不算犯规?”

“你们之前也没说不可以。”于清溏倒是有理有据,“怎么犯规了,扑克不是好好贴在上面?”

众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怪就怪徐医生的腹肌太给力,大家默认游戏继续。

一分钟比想象中漫长,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徐柏樟的小腹上,已经有人摸出了手机。

于清溏跨出一步,贴在徐柏樟身前,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别瞎拍。”

后面跟着几声起哄,嚷嚷着于老师好强的占有欲,默默收回了手机。

于清溏转回来,换了手,帮徐柏樟撩着两侧衣摆,“还有二十秒,再坚持一下。”

徐柏樟的手没也松,顺着于清溏的手背扣上去,指腹轻轻擦着他无名指,“嗯。”

倒计时结束,扑克还牢牢夹在腹肌里。

游戏顺利通过,于清溏取下卡牌,用湿巾擦干净皮肤,帮他重新扣好衣服。

临走前,清溏把贴过的卡牌塞进了大衣兜。和同事告别,两个人并肩离开包间。

雪越下越大,徐柏樟撑起伞,于清溏很自然地勾着他的手臂,“我以为你会选热吻。”

在此之前,徐柏樟从不会反对他的意见。

徐柏樟:“不喜欢那个。”

于清溏收紧手掌,心里凉飕飕的。

徐柏樟:“不问原因?”

于清溏:“如果是我不喜欢的原因,还不如不听。”

徐柏樟:“嗯,那不说了。”

于清溏:“……”

他故意的,好磨人。

于清溏呼出口热气,“好吧,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总不能是不想吻我吧。”

“不是不想吻,是不想被人看到。”

于清溏笑了,“噢,差点忘了,我们家徐医生很保守。”

“不是保守,是嫉妒。”

于清溏:“嫉妒什么?”

徐柏樟:“嫉妒他们看你。”

于清溏:“好吧,这个理由虽然有点奇怪,但我接受了。”

“清溏。”

“嗯?”

“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徐柏樟停下脚,“没人让我嫉妒了。”

于清溏反应很快,心脏慌到收紧,像绑在木板上荡高空秋千。

徐柏樟正过来,面对着他,“根据游戏规则,我们有一分钟。”

于清溏的眼睛往周围飘,“可是,前面、后面……”

眼前是停车场,身后有马路。闹市区的新年,人行横道有三三两两的路人。

徐柏樟斜着伞,轻易把人收进拱形伞棚里,像是隔出来的隐秘空间,“这样就没人了。”

于清溏呼吸收得紧,露在外面的指尖溅上了雪,“柏樟,你、你真的……”

手被人拽回来,融化的雪抓在了伞柄上,徐柏樟说:“握住,不要松。”

后腰被人前推又束紧,大衣的倒数第三颗纽扣贴在他小腹上。温暖的手掌扣住了后颈,喷上来的热气像刚烤好的蛋糕坯。

鼻尖交错,吐息若即若离。

“倒计时一分钟。”

“清溏,闭眼吧。”

视线逐渐模糊,等镜片压上来前,于清溏闭掉了眼睛,在漫天大雪里,品尝到了他的味道。

徐柏樟吻得很轻,只在唇边浅啄,擦着他的唇部纹路,欲拒还迎似的。

于清溏磨得难受,分开了唇缝回应。

“唔……嗯!”

只有一瞬,头皮“轰”地炸开,舌尖“嗖”地刺进来。

似乎是获取到了他口腔中的酒精,宛如一只强效的肾上腺素剂。

后脑勺被扣牢,嘴唇压下来,彻底撬开唇缝,整根舌头全部顶.了.进.去。

口腔里有滚烫的温度,酒精混和着草药,与唇舌纠缠在一起。

于清溏举着伞,另一只手绕在他脖子上,让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

徐柏樟全然没了细心和温柔,他用尽了力气,想把他吻进身体里。

科学表明,人在接吻的过程中,会牵动三十四块脸部肌肉,相当于做全身的有氧运动,每接吻一分钟,大约消耗六点四卡路里。

今天到底消耗了多少,于清溏不知道,但在冬月的雪季,他真切地感受到了炎热。

舌尖被人嘬进来又夺过去,于清溏怀疑要被人吮尽。他呼吸跟不上,舌尖又麻又紧,这种感觉还很上瘾。

于清溏实在喘不上气,推着他的胸口求饶,“可以了,够一分钟了。”

徐柏樟接回他即将握不住的伞,单手就能将他抱紧。

他再次压下来,封住于清溏的嘴唇,“够不够我说了算。”

雪花大了又小、下了又停,寒冷的天气紧拥着两个火热的人。

于清溏依在徐柏樟怀里,像个瘫软的病人,没有外力根本站不起。

他抿住嘴唇,锤了两下徐柏樟的胸口,“本来我喝了酒就晕,这下好了,被你吻得腿都软了……过分。”

不仅腿软,还头晕目眩。

“拿着。”徐柏樟把伞交出来,弯身就是一抱。

于清溏身体悬空,人更晕了,像在做云霄飞车,“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是腿软么,我抱你。”

“不用,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柏樟不理,抱着他往前走,“是不是都这样了,举好伞,别落了雪。”

于清溏握紧手掌,把两个人都藏进的伞棚里,他勾着徐柏樟的脖子,嘴唇压在他脖子上,“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

又坏又霸道。

徐柏樟把人抱上车,收了伞,拍掉落在裤脚上的雪,打开车前的暖风,“坏也退不了货了。”

“才不退。”

越坏越喜欢。

于清溏确实被吻晕了,车开出去好久,他还是没能缓过来。腿软得没有知觉,嘴唇像火烤,舌尖肿的像浮了一圈火泡。

他真的太用力了。

车往家的方向开,于清溏闭着眼,还在试图恢复平静。

车在主干道被拦下,车窗缓缓摇落,“您好,请配合工作。”

于清溏没睁眼,应该是查酒驾的。

过年期间,聚会不断,交通事故多发,交警轮流加班,凑不齐完整的假期。

耳边有徐柏樟吹气的声音,于清溏偏偏头,下一秒,他听到了意料之外的提示音。

“对不起,您饮酒了。”

是酒精测试仪的提示音。

于清溏睁开眼,转过头,和徐柏樟面面相觑。

彼此尴尬一笑,后知后觉。

这下麻烦了。

交警留在了窗外,“同志,行驶本、驾驶证出示一下。”

徐柏樟并没有饮酒,但酒精检测仪也没问题。两个人都没试图解释,依法处理,得讲求证据。

徐柏樟主动出示证件,“我申请抽血复检。”

交警伸着脖子,远远喊,“冯队,这儿也有个要抽血的。”

“让他过来吧,一块儿去。”

徐柏樟解开安全带,把暖风调高一个档位,和于清溏说:“你先打车回去?”

“不用,我陪你去抽血。”

于清溏还有点醉,他吻得又重了些,徐柏樟自责,“别下车了,外面冷。”

“那我在这里等你。”

交警在外面催,“同志,麻烦下车,请配合工作。”

“行,你先睡会儿,我很快回来。”徐柏樟把水杯递给于清溏,“有事给我打电话。”

不远处的老交警扯着嗓子喊,“那边干嘛呢,怎么还不下来?不抽就配合处罚。”

于清溏:“快去吧,我等你。”

老交警拉着四个人,一同带去定点医院抽血。徐柏樟坐在副驾驶,透过倒车镜,盯着渐远的黑车,惦记车里的人。

老交警驾驶着方向盘,不忘给四个人做思想教育,“就非得喝那口酒不行?找个代驾怎么了?你们这样,有安全隐患不说,还给自己和家人添麻烦。”

“大过年的,阖家团圆、平安顺利不比什么都强?”

车上的四个人,除了徐柏樟,剩下的三个连路都走不稳。

他们倒不是不认喝酒的事实,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试试抽血结果能不能从“醉驾”变成“酒驾”。前者属于一般违法行为,只需受到行政处罚,而后者属于刑事犯罪。

见徐柏樟还盯着倒车镜,老交警说:“行啦,都这么远了,还能看见啥?”

“分开的时候这不舍、那不舍的,怎么喝酒的时候没想那些?你们就偷着乐吧,幸亏我们提前查住了你们,等真出了事,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你们不喝,我们也不用查了,大家都省事。”老交警叹口气,“可惜啊,就是有那么些不在乎的人,不对家庭负责,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几年前,徐柏樟当规培生轮转的时候,也处理过酒驾抽血的工作。最多的一天,急诊科接待了六十多个酒驾司机。

他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竟成了被抽血的人。

等老交警说累了,徐柏樟才问:“去哪个医院抽,来回大概多久?”

老交警指着前面,“就那,马上到。”

不到百米外,风雪中亮着白色灯牌。

【省医科大学附属人民医院】

徐柏樟:“……”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