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切实为雇主解决问题的员工, 安阳一下子打开手机,给孟为鱼展示一个页面,说道:“我可以在半个小时内把这个东西搞到手!”
他说的是医用支撑脖子的架子, 可以完全把脖子挡住。
“安阳。”孟为鱼用严肃的语气喊他的名字。
“到!”安阳站直,一脸正气。
孟为鱼信了沈舟渡所说的, 这个人有表演型人格。
“想不想不加班, 准时回家?”孟为鱼像个教官一样发问。
“报告老板, 想!”安阳说完这句话,眼下的黑眼圈更严重了, 他太久没有这样拼命工作了。
“喊我BOSS。”孟为鱼要求道。
“BOSS, 我想下班。”安阳直接在公司老板的面前, 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那就不要管我脖子上有什么,给我去工作。”孟为鱼指着大门。
“我这就去, 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安阳飞奔离开, 为了今天能早点下班而奋斗。
眼看安阳完全忘记了吻痕的事情,孟为鱼立刻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把最上面的文件夹抽出来。
“BOSS, 你的咖啡。”沈舟渡回来了。
“你自己喝吧。”孟为鱼没有特别喜欢咖啡。
“加糖加奶了的。”沈舟渡提醒他。
“咳, 那放下吧。”孟为鱼又被他拿捏了。
沈舟渡把咖啡放下。
“你今早分明是看到我的脖子了吧。”孟为鱼想起他在家时的含糊其辞, “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
刚才他在楼下和一厅的人打招呼, 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了。
“我以为是你的特殊癖好。”沈舟渡一本正经, 他对于孟为鱼所有的行为的态度都是, 不懂,但是尊重。
“这如果是癖好,那是什么类型的癖好?暴露癖吗?”孟为鱼不敢置信, 他居然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那给你这个。”沈舟渡弯腰靠近,伸出手, 作出一个抚摸他的脸的姿势,然后微微用力,让他把脑袋歪向一边,清楚地露出有吻痕的白皙脖子。
其实沈舟渡并没有很用力,起码没有像平常那样使劲,但是他的肤色太白了,所以才会留下清晰的痕迹。
孟为鱼还想不出沈舟渡要做什么,他的脖子上立刻传来了陌生的触感。
沈舟渡直接拿出一个创口贴,贴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他:“好了,这下其他人就看不见了。”
孟为鱼无奈地说:“你应该出门前给我贴上。”
“因为家里没有创口贴了。”不论孟为鱼问出什么问题,沈舟渡都能找到合适的借口,“这个是在你的个人专属的工具房内找到的。”
孟为鱼摸了摸脖子。
“算了,不说那些了。”沈舟渡去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孟为鱼的旁边,拿出放置在一旁的电脑笔记本,“我和你一起处理工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问我。”
“好。”孟为鱼正襟危坐。
“做不完也没有关系。”沈舟渡看到他如临大敌的表情,就觉得好笑,“安阳会处理的。”
此话一出,正走进门的安阳表情僵掉,脸上的死气又多几分。
孟为鱼第一次觉得良心不安。
“来吧。”沈舟渡用两个字吸引孟为鱼的注意力。
孟为鱼一个激灵,瞬间回到了高三的夏天。
其实大部分的工作和孟为鱼以前在爷爷身边学习的业务差不多,而且沈舟渡担当着处理信息化处理的角色,所以孟为鱼花了一点时间就渐入佳境,处理文件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一旦开始专注做一件事情,基本上就会忽视身边的人和事情。
沈舟渡早就习惯他这副模样了。
他的手表发出了提示的声音,沈舟渡正想提醒孟为鱼休息一下,就看见安阳从门外进来了。他习以为常,拿起一杯插着吸管的清水,放到孟为鱼的嘴巴旁边。
孟为鱼张开嘴巴,就喝水,眼睛都没有抬。
安阳的手在桌面上,将其余的文件推到桌子的角落,动手设置电脑的屏幕关闭时间。
等孟为鱼把手中的文件夹处理完后,电脑屏幕也进入休眠时间。
“老板,我来汇报一下,你不在期间,项目的推进情况。”安阳把水果盘也放到他的面前,请他一边吃一边听。
沈舟渡在一旁托着下巴,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两人合作的方式,但是每次他都要感慨,孟为鱼到底是怎么样从一堆面试者中,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助理。
孟为鱼麻木地吃着水果,听着安阳的汇报,突然动作僵住,然后用叉子插起一块水果,递到隔壁的位置。
安阳没有给沈舟渡准备水果盘,是因为沈舟渡拒绝了。但是孟为鱼主动喂他吃东西,他还是张开嘴巴咬住了。
安阳完全没有受秀恩爱的夫夫影响,他继续把自己的汇报工作念下去。其实他偶尔会进来打断孟为鱼的工作,只是科学地让他休息一下,不然按照孟为鱼的性格,可以从早到晚都在工作。
“最近的事情就是这样。”安阳看孟为鱼的水果盘吃完了,无情地拿走光盘,然后把电脑屏幕打开,继续把文件推给他,“今天的午餐,你想要在办公室吃?还是去楼下餐厅?或者让我在附近约一家你喜欢的饭店?”
“我想在这里吃。”沈舟渡插话,“最近有点累,中午不想跑来跑去。”
孟为鱼闻言,傲娇地抬起下巴,说道:“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安阳得到指令,立刻去让人准备午餐。
沈舟渡在安阳走后,承担起秘书的工作,帮孟为鱼打开笔盖,递给他。
“你这个秘书,一点都不像秘书。”孟为鱼拿过笔,小声抱怨着。
“我哪里做得不好?”沈舟渡是一个勇于接受错误,并且会及时改进的人。
孟为鱼眯起眼睛,最后说了一句:“算了。”
沈舟渡从位置上站起来。
孟为鱼不解地抬头看他,手中的笔用指尖夹着,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沈舟渡将他的椅子转了过去,在孟为鱼惊讶的眼神中,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重死了。”孟为鱼被他突然压下来,感觉脚要麻了。
“你想要这种秘书?”沈舟渡伸出手指,把孟为鱼的下巴往上挑,笑着看向他的眼睛。
“唔。”孟为鱼甩头,十分不满,“你是秘书,我才是老板。”
“好好好。”沈舟渡突然开始解开衬衫扣子。
孟为鱼瞠目结舌,本来想正直地喊他扣回去,但是沈舟渡的动作太奇怪了,别人解扣子不都是从第一颗开始解,但是他却把第二颗扣子和第三颗扣子解开了。
孟为鱼心急火燎地看着他,等着他把第一颗扣子也解开。
沈舟渡解开两颗纽扣后,将袖子往上拉,露出自己被绳子勒过后的痕迹。
“你动作快点。”孟为鱼抓住他的衣领,焦急地说。
“色鬼。”沈舟渡低下头说他。
“谁对你有什么想法?”孟为鱼觉得他误会自己了,“你为什么要留着第一颗扣子,我的强迫症要犯了。”
“因为我会和你玩这种游戏。”沈舟渡抓住孟为鱼的左手,直接从敞开的衬衣空袭中,把他的手塞了进去。
手掌和温暖的皮肤碰触,孟为鱼没有隔着衣服,直接摸到沈舟渡的胸膛。
孟为鱼的手一动不敢动,傻愣愣地看着沈舟渡。
“哼。”沈舟渡好心地说,“你可以摸。”
“谁要摸啊……”孟为鱼的声音渐弱。
沈舟渡闻言,将他的手拿出来。
孟为鱼怀疑人生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那这样。”沈舟渡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口。
孟为鱼自暴自弃地一动不动。
“死掉了。”沈舟渡发表感想。
安阳如同之前那样,到了中午,就来提醒他工作起来就不知道休息的老板该吃饭了。他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以前孟为鱼是专心致志、精神饱满地工作,今天一脸萎靡不振、仿佛精神恍惚地在电脑上麻木地点着鼠标。
“老板,不要死啊!”安阳没有想到,他在车祸里受的伤那么严重。
“呜呜呜。”孟为鱼有苦难言。
“为了庆祝你回来工作,我帮你点了你喜欢吃的东西,有七个菜呢!”安阳鼓励他振作。
“呜呜呜。”孟为鱼还在移动鼠标,用工作逃避人生。
“唉。”沈舟渡在一旁,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安阳习惯他时不时就抽风的样子,所以过去,将电脑屏幕关上了。
桌面上摆满了菜,沈舟渡遵循着自己秘书的责任,夹了菜,用碗托着,送到孟为鱼的嘴边,毕恭毕敬说道:“BOSS,吃吧。”
“我能……自己吃吗?”孟为鱼卑微地问。
沈舟渡笑着把碗筷给他。
孟为鱼接过碗,拿着筷子,再一次因为被沈舟渡震撼,吃饭的时候不敢随意说话。
在休息的间隙,独自一个人的孟为鱼想要给宁坞发信息,和好友倾诉一下自己的烦恼,但是这件事情又不好说。
他发了两个字过去后,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为鱼:肌肉……
对面的宁坞突然收到莫名其妙的信息,且等了好一会后,都没有看到后续,不得不主动询问孟为鱼。
宁坞:肌肉怎么了?
孟为鱼:肌肉……
宁坞:我有一个关于肌肉的小知识,肌肉不用力的情况下是软的,如果是形状明显的,证明那个人在暗暗用力展示自己的肌肉。
孟为鱼:是硬的。
宁坞:你到底在说什么?
孟为鱼:死掉……
宁坞:……
眼看朋友的脑子出问题了,宁坞干脆联系了他的老公。
对此,沈舟渡的回复是:他一向奇怪。
宁坞觉得沈舟渡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又给孟为鱼发了最后一条信息:锻炼肌肉很好,如果你想去健身房,我会陪你的,现在我要去吃饭来,晚点聊。
孟为鱼:不去。
宁坞突然觉得他有点过分了,于是乎转头又和他的老公投诉。
沈舟渡:你想锻炼,我可以以后喊上你。
宁坞:不用了,我有点害怕。
孟为鱼复工的第一天就这样度过了,虽然他还有很多东西不懂,但是在安阳和沈舟渡的辅助下,还是在下班前把工作处理好了。
回到家后,沈舟渡说会联系人送饭过来,随后就准备休息了。
孟为鱼属于那种一股脑把精力用完,一松懈下来就如同气球漏气一样没有魂的人。
“你休息,我也要去休息。”
“那就等你醒来,再吃饭吧。”忙了几天,沈舟渡也累了。
不等沈舟渡的话说完,孟为鱼已经躺在沙发上,脚一翘,脑袋一偏,睡过去了。
沈舟渡无奈地看着他,从一旁找到毛毯,静悄悄走到他的旁边,居高临下站着。他往下望,浅蓝色的眼睛眯起,用探究的眼神注视着孟为鱼那张漂亮得不可思议的脸蛋。
城市已经暗了下来,亮光在今日不会再出现在这片天空。
孟为鱼的思维跟着空气,慢慢往下沉。
他的脑海里出现里许多一闪而逝、而且无法捕捉的画面。
夜晚,流星划过星空,海浪拍打着沙滩,夏天最后的狂欢降落于此。
孟为鱼笑着转过头,看着隔壁的人。
岸上的灯光清楚地照出孟为鱼的侧脸,美丽恬静,黑色的双眸闪亮如星。
而坐在他旁边的人却是一团黑影。
孟为鱼的手撑在长椅上,脸往前一些,意图看清楚他的脸。
流星的光划过,闷热的风吹动孟为鱼黑色的头发。
在光芒消失在天际的另一边时,原本静止不动的看不清脸的人动了,他的指尖就在孟为鱼的手旁,上半身朝他倾斜,准确地亲上他的嘴巴。
孟为鱼的眼睛睁大,似乎不敢置信他居然会亲自己。
人人都有嘴唇,但这是孟为鱼第一次体会到嘴唇的触感。
软软的、凉凉的、发抖的。
“唔。”梦中无法呼吸的感觉传递给了孟为鱼,他张开嘴巴,想要用力呼吸,却让人有机可趁。
滑滑软软的东西进到嘴巴了,一只手同步掀开了他的衣服下摆,摸着他的腰肢。
孟为鱼的理智让他挣扎,但是身体又太习惯于被那只手玩弄,甚至主动迎了上去。
那人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才淡定地给他拉好衣服,把毛毯盖上去,起身离开。
他远离的脚步声,和孟为鱼梦中的黑影重叠有一瞬间重叠在了一起。
他在亲吻孟为鱼时,眼角留下眼泪,随后转身就跑开。
留下孟为鱼依旧坐在长椅上,听着海浪嘈杂的声音,手放在大腿旁,轻微抖动着。
“啪。”人带着被子,直接掉在了地板上,孟为鱼的脑袋磕了一下,瞬间把梦里的细节望得七七八八,茫然地抬眼看着明亮的吊灯。
“你醒了?”听到了声音,沈舟渡从房间里走来出来。
他刚洗好澡,头发湿哒哒,裸着上身,正在抬头喝着一瓶冰冻过后的矿泉水。
孟为鱼慢慢从地板上爬起来,回到沙发上,无奈地说:“我认识你那么久,不知道原来你有暴露癖。”
“是吗?”沈舟渡将矿泉水的盖子扭好,随意放到桌面上。
“嗯哼。”孟为鱼看着他笑,“还是说以前的身材太干瘦,所以不敢暴露在别人面前。锻炼好后,就恨不得到处展示。”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身材很干瘦,我没有在十七岁的你面前脱过衣服。”沈舟渡斜着看了他一眼。
“嗯哼。”分明就是脱过,高三的时候,因为沈舟渡的辅导,孟为鱼的成绩节节高升,高考前最后一次考试,已经是级里第七了。为了谢谢这位同龄的老师,孟为鱼邀请他去自己的私人别墅玩,和只穿着泳裤的沈舟渡一起手拉手跳下泳池。
那时候的沈舟渡偶尔会去跑步,但是整体还是瘦弱的。
孟为鱼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他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于是只能说:“你以前整天都在念书,能健硕到哪里去?”
“我明明经常去跑步。”沈舟渡反驳他,“校运会我还是男子长跑的冠军。”
孟为鱼就没有见过那么爱赢的人。
“你就那么喜欢运动吗?”孟为鱼问他。
“现在喜欢,以前并不喜欢。”沈舟渡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衣服,穿了进去,同时淡然地回答孟为鱼的问题。
“那你还整天去跑步?”孟为鱼仔细回想沈舟渡的过往,以前偶尔会看到他像真的疯了一样在奔跑。
“压力大,总需要做点什么东西发泄压力,不然我担心我会自杀。”沈舟渡拨了拨头发,随便在隔壁的沙发上坐下。
“嗯。”他过于坦诚而残酷的话语,反而让孟为鱼无法接话,他安静了一会,缓和气氛,然后大胆提问,“为什么想不开?”
“我一直喜欢男人。”沈舟渡撑着脑袋,看向孟为鱼,“我的父母是不能接受这件事情的,所以我一直藏得很好。”
孟为鱼拥有七窍玲珑心,光是沈舟渡的一句话,他就猜到原委了。
“应该说我自以为藏得很好,但是我的父母早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无形中不断给我施压。”沈舟渡不以为意地说着过去的故事,仿佛那是他人的事情,“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根本就无法承受他们带来的压力,只能靠着运动发泄压力了。”
跑快点,越跑越快,直到离开让他痛苦的所有东西,离开这个世界。
如此反复,无以反复。
沈舟渡在某一次逃离的过程中,到达了陌生的无人海域,差点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直到被孟为鱼的一声呼唤,才把他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醒来。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孟为鱼这下想要知道了,他以为的友谊到底存在多长时间。
“其实初次看到你,就挪不开眼睛了。”喜欢男人的沈舟渡,在看到孟为鱼的那一眼,瞬间心神一晃,之所以没有坠落爱河,而是和他走向相爱相杀的境遇,完全是因为孟为鱼的实际性格和乖巧的外表相差甚远,沈舟渡十五岁的时候,梦轻轻碎了,“你在海边把我带回家的那个晚上,我真的全程很心动。”
沈舟渡喜欢上孟为鱼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理想型了。
外貌和性格这样加起来,像孟为鱼这样,就很好。
“我心寒,我还以为我们之间起码有段时间是纯友谊。”孟为鱼无法将这种被背叛的感觉挥走。
“你可以这样以为。”沈舟渡起身,去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后,回到原来的位置,“因为我的父母给的压力,你也是一个纯的不能再纯的直男,我以前没有想过和你坦白。”
“为什么要改变心意?”孟为鱼感觉自己要哭了。
“一时冲动。”沈舟渡说实话。
“唔。”孟为鱼皱着鼻子,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情况?”沈舟渡笑着喝啤酒。
“你喜欢我,喜欢到心脏要跳出来了,身体在发抖,脑子在沸腾,然后……终于浪漫而又郑重地向我告白。”孟为鱼向往地双手交握,作出祈祷的姿势,望向窗外。
黑暗的天空,似乎划过什么一闪而过的光芒。
孟为鱼愣住。
“哈哈哈哈。”沈舟渡再次发出突兀的笑声。
若爱情是靠理智驱动,沈舟渡将永远不会向孟为鱼表白心迹。
孟为鱼在看到流星的那一瞬间,动作僵住,他想起刚才做的梦了。说是梦,但是孟为鱼猜,应该是他遗忘的记忆中的一页。
等等?他和谁亲了?
沈舟渡吗?还是别的人?
记忆在不断地回溯,孟为鱼又想起了一点事情,但脑子就是把他被人亲了的画面卡住了。
到底谁和他接吻了?!!!
“孟为鱼。”在孟为鱼走神,眼睛毫无神采的时间里,沈舟渡走到了他的面前,身体挡住他的视线。
孟为鱼愣愣地抬起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巴。
你说啊,他会不会其实有背着沈舟渡出轨过?
“是时候说实话了。”沈舟渡觉得自己可以得到答案了。
“啊啊啊啊,对不起!”孟为鱼捂住脑袋,崩溃道歉,“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出轨过。你知道的,我的性格就是容易沾花惹草,但是我看到我父母的惨剧,早就发誓过不会随便和人结婚,如果结婚了,绝对不会朝秦暮楚。但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幼年可笑的念头,长大就变了。我不记得啊,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别人想要勾搭我,我没有答应,啊啊啊啊啊!”
沈舟渡伸出手,掐住他的脸。
“呱。”孟为鱼不能说话了。
“你绝对没有出轨过。”沈舟渡的笑容阴森,“你就放心好了。”
“呱。”不管是不是,反正你信了就好。
“我让你坦白的是其他事情。”沈舟渡放开手,让他说话。
“雪糍的猫碗是我不小心踩坏的,我把责任推到雪糍身上了。”孟为鱼含泪认罪。
“喵喵喵。”听到孟为鱼喊自己的名字,雪糍迅速从地板上爬起来,给予回应。
“不是这个。”沈舟渡想要说清楚一点。
“呜,我今天想摸你的胸,真的想摸,但是会显得我太流氓了。”孟为鱼反省。
沈舟渡:“……”
孟为鱼偷偷看他。
“你现在……记得多少?”沈舟渡直接问他,“你并不是十七岁的孟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