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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家人

一不小心和对方军师在一起了 元一乙 5890 2024-07-01 15:46:03

方以丢开被子, 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脸焦急:“你妈,”不是, 觉得这个称呼有点怪,改:“阿姨怎么会来?”

方以这风风火火的动作,南时琛叫他:“你动作不要那么急……”

话还没说完,方以下床就撞到了膝盖,揪心的痛。

方以捂住膝盖坐回床上, 嘴里倒吸气,小声喊着哎呦。

南时琛绕到方以这头, 蹲下/身,拉开方以捂膝盖的手。

方以的皮肤白,一撞就成小片乌青,南时琛气笑:“磕疼了?”

明知故问, 方以眼角都起泪花了:“好痛。”

南时琛帮他揉揉, 温热大掌和冰凉的膝盖摩挲,南时琛说:“是床撞了我们家小以,床坏, 打床。”

方以被这么一磕撞, 是彻底清醒,用手去推了下南时琛的肩膀,让他不要发夹子音:“你干嘛啦,这样说话。”

揪心的痛也就那么几秒,忍过就缓解了, 方以收回脚, 让南时琛不用揉。

南时琛站起来,低头看人。

方以这一宿睡姿不老实, 这边翻翻那边转转,头发压得东翘一根西折一根。

楼下的门铃不依不饶。

南时琛把方以几根翘得比较厉害的头发压平,道:“你缓缓,慢慢来,洗漱完再出来。”

方以抓着南时琛的手腕,抬起那双圆圆的小鹿眼,“这样不太好吧。”

南时琛把本来压平回去的头发再揪起来,问:“那你就这样下楼啊?”

方以拍掉南时琛的手,起身,“你出去,我要洗漱。”

“衣柜里有新衣服,”南时琛指着自己房间的大衣柜,“给你准备的,挑你喜欢的穿。”

已经知道自己被人惦记那么多年的方以,不奇怪且很自然地点头,“哦,好。”

***

白女士为什么会来。

起因很简单,就是前几天追不回方以,南时琛着急,连夜致电白女士,请求外援。

南时琛要白女士在家好好找找,有没有他们小时候的照片。

小时候的记忆确实太遥远,但南时琛比方以大,记忆牢固些,他记得以前白女士爱摆弄胶片相机,小洋楼院子里有大片南爸种的花卉和果蔬。

方以爱往他们家院子里钻,肯定会有一张方以被拍过的照片。

没想到白女士办事效率高,不但真找到照片,还亲自送过来。

南时琛下楼,给崴脚的白女士开门。

白女士是为儿子追男朋友这事操碎心,脚上石膏还没拆,就拄着拐杖从C市跑A市来。

让亲妈在外头等半天,一开门南时琛就接受白女士的指责:“儿大不中留啊,亲妈来了也不赶紧开门,再晚来一步我就回去了。”

南时琛接过白女士提的东西,将人扶进屋,无情戳穿:“我看到爸刚走。”

被戳穿的白女士唏嘘:“还不是因为你爸不想看到你……”话到一半,进屋的白女士发现了华点,“哦,抱歉啊,打扰了,”白女士看到玄关处那双明显不属于南时琛的白板鞋,了然,道歉的话一点也不走心,“来早了,不知道你们在睡觉。”

南时琛也看到了那双乖乖巧巧并在他皮鞋旁边的小白鞋,“他脸皮薄,”南时琛护短,“等下你别跟他开过头的玩笑。”

白女士酸溜溜地,“知道啦。”又笑:“你爸亏了,他跑太快,没见到小可爱。”

这面都还没见上,就叫人家小可爱。

南时琛不管白女士了,进厨房给方以弄早餐。

小可爱方以整齐装容下楼,人刚走到楼梯口,就让白女士盯上。

白女士保养得好,是位美丽、绰有风姿的夫人,她端庄地坐在客厅,目光一瞬不瞬,紧跟着小可爱。

南时琛在把榨汁机里的杂粮豆浆盛出来。

方以没怎么和长辈打过交道,硬着头皮上,朝白女士问好:“阿姨好。”

白女士脸上都能笑开朵花:“小朋友好。”

方以摸摸鼻梁,“阿姨我不小了,叫我方以就行。”

白女士笑着点头。

方以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看到白女士腿上的石膏,脑海里在组装词句,要如何自然不造作地表现出自己的关心。

好在南时琛及时过来,将方以拉出窘境:“先去吃早餐。”

方以问:“阿姨吃过了吗?”

“吃了吃了,”白女士温柔道:“你先去吃。”

方以被南时带着走。

南时琛准备了三明治和现榨豆浆,方以乖乖坐下吃早餐。

南时琛让方以不要紧张:“放松,你肩膀都立起来了。”

方以听言,垂下绷紧的肩膀,往嘴里塞了口三明治。

南时琛哭笑不得:“慢慢吃,不要急。”

方以嗯哈哈地点头。

等南时琛回客厅。

“太可爱了,”白女士迫不及待拉着南时琛,忍着内心的狂喜:“这么白白净净的少年郎。”

南时琛很骄傲:“是吧。”

白女士:“便宜你了。”

南时琛伸手:“我要的东西呢?”

白女士指着方才就交给南时琛的那袋东西:“那。”

方以没敢吃太久,三两下解决完早餐,再出来时,白女士拄着拐杖刚逛完后院。

南时琛在客厅摆照片,方以伸手要去扶白女士。

白女士虚虚地将手搭在方以肩上,没使力,问道:“外头那些都是你种的吗?”

方以扶着白女士:“时琛帮了很多忙。”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以,过来,”南时琛抬起头,把照片放一边,叫方以:“给你看个好东西。”

白女士收回搭人肩上的手,给儿子的爱情助力:“去看看。”

方以疑惑着靠近南时琛。

南时琛把白女士带来的照片排成列,从中拿起一张,递给方以看,南时琛在为自己正言,方以小时候确实和葡萄藤见过面:“你小时候摘葡萄的样子。”

方以怔愣愣地接过照片。

相纸有些年代,边角泛白,好在不影响观看。

照片里的男孩子还没一根藤蔓高,穿着背带裤,瘦嘎嘎的,两只手抓着紫色大葡萄,站在郁郁葱葱的葡萄藤下,一双黑呜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镜头。

白女士当年抓拍下来的照片。

仅有这张。

方以举着照片,照片里的男孩子较他熟悉又陌生。

方家没有方以小时候的照片,唯一有的,是上学后要做胸卡时学校组织拍摄的一寸红底免冠照。

“这是,”方以小心护着照片,看向南时琛时,眼眶发热,声音有些抖:“我?”

南时琛笑,摸摸方以脑袋,温柔道:“是啊。”

方以不舍得还照片了,他问:“可以送我吗?”

南时琛点头:“当然。”

方以眨眨眼,让眼泪不要掉下来。

“来看我小时候。”南时琛把方以带到身边,要他看开心的东西。

桌上摆着白女士给不同时期的南时琛拍的照片。

“这是我幼儿园的时候,”南时琛把照片分类,“这是小学,我是上小学的时候认识你的,”一一介绍过去,“这是初中,高中,”并极力推销自己,“大学这些你可以多看,比较帅。”

方以笑了下,一张张拿起来看。

南家大少爷从小养尊处优,外界说的这句话没错。

和小时候瘦嘎嘎的方以相比,南时琛就像位小王子,从小穿着搭配都是时尚单品,乌黑亮丽的头发,帅气的脸庞,健康的肤色,就是不爱笑,从小对着镜头都是板着张脸。

看到南时琛小学照片的时候,方以脑海里突然有了点画面。

“这个黄色书包,”方以拿起一张南时琛背书包站在家门口拍的照片,记忆在翻滚,“我好像以前见过。”

记忆模糊,只有依稀的剪影,有个男孩子背着黄色书包走在前面,方以跟在黄色书包后面。

“肯定见过的,”南时琛笃定,“这个书包我背了两年多。”

方以点了点头。

再看长大后的南时琛。

模样长开了,愈变愈俊朗,不爱笑的表情也越来越酷。

有一张南时琛高中时期穿蓝白校服戴耳机背双肩包骑自行车的照片,方以拿起来,仔细看,轻呼:“你穿校服的样子好帅,像校园小说里的标配男主角。”

南时琛根据书包款式,判定:“这是我高三的时候。”又说:“你高三的时候也很好看,像校园小说里标配的另一位男主角。”

被学说话的方以:“……”

白女士这会儿才凑过来,“时琛很早就和家里人说,有个喜欢的小男生。”

方以放下照片。

白女士目光柔和,静看着方以。

方以才反应过来。

他一直没注意到的问题。

“你……”方以不可思议,转头,询问南时琛:“那么小就和家里人说喜欢男生了?”

南时琛点头:“是。”

方以傻了,再转头,问白女士:“您……不觉得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呢?”白女士是思想前卫的时尚贵妇,“同性可婚,国/家政/策规定,难道国/家也有问题吗?”

这话可不兴说。

方以结巴:“没、没问题。”

南时琛揽住方以肩膀,给方以安全感:“不要多想,我们家每个人都很喜欢你。”

方以呆呆地点头。

南时琛去切水果。

方以和白女士坐在客厅。

白女士话多,拿着一张张照片给方以介绍这些都是什么场景下拍的。

方以听着,不免羡慕起南家的孩子。

父母对孩子的爱是装不出来的。

南时琛把水果端过来,坐在方以身边,拿了最大颗的葡萄递给方以。

白女士环顾四周,问了个交通问题:“以后小以住这里会不会不方便?”

别墅地段偏,没公交没地铁,距离A大还远。

方以吃着葡萄,听南时琛说:“后面会搬到锦州那边去,这里周末偶尔过来。”

锦州指的是上次大平层所在的小区名。

方以竖起耳朵,带着疑惑。

南时琛继续说:“那边距离A大近,以后方以要读博或者留校,都很方便。”

方以:“???”

嘴巴里塞着葡萄,眼睛瞪得像铜铃。

白女士连连点头:“好,这样也好。”

南时琛自信满满,方以不知道现在反驳会不会落了南时琛的脸。

白女士腿脚不便,待不了太久,南爸到点来接人,进屋才发现方以也在。

南爸什么都没准备,就和方以对上面。

方以呆住。

南爸呆住。

都是不怎么会说话的老实人。

方以看着这位儒雅的中年男人,转了身急哄哄拉着白女士,问:“你怎么没和我说他也在啊?”

“什么他他他你你你的,这是咱们家小儿子。”白女士反驳南爸的话,朝方以笑:“是吧,小以。”

方以反应过来,忙对南爸问好:“叔叔好。”

南爸:“你好,你好。”

南爸说:“太匆忙了,不知道你在家,等下次见面再补见面礼。”

方以会错意:“啊,是是,抱歉太唐突了,下次见面一定补上见面礼。”

南时琛把差点要鞠躬的方以揽到身边,笑道:“是他们要给你的见面礼。”

方以:“啊啊?”

南爸和白女士都是开明的长辈,再客套几句后,南爸才推着轮椅把白女士接走。

方以趴在落地窗上,看着他们的车渐行渐远,整个人还觉得不太真实。

南时琛靠过来,“怎么,不舍得?”

方以感叹,“你家人好好啊。”

玻璃被方以哈出的热气染上层雾气。

南时琛:“以后也是你家人。”

方以看着窗外,一时没接话。

***

方以真正的家人,永远不会变成好人。

南时琛有个跨国会议,下午一整天都在书房。

明天就要开学了,今天是寒假最后一天。

方以无所事事,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施肥,坐在秋千上打发时间。

方妈是在方以玩够秋千,准备回屋时发来的消息:“你林阿姨上次说她家女儿的事,我已经把你照片发给人家了,她女儿如果看得上,你挑个合适的时间,咱们两家约个饭。”

不是来问上次钱的事,是来说媒相亲。

方以站定脚步。

浑身血液凝固。

不违心的说,南家人温馨的气氛有点刺激到方以。

方妈的话刺耳难听。

方以热血上头。

他突然,想做个叛逆的孩子。

永远当乖孩子,只能永远是缩头乌龟。

方以吸了口气,一字一句,敲打文字,他要和方妈说清楚,和家人说清楚:“妈,你不用操心我的婚事,我喜欢的是男人。”

点击,发送。

双手发抖。

方以坐回秋千上,捏紧手机,已经准备好一肚子的话来应对。

院子里很安静。

四下无人。

方以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而时间过了十分钟。

对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方以松开捏手机的手,掌心里压出了红痕。

方妈那头没消息。

是,被他气晕过去了吗?

方以连忙给方轻舟打电话,才嘟一声就被方轻舟按掉。

两人默契转到微信界面。

方轻舟:“?”

方以:“你在家吗?”

方轻舟:“在,不过现在情况有点复杂。”

方以以为是他的事情:“我出柜了。”

方轻舟顿了下,说:“你牛逼,但妈现在没空管你的事。”

方以:“?”

方轻舟一顿输出:“大哥厂子被封了。”

“好像是使用伪劣产品被工/商部门查了,还有。”

打字都要大喘气:

“家里又丢了二十万。”

方以呼吸一窒。

方轻舟:“不过当场被爸抓到了,是大哥和小颜偷的。”

这个答案方以一点也不意外。

方轻舟的语气大约也是对这个家摆烂了:“安啦,他们现在暂时没空管你,顶多是秋后算账。”

方以:“……”

***

晚饭的时候,南时琛发现方以的不对劲。

人昨天刚哄好,早上还开开心心,南时琛担心:“怎么了?”

方以把勿夹的花椒挑出来,直言:“我和家里出柜了。”

还好没吃下一口饭,差点呛到,南时琛很意外:“什么?”

“不过没事,”方以朝南时琛耸肩,语气轻快:“他们也不关心我。”

南时琛皱起眉,方以不肯多说,南时琛不追问,但是说:“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联系我。”

方以点头:“嗯。”

饭后不久,方以就过来缠着南时琛:“我困了,我想睡觉。”

南时琛刚从书房出来,方以就整个人挂在南时琛身上,方以问:“什么时候睡你?”

南时琛环着方以的腰,步伐差点因为这句话踉跄到,把人抱稳,南时琛顺着方以说错的话往下问:“你想什么时候睡我?”

“不是啦,这是倒装句。”方以发现自己今天格外黏南时琛,两人靠在一起,方以把刚才的话重新组装:“是你什么时候睡?”

南时琛受着方以的黏糊,“你睡我就睡,明天还要送你去上课。”

方以说好。

南时琛:“晚上还一起睡吗?”

方以说一起,并强调:“只能抱抱,其他什么都不能做。”

“嗯,我懂,盖着被子纯聊天。”

“也不能聊天,我明天要赶早八的课。”

南时琛按住方以要摸他胸肌的手。

方以话变多了,“是魔鬼教授的课,要点名的。”

南时琛:“好,不让你迟到。”

南时琛答应的事说到做到。

隔天大早,闹钟响第一遍方以就被南时琛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来,怕咋咋呼呼的人再磕到脚,南时琛服务到位,连拖带抱,把人安全送进洗漱间洗漱。

上学的衣服都帮忙搭配好,方以第一次享受有人伺候感觉。

开学第一天心情格外好。

周尧和陆应楚都跟着连连感叹,“这就是被爱情滋润的模样啊。”

方以嘿嘿笑。

不过方以的快乐只持续到下午下课。

下课后方以才看到南时琛发来的消息。

因工作原因,南时琛要出差一周。

这个消息让方以久久不能回神。

周围都是下课的同学,走廊上热热闹闹。

方以站在原地,看着消息,方以才记起南时琛的南董身份。

是打工人啊。

方以找了几个摸摸头、辛苦了、抱一抱的表情包,回复南时琛:“出差注意安全,劳逸结合,等你回来。”

南时琛也回了一堆可爱表情包,问:“这几天住哪里?”

“住宿舍,”方以知道南时琛是想他去谷子们那住,但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即便有谷子们的陪伴,心也会空,“学习方便。”

“嗯,”南时琛说,“科学家,加油。”

方以懒得去纠正他的称呼。

接下来的一周,两人都忙。

方以的新实验开始了,南时琛也在谈新项目。

两人只有抽空了才回复对方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

周五那天下午下课,方以跟陆应楚在去实验室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周尧和苏为安在校园林荫道上拥吻的画面,夕阳西下,昏黄的光线洒在他们身上。

画面要多唯美就有多唯美。

方以、陆应楚:“……啧啧。”

低头,用书包挡脸,绕开他们。

今晚实验室周尧是不来了。

陆应楚叨叨着:“前几天周尧不是说可能要搬出去住,我看估计是这几天的事。”

方以点头:“年轻人,懂的都懂。”

陆应楚问方以:“你呢?”

方以张了张嘴,“啊……”

陆应楚自说自的:“估计也快。”

方以闭上嘴,不敢说话。

但傍晚落日拥吻的画面有点刺激的方以,方以觉得实验器材上的元素周期表都能凑成双成对。

魔怔了。

实验是做不下去,方以得空寻了个理由,提前离开实验室。

没有回宿舍,方以打车,直奔别墅。

屋里干净整洁,他们不在的几天,家政阿姨都有按时上门打扫。

宽大的房子里只有方以一个。

方以身上还有实验室的味道,忍不了,先去客房洗澡。

仗着家里就他一个人,洗完就裹了件浴巾出来。

开门。

客房空间不大。

浴室门对着大门。

客房门是敞开的。

门前,站着位西装革履的不应该今天晚上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方以心咯噔。

脑子想着立马转身溜回浴室,行动上却一动不动。

方以直勾勾望着多日不见的男人,嘴上磕巴:“你、你、你?你怎么回来啦。”

男人的声音低沉:“提前回来。”

一步步朝方以走过来。

客房只开了几盏壁灯,光线昏暗。

方以望着南时琛深浓的黑眸,说上谎话:“我宿舍没有热水。”

南时琛在距离方以半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低头,“嗯。”

方以没穿上衣,手揪着浴巾,既然选择不躲,那就要保持冷静:“你发的两篇ppt我看了。”

南时琛把额头贴上方以的,呼出气:“如何?”

“查重率太高了,”方以往后缩了些,“完全是复制黏贴。”

南时琛伸手,把方以抱起来。

方以双手撑在南时琛肩膀上,没穿衣服的皮肤蹭着西装布料,方以没尖叫,这次很有出息,红着脸还要把话讲完:“而且你还引用了我博士师兄的一篇文章。”

南时琛抱着人走到床边,让方以并腿侧着坐在他的大/腿上,南时琛问:“加分了还是扣分了?”

方以:“扣分了。”

南时琛:“为什么?”

“楚哥说那个师兄喜欢我,我研一的时候师兄追过我,但我根本没感觉到他在追我,”方以看到南时琛领带上别了他送的领夹,“后来那个师兄去追其他人了,楚哥才告诉我那个师兄的各种黑历史,”伸手去摸领夹,“从此以后我对这位师兄,能避则避。”

南时琛按住方以向上爬要摸他喉结的手,“楚哥做得好。”

方以笑:“你干嘛跟着我这么叫。”

南时琛:“我是你的人,当然要随你这边叫了。”

方以垂下眼,耳朵红了,身上也红了:“哪、哪是我的人啊。”

南时琛把唇靠带他耳边,小声问:“那要不要变成是呢?”

“……虽然你的报告成绩及格了,但一切要慢慢来,”方以抽回被南时琛抓住的手,声音几不可闻:“循序渐进。”

南时琛咬了下他耳垂,“嗯,一步步来,今天先来第一步。”

方以没反抗。

南时琛很温柔。

方以不知道浴巾是什么时候掉的,只知道南时琛的手又烫又有力。

久久后的某个瞬间。

方以所有动作忽地停住,咬着唇,趴在南时琛身上颤栗。

南时琛发笑:“到了?”

方以涨红着脸,不吭声。

低头,亲吻。

方以软着身,攀着南时琛的脖子,承受这个吻。

小别胜新欢。

亲了好一阵,方以想到这事要礼尚往来,他红着脸问:“要我帮你吗?”

“不用,”南时琛拒绝,“我等下去洗个澡。”

方以尾音还腻着:“那多难受啊。”

“你说的,”南时琛把问题抛回给方以:“循序渐进。”

方以:“……”好叭。

***

又是一夜好眠。

次日是周末,忙碌一周的小南和小方睡到自然醒。

窗外天气好到没话说。

阳光从窗边没拉好窗帘的空隙里照射进来。

两人赖床,都不愿意起来。

南时琛的手搭在方以腰上。

方以在看手机。

昨晚他一宿未归,陆应楚没问原因,只发来一句邀请:“田甜周日要去漫展,我不懂这个,手上多了几张票,你们要不要过来当我助攻啊?”

方以瞧着那声“你们”。

转身,问靠在他身边的男人:“你明天有空吗?”

刚收了个大项目的南老板空闲了:“我随时都有空。”

“走啊,”方以翻身起床,做出邀请:“带你去逛二次元。”

南时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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