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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经病!

我写的凄惨男主出来找我了? 水长 3521 2024-07-03 10:10:46

温固长得面嫩,用好听的话说是显年轻,不好听地说就是长得弱鸡。

他这样的长相,故意绷着脸凶巴巴地瞪着走到他跟前的男人,在0.01秒的时间内就已经迅速地判断出了他要是跟这男人动手,胜算也一样为0.01。

这就很操蛋了。

温固靠着墙,微微抬头看着男人,右手捏紧了麻辣烫的塑料袋,同时左脚无声地朝外迈了一小步。

温固打算一旦发现情况不妙,就把这滚烫的麻辣烫扔男人脸上,趁着他烫得吱哇乱叫的时候朝着楼下跑。

然而他这一系列的“自保”准备,都在这个靠近的男人的俯视之下慢慢变成了煎熬。

监控亮了又灭,这个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温固,如果眼神能够化为实质,温固估计自己现在已经被他这来来回回刮在自己脸上的眼神给刮得就剩下骷髅头了。

“哥们……你干什么,”温固好歹是个爷们,气势得足,声音提高些,“有事?”

监控因为他故意粗着嗓子的声音又亮了,但是这男人依旧没有接茬说话,而是又朝着温固凑近了一些。

但也仅仅是看着他,没有挑衅的动作和语言,专注而认真地看着他……操!

在声控灯第三次灭掉的时候,温固看清了这男人的眼睛,总算是想起了他哪里熟悉了——垃圾桶!

垃圾桶里面的那双秋水剪瞳!

我操了就!神经病!

温固顿时转身就朝着楼下跑,去找物业,神经病都跑居民楼道里面来了,这怎么不管管!

温固这种情况下也没忘了拎着麻辣烫,仅仅用了三步就跨下了一层的台阶,在拐角的时候下意识地看神经病有没有追来,却一抬头,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哐当”一声,声控灯又亮了。

有些灰暗的灯照着老旧翘皮黑灰的墙面,楼道里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那个秋水剪瞳的神经病进屋了。

进屋了……

进了他对面门。

还是拿钥匙进去的。

温固站在台阶下面的拐角处,用五秒的时间理顺了思路。

他,他他……他不会是自己的新邻居吧?!

温固感觉到自己炸起来的汗毛簌簌地下落,幻想出的一系列神经病连环杀人恐怖片也落幕了,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热辣辣的,低头一看——

“操!”

麻辣烫袋子让钥匙捅漏了!

温固再也顾不上什么,连忙朝着自家的门口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进去弄裤子找碗,结果钥匙刚插门里面,对面门竟然又毫无预兆地开了。

温固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得一抖,回头一看那男的正从门缝里面看着他。

温固这会被烫得炸毛,害怕都被烫没了,回头就对着男人骂道,“神经病啊!大晚上的吓人有意思吗!”

他骂完之后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哐当”一声巨响,门上一块返潮的墙皮被震了下来,对门门缝里的男人看着关上的门,又看了看地上那块摔成碎尸的墙皮,默默地将门重新关上了。

温固进屋之后又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垃圾桶的神经病有对门钥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吓唬自己,但实力摆在那里,他不该挑衅那个秋水剪瞳的。

温固龇牙咧嘴的把麻辣烫找个大碗装起来了,汤都已经流到了自己的裤子上,不仅废了一条裤子,还差点废了他一条腿。

他把裤子脱了扔到了垃圾桶,用冷水冲了一会自己的大腿,还好,只是有点红。

麻辣烫汤的味道太大了,温固把扔裤子的塑料袋系好,穿着裤}衩坐在桌边,然后对着干了汤的麻辣烫一脸的嫌弃,灵魂都没有了。

郁闷,疑惑,且闹心。

秋水剪瞳有钥匙,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小偷类的,不难想像,肯定是对门那老糊涂的房东老太太,又开始瞎胡乱的租房给一些来路不明的人了。

温固住在这里一年多了,对门一共换了好几次租户,干什么的都有,没身份证的黑户,还有真的小偷,把老太太带大屁股的老旧电视都偷走卖了。

这老太太也还是没有任何的危机意识,随便谁租房子都租,愣是把一个居民楼里面的房子给弄出了旅店的经营方式,给钱就行,是人就租,不拘几天、没有押金、随来随走,住户也因此参差不齐。

多危险!儿女也不说管管。

不过温固住这里都一年多了,逢年过节都没见过那老太太的儿女回来过……她租的最正常的租户,就是前两个月搬走的那对整天对打的情侣了。

这次整个神经病租户,这么一对比下来竟然也不稀奇。

温固有些无奈地叹息撇嘴,明儿他得去找那老太太一趟,跟她说说让她长点心。

最后那干汤的麻辣烫还是被温固吃光了,他洗了澡,在屋子里喷了空气清新剂,还是觉得麻辣烫的味道太大了,于是拎了装着撒上麻辣烫汤汁的裤子的塑料袋,走到自己家的门口,顺着猫眼朝外看。

确切的说是朝着对门看。

他得把这袋子垃圾扔出去,他们这老楼里面的住户都是晚上把垃圾扔门口早上下楼再提下去,这不是个道德的好习惯,可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外面黑黢黢的,声控灯没有亮着,什么也看不清。

温固怕开门出去,又见对面那神经病站门口,这大半夜的他不吓死,也得吓半死,又是垃圾桶又是死盯着人看不说话,温固已经在心里把秋水剪瞳给钉死在了神经病的标签上,谁知道神经病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温固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口重重地咳了一声,声控灯就亮起来了。

很好,没人,就是现在!

温固开门把垃圾靠墙边放门口,缩进屋里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他深深吁出一口气,然后塔拉着拖鞋去床边上,甩掉拖鞋躺着玩手机,琢磨着明天找完了老太太,要是确认了那个秋水剪瞳是新租户,他出门什么的就要躲着他点。

毕竟那么老高的个子脑子还不正常,死盯着他的时候实在吓人,他得小心。

他这租金还有大半年才到期,哪怕是对门住了疑似神经病,他也没有想着搬走。

温固甚至觉得很多恐怖片的开头,那被吓到的,甚至见了异象的住户不搬走还朝着恐怖的地方去凑,真不是硬凹剧情,是旁人不懂他们的苦。

没钱啊。

搬家实在没有那个本钱,像对门房东老太太那样的房东太少了,正常的都是提前退租租金不退。

没钱比见鬼还吓人,能搬去哪里啊。

温固虽然走了狗屎运,现在有了钱,可从小刻在骨子里的那种思想,是很难被手里突然有钱所改变的。

这也是很多暴发户有钱了也一股子土味儿挥之不去的原因。

习惯是很致命的东西,穷酸就是伴随终生的病毒。

因此搬家是不可能搬家的,他们楼里面有单身小姑娘隔壁住酒鬼还被骚扰的,都没有搬家,半年就从胆小到半夜要被吓哭得娇滴滴,变成了买了震楼器,震得那酒鬼都要戒酒,主动绕着她走的猛女,他一个大老爷们对门住个神经病就搬家?

不存在的。

贫穷者无畏。

温固玩手机到十二点才睡觉,夜里睡得也很香,对门搬进来个神经病这样的短暂插曲,虽然吓了他一跳,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他做的全是有钱之后环游世界,喝豆浆喝一碗泼一碗的美梦。

他当然不知道从他出门扔垃圾开始,一直到他沉沉睡去的午夜,对门的猫眼上始终贴着一只秋水剪瞳,如饥似渴地盯着他的门,盼望着他能再出来一次,好让他多看几眼。

而温固对这些一无所知,第二天早起,他照例去楼下吃早餐,要了两碗豆浆都喝了,撑得顶脖子也没舍得像梦里一样泼一碗。

他甚至没有提前看一眼对门,白天总是能够给人无限的勇气。生活的琐碎本身就带着辟邪的功效,一夜的美梦滋润得温固连对门是个神经病需要格外注意的警惕都给冲散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忘了去找他对门的房东老太太问问,吃饱喝足后他又买了两个肉包子,纯牛肉的,三块钱一个,皮薄馅大,这次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午餐,是给那老太太的。

老太太叫什么温固不知道,只知道她姓周,具体年纪大概七十多,他叫她周奶奶。

周老太太不良于行,坐着个轮椅出不了小区门口的台阶,自己去不了包子铺,还不会点外卖,嘴馋的时候,都是靠着左邻右舍的顺便给带。

温固虽然糊,但以前全职写小说不上班,时间自由,是这小区里面有名的无业游民。

毕竟在老一辈的眼里,不上班就等于不务正业,所以老头老太太们有事的时候使唤他使唤得颇为顺手,每次使唤完了还要顺便说他几句。

温固性子虽然不喜欢接触人,但熟透的还成,性子和模样一样的嫩且好,其实人缘正经不错,是他自己没有正确地认识到。

他拎着包子走到周老太太家门口,敲了门,好一会有人开门,老太太颤巍巍站门口,从老花镜的上方眯眼看温固。

老太太坐轮椅,但不是残疾,她就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走不动,是能站起来的。

温固耐心地等着她看了好久,然后老太太一脑袋的抬头纹才稍微松松,“小温啊。”

“哎,”温固点头,把包子朝着老太太举了举,“馋了没周奶奶,刚出锅的给你带俩。”

老太太笑了起来,“好好,我正饿,小温快进来……”

温固进屋,没有换鞋,这屋子里实在也不是需要换鞋的那种干净,只有临时工隔三差五的收拾,老人自己住不可能干净到哪里。

温固轻车熟路的到厨房洗了个盘子,把包子拿出来,倒了酱油拿了筷子,放到了桌边。

周老太太已经挪到那了,坐下之后拿起筷子嘶嘶哈哈的吃包子,手不抖,很稳。

老太太边吃还便嘟囔,“还没回来……”什么的,温固也没听清。

温固站在周老太太对面,也不拐弯,开口道,“周奶奶,你是不是又把房子瞎乱租给别人了?”

老太太吃得头也不抬,从嗓子里面哼了一声。

温固叹口气,看着老太太表情透着无奈,伸手搓了下自己的额头,说道,“周奶奶,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能随便租的,就算不签合同,至少要个身份证的复印件,也要看看对方是不是正常人啊。”

“不然你一个老太太,多危险……”

周老太太已经吃完了一个,对于温固的话一看就是没听进去。

其实温固也不是不能理解,儿女不管,就两套破房子,房产证还不在老太太手里,卖都卖不成,没有退休金和其他生活来源,自己还要住一套,就靠那一套房子,里面折腾得也没有什么家具可言,脏乱差的,条件苛刻了谁租。

要不是这一片虽然是老小区,却离火车站还算近,怕是没有条件也没人租。

温固耐着性子,继续道,“周奶奶,你以后不要把房子乱租给别人了,租给我吧。”

他现在有钱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买不到新的可心房子,不如先花钱买个现在住得安心,周老太太那房子租金便宜得很,他不住他放着,也比对门住个神经病强。

温固打定主意,又说服道,“周奶奶,你这次租那人,你不了解,他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跟周老太太说,“他脑子有病啊!”

“是么。”突然温固身后传来了一个十分低沉磁性,和小说里面写的那样低音炮一样的男声。

温固猛地回头一看——

想起了一句老话,叫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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