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Omega配偶,没!有!好!处!
四个大字把季处长砸的眼冒金星。
“这个......”他冲朱蒂和枫玉斗挥了挥手:“方不方便让我跟我们家小同志单独聊一聊。”
朱蒂“蹭”一下站起来,忙不迭的点头:“方便方便,我们这就走。”
枫玉斗懒洋洋的起身,冲季珩一甩头发,意有所指道:“这个休息室的隔音效果一般,你克制点季处长。”
季珩:“......”
两秒后他愤怒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枫老板!我是禽兽吗?”
“自信点,把‘吗’字儿去了。”枫玉斗哼笑一声,顺手替他们带上了门。
季珩没话说了,搓了搓手坐到了宁随远身边,宁随远没动,只是屈指抠了一下膝盖上的衣料。
“枫老板说,让你下次记得带套。”他小声说。
“啊......”季珩一愣,棕色的眼瞳里闪烁起光泽:“还有下次啊!”
宁随远:“......”
小宁同志登时羞愤欲死的咬紧了下嘴唇,往墙角挤了挤跟姓季的狗东西拉开距离:“没了!没下次了!”
季珩哪肯罢休,欣喜若狂的挤过去,一把抓住了宁随远的手按到胸前:“我听到了,你说还有下次!”
“我没说!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季珩斩钉截铁道:“所以你还是愿意给我当军属的,对不对!”
“......”
宁随远瞪他的眼神充满了嫌弃,但在季珩看来那简直是爱意满满,他垂首在宁随远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低声道:“阿远,我已经想好了,结婚那天我把整个一区的装甲车都征用过来,给你最大最好的排面——”
“你好土啊......我才不要。”宁随远嘟囔,他的手背被季珩下巴上的短胡茬扎的麻痒,忍不住抽回来:“你是不是忘了身残志坚的姚处长了?”
“我没忘啊,都部署过了。”季珩磨了磨牙,转手捏住了他尖翘的下巴:“不过这种时候对着我的脸想姚伟会不会太过分了?”
宁随远:“?”
季珩倏地靠近了,翘起他的下颌吻上他的嘴唇,Alpha这次吻的十分温柔,唇上的触感酥痒撩人,宁随远怔了怔,合上眼眸,轻启牙关,任由季珩长驱直入,吮吸着他的舌尖,扫过他的口腔黏膜。
伏特加的气息渐浓,宁随远呼吸急促,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吃下去了,身体也有些发软,季珩倏地展臂搂住了他的腰,也适时放开了他的唇舌。
“不能再进行下去了,这儿隔音效果不好。”Alpha低低的笑着,呼吸略浑浊,温热的喷洒在宁随远的耳畔。
宁随远低下头去,试着握紧拳头,指尖那种酥麻感挥之不去。
“我会对别的Alpha这样么?”他低声问。
“唔,遇上大部分的ALpha不会。”季珩微笑起来:“这大概就是我的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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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随远很快就发现了季珩所说的这种“好处”,是在跟雪莱的对比之下产生的。
他时常会闻到许多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但仅仅只是闻到。而雪莱就不一样了,雪莱在和杨潇以及季珩同框出现的时候就会表现出明显的惧怕。
宁随远有点儿明白了,这是信息素的等级差异,季珩的标记相当于一个护身符,锁住了他的Omega基因,防止他对其他的低等级信息素产生反应。
季珩看着吊儿郎当,做事还是相当靠谱的,他部署了一部分人留在六区,又率领着亲卫赶往五区营救身残志坚的姚处长。
五区的情形和当初的六区相似,此番他们的弹药充足又有了应对的经验,轻松突围而入,一路切瓜砍菜似的把生化人碾成血泥,却没在主城看到姚伟的影子。
季珩起初心里还“咯噔”一声,心想姚伟是不是壮烈了,但随后他们分散开来寻找,在五区郊野的一个大农场里找到了姚处长和他带着的七零八落的蟹脚兵们。
推开那一股子粪臭味儿的农场大门,廖鹏的五官都皱到一块儿了:“妈呀,我原来还觉得我们那个医疗所的驻地已经够破的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
“我们那儿就是天堂。”杨潇捏着鼻子瓮声瓮气。
一行人没走几步,就看到马厩里跳出几个人,手里举着晒稻谷的钉耙,气势汹汹状。
“刷刷刷”季珩背后一行人立马警惕全开,十几杆儿黑洞洞的枪口亮起。
机/枪对钉耙,高下立现。
一脸黄土的姚伟睁了一下眼,看清了形势,当即就萎了。
“草。”他骂了一句。
季珩却不生气,上下一打量姚处长,乐了。
“妈呀,瞧瞧这是啥?马粪吗?”他弹舌:“啧啧啧......姚处长,您不是说制服就是您的第二张脸吗?制服不体面就是对职位的不尊敬!”
“你可闭嘴吧!”姚伟咬牙切齿,“哐啷”一声把钉耙扔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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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嘴上挖苦姚伟不停,但还是让人把资源搬下车分发,是夜,姚处长魄力让他们把农场里的一头羊给宰了烤,深蓝色的天穹之下,篝火明亮燃烧,季处长就跟姚处长一块儿坐在草垛上喝啤酒。
“你怎么会在五区?你不是回一区了么?”季珩问。
“我原本是准备回一区的。”姚伟喝了口酒,看天:“中途听说五区出了点事,就折返了,没想到就再没回得去。”
“看不出来啊,姚处还有这份心。”季珩说。
姚伟轻轻地哼了声:“你以为呢?‘忠于帝国、忠于住民’的誓词不是白念的。”
“你真这么伟光正啊?”季珩说:“那你还派人对付我?我他妈那次从十一区回来的路上差点儿死了!”
“我什么时候派人对付过你?不是你自己没赶上班车差点儿错过上任仪式吗?”姚伟扭头狐疑道:“而且不是你一直在总长跟前挤兑我在先吗?”
季珩:“???我没有啊!”
传言中水火不容的两位军事处处长面面相觑,后若有所思的碰杯:“敬该死的流言。”
冒着泡儿的冰凉啤酒入喉,季珩感到一阵痛快:“我们这次违禁出城,你不会回头再恩将仇报把我们举报了吧?”
“那我还是人么?”姚伟哼了声:“我得是畜生。”他拧着眉头道:“但是我还是觉得中央不回下达这么愚蠢的命令,至少我就没有收到。”
“嗯,你只是频道繁忙罢了。”季珩轻嘲。
“这病毒......真是伤天害理,如果六区也是这种状况,那是不是意味着帝国其他地区也都出现了这样的散播呢?”姚伟叹息了一声:“不能坐以待毙,得积极去到一区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毕竟科研所才是全帝国最先进的智慧之所。”
“英雄所见略同。”季珩说,他懒洋洋的从草垛上跳下地,眯眼看着遥远的天际:“后面还有硬仗要打,酒喝多了,去解个手。”
姚伟哼了一声,仰身躺倒,他倏地侧目,看见一个削瘦的人影立在农场的栅栏边缘,穿着略宽大的作战服,两条长腿笔直,侧颜俊美无暇。姚伟有些出神的盯着那青年的剪影看了片刻,只觉得对方像是随时会翩然逝去的梦境幻影。
宁随远搓了搓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化了的缘故,他的体温比平时略低了些,在夜间竟感到有些冷。
一件外套突然披上肩头,随后宁随远嗅到了一股冲鼻的味道,像是某种辛苦滋味的浓茶,他猛地一挣,扭头,对上了姚伟的脸。
“冷就到房子里去。”姚伟皱眉道:“在外面转悠什么?”
“我找人。”宁随远避开了一些低声说。
“找谁?”姚伟逼近了一步,沉声问。
“我找......”宁随远垂眸,目光扫过姚伟手上的外套,他总觉得姚伟蠢蠢欲动的还想给他披上衣服似的,但衣服上的信息素气味令他抗拒。
“他找我。”季珩朗声招呼了一句,脱下外套,拉过宁随远的手腕用力将人揽进怀里,用外套裹住,一边儿十分嫌弃的冲姚伟挥手:“把你那脏不垃圾的外套拿开些,不要对有主的名花儿动手动脚。”
姚伟:“......”他拎着外套的手堪堪举起一些,又垂了回去,冷冷道:“你想多了,我就是看这小子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怕他拖大部队的后腿。”
宁随远皱了皱眉。
姚伟将外套穿好,高贵冷艳的睨了一眼季珩:“麻烦你以后挑人随行的时候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不要因为个人好恶就挑一些绣花儿枕头带在身边,季处长。”
季珩轻轻的“啧”了一声。
“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啊姚处长。”
姚伟冷笑一声:“我酸什么?酸你喝点儿啤酒就要解手,解那么久是不是肾不好啊季珩。”
“他肾挺好的。”宁随远突如其来的插了一句:“我可以证明。”
姚伟:“?”
姚伟:“你们两个简直是——!!”
季珩似笑非笑:“是什么?”
姚伟被这波放粮噎了半天,无能狂怒:“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