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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靠信息素上位 陛下不上朝 3319 2024-07-05 12:13:44

宁纵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很快就被他否认,林昼已经22岁了,他从没有听说过,22岁才分化的Omega。

但他一闻到林昼的散尾葵香气,身体里就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去侵占林昼,在林昼的每一寸骨骸上都印上他的味道。

宁纵压抑着欲望,继续沉吟,林昼的腺体并没有分化完全。如果林昼是Omega的话,看他的颈后就知道了。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他忽然伸手,探向林昼的颈后,这样看来,林昼的身形确实有些单薄。

碰到领口,刚要掀开。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蓦地握住宁纵的手腕,林昼缓缓地看向宁纵,声音有些虚弱,但仍十分嚣张。

“怎么,想占我便宜啊?”

林昼刚碰到宁纵的手,下一秒,就立马十分嫌弃地松开,仿佛宁纵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别以为试了一场亲密戏我们就很熟了,拍完戏后我们各回各家,还是两个陌生人,明白吗?”

宁纵被气笑了,这粗神经的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还在逞强。

他忽然很想堵住林昼喋喋不休的嘴:“随你。”

林昼头痛欲裂,他手撑着床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站稳,头又传来一阵眩晕感,险些又摔倒在床上。

比刚才还要强烈数万倍的疼痛,清晰地在他骨骸蔓延,他死死咬着牙,要不是他意志力强,现在已经倒下了。

可哪怕再难受,他都没有半点向旁边的人求助的意思。

林昼站起来后,宁纵偏头,不动声色地打量林昼的后颈。他眸色一暗,那里被领口挡住,他只能看见少年冷白的皮肤和纤细的弧度。

宁纵往外瞥了一眼,刘传羽和岳风已经走了过来,他们过来就会闻到这里的信息素味道。

在事情还没确定前,他不想让其他人发现。

宁纵立即脱下身上的西装,往旁边那个还一无所知的人身上一盖。

即便宁纵动作已经很快了,但刘传羽他们还是闻到了空气中的散尾葵气息,很浅很淡。

岳风问:“谁没有喷阻隔剂?”

一说完话,几人就愣住了,他们中间似乎没有人是Omega。

宁纵的西装盖在林昼身上那一瞬,林昼满身的难受就立即减少了很多,柚木的冷调香气,似是冰凉凉的风,抚平了他的焦躁不安。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接受宁纵的帮助。

林昼不耐地勾住西装,就准备脱下来:“我说没说过,我们俩不熟……”

蓦地,肌骨分明的手按在林昼的手上,宁纵的声音很轻:“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难受?”

林昼动作一顿,Alpha的手已经移开,林昼抬眼,只看见宁纵利落分明的下颌,他没看林昼,漫不经心吐出一句话。

“我话不说第二遍,想知道,你就跟着我做。”

林昼确实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是骄傲的少年不想就这么低头,他偏头,不看宁纵。

宁纵既然知道他难受的原因,那他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好了。

岳风探身过来,问:“阿昼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宁纵忽然上前,颀长的身影往林昼前面一站,状似无意地挡了几人的视线,开口:“他不舒服,今天拍不了戏了。”

林昼还在嘴硬:“谁说我不拍了?”

宁纵又在这里擅自帮他做什么决定。

刚说完,身前的Alpha就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无声的警告,像是在说,你还想不想知道了?

林昼郁闷,宁纵现在手里有筹码,他忍,但是他只忍这一回,等他知道原因恢复后,他一定要把面子找回来。

刘传羽点头:“你们今天的表现都很好,特别是林昼,这是你第一次演戏,到这个程度我已经非常满意了。”

“宁纵,你先送林昼去医院吧。”

“我们坐你的车。”宁纵看向娄恒。

宁纵和林昼往外走,林昼刚才站在那里还好,一走路难受感又袭来了,像是要从脖颈,脊椎处丝丝钻出,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他晕乎乎地看了一眼地面,这地怎么有些高,但看上去又挺平整的,就是好像悬着一片雾,那就踏上去吧。

林昼的脚刚迈出去,就有人拉着他的手臂往回一扯,耳侧响起那人低沉的嗓音。

“你看清楚,这里是台阶。”

林昼用力晃了晃脑袋,再低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下面是坚硬的台阶,一节节往下延伸。

如果不是宁纵拉住他,他现在已经踏空摔下去了。

这是他今天出现的第三次幻觉。

娄恒看着林昼的样子,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阿昼到底怎么了?”

宁纵放开手,他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上车再说。”

这里还有其他人,到车上说比较保险。

林昼一坐到车上,就看向宁纵:“你现在可以说了。”

宁纵松散地倚在车背上,偏头,黑眸直直望着林昼:“你四肢无力、出现幻觉、身上还带着信息素的味道。”

寂静中,他的声音清晰响起:“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现在可能分化了。”

林昼忍着痛苦,皱眉,“我22岁了,还怎么分化……”

宁纵视线丝毫未移:“但你的身上确实有信息素的味道。”

林昼现在已经痛苦地蜷缩在座位上了,但他还是抬手,敲了敲前座的娄恒:“你闻到了吗?”

作为一个Beta的娄恒茫然地摇头:“我没闻到啊。”

林昼唇色越来越苍白,但仍挑衅地朝宁纵抬了抬下巴:“看到了吧,他说他没闻到。”

刚说完,林昼就愣住了,娄恒是Beta,他闻到才有鬼了。

这时,宁纵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昼纤细的脖颈,他的声音有些哑。

“我是Alpha,我闻到了。”

即便林昼披着他的西装,但林昼的散尾葵香气仍丝丝缕缕地漫了出来,像是一根实质的丝线,勾着他的理智慢慢崩塌。

林昼瞄见了宁纵的眼神,他一个激灵,立即把领口竖起,把纽扣扣到最上面,动作一气呵成。

“喂,收起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眼神往哪看?”

向来和宁纵唱反调的林昼,自然不相信他的话:“我把话放这了,就算我分化,也肯定分化成一个Alpha。”

宁纵呵笑一声,他重新倚在那里,扯了扯领带。

“未来的Alpha,那我就先恭喜你了。”

林昼没说话,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唇也在颤抖着。

他虽然嘴硬,但是思路却很清晰,他现在这么难受,真的像宁纵说的,是因为分化吗?

接下来空气一直很安静,过了一会,医院到了。

几人上了电梯,宁纵按了楼层数后,拨了一个号码:“孟叔,是我,林昼出了一点事,想让您看看。”

“我们已经进电梯了。”

过了一会,电梯门开了,他们走了出去。这一楼层人很少,宁纵他们走进了一间房。

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Alpha,孟真一看到宁纵就露出了笑:“你和阿昼怎么一起来了?”

当宁纵和林昼还是兄弟的时候,孟真曾经是两人的家庭医生,他和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他瞥了一眼林昼身上的西装,看着宁纵:“林昼穿的是你的西装?”

如果放在平时,林昼肯定会反驳一句,但是现在,他难受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孟真注意到了林昼忍着痛苦的样子,他立即敛了笑:“我先给阿昼看看。”

等林昼坐下来,孟真问:“阿昼,你哪里不舒服?”

林昼身子隐隐颤抖,开口:“我浑身都很痛,今天还出现了三次幻觉。”

孟真听了以后,皱眉,心里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但他没说话,又细细诊断后,一脸复杂。

孟真看向林昼:“我还没见过22岁才分化的Omega,而且你的分化反应非常严重。”

林昼怔住:“我是Omega?”

竟然真的被宁纵说准了?

林昼第一反应竟然是,那他刚才还在车上放了大话,信誓旦旦地说,他一定会分化成一个Alpha。

那宁纵不是要嘲笑他了?

林昼也是服了他自己,这关头还想着和宁纵竞争,他瞥了一眼宁纵,宁纵垂着眸子,看不清情绪。

宁纵沉吟,林昼做了这么多年的Beta,现在忽然分化成Omega,他能接受?

两人心思各异,孟真看着报告,皱了皱眉:“阿昼,你各项指标都达到了标准数值,但奇怪的是,每一项数值都远远超过了正常范围……”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的Omega信息素浓度远远超过了其他Omega,也意味着你的发情热还有其他方面都可能会和别人不一样。”

孟真神情严肃:“比如发情周期,别人如果是一个月,你有可能会缩短成两周,甚至更短。”

林昼沉默。

要不他还是当个Beta吧,简单是福。

孟真给林昼开了抑制剂和阻隔剂后,叮嘱道:“每一件事情都要万分小心,万一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他又看向宁纵:“阿纵,要照顾阿昼啊,你弟弟他现在身体很虚弱。”

林昼反驳:“孟叔……”

“好了好了……”孟真不再提了,“有事一定要联系我。”

“明白了。”

几人离开了医院,上了车以后,林昼一直看向窗外没讲话,宁纵瞥了林昼一眼:“在想什么?”

林昼没开口。

寂静中,宁纵慢悠悠道:“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后悔不该在我面前分化?”

林昼愕然转头,宁纵怎么知道?

宁纵轻笑了一声:“你还在想,早知道就不说那句大话了。”

林昼急了:“靠,你偷看我的脑回路了吧。”

怎么每一句都被他说中了?

林昼刚要说话,这时,他觉得身体涌来一阵难言的感觉,身子莫名软了几分,他看着宁纵的脸,忽然舔了舔唇,觉得嗓子很渴。

宁纵发现林昼的眼角带着绯色,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柔软眼神,压着情绪问:“又想说什么?”

林昼抓住自己的领口往外扯了扯,他感觉好热,而且越看宁纵他越觉得热,嗓子口都要冒烟了。

甚至想让宁纵碰碰他,宁纵的手看上去很冷很舒服。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林昼就愣住了,他疯了吗?还想让宁纵碰他?

宁纵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嗓音微哑:“你不会是发情热了吧?”

宁纵这么一说,林昼就觉得自己的症状非常符合,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又看了看宁纵的脸,他很想扑上去,渴望宁纵的触摸。

靠,他好像真的发情了。

林昼明明才喷完阻隔剂,那股散尾葵香气却仍丝丝漫了出来,他的诱惑无孔不入,拨弄着宁纵的神经。

宁纵竭力逼自己不去看林昼:“孟叔说过,你太晚分化,情况和其他人不同。”

林昼懵了,他忽然想到,他旁边这人是顶级Alpha,他立即喊道:“你别看过来,也别想靠近我。”

他一边说,一边准备挪到后面一排去打抑制剂,离宁纵远点。

宁纵觉得林昼有些好笑,他至于这么饥渴吗?

但是当林昼从他身边走过时,散尾葵信息素仍是不可抑止地飘入他的鼻尖,他闭上眼,喉结缓慢地滚动。

林昼拿出一只抑制剂注射了进去,等会他就会恢复了。

娄恒一直在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一直很揪心,林昼也太惨了,大龄分化成了Omega,马上又经历了发情期,唉,怎么办才好?

娄恒见林昼恢复了些,他松了一口气。车子驶往林昼的家,过了一会,车子停了。

车子一停,林昼立马就下了车,他脚刚踏在地面上,身子就往旁边一斜,脚步虚浮得险些站不住。

他咬着牙,刚才那种感觉又来了,抑制剂怎么没有效果?

难道他又发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抑制剂对你来说是催情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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