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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舞会和旧事

拯救小可怜计划 水意 2523 2024-07-06 09:19:42

委婉拒绝了对方的夏秋转身回了大厅,那个男生还有些不死心,两步追上来,“真的不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出来找他的方承瑞眼睛一亮,“夏秋!这里!”

先是回过头看了一眼方承瑞,跟对方示意自己马上就会回去,然后夏秋才道,“抱歉。”

意思已经很明了了,拒绝的也很彻底干脆,男生只好遗憾的看着他走远。

……

“小漫姐来了。”方承瑞说。

今天的白予漫穿得很漂亮,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裸粉的连衣裙显得优雅端庄,看见夏秋进来,和姜颂正说着话的白予漫冲他笑了一下。

眼神从姜颂身上收回,方承瑞像是发现了什么,笑道,“之前也没发现小漫姐你俩长得还有点像。”

走到了跟前,白予漫道,“刚刚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方承瑞说,“我说你俩有点像,你看夏秋现在站在你旁边,更像姐弟俩了。”

论年龄,白予漫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是四个人中最大的一个,夏秋才大一,说是姐弟也不为过。

“好像是有点像。”姜颂笑眯眯说,“果然世界上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有共同之处的。”

白予漫权把这些话当做是两个人的随口一夸,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她也清楚的知道夏秋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但这不妨碍她的心里面仍然是轻轻触动了一下——论年纪,如果白述能够平安长大,大约也是这个岁数,还在上大学。

尽管她在白樾面前斩钉截铁的说自己分得清。事实上,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感情这种东西永远是自己无法去完全掌握的,因为一张相似的脸、偶尔一样的神态会失神和偏爱,简直是太正常不过,这是人心根本无法自控的变量——白樾是最好的例子。

收回思绪,白予漫听到旁边的姜颂看了一眼周围,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道,“小漫姐,你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也打算在今晚脱个单?”

“有看顺眼的话也可以。”白予漫并不介意。

姜颂还未说些什么,方承瑞就道,“你就别想了,你都有我了!”

“我只是来参与一下好吗?不然就不告诉你了。”

“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方承瑞勾着夏秋的肩,得意说,“我的好兄弟会和我讲的,你说是吧夏秋?”

唇角牵了一丝笑,夏秋知道他们只是日常斗嘴,“放心,你想的事情不会发生。”

中间还有舞会,夏秋跟着在托盘里拿了一张彩绘狐狸面具戴在脸上,互相有男男女女邀请着彼此共舞,方承瑞和姜颂也跟着混了进去,一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拿了杯度数稍低的酒的夏秋选了个僻静的沙发里面坐着轻轻啜饮——他不会这些所谓的交际舞,无论是华尔兹、探戈亦或者其他什么。这也很正常,他自小的生长环境里不需要习得具备这种技能。

戴着镂空钩花面具的女孩把他拉了起来,“一块,干坐着干什么?”

夏秋有一瞬间的窘迫,但还是很坦诚,“我不会这些,你可以在场里随便找个人。”

这是白予漫乍一瞬间没料到的答案——这些最基础的交际舞她身边的富家子弟都是自小熟稔的,譬如她那个弟弟白琢玉就跳的非常好,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我不会这个。

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笑容重新挂回了脸上,语气轻快,“没关系,很简单的,我教你。”

但是却远没有白予漫说的这么简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秋在这上面实在是有些笨拙,加上越紧张越容易出错,再又一次踩到白予漫的脚的时候,夏秋已经红了半边耳朵,“我真的学不会,抱歉。要不你还是另外找其他人吧。”

“哎——”

看着夏秋轻巧地挣脱了她的手,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的白予漫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周围,打算追上去的白予漫被人拉住了,“二姐。”

回过头,跟戴着黑色银边的全脸面具的白琢玉对上眼,白予漫怔愣了一瞬。

……

幸好为了制造一种暧昧氛围,灯光压的很低,白予漫把人带到了阳台上,“你出现在这里就不害怕被粉丝认出来吗?”

“二姐,你今晚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还是过来了?”像是微微的抱怨一样,白琢玉开口。

“你的新戏马上就要播出,最好还是不要再出现在这些场合,万一被认出来出去就很麻烦了。大哥给你雇的保镖呢?”

白琢玉也是b大的学生,像这种舞会他本来是不想参加的,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他身边也不缺热闹的场合,况且就跟白予漫说的那样,他现在确实是不再适合出现在学校。

但是上次白予漫参加了他的生日宴会,这让他察觉到了对方的一丝松动——他是个很贪心的人,爸爸妈妈和大哥的爱还不够,他希望姐姐也能喜欢自己,接纳自己这个弟弟。

他知道白予漫一直惦念着那个所谓的亲弟弟,但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要找到早就找到了,说到底,现在他们才是一家人。

甚至在偶尔的时候,白琢玉对白予漫也是有一些怨念的,难道血缘关系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那个白述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走丢了,就算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可是也不过五六年而已,而他们呢,足足已经相处了十几年,到底为什么在白予漫这里他还是比不过那个早就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

十几年了,爸爸妈妈待他视若己出,大哥对他更是说一不二,唯有二姐——越是这样就越是激起了他的挑战欲,他就越是要让对方喜欢自己。

至少在白述的事情上,白琢玉自认自己是很无辜的,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白予漫为此迁怒到他的身上,这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

不过幸好他这些年的表现实在是不错,人心都是肉长的,二姐也在慢慢的对他改观,只要一切在朝好的方向走,这就够了。

白琢玉只想家里面和和睦睦的,这样大哥也不用处在中间为难,他所做的一切功夫就没有白费。

听出了白予漫话里的关心,白琢玉脸上扬起一丝笑,“保镖跟着呢。但是我想跟二姐一块玩嘛,之前你总呆在国外我们都没有时间好好相处,我们学校好不容易有一个舞会,我这才想着喊你一块出来。再说了,我现在又没什么名气,伪装一下不会被认出来的。”

他的语气乖顺,只是在提到国外那两个字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心塞——白予漫早早的就在国外留学了,她给的说辞是觉得国外的教育资源更好,那里更适合她的发展。但实际上,全家人都心知肚明,她做这个决定只是为了不想看到白琢玉而已。

连借口都是如此敷衍。

在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白琢玉在家里的地位一下子变得如此尴尬——一个是亲女一个是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了养子把亲女逼得家门都不愿意呆下去,这听起来实在太荒谬。

白樾找白予漫谈了一晚上也没能改变她的想法,最后只好作罢。

好在像他们这种家庭大多都选择出国留学,白予漫在其中并不显得特殊。

而听到这句话的白予漫笑容也淡了一点,很简单——家里人都觉得她性子淡,对亲情的依赖更是少到不能再少,一年在国外呆个一两年都不会想着回家一趟,除非是被电话催急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想到,在白予漫小的时候,她也同样的十分缠人,跟弟弟白述一样,撒娇耍赖样样在手,有时候甚至会吃幼弟的醋。

但是自从白琢玉来了之后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趴在父母双膝嬉闹的不再是她,也不是幼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小的时候白予漫甚至觉得白琢玉不只是取代了白述,连带着她也一并被取代了。

她没想过真的要走的,可是后来却赌气真的走了,一连在国外几年,在某一刻的时候也会特别特别的念家,念来念去又不知道念谁,只好念她的幼弟——无数次她总是在后悔,早知道就不和幼弟有那么多次的吃味和置气,哪怕现在趴在父母肩头笑的是白述也行啊,毕竟是亲弟弟,白予漫是爱多过那微不可查的妒忌的。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国外的那几年,竟然是白琢玉看望她的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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