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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代嫁小王妃(13)

我不可怜[快穿] 宴不知 4310 2024-07-06 14:44:52

这段时日,宫里运来的赏赐在王府前足足占了几马车。

皇后和曹家出了事, 襄王不知怎的也被波及, 进了趟宫被皇上训斥一番, 之后回府中思过。

转眼间, 淮王府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清,来探望卫长彦的人越来越多。

有借着探望之名前来替襄王打探,也有一些中立方看皇上如今有些重视他了, 来走个过场。

卫长彦身体彻底恢复后, 来访之人无论权势大小,他都是亲自接待, 看上去简直好客极了。

容真变得很少露面,无聊时就在院子里和人玩游戏,偶尔让人备好木材工具, 雕琢些小玩意儿。

不知别人是怎么打探到了淮王妃喜木雕这一爱好, 没多久, 来访者送来的礼物都与木雕有关。

卫长彦在府中开宴那日, 京中有位小官带了一老一少前来,说那老人是寻到的民间雕刻师, 木雕技艺十分厉害, 小孩则是老人的孙徒弟,年纪尚小,不好与老人分开。他不知送什么厚重礼物,得知淮王府喜欢木雕,就特意请来此人, 说是希望王爷王妃高兴。

卫长彦十分高兴,当场让人收拾出房间给那一老一少住下,方便日后教王妃一些木雕技艺。

宴会结束后,容真有些微醺,早早回了房中休息,睡着睡着,忽然想到那一老一少,起了身,念叨那位小官很会选礼物,便借着一点酒劲儿,让翠珠带路过去看看。

几个丫鬟将人安置在一个小院子里,小男孩不过五六岁的年纪,正坐在屋内捧着海大的碗吃饭,老人拿着一块木雕,在不远处的桌上琢磨。

容真一进来,里面的小孩就吓了一跳,也忘了放碗,捧着碗就跪下去,老人家也在后面及时行礼。

容真快步过去将小男孩抱起,让翠珠把老人家扶起来坐下。

他看看怀里捧着碗的小孩,问:“怎么才刚吃饭?”

对方一直低头盯着碗边的面条,有一根蹭到了容真华贵的衣服上,他手一直抖着,声音极小:“平时都是这时候吃……”

容真直接将他的碗拿下去,让后面的丫鬟去厨房拿些饭菜来,肉要多一些,小孩太瘦了。

吩咐完又问其他人:“他们是府里的客人,怎么让他们只吃这些?”

一丫鬟小心回道:“我们本要去给他们拿的,可他们看院子里有厨房,非说自己可以解决,不用我们管,我们就……”

容真道:“以后每顿饭让厨房的人多准备一份老人和小孩的膳食送来,不可亏待了客人。”

那丫鬟连忙应了。

怀里的小孩立马小声道:“谢、谢谢王妃,他、他们没亏待我们,是我们不想麻烦别人……”

容真摸摸他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等上餐时,他便牵着小孩坐下,让翠珠去给老人倒杯茶,问他们的名字。

之前在宴上,并没有说得那么细。

老人家说他姓王,人称王千手,小男孩叫阿虫。

容真跟那老人聊天:“他这么小就跟您学手艺,不上学堂吗?”

王千手笑着叹气:“他不愿读书,老夫又没时间看管他,带在身边也只能教些家传手艺,以后大了好歹能混口饭吃。”

容真问:“他爹娘呢?”

对方顿了下,低声说:“他命苦,爹上山打猎被狼咬了,没了命,娘也跑了,没办法,只能跟着我这个老头子……”

容真抿嘴,似乎在沉思,没再说话了。

饭菜上来,他让小孩和老人好好吃饭,怕他们不自在,跟守在那里的仆人们吩咐了些,就提前回了院子。

卫长彦正站在屋外的长廊下,似乎等了他很久,手着把玩着一个前些日子容真雕的小玩意儿,抬眼看着他。

容真走过去。

对方问:“看完了?”

容真嗯了声,将他手中的木雕夺过去,低声道:“多了个师傅来教,日后得好好学了。”

卫长彦没说话,握着他的手抚摸几下,一同回屋歇息。

次日,容真就开始和那王千手学习木雕,对方当时看了他雕的那些小玩意儿,惊诧了几分:“王妃是不是自小就学了这技艺?老、老夫还以为王妃只是一时感兴趣,可这功力……不浅啊……”

容真应着他的话说是,与王千手交流之余,让翠珠给阿虫量了下身子。

他解释道:“小孩子长得快,我看他衣服都有些小了,让人多做些合适的。”

定好的学习时间结束,容真将阿虫留了下来,对王千手道:“王府里没小孩,这孩子我挺喜欢的,最近也无事,教他学些字罢。”

对方高兴又担忧:“怎敢劳烦王妃……”

容真摆摆手,道:“他不是不愿意学习么?现在我用王妃身份教他,他就不敢不愿了吧?您也知道,多认些字,总是好的。”

对方这才行礼谢之。

可做的事情变多,容真也没再出门过。

京城上方的天在快速变幻,而王府内的生活一如既往,对容真而言,只比寻常多出一件事——教阿虫认字。

卫长彦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并不大,似乎在预料之中,有时回来看容真还在教阿虫,就静静地坐在远处喝茶,时不时看几眼。

教了几次,容真就发现阿虫并不是不愿学习,他教阿虫认字时,小孩学得很认真,也没什么反感抗拒的情绪,有时哪里忘记了,还会怯怯地再问容真一遍。

容真尽心尽力地教他,两人还没熟,想要消除对方的忌惮,需要时间,容真也不着急。

有一次,外面下了大雨,电闪雷鸣的,阿虫似乎很害怕,两手紧紧缠在一起,缩着肩膀,看书都不集中了。

正好结束的时间到了,翠珠要过来牵他送他回去,容真却起身拿了把伞道:“你在这儿呆着,今天我送他回吧。”

阿虫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接着用力摇头:“不、不用的!王妃已经很累了……”

容真笑了声:“我自己都没觉得累,你聪明,教你学习哪有那么累,走吧。”说完伸出手。

小孩怔了一会儿,容真看他不动,直接过来弯腰牵住他的手出了门。

容真怕小孩跟不上,步子放小许多,一大一小两人缓慢地往前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容真道:“其实小孩都害怕打雷,你不用藏着,害怕就直接跟我说,那我们就不学了,王爷说过,咱们王府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平时也不用拘束,想玩什么就告诉我或其他人,不用一直待在屋子里,你是我的学生,我又是你爷爷的学生,咱们差不多呢。”

小孩抿抿嘴没说话,却悄悄将容真的手握得更紧了。

到了那院子门口时,容真将他送到廊道上,这才停下脚步:“回去吧。”

阿虫没动,仰头看他,低声道:“王妃,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

容真愣了下,连忙道:“好。”

阿虫瞬间松开他的手,快速往里面跑,没一会儿就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木头疙瘩。

那是一个因为技术不成熟,雕刻得很粗糙的佛像。

小孩将那个粗糙的佛像双手捧到容真面前:“爷爷说可以许愿!我以后会雕更好的送王妃!”

容真失神了好一会儿,将那个木雕接过,看着阿虫咧嘴笑着的脸,道:“你不留着许愿吗?”

“我、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一点……”

容真并没问他的愿望是什么,盯着那个木雕道:“是吗?那谢谢你,这个其实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回去早点休息吧。”

小孩重重嗯了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半晌后,容真才捏着那块木雕转身,刚扭头,就看到了后方的卫长彦。

男人在不远处的雨中举着伞,几步走到他身前,凝视着他笑道:“这么喜欢孩子?本王又没法给你生,这可怎么办?”

容真没理会他的揶揄,收了自己的伞,准备贴过去,刚动,腰便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紧紧搂住。

卫长彦带着他往雨幕里走。

容真低声说:“我知道,他们院子里有暗卫守着,都是你的人。”

卫长彦脚步微顿,瞥他一眼。

容真继续嘀咕:“那天那位小官的妻子,好像和秦王妃的娘家是远亲。”

卫长彦停下,两人对视许久,卫长彦又搂着他继续往前走:“你倒是聪明。”

之后,两人像是心有灵犀,谁都不再开口。

回了屋内,各自换了衣服,卫长彦就一直搂着容真亲,亲着亲着就到了床上。

卫长彦今天格外着急,将人换着法儿地欺负。

容真应着他,折腾了一个时辰后,累得不行,他睫毛湿了,外面雨也停了,卫长彦将人搂在怀里小声哄。

容真被他哄了一会儿,枕着他的胳膊低声问:“今天怎么回这么晚?”

“有人在父皇那里参我,想让父皇尽快立储……”卫长彦笑了声,“边关那边正在打仗,是谁急着立储呢?若是立储,最佳人选又是谁?父皇恼了,留下我们谈事……”

容真看向他:“……”

卫长彦在他脑门啵了下,做游戏似地拉着人进了被窝,贴着耳朵细语:“他以为是襄王的心思,可发了不小脾气……秦王兄弟情深,替襄王求情很久啊……”

“……”

容真:这秦王够损够阴。

卫长彦没再跟他谈这事,亲亲他的脸故意小声道:“如果是阿真,想坐那个位置吗?”

容真:“不想。”

对方一笑,没再说话。

容真想了想,道:“秦王的确比襄王合适。”

卫长彦明知故问:“为什么?”

容真眨了下睛,喃喃道:“宋将军当年冤情是真,那些证据也不是随便糊弄的,通敌之事应该不假,就是看做手脚的是谁了,当年的确有人叛国。”

卫长彦直直看着他,扯唇一笑,半晌后道:“是程平泄露的消息,但不是他直接联系的敌方,他没那个胆子,不然不可能最后还能够全身而退。”

他只说这一点,旁人便能明白。

程平只负责将军情提供给完全与敌方无关的人,至于怎么传到敌方,怎么布局将那些蛛丝马迹和宋将军沾上关系,就不是他要做的了。

襄王才是中间的操纵手。

当年为了陷害宋将军、扳倒太子,他才是胆大包天的那个人。

将士死伤,城池失陷,忠良惨死……

铤而走险的通敌密谋,最后换来最大的敌手被废,他一跃成为京中最受厚望的皇子。

夜深了。

容真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道:“他一定要先死。”

卫长彦懒懒地去捏他鼻子:“知道本王拿你没办法,越来越野了是不是?”

容真困得哼了声,任由他乱来了。

……

最近京中很不太平,卫长彦上朝频繁,没多久,又将贴身侍卫韩戈留在府中。

平日里,容真除了教阿虫写字读书,和仆人们玩游戏时也会喊他一起。

小孩子贪玩,很快就在游戏里和大家熟稔起来。

过了一月有余,阿虫的性格终于逐渐开朗了,每日也不用仆人领来,自己都会早早跑到容真的院子找他,有时来得早了,容真就让他一起吃早饭。

卫长彦从不干涉他们之间的事,他在阿虫面前很少说话,也不笑,阿虫每次看他都会有些怕。

容真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

这日下午,他带着阿虫在院子里玩了几场游戏,回屋休息了会儿,再出来,阿虫突然不见了。

容真以为小孩回去了,随口问翠珠,对方却说阿虫见王妃久不出来,就去外面的水池边看小鱼。

容真立马出去看,水池那果然有个熟悉的孩子身影,他对翠珠道:“以后别让他独自在外,毕竟是个小孩,贪玩,不安全。”

说完让翠珠回去继续玩,他独自朝那边走了过去。

可靠近却发现,水池前的一片空地上,韩戈在那里练剑。

阿虫的视线一直盯着那边,扭头看到容真,吓了一跳。

容真道:“我还以为你在看鱼呢。”

阿虫反应过来,瞪着大大的眼睛道:“他、他武功好厉害啊……”

容真笑了:“是啊,他要保护王爷嘛。”

阿虫点点头。

容真牵着手要带他回去,握上去,才发现他手里藏有一小段木棍。

阿虫立马扔了,小声解释道:“我刚刚偷偷学他武功了……”

容真一怔,下意识问:“你想学武功吗?”

阿虫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别处:“我、我也想变得厉害,保护爷爷和王妃……”

容真想了想,慢慢蹲下去,看着他道:“如果王妃和爷爷不需要保护呢?”

阿虫轻轻皱起眉,像是有些苦恼,想了半天,小声道:“那我……也想学……会武功,好像很厉害。总、总有人需要保护的……”

容真呆了一瞬,那一念间,蓦然想起之前在竹林地下宫看到的某个牌位。

像是某种宿命感。

他失神很久。

阿虫轻轻摇他:“王妃?”

容真回神,起身牵着他小小的手往回走:“那明天就找人教你武功好吗?”

“啊?”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

“算了,后天吧,要给你买新的衣服,还要做个木剑……准备好了再学。”

小孩嗯了声,说了句谢谢王妃,之后不再说话,快到院子前又突然停下:“王妃……”

“怎么了?”

他鼓起勇气,小声道:“王、王妃像爹爹……”

容真顿住,眼睛闪过一丝难过的情绪,他抿抿嘴,牵着阿虫继续往前走,嗓音发涩:“傻孩子。”

阿虫却以为自己将他说老了,连忙补充道:“那王妃像哥哥!”

容真忍不住笑了声:“应该是像叔叔……”

第二天,卫长彦得知容真要给阿虫找武学老师后,二话没说,直接让韩戈去教那孩子。

韩戈说话风趣,教得也用心,阿虫学得勤奋,很快就和他熟悉起来。

卫长彦有时回来得早,看阿虫拿着木剑在那里认真练着,也会上去指点几下。

阿虫每次都很紧张。

那天晚上,容真说:“他好像有点怕你。”

两人正在床上,卫长彦埋在他肩窝亲他,并不吭声。

容真抱着他的脑袋小声道:“他怕你,只是因为你太凶了。”

“只是”那两个字咬得很重。

卫长彦过了很久才重新动作,仰头去啃他唇瓣,闷声反驳:“本王才不凶!”

容真笑了,知道这事得慢慢来,又有些心疼,便翻过身趴在卫长彦身上,哄人一样地主动去吻他,听着对方的喘息,像两人第一次那样,主动引导着……

外面的风将树上两片叶子吹落在地,交缠重叠,沾上露水,仿佛合为一体,再难分开。

容真昏昏欲睡时,卫长彦依旧精神着,将人拢着,从头至尾地亲了一遍。亲到锁骨脖颈时,容真战栗地睁开眼,看到卫长彦在冲他笑。

男人盯着他的目光带着些癫狂,刀削般的薄唇蓦然动了动,没出声。

容真却看懂了。

他说,好阿真,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虫的身份应该很好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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