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山头的尖啸,顾永乐浑身一震,他猛地侧脸看,眼睛顿时瞪圆了。
陈文海趁顾永乐做法的时候,居然偷跑到两尾金鲤的身后,直接一桃剑刺过两条金鲤的身躯,串了起来。
两个八岁左右的孩童,惨叫一声后,很快变做鱼形,两条金色鲤鱼,一肥一瘦被串在桃木剑上,它们使劲挣扎,摆动鱼尾,却无济于事。
陈文海眼疾手快,很快拿出两道黑字符,右手拿着啪一声拍在两条金鲤上面,之前还会挣扎的金鲤,此时完全动弹不得,翻白着鱼眼睛,看着就跟咸鱼差不多了。
“陈文海!你!”顾永乐知道陈文海为人阴狠毒辣,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陈文海居然会背地里打两条金鲤的打算。
“我怎么了?”陈文海嘴角斜斜勾起,他看着剑尾那两条金鲤,笑得更深了,“我正愁没阴物助我修炼,这两条阴鱼这个时候出现刚刚好!”
陈文海说着,拔腿就要离开,顾永乐拦下他,叫他放了金鲤,不然对他不客气。
“哟,我好怕啊!”陈文海目光冷冷瞥顾永乐一眼,“顾永乐,之前咱们是交过几次手,你也确实侥幸比我好那么一点点,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我是茅山掌门,和我比,你充其量只是个晚辈,谦虚你懂吗?啊?”
顾永乐说,“陈文海,这次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要是敢拿两条金鲤去宰杀,我肯定饶不了你。”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才舍不得宰杀呢,浸酒听说过不?我道观里有一坛用毒蝎毒蛇蟾蜍泡的陈年老酒,加了这两条阴煞聚成的阴鱼,肯定功效大增。”
“杀害金鲤,喝金鲤泡的酒,你还想动力大增?”庄景西说,“无故残害灵鱼,是极其损阴德的事,你不仅没能功力大增,甚至会折阳寿。”
陈文海看着顾永乐和庄景西,“你们兄弟俩这一唱一和的做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会这么容易被你们唬到吗?”
陈文海顿顿,继续说,“这两条鲤鱼,你们还真当它是金龙了啊?鲤鱼终究是鲤鱼,翻不了身,做不了主的!”
陈文海说着,爪机铃声突然响了,他拿爪机出来,接通后,只说了句,“行了,金鲤抓到了,你派人过来吧。”
他话刚说完不久,虎头山的山脚就传来急促脚步声,这些人应该是在山脚等了很久了的。
他们来世汹汹,很快坟墓前走出来四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其中一个手里夹着根烟的男人走到陈文海身边,左右瞅瞅,“金龙呢?”
陈文海摆动手里的桃木剑,示意穿黑西装的男人看。
穿黑西装男人看了看鲤鱼,轻笑声说,“不是,你别告诉我这两条鲤鱼,就是你跟我们老板说的金龙?这不是开玩笑吗!”
男人说着,就要给他老板打电话了,陈文海叫住他,“这位兄弟,你肯定不了解玄学吧,鲤鱼一旦跃过龙门就能飞升成金龙了,这两条金鲤已经修炼500年了,虽然还没有完全变身金龙,却是这世上万里挑一的大补了,保证你们老板吃了它们,身轻体健,长生不老!”
穿黑西装的男人还是不相信,这两条鲤鱼除了鳞片是金色的外,跟寻常市场里卖的鲤鱼真是一模一样的啊。
事关大笔巨款交易,他不敢擅自做主,只好给他老板打电话。
听着黑西装男人跟陈文海的对话,顾永乐算是知道了,陈文海这家伙,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想捕抓这两条金鲤来卖,从中赚取巨款的,他会接林天雄这个单子,肯定一早就知道林天雄父亲的坟地,是双龙抢珠地。
之前他一直说这坟地只是普通坟地,除了环抱回来一个聚宝盘外,再无他物,这很可能都是他一早就想好的说辞,目的就是想跟顾永乐杠上,他知道顾永乐道术了得,肯定看得出来这个坟地是双龙抢珠地,然后又跟顾永乐打赌,好让顾永乐用道术找着两条灵鱼出来。
想到这里,顾永乐觉得陈文海这个人很可怕,心底冒起丝丝冷意。
穿黑西装男人跟他老板说了一会儿,然后把手机递给陈文海。
“陈大师,你不是框我吗?你跟我说的可是两条活龙活现的金龙,不然我也不可能答应给你2000万,你现在随便拿两条金鱼过来,是想敷衍我?”
陈文海手有点抖,这个老板可是黑白两道都有极大权利的,给陈文海多加一个胆,他也不敢欺骗他啊!
“陈老板,你相信我,这两条金鲤可是灵鱼,是这世上最珍贵的补物了,只要你吃了它们,我保证你立刻年轻十岁,而且还会长生不老!”
电话里,陈老板还是不怎么相信,陈文海说,“陈老板,我跟你做交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又欺骗过你吗?再说了,您神通广大,我要是敢骗你,你随随便便一个小指头,我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说的也是,你要是敢欺骗我,你这茅山掌门也不用做了,我肯定让你死的很难看。行了,吧电话给小刘。”
陈文海伸手擦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然后递手机给小刘。
“好,我知道了。”
小刘说完后,又瞥了瞥那两条金鲤,总觉得老板这两千万花的冤枉,就买了两条……鲤鱼……
眼看着他们就要交易了,顾永乐走上前,“不能卖,这两条金鲤是我招引出来的,陈文海你要是敢卖了它们,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陈文海眼里只有钱,根本不理会顾永乐。
顾永乐怒火上脑,快步冲过去,要从陈文海手里抢回金鲤,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修炼500年了的金鲤,就这样被卖了,还是他叫那两条金鲤在坟前等的呢。
瞅见顾永乐冲过来了,陈文海往后一躲,避过顾永乐,然后伸手到剑尾,“哧”的声拔两条金鲤出来,鲜血哗啦啦往下掉。
怕金鲤会甩掉黑字符逃跑,他又把黑字符贴严实了些,然后扯开八卦布袋,扔两条金鲤进八卦布袋里面,他绑了个死结,还不忘在封口处挂一个小八卦镜。
有句话陈文海说对了,金鲤是坟地阴煞汇聚而成的,他们最害怕的就是道学方面的东西,好比符篆,桃木剑,八卦镜,他在八卦布袋的开口处挂了个辟邪的八卦镜,这下子就是金鲤甩开符篆,也没办法逃出来了。
装了两条金鲤,黄色布袋鼓囊囊的,金鲤在布袋里面挣扎,豆大的血珠大把大把滴落在坟墓的泥土上。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
阴森寒冷的山头里,传来孩童哭啼的声音,两条金鲤是彻底绝望了,已经在痛哭了。
听着他们的哭声,顾永乐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用力攥紧双拳,看陈文海的眼神好似要喷火那样。
陈文海抖抖肩就要跟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一起下山,顾永乐再次箭步跑过去,这一次不跟陈文海废话了,直接挥拳头,一拳头不偏不倚,正好揍在陈文海的左脸上,陈文海一个站不稳直接摔到地上了。
他赶紧爬起来,“顾永乐,你他妈是疯了吗!”
顾永乐二话不说,有一拳头过去,这次直接打在鼻梁上,鼻孔直接喷鼻血了。
陈文海被顾永乐打得眼冒金星,顾永乐伸手要抢陈文海手里的阴阳八卦布袋,可陈文海死死抓住,他都已经被打得头晕眼花了,还不忘抓紧黄布袋。
顾永乐紧接着有一脚踹在陈文海的小腹上,硬生生要抢,陈文海似乎缓过神来,忽的一拳头朝顾永乐捣过来。
庄景西先他一步,又给陈文海脸上挂了一个重头彩。
“你们还傻看着做啥,赶紧帮忙啊!”抽烟的男人叫另外三个男人帮陈文海。
他们很高,一个个身材魁梧,手臂上又腱子肉,一看就是出来混的那种人,顾永乐和庄景西的身手虽然都不错,可真跟这几个硬汉打起来,赢不赢先不说,肯定会两败俱伤,最后弄得浑身都是伤。
三个硬汉大步走过来,卷着袖子,就要开打了。
庄景西站到顾永乐前面,挺直腰杆说,“你们要动手,我们奉陪。”
“不对,应该说就是你们不动手,我也不会让你们离开。”庄景西伸手到西装裤袋里拿证件出来,放在右手掌心里亮给那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看,“我是特殊调查科的庄景西,现在你们暗地里进行阴物交易,我要抓你回们科里问话。”
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看了看证件,确认证件是真的,他们相互看看,说这可咋办咧?
还抽着烟的男人见庄景西亮明身份了,他走过来,从庄景西手里拿证件过来,再三确认不是假的。
“哦,原来是特殊调查科的庄处长,久仰久仰了。”
顾永乐看着庄景西,低声说,“景西你跟他们认识?”
“不认识。”庄景西说。
顾永乐:“……”
“庄处长,之前是我眼拙没看出你,我跟你道歉。”男人丢了快要燃完的烟头,继续说,“不过今晚的事,我奉劝庄处长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我背后的大老板可不是庄处长可以招惹的起的,跟你是兄弟才好心提醒你,庄处长,想想你日后的锦绣前程,想想你的可观收入,今晚就当咱们没见过?”
说到底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抽烟的男人确实很会上流圈子交朋友那一套,只是他说的口都干了,却万万没想到庄景西根本不是那种为了前途啥都不顾的人。
前途当然重要,男人就该有远大的抱负,有一个属于他们的战场。
只是,庄景西从来不会为了所谓的前途,低头哈腰,委屈自己。
他在特殊调查科每走一步,都走的稳健,坦坦荡荡,不是自大的说,特殊调查科还真的不能没有庄景西,他举足轻重,不能或缺。
“庄景西,不要给你脸,你都不接着,等会儿划破了脸皮,大家都不好看!”小刘说。
庄景边说边脱深蓝色西装外套,“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今晚我必须带你们回科里问话。”
“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个穿黑西装男人撸起袖子,怒汹汹跑过来和顾永乐还有庄景西打斗,他们高大威武,每一个单独拿出来都是做保镖的体型,他们都以为自己稳赢了,可万万没料到,庄景西一人双拳,出手直接一个背后摔撂倒两个,剩下的两个,则是拳头击打,打得他们嗷嗷直叫。
顾永乐站在一边都看呆了,他知道庄景西身手好,可没想到居然好到这个程度了!
他挽起的袖子,胳膊都还没露出来了,又缓缓放了下来。
几个穿黑西装男人被庄景西打得找不着北了,有那么一两个站不稳还打滚下了山,体型过大,估计撞断了不少树干。
陈文海瞅见庄景西这么能打,他胆怯了,偷偷走在树木密集的地方,想要趁人不注意,偷溜。
他刚走出去没两步,身后就传来极其熟悉的声音,风轻云淡,不痛不痒的一句话,陈文海却打了个冷战。
“陈文海,你要去哪。”顾永乐寻常语调说。
陈文海身躯一抖,他本想拔腿就跑的,可刚刚和顾永乐打斗的时候,膝盖被顾永乐重踢了一脚,现在根本没可能跑的起来。
陈文海深吸一口气,没办法躲了,只能勉强面对。
他转身,看着面前的顾永乐,“顾永乐,咱们得讲道理,现在金鲤是我抓住的,我拿它们去卖钱,这跟你无关。”
“可笑。”顾永乐说,“你以为就你会精打细算?就你智商高?这次的堪舆,很明显是你算计我,算计我看得出来这四个双龙抢珠地,知道我会出手的,你就背地里等着我招引两条金鲤出来,这样的前因后果,你还能活这事跟我无关?”
顾永乐继续说,“更何况我答应金鲤兄弟俩了,我要助他们飞升,绝对不能言而无信,你还是乖乖放两条金鲤出来。”
“呸!我呸!”陈文海搂住黄布袋,他刚要说话,看见庄景西已经打趴四个硬汉,并朝他所在的方向走过来了。
陈文海狡黠的眸子转了转,大脑飞速运转,很快他想到一个绝佳的方法。
陈文海一下子拉开黄布袋的封口,伸手进布袋里面,一手抓出一条小金鲤,张嘴一口肯在金鲤的鱼身上,啃下一块血肉,鲜血哗哗直冒,他伸吃着鱼肉满嘴血。
顾永乐身子僵了僵,陈文海这是知道肯定带不走金鲤了,既然不能卖金鲤大赚一笔,他就生吃了两条金鲤,接助金鲤来增进他的修为。
“陈文海,你,你居然生吃灵鱼!”顾永乐不敢置信摇头,他也不给陈文海说话的机会了,快步冲过去,一拳打在陈文海的左脸上,打得他卡在喉咙里的鱼肉都给吐了出来。
顾永乐抓住黄布袋,一下子抢了过来。
另一条金鲤在陈文海的手上,顾永乐一并抢了过来。
陈文海满血是血,黄布袋被抢了,他却笑了,笑得阴森可怖,叫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顾永乐,你抢金鲤回去又能怎样?刚刚我的桃木剑刺穿他们的心脉,而双龙抢珠地被堵死穴眼好几年了,就是你现在想办法去修复,也没可能短时间内,双龙抢珠地就能复原的。”
陈文海的意思很明显,现在双龙抢珠地被破坏了,没办法短时间聚集灵气,阴穴风水向来六十年一个甲子来回,其中包括三元九运,三元,每一元等同于尘世二十年,三元里包含九运,分别是这个坟地心上好的运势二十年,心中等运势二十年,最后行下等运势二十年。
一个甲子六十年,这个坟地被破坏了,按理来说需要用一个甲子的时间来复原。
两条金鲤原本就是依靠双龙抢珠地来吐纳灵气的,现在宝穴被破坏了,它们自然没办法在这里留守了,再加上两条金鲤被桃木剑所伤,可以说是火烧浇油,蹙紧十分恶劣了。
顾永乐不去回答陈文海的问题,他伸手摘了贴在金鲤身上的黑符,然后从随身的黄布袋里抓出两颗白色小珍珠,塞进金鲤的嘴巴里。
“你以为给他们含珍珠,就能保住它们的阴魂了么?一天,最多一天的时间,这两条金鲤就会因为心脉无血,变做一条死绝了的鱼,无法挽回的。”
听陈文海这样说,顾永乐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他不知意味地笑了笑。
陈文海瞅见顾永乐在笑,问他笑什么?
庄景西站在顾永乐身边,顾永乐抬手搭在庄景西的肩膀上,他垂眼看着坐在地上的陈文海,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没办法救,是你本事不精,都说了你那三脚猫道术是不够格下山的。”
顾永乐继续说,“本来你道术不精,我也不能说你什么,可你道术不高,却又诡计多端,这就关我的事了。”
听着顾永乐说的话,陈文海开始怀疑他这些年看得风水道术书,是不是看漏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有办法救这两条金鲤?我没听错吧!”陈文海打死也不会相信的,这世上肯定是没办法可以救小金鲤的了。
陈文海眼巴巴等着顾永乐回答他,顾永乐却不再说话。
他把两条小金鲤放到河里,洗掉它们身上的血污,然后用塑料袋装了些清水,又翻小金鲤进清水里面。
临离开前,顾永乐看了陈文海一眼,“无影棺的事,我早晚会跟你清算的。”
陈文海心底一寒,他顿了好几秒才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永乐说,“你也是堂堂一派的掌门,自己做的事还不敢承认了?”
“你别瞎说,你有证据吗?”陈文海反驳。
顾永乐确实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的话,现在肯定送陈文海进监狱了。
林正恒一家子人,瞅见顾永乐他们安静下来了,这才从坟堆后面走出来,林天雄率先第一个跑过来,问顾永乐陈文海说双龙抢珠地被破坏了是什么意思哇?这个坟地还值500亿的吧?!
顾永乐认真回答他,“六十年后,这个坟地值500亿。”
“哦,那还好那还好。等等,你说什么?60年……?”
“嗯。”顾永乐说。
林天雄听后,气得差些心脏病发,他今年都三十八了,六十年后岂不是九十八……命都不知道还有木有呢……
他缠着顾永乐,问能不能吧时间稍稍提前一点啊?要么十年后,二十年后……
不然三十年后……这样他六十八,起码还可以富贵一下啊。
顾永乐摇头说,“一个甲子的时间就是一个甲子的时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这个坟地最近六十年都不会行大运了,不过六十年后,你们的子孙会有大福气的。”
林天雄:“……”
林正恒问顾永乐,他爷爷的尸体怎么办?被几个野山猫啃了尸骨,是不是也要六十年才能复原?
顾永乐眉头紧皱,许久不说话。
野山猫邪性很重,被活埋的野山猫的邪性更是重中之中,特别是红棺里面的三只野山猫,还是吃了它们的幼崽,最后还相互厮杀的,凶邪程度可见一斑。
被这样啃食过的阴尸,如果他们死的时候怨气重,很大可能是会尸变的。
林正恒的爷爷之所以没有尸变,是因为他爷爷其实是想死的,换句话说,他爷爷知道这个坟地是上好的宝穴,想提前一点死,好早早庇佑子孙。
林正恒爷爷的尸骨不完整,还沾上邪煞,现在虽然用红醋祛除了一部分邪煞,可邪煞都已经入骨了,是很难清除干净的了。
顾永乐问林正恒想不想他爷爷泉下安息?
林正恒点头如捣蒜,“大师,有办法吗?我爷爷生前经受过很多磨难的,家里又穷,日子过的十分艰难,我是他一手带大的,我想他死后能够安安稳稳。”
顾永乐点点头,若有所思说,“你脱了衣服。”
“啊?”林正恒不理解了,怎么突然要脱衣服了?
顾永乐说,“别问,你脱衣服给我,一切等我办完后,会跟你解释的。”
林正恒听雇佣了的话,三两下脱了上衣,顾永乐给他一双手套,叫他戴好手套,去到棺材里面,把他爷爷的尸骨一小块一小块都捡到衣服上面。
他还特意吩咐林正恒,捡骸骨的时候,千万记住,一定要边捡,边大声喊,“爷爷,我是小恒啊,我来带你回家了。”一定不能中断,不然他爷爷会魂飞魄散的。
林正恒听顾永乐的,拿着白色短T,进到棺材里面双膝直接跪下了,看着面前黑褐色的骨头,林正恒眼眶顿时灼烫了,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爷爷,我是小恒啊,我来带你回家了。”林正恒声音低哑,哭着捡起了第一块腿骨。
“爷爷,我是小恒啊,我来带你回家了。”
“爷爷,我是小恒啊,我来带你回家了。”
……
一直到林正恒喊第三遍的时候,顾永乐不经意一眼,瞅见一个白色魂魄飘进了林正恒手里的衣服上。
看见他爷爷的魂魄飞进去了,顾永乐也大松了一口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个可以净化邪煞的宝穴来安葬林老爷子的尸骨,只要坟地灵气纯净,时间久了,埋在这样土地里的尸骨,很快也会被清净了的。
顾永乐思来想去,这个宝地既要可以净化老爷子的尸骨,又要能帮助小金鲤恢复元气,如今世上,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万万里挑一的上好宝穴——“白马簪花”。
当天晚上,他们坐上大货车就前往鹰嘴山了,只是有一件十分惊悚的事情,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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