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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重生] 一笔三花 3365 2024-07-13 13:18:51

“臧哥?”

几个人在一楼的电梯碰上熟人。

岐林抬眼,对方因为带着口罩,所以声音发闷。

但是声音还是熟悉,

梁戍星。

岐林伸手,缠在臧南渡的手腕上。

动作很暧昧。

“难受?”臧南渡低头,在岐林的掌心握了握,问,“送你回去?”

岐林摇头,自己把手往回抽,但是没抽动,就这么被臧南渡攥上了。

“很巧,”臧南渡侧身上了电梯,梁戍星原本迈出去的脚也收回来,跟着他们一块儿上了电梯,“《一唱到底》没能拿个名次,”他在电梯上摘了口罩,露出晚辈后生的笑,眼圈周围发青,看得出来最近休息有多差。

然后周围就能听见有女生小声惊呼。

季韩舒有点儿不敢相信今天的运气,她伸手掖了掖头发,做好表情管理,才抬头,“节目我在看,你已经很棒了哦。”

椿美羚在一边翻白眼,“名次客观,节目主打原创,你这成绩不亏。”

她说话直,也看得透,里面虽然可能梁戍星是数得着的脸好看,但是很多原创环节简直翻车灾难,嗓子所谓的空灵透彻没了调音师其实也很打脸,好在音色加成,才勉强维持住整首歌儿的水准。

梁戍星脸上暗了暗,但是没维持太长时间,就笑问,“这几位是?”

“叮——”

电梯刚好开门,臧栖山单纯觉得这话依着臧南渡的脾气准没后话,自己就草草一带,“就同学。”

“今天遇着了干脆就一起?”梁戍星专门儿定了一桌,引着往里伸手,手伸了一截儿,被臧南渡挡住,“我不用预定,这里时常备着,你犯不着。”

最后还是臧南渡带了大头。

梁戍星拗不过,也就遂了他。

岐林扫了一圈儿,没选臧南渡身边的座位,自己挑了个角落,他已经看见季韩舒跟梁戍星已经半只胳膊占了两边儿,自己上去也是讨没意思,今天不知怎么的就开始犯懒,身上没劲儿,也就没想在这次占梁戍星多少风头。

自己干脆掏了上次在臧南渡家没看完的书,垫在桌子上瞧。

演员这个职业,让岐林很好奇,以前因为臧南渡没提过,自己又不往他的圈子混,所以对他专业的问题知之甚少,所以这辈子被打开了奇怪的开关,对这本书就啃不够。

他自己看了一会儿,耳朵里就听不见周围的动静儿了。

直到书上多了一只手,“这书看懂了多少?”

声音带着轻微的烟味儿,岐林回神很快,连带半个身子也转过去,但是他没料到对方凑得这么近,转过去蹭着鼻尖儿过去,还掠夺了对方口腔里的空气。

“随便看的,”岐林重活过一次,慌这个字在他的字典里早就被抠掉了,但是刚才硬是被臧南渡塞回去,“书我还有很多。”

“抽烟了?”岐林的关注点很奇怪,他看见臧南渡眼睛里的自己。

“嗯,”他声音淡淡的,但是在岐林看来,更像是一种诱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比他想的要近,就好像对方现在随着本人起伏的深色领带,领带不知道怎么窜出来一截儿,已经开始蹭上自己衬衫上的第二颗奶白的扣子。

他能细分出来稠、滑的面料是怎么细腻轻柔地捏蹭。

从未如此清晰过。

因为场面儿的情分都不算太熟,所以这顿饭结束的很快,岐林被送回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岐林自己回了家,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是那双眼睛。

总觉得当时臧南渡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更炽热。

但是里面缠在的东西也很纯粹。

他有点儿看不懂,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身汗,现在衬衫黏在皮肤上,他随手切了首歌儿,之前答应季韩舒要练的曲子。

说实话,这首歌儿对他来说难度不大,之前季韩舒因为能维持住的音调偏平,把歌儿也磨平了,再唱的时候就少了惊艳,季韩舒勉强能及格。

但满分不了。

就是可惜这歌被糟蹋了。

岐林还小的时候,臧南渡也在,自己晚上过了七点一刻就能透过自己房间的这扇窗户看见对面趴着看书的臧南渡。

趴久了,对方就会站起来,绕着窗户边走边看,这个时候他的背总会挺直。

岐林把窗户支棱起来,自己搬了个台灯洗完澡换了件儿轻薄的T恤,就自己撑在旁边看。

还是那本书。

现在他手里没有题做,手里一直泛空,也就拿着臧南渡的书消遣日子,嘴里哼着调子,眼睛还是会习惯性的往对面看。

对面现在不经常住人,臧南渡的人脉圈子是自己拼出来的,所以等到整个Y市基本上每个地方都有他的房产的时候,这间原本的老宅子就很少有人来住了。

等他看累了,就拉上窗帘,倒在床上。

他晃荡着脚,踢到几个纸壳子,自己撑着身子起来,开始研究。

最后挑了找了把刀开始拆快递。

最后从长纸盒里的一堆泡沫里找到一把吉他。

以前他这个年纪不会玩儿,后来大学毕了业的时候开始自学,上手就特别容易,指尖儿上一共磨褪了三次茧子,他基本就能自己玩儿各种和弦。

再后来,临时创曲儿就成了他的娱乐。

刚想动手,手机响了个陌生号儿,等接起来听声儿就知道了。

椿美羚。

她的声音辨识度很高,音色亮,但是并不尖润突兀。

“回家了?”

岐林不知道仅仅一面之缘的椿美羚打电话来能有什么事。

也就用鼻音回了个“嗯。”

“你喜欢季韩舒吗?”椿美羚的第二句让岐林开始有点儿明白,也就实话实说,“不喜欢。”

对方没有停顿,听到回答直接问了第二个问题,一个让岐林能听见自己胸膛咚咚的问题,

“那你喜欢臧南渡吗?”

这个问题等到回答之前有两分钟的空白期。

岐林没回答,因为这牵扯两方面的问题。

臧南渡是同性。

椿美羚的目的。

“你喜欢。”这是接通电话之后的第四句。

椿美羚说的。

“所以呢?”所有牌摊开来看,岐林往后躺在床上。

“我猜的,而且看起来猜对了,”椿美羚笑了一声。

岐林不得不承认,就是有人能做一针见血的买卖。

“我喜欢徐申飞,”椿美羚慢慢把刚才欢腾的笑声收回去,“所以能帮我个忙么?”

“你说,”岐林从床上翻了个身。

“假装跟我交往,然后各取所需。”

椿美羚声音没了刚才的活力,“七八年了,这次再不成,我就不喜欢他了。”

“太累。”

岐林在额头上搁了条胳膊,问,“你喜欢他,他知道么?”

这次换成椿美羚不说话了,“他不知道。”

岐林问:“这次想让他知道了?”

椿美羚:“我想让他知道,就算季韩舒在你这儿成不了,也不会选择他。”

“他当舔狗,我看着心疼。”

“但凡为了个好姑娘我都能忍,都能让,就是季韩舒不行。”

“她从初中就开始玩儿男人,来来回回几十个,徐申飞都不知道。”

“看着挺大个个头——”

岐林听着对面声音有点儿颤,最后是咽着悲伤的一句,

“傻呀。”

“你信我?”岐林好奇,自己跟椿美羚也就见过一面,交易来的未免太快。

“我看人准,你喜欢臧南渡,就是一个眼神的事儿。”

“明天学校彩排,到时候见。”

椿美羚爽快,撂电话也爽快。

岐林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突然开始笑。

从躺着到撑着胳膊坐起来,就一直没停过。

他不知道自己看臧南渡的眼神能赤、裸到这个地步。

也没料到,自己的欲、望可以这么不知收敛。

*

“操,热啊,”臧栖山进门儿又事直奔浴室,甚至连坐在沙发上单手托腮的臧南渡瞧都没瞧一眼。

臧南渡自然也没有被一直就像随时爆、炸的臧栖山打扰,他手边堆了一沓儿之前制片合作方送来的剧本。

侧着头再看给的选角片段。

公司作为出品方,很多前期材料最近都会往这儿送,在公司看不了的,他也习惯带回家。

之前因为家里没有这个闹腾的表弟,所以相对而言办公环境没有多少改变,今天臧南渡也是因为臧栖山提前打了招呼,说不回家他才临时决定在家加班。

现在看来很明显,

臧栖山就是个弟弟。

臧南渡关了电视,后仰着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捏着《无边之界》的剧本。

照理说,这种都市题材又涉及不到多少专业领域的剧本其实市场上并不看好,而且关键一点又是同性题材,市场风险大,怎么看都不是一笔好买卖。

但是抛开市场题材,

剧本出彩。

他私心想留着。

臧南渡捏着眉心,听见臧栖山开了门往沙发上杵,手里捏着手机,翘着儿两腿,手指在屏幕上上上下下。

“哥,平常看直播么?”臧栖山擦着头上的水,自己又在桌上找了一杯泡着冰柚的水,边喝边看,还一边皱眉头,“美颜开大了。”

“作业,”臧南渡低着头继续看剧本,水嘴提醒臧栖山,“今年考不上大学,”

“断你条腿。”

臧栖山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断腿这事儿的真实性只要冠上臧南渡的名字他从来不怀疑。

臧家现在的家底是臧南渡拼出来的,他手腕硬,因为基本不怎么走人情,所以跟他玩儿的近的基本上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头一天还叫的亲热的兄弟,第二天断手断脚都不是开玩笑。

而且主要是臧家联系到的国外的大学有硬性要求。

所以,包括家庭成员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在臧南渡这里,

没有玩笑。

臧栖山扯着两条腿来回晃,重心也往下滑,“这不是有岐林帮我补课么,你倒是也催催,给我俩创造个正经的学习环境啥的。”

“你别招他,”臧南渡把头抬起来,“他值你两条腿。”

“喂,”臧栖山自己翻了个山,撑在沙发边儿上,湿漉漉的头发下面盖着眼睛,他自己沉着口气,“我跟你讲真的,”然后把自己撑起来问,

“你是不是GAY?”

回话的是冲他飞过来爆头的剧本。

臧栖山脑袋上挨了一下,额头上被剧本里面轻薄的纸边儿划了道口子,没见血,但是轻微有点刺痛。

然后臧栖山咯咯笑出声儿来,“因为这事儿生气了?”

“得,不问了,我学习,”

臧栖山翻了个身,脸上盖了条白毛巾,懒洋洋擦擦脸,手机就撂在一边儿。

臧南渡坐在沙发上瞥见臧栖山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戴口罩的男生,穿得薄,露着干净的额头,头发随便往上弄了弄,估计直播间什么都没开,光线偏暗,但是也能数清对方轻轻颤动的睫毛。

臧栖山歪着头,手指在上面指,“瞧见好看的了?”

臧南渡只看了一眼主播名字,就在臧栖山扭头的时候滑走屏幕,之后端着剧本,撑着脸工作。

臧栖山没劲的“切”了一声,自己抓着手机上楼了。

*

岐林脚边儿上还有些收音的设备,岐林自己支着摄像头,调试了一会儿。

就把吉他往腿上一放,指尖儿往弦上拨之前,他找了口罩。

很随意的开始了第一次零观众的直播。

弹得就是原调的《乌兹律》。

岐林进门儿的时候就脱了衣服,换上居家的一套薄褂儿,因为直播间没人,他也就自己做自我练习,最后姿势也是在床边上越做越随意,像是再找一种最适合自己的姿势,后来手里的吉他玩儿的熟了,就即兴在原来作曲的基础上自己调着玩儿。

他低着头太过尽兴,

都没注意上头突然增加的一个观看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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