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颛说了第二天走, 就是第二天走,为了把所有能带走的都带走,一大早他就给所有雇工加了双倍工钱, 叫上新带回来的人一起,让他们今天努力赶工, 把剩下的中容石碎石道和广场全都铺好。
任乾坤从昨晚就没再露面, 他只交代李征带着那支小队支援好陶颛搬迁, 然后人就消失了。
连李征都不知道他老大跑哪儿去了。
陶颛知道, 任乾坤就在他的魂器房屋内, 和三个小崽一起。
任老大之前吸收了一枚蓝色的魂力宝石, 但他当时为了求快, 并没有把那枚魂力宝石全部吸收,更像是先吞下储存到身体里,但这个储存时间也不能太长, 昨晚他就感到有点不对劲, 只能先找安全地方吸收。
这家伙也不知怎么想的, 非要说陶颛的魂器房屋最安全。
陶颛询问房崽,这种情况能不能让任老大进入。
房崽嗯唧了半晌,终于回复:“可以试试。”
“所以你也不知道可不可以?”陶颛头大。
房崽振振有词:“他是吸收蓝色魂力宝石,那个不影响神志,应该没关系。”
“应该?好吧,我们就当尝试, 如果真出问题,请不要客气地把他扔出去。”他首先要保的就是三个崽儿, 然后才是其他人。
房崽表示不用他吩咐,它也会这么做。
陶颛跟任乾坤说了可能的危险,“如果对我的魂器房屋有影响, 我的魂器很可能会自动把你弹出,你确定还要进入吗?”
任乾坤抬手伸向他脑后,在他后脖颈捏了一把:“我的冒险精神一向很足。”
他还有一点没跟陶颛说的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能在陶颛的魂器房屋中吸收那枚魂力宝石,对他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这是他吸收了那枚魂力宝石后,每次靠近陶颛就会产生的感觉。
陶颛刚觉得他这个动作有点过于亲密,任某就把他的手放下了。
“那你自己小心。”陶颛也想看看有人在他的魂器房屋中吸收一枚魂力宝石,对他的魂器房屋有没有影响,就同意了任乾坤进入,还把那栋中容石大楼的楼顶划给他,同时叮嘱三个小家伙不要去打扰任大熊。
任乾坤在顶楼找了个空房间,把大门一关,崽儿们想要打扰他,也开不了门。
陶颛在任乾坤进入魂器房屋后,还以为自己晚上会睡不安生,但一切都很平静,他的魂器房屋似乎没有任何特殊变化,中容石大楼顶楼也很安静。
早上起来,陶颛开始准备搬家事宜。
而新带回来的人此时的精神面貌和昨天完全不同。
外表上,他们洗了澡,吃饱饭,有些人还刮了胡子剪了头发,全身上下都换了新衣服鞋袜,看着就舒服。
内在……
昨晚陈留白和李老爷子过来跟他们说话,首先说了陶颛就是他们以后的雇主,并着重说明陶颛是一名拥有自治权土地的小领主。
又说现在陶颛刚刚拿到土地,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说他们都来巧了。
任何人都知道,一个势力发展时,能成为元老绝对比后面来的人要得利得多。
众人一听说他们要和雇主一起,从头开始建设一片新土地,那感觉就不太一样。
陈留白又道他们虽然签了十年卖身契,但如果表现良好,或有特殊贡献,就都能减少卖身年限。
除此之外,他们跟普通雇工一样都有工资拿,做得好或者有特殊贡献还有分成奖励,五百万欠款每月会从工资中扣除一部分,但保证还有一半以上盈余。
众人听说还有工资,都有点骚动。这可比他们想象的奴隶生活要好多了。
村落还包吃住,并提供低价医疗,没钱的可以先跟村里借钱,无息贷款那种,同样可以从工资中每月扣除。
众人听到这里一合计,这不就跟在外面打工一样吗?就是签了个长约而已。
而且有些条件好的工作单位,很多雇工想签长约还签不到。
“基本上来说,只要大家不背叛、不逃跑,那就跟普通雇工一样,还比普通雇工享有更多好处。可不是什么地方的雇工都能包吃住,还能低价看病,更能无息贷款。”陈留白不用蛊惑,他只要说出事实就可以。
有人举手:“如果我们提前存到五百万,想要离开的话,可以吗?”
陈留白点头:“当然可以,想走的人,还了五百万,随时能走。”
李老爷子笑眯眯地就在一边看着,他想:现在还想着要走的人,等时间长了,说不定赶都赶不走。
又有人举手:“如果我想留下来,以后能买村里的房子和土地吗?”
“能买,但只有使用权,最高年限暂定一百年。”陈留白回答。这些问题他们昨晚都有讨论过。
提问的人满足了,有一百年使用年限也足够了,如果有后代,让他们续费就是。如果真的想要买下自己的土地,那就等以后存够钱再说。
陆陆续续的又有不少人提问,陈留白都给出了回复。
二十个人,不管是心里想着回家的,还是打算就在这里安身的,这时基本都安下心来。如果雇主是个苛刻的,根本就不会让人回答他们那么多问题,而根据陈留白和李老爷子的回答看,人家也是正儿八经想要把村庄建立起来。
那么他们作为元老,只要好好干,哪个雇主会随便折损自己的人手?
“还有一点,陶村长的领地既然具有自治权,他就有一个权力。”陈留白环视众人,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他可以给他的领民办理世界通用身份卡。”
好些人忍不住发出小小欢呼,这些都是身份有问题、特意逃到大荒洲求活的人。
陈留白也忍不住笑,“十年过后,想要留下来的人,就可以向村长申请办理身份卡。其实如果大家表现好,也许要不了十年,当然这都得看大家表现。接下来,我来说一些临时任命,这个任命不是就此固定,以后看大家表现会再有具体调整,稳定后就基本五年调整一次。如果履行期间,谁感到哪位做得不好,可以向我提出,或者向村长提出都可以,但请举报有实,如果查出是冤枉或说谎,那举报人就得承受说谎的后果。”
焦藤听说自己被委任为村中民警队队长时,惊讶了一秒就平静下来,没有推拒。
其他人都很羡慕他,民警队队长,那可是有不小的权力。
大副听说自己被委任为运输队和应急调派队长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了,还特意介绍了自己的名字:“鄙人兰西尔,以后请多关照。”
陈留白:“之前大家互相隐瞒底细,都能理解。但以后大家至少要在一起相处很长一段时间,有技术有能力的,欢迎自我推荐,敝帚自珍只会让你被埋没,觉得自己没能力但想试试的,也欢迎报名。如果有谁对种田农务方面特别了解,现在就请举手。”
大家互看,没有一个人举手。
有人开玩笑:“你问我们中间谁擅长狩猎异生物,可能还多一点。”
众人笑起来。
“狩猎队也需要,队长人选大家可以推荐,也可以自荐。”陈留白用本子记下,种田人才缺乏。
“咳,我可能稍微懂一点种植,但不能算特别了解。”一人犹豫着举起手。
陈留白看向那人,立刻道:“孔大,就是你了!以后农务活麻烦你带着大家一起,好好教。暂时你就是我们村的种田教头。”
孔大很腼腆地抓住旁边妻子的手。
有些人也看出来了,陈留白、李老爷子、焦藤,包括这个孔大,这几人很可能原本就认识。
孔大和他的妻子孔大姐也确实都是苦力营出来,李老爷子愿意带着的人。
这两人什么杂活苦活都干过,进苦力营前在一户富豪家当佣人,干的也都是洗厕所、给花草施肥之类的苦脏活。
这两人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孩子长到五岁时,因为被主家的孩子打了,气不过,推了那主家孩子一下。那主家孩子八岁,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把屁股摔疼了,回家找他堂哥告状。
他堂哥十六岁,带着八岁的堂弟和一干小孩,把才五岁的孔小弟推到池塘里,按着他的头,硬是把孔小弟淹死。
孔家夫妻看到,过来救孩子,被一干保镖拦住,就那么亲眼看到自己的独生子被活生生淹死。
孔家夫妻恨毒了主家那些孩子,他们主家也害怕孔家夫妻报复,就找了个借口说他们偷东西,把他们关进了牢里,后来那牢里人满为患,又被转到这个苦力营干活。
到了苦力营以后,这对夫妻对年幼的孩子总是很照顾,苦力营有不少人原本是夫妇或者后来结成对,就在苦力营生育了孩子,但这些孩子如果没人保护,下场都不怎么太好。
这对夫妻还收养了两个孩子,只是后来又被来苦力营找实验体的人给抢走。
李老爷子怕他们想不开,经常开导他们。
后来这对夫妻认识了房家夫妻,还给他们送过几次孩子的用品。
陶颛对这对夫妻不算太熟,但见过几次,他之前觉得脸熟的男子就是孔大。
下午,王禄跑过来跟陶颛报告,说所有碎石路,包括广场在内都已经铺设完,一块中容石材都没有留下。
陶颛跟着王禄出去,让把雇工和他们的人都集中起来,当场给雇工结算清所有工钱,随后说道:“诸位,英雄镇敲诈我八千万,我实在拿不出来。他们还想逼迫我和我孩子去接受体检,但我已经得到确实消息,镇子在搞人体实验,我不想让自己和孩子们成为那个镇子的实验体之一,也不想继续接受他们的敲诈勒索,所以,我决定离开英雄镇。”
众人一片哗然,主要是那些雇工。
徐老头父子三个都在,他们又是惊讶,又是觉得理所当然。至于陶颛说的实验体的事,他们都不想多说,三十年了,有些事情,镇民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你要去哪里?我们能跟着你一起走吗?”游民中的疤面女走出来问。
陶颛指了指河对岸:“我也不瞒你们,我这次出门弄了块土地,就在河对岸,地方大概比英雄镇还大一些,所有土地都属于我个人。”
“哇!”众游民羡慕不已。
徐老头父子等镇民也又是吃惊,又是羡慕。
陶颛又道:“我将在河对岸建立一个新村,叫大荒村。不过村里暂时不打算接受新村民,只接受雇工,雇工可以包吃住,包吃住的工人酬劳会比不包吃住的要低近一半。”
游民们听说陶颛就在河对岸建了一个村子,心中都很是高兴,心想陶颛这时人少,肯定需要人手当村民。但等听到后面,陶颛说不接受新村民,他们顿时受到了严重打击,只觉得希望一下子就沉了。
但还没等他们感受那么失落的痛苦,陶颛又说能接受雇工,还是包吃住那种。顿时,游民们又兴奋起来,只觉天空一片晴朗。
陶颛不知道游民们在想什么,他只是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最后说道:“我跟镇里说了,今天就搬家,现在已经是下午,所有不属于大荒村的人,请现在离开,要想做工的人,等我们村稳定下来,会对外招工,那时你们再过来。”
众游民和几个镇民见此也只能离去,而陶颛弄到一块土地并要建村的事就这么迅速传了出去。
有些工人走时心中还觉得异常可惜。十六亩地里铺了那么多中容石碎料,也不知陶颛想要干什么,但无论他想要干什么,这些基建也都无法带走,还浪费了那么多工钱。
徐老头越走越慢,他儿子奇怪,问了声:“爸?”
徐老头站定脚步,回头问儿子:“你们觉得小陶是那种被人打上门来,只能吃亏离开的人吗?”
徐老头大儿子立刻摇头,“陶颛绝不是那种人,别看他好说话,那是你不招惹他。你招惹他,他凶得很。”
徐家小儿子也这么认为。
“那么你们觉得小陶又是挖坑、又是铺石头,花了那么多钱、费那么多精神搞出的十六亩地,他会就这么放弃?而且他到今天要搬走前都没有停工。”
两个儿子互看,一起摇头。
徐老头不走了,他要看看陶颛怎么个搬家法,他总觉得会看到一些让他吃惊的场景。
其他人也没有走远,像游民们就住在陶颛家七八十米外,站在家门口也能大致看见陶家变化。
旅馆夫妇听说陶颛要在今天搬家,早上就来了一趟。陶颛跟他们说了,不用他们帮忙,但他们下午还是又来了。
除了旅馆夫妇,还有些陶颛认识的面孔,比如简长生,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少男少女,猪仔和他姐姐都夹在其中。
镇长和警长得信迅速带了镇中狩猎队员过来,他们就是来看陶颛是不是真的会搬家。
镇长在途中听到有人跟他说陶颛弄到一块地,还有点不相信。
警长倒是一脸有所悟:“看来陶颛昨天坐那架飞行器离开,就是去想办法弄地了。”
镇长想不明白:“他要是这么能耐,为什么一开始要来找我们?”
警长也想不通这点,“是不是他拿那枚魂力宝石卖的钱买了土地?”
镇长恍然大悟,拍腿道:“就是如此了。这个混蛋,宁可买一块土地,都不肯帮我们!他要是想买土地,找我啊!非要跑到镇子以外的地方买,没房没遮挡,我看他们就那么几个人要怎么过冬保命,哼!”
研究所的人也来了,他们开着两辆车来,没有下车,就坐在车里看。
赵亚克还道:“这陶颛还挺有人缘,搬个家这么多人来看。”
坐在他旁边的厉博士一口道破真相:“都是来看会不会打起来。”
赵亚克:“您看,他们会搬到哪里?要让人跟着他们吗?”
“远远盯着,不要让他们发现。”厉博士看向窗外,他还拿起一个望远镜,就是为了仔细观察那个被诬告为隐形孕体的陶颛。
奇怪,三个孩子在哪里?为什么到处都看不到?
宫俊脸色不太好,他对那个妹妹失望,但宫婷真的没了消息,他也忍不住担心,可他去镇长家里找了几次,那厉博士都没肯见他,只有那个赵研究员出来,不过对方态度很糟糕,只说宫婷正在接受治疗,不能见任何人。
吴家以吴老头为首的人也来了,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
吴老头还故意大声说:“得罪了镇子,得罪了我们家,还想在镇子待下去?做梦!”
所有人都看到吴家人那洋洋得意的模样,就好像是他们把陶颛逼走撵走了一样。
陶颛根本懒得理睬来看热闹的人,他忙得很。
陶颛找到李征,请他帮忙先把大荒村的人都带到河对岸。
“没问题。兄弟们,干活了!”李征招手就喊上人,一路护送大荒村人过河。
大荒村人互相帮忙,健康的就抬着不能走路的。
大副兰西尔这时也发挥了他运输和应急队长的作用,非常积极地组织人手,安排搬迁。
别说,这人真的挺有能力,安排周到又清楚,动作迅速又不乱。
张大姐一家也跟着走了,他们现在都自认是大荒村人,连镇子里的房子都不要了。
说来,自从张大姐带着儿子儿媳住进陶家以后,她女婿来找过他们两次,跟张大姐说,让他们放心吴少语,说不管吴少语变成什么样,都是他妻子,他会好好照顾她到老。
吴少宁和妻子商量后,就做主把他们的房子送给了妹妹吴少语,其实就相当于送给了吴少语的丈夫一家,让其把房子卖了给他妹买药治病,并说他们会去探望妹妹。
吴少语嫁的男人不多厉害,但也是个有担当的,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吴少语治好,治不好就照顾她一辈子。事后还帮忙把吴少宁家里的东西全都送来了这边。
张大姐手上也有一栋房,就是她和吴癞子的那一栋,但她杀了吴癞子,吴家肯定会把那栋房子和地皮抢走,他们去镇上要也要不回来,就不多这个事,只当没有这栋房子。
陶颛家这边没有桥,李征护送众人时特地绕了点远路,走了任乾坤架的那座石桥。再从那边沿着河岸走出林子范围,林子外延就是陶颛的土地。
吴家人看到张大姐他们,指着他们大声骂:“杀人犯!杀夫毒妇,要在古时候,就该坐木驴游街!”
张大姐冲着他们就呸了一声。
吴少宁躺在担架上都能冲着那边大声骂:“你们这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畜生都给我等着!”
“破残废,你能干什么?以后就靠你妈和你女人养,她们要怎么养你,是不是陪那边的男人们睡觉啊,哈哈哈!”
“草你妈!”吴少宁气得大骂。
李征因为他大嫂的事,很忌讳听这种对女性的侮辱言语,当即一梭子子弹扫射过去,把吴老头等好几个吴家人都吓尿了。
英雄镇狩猎队看李征放枪,还以为他们要动手,也都端起了武器。
宫俊喝住狩猎队员。
吴家人又恐惧又愤怒,想让狩猎队给他们出头。
但宫俊不发话,其他狩猎队员,包括里面的吴家人都不愿多事。谁的命不是命?真要打起来,刀枪无眼,死伤几个太正常了。
陶颛见那边没闹起来,就不再管那边,而是专心让房崽出来吞噬吸收这十六亩地的中容石。
“会影响到里面的任乾坤和三个孩子吗?”陶颛问。
房崽保证不会,还自夸:“这个活我已经干熟啦,分一点精力就能搞定!”
房崽出来时,已经不需要实体亮相。
于是,周围瞧热闹的人就看到陶颛站在他们家土地中间,蹲下身摸了摸他脚下的土地,似乎万分不舍。
镇长看他那样,翘起唇角:“就是要让你心疼!”
陶颛蹲了大约有五分钟。
众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好多人踮脚看,如果不是担心陶家的土地雷还没有完全撤走,某些人恨不得冲到里面来看陶颛失落的样子。
宫俊父亲叹息:“看他楼起,看他楼塌。这才多久,原本还想让你妹妹住在他家附近,受一点庇护,如今那陶颛自己都自身难保。”
宫俊沉默。
宫俊父亲又道:“奇怪,不是说那位任老大和陶颛关系不错吗?为什么这时候他没有露面?还有那陶颛以后搬到哪里?是住到任老大的林子里吗?那什么大荒村又是怎么回事?”
宫俊终于开口:“爸,你注意到没有,陶家多了不少生面孔,你猜他们都是哪里来的,又为什么跟着陶颛?”
宫俊父亲这哪能知道,“我还以为那些都是陶颛收留的游民,这人心太软。”
宫俊却觉得那些人不像是游民那么简单,就算他们中有不少伤病者。
“宫俊!”宫俊父亲突然惊声:“你看那边,我是不是看错了?”
宫俊不解,看错什么?
此时,陶颛站了起来,他走了。
但就在他走动的一刹那,属于他的十六亩地上的所有建筑,包括那两座土坯房,还有水塔、沼气池、实验苗圃、水池、水沟等等都消失了。
陶颛不想留下一根草给镇长他们,为此他事先就让人沿着两座房子的地基挖出坑,还把地基最下层给挖松动,相当于把房子挖了出来,但没有挪动位置。
这时候他就像收取物品一样,很轻松就把两栋房子都收进了魂器房屋。
不仅建筑物,眼尖的人还发现,十六亩地上凡是铺设中容石碎料的广场、道路也都不见踪影。
陶颛没有走桥,他越过那十二亩大坑……哗啦。
陶颛停住脚,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的看去。
可能是房崽收走中容石以及他走动的动静震松了那处的土壤,靠近西南侧坑里一角似乎失去了某种支撑,土壤纷纷下陷。
陶颛盯着那地方看了两秒,那一角的塌陷速度很快,但土壤回填的速度也快,很快就把那处塌陷堵了个严实。
下面有空洞?陶颛记下那个位置,走向荒野,直接跳过了那条宽有十来米的河流。
等陶颛离开,镇长等人互看,宫俊第一个动了。
宫俊父亲想要叫住他,让他小心地雷,宫俊头也不回地说:“陶颛那种人不会做这种事。”
宫俊父亲心想:你才见过他几次,就这么了解人家?
其他人看宫俊踏入陶家地盘,什么事没有,也都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那些中容石碎料呢?他的房子水塔呢?都去了哪里?”镇长不断发出惊呼和怒吼。
镇长看陶颛把这里整弄得不错,原本还想着人走了,他就把这处给霸占下来,但现在什么东西都没了,就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他要之何用?
众人只见陶家的地盘只剩下好些个大坑,最大的就是十二亩田地那个,原本被雇工铺设在里面的中容石都不见了,包括陶颛后来搞的中容石广场和道路都没有半点痕迹留下。
不,也不是没有痕迹,所有原本有中容石的地方都像是被揭去了一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做了什么?!”镇长怎么都想不通。
警长等人也在四下查看,只看到建筑物留下的坑陷。
厉博士和赵亚克一行也开着车子过来,他们听说中容石铺设地面的事情后,还有少掉的建筑物,只觉得那个叫陶颛的人充满了谜。
厉博士对陶颛的兴趣更大,他觉得这个人哪怕不是隐形孕体,都有值得研究的必要。
“这个中容石说不定有什么特殊作用。”厉博士决定弄点中容石来研究一下,等有个眉目后再把这件事报上去。
“你们看河岸对面!”有人再次发出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15号,日万,√
任乾坤:今天我没露面,因为我在积蓄力量准备打狼。
三小崽在大楼里乱窜,一个门一个门敲过去,熊熊在哪个门里?
一个四岁和两个两岁的小崽,知道有个大玩具就在旁边,却不能去找,那是不可能老实的,打一顿也不可能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