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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系统,我老婆凤傲天 天地皆入梦 7455 2024-10-19 09:36:12

婪央宫的大船飞上高空,在崇山峻岭间留下新的传闻。

无论是崇山秘境的仙宫,或是婪央宫主的契约灵兽突破金丹后连跳一级,还是秋水阁的神器的风姿,都会同那些散去的修士们前往各地,津津乐道直到下个传闻兴起。

03看着空气中的灵气被凤诀吸收,它耐心地等候,当凤诀睁开眼睛那刻,“咻”地飞到凤诀面前,03还没有开口,刚睁开眼睛的凤诀立刻道:“这次秘境之行收获丰厚,几次生死之战感悟颇深,我回去后要闭关,好好领悟一番。”

“好的,凤……”

凤诀:“我闭关的时候,你可以回去统界休息,莫说我不给你放假。”

“诀。”

03说:“好的,那么——”

“若你回来我还在闭关,你尽可以在附近玩耍,切记不可叫外人发现!”凤诀交代。

03没有说话,垂着火柴棍盯着凤诀。

凤诀挑眉。

半晌,她“啧”了声,没好气地说:“说话!”

它可以说话了?

03说:“你在逃避。”

凤诀故作不解,哪怕03将面板上的任务放大贴在她眼皮上来,依然淡定道:“我还没有休息好。”

03盯之。

凤诀起身往内室走,一边走一边脱衣服,等她绕到屏风后时只剩下里衣。

03停在珠帘后,看着摇摇晃晃的珠帘,听着屏风后的水声,问:“凤诀,之后是什么时候?”

凤诀站在浴桶旁,手指随意地拨弄水面,她的语气也随意,道:“日后。”

“日后是什么时候?”03追问。

凤诀慢声道:“日后便是以后。”

气泡统生气地将面板丢在地上。

球统本体往前飘飘,停在珠帘前方。

摇曳的珠串擦着它的球摇晃,没有碰到身体,屏风后的女人却仿佛感受到什么,警告道:“你不许进来!”

没有进去。

03火柴棍抓住两根珠串,就差来一曲珠门珠窗珠锁链了,系统的字典里没有死心和放弃,03问:“请宿主给系统一个准确的时间。”

看,名字都不叫了。

凤诀泡在水中,笑起来,她

转过身姿,手臂搭在浴桶上方,下巴压着手臂。袅袅热气蒸腾,她的脸庞被水打湿,素日的倨傲仿佛被水洗去,只留下纯粹干净的笑。

她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濡湿睫毛的水珠顿时落下来,轻轻砸在白皙的胳膊上,同其他透明的水滴一起沿着细腻的肌肤滑落。

凤诀说:“待我出关后?”

并不准确。

03跟凤诀确认:“出关后就跟我说心法的事情,不会敷衍我?请宿主不要敷衍系统。”

看看,小狗皮膏药。

凤诀懒洋洋地说:“嗯。”

03很记得凤诀说过的话,它严肃道:“好,发誓吧。”

对天道起誓那种。

“嘶。”凤诀吸了口气,挺了挺身体,抬手弹出一枚水珠。

水珠刺破屏风,直冲珠帘后的统袭去。

03不着急地举起火柴棍,劈开水珠。只见小水珠一分为二,一左一右啪地糊在03眼圈下方。

留下两团透明的水痕,腮红似的。

统不慌不忙地打开商城,说:“我要购买录音工具。”

“住手吧!本宫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凤诀恼羞成怒,拍出个水花,道,“说出关后,就是出关后!”

03满意地关闭商城。

它背起火柴棍,学着凤诀平日说话的口气,感慨道:“啧,女人。”

作为一个成熟的语音包,它的语气很有霸道总裁文里的棒读感。明明不久前还说休息后告诉它,休息后又是一番说辞。日后复日后,日后何其多啊。

凤诀还从未听过03用如此低沉的声音说话,清凌凌的雪像被厚厚压实过,沉甸甸地覆上来,她后颈蓦然一紧,歪头看去。

隔着屏风上的那个洞,人与统的目光撞在一处。

03亮了亮。

凤诀回神,连忙藏进水中,恼羞道:“一边去!你个女球!”

女球一动不动,说:“03也想洗一洗,等你洗完可以让我泡泡吗?”

它的棍上还残留着凤诀的血。

现在的统再也不是以前的统了,有实体后就要讲卫生。

沉下水的凤诀扬手,几道水柱冲着03飞去,03连忙举起火柴棍,还不忘转个身,哐次哐次地被水柱正反上下的冲

冲。

03感激道:“凤诀,谢谢你。”

水中的凤诀手掌盖住脸,吐出一串气泡,完全不想说话。

怀着对凤诀的感激之情,03将地上散落的裙衫拎起来放到一旁堆起来,方便凤诀“收拾”。凤诀沐浴更衣出来,瞥了眼角落里的衣服山,抬指放出一缕火焰,沾满血迹和烟尘的衣服瞬间烧成灰烬。

婪央宫灵船上,从秘境出来的弟子都进入舱内打坐调息,护船的弟子好奇地看着站在甲板上的客人,婪央宫的船后还跟着一艘大船,枫叶大旗与婪央宫的凤凰旗帜交相辉映。

思仪对着几位客人微笑,道:“南阳洲似乎与我们不同路。”

秋双双双眼亮晶晶地说:“我要随师父回婪央宫!以后我也是咱们婪央宫的人啦!”她语气开朗活泼,站在秋双双后面的韦雨童叹了口气。

即使凤诀说那到剑气与她无关,秋双双依旧坚定不移地要认凤诀为师。秋水阁众弟子对秋双双格外纵容,即使小师妹喊着要“改换门楣”也只能跟上来。

思仪看到韦雨童的脸色后笑了笑,没有回应这个话题,她将目光放在两人身后站得稍远的男人身上。薛不凡一脸尴尬。

“薛公子,可需要派人送你回连山派?”思仪问。

薛不凡听出思仪的逐客之意,又不好将现在和凤诀的师姐弟关系公之于众,他向思仪行礼,道:“思长老,我想见一下小桃。”

思仪笑着说:“她在秘境受伤,现正在调养休息,若有着急的事情不如由我转达?”

出秘境前他们都在一起,薛不凡也看到薛梦桃的伤势,他再次向思仪行礼,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株草药,道:“这是炼制筑基丹的草药,烦请思长老转交给小桃。”

他手中的草药品质极好,思仪眼波流转,勾起嘴角,将草药接到手中,笑道:“既然是薛公子的心意,我就代为转交。不过薛公子如此贴心,难怪薛梦桃如此记挂于你。”

薛不凡笑得更尴尬了,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颗——蛋,众人的目光不由落在蛋上,只见这颗蛋足有小臂长,深紫色,表面有光华流动。

“之前对凤宫主多有得罪,此为我的赔礼,请思长老转交给凤宫主。”薛不凡低声道。

思仪目露惊讶,感受到巨蛋中的活力,吃

惊道:“莫非这就是雷鸟遗失的孩子?”

薛不凡加入战场比较晚,还是阴差阳错,没有见到雷鸟和火岩蛟交战前的对峙场面,众人奇异的目光中,薛不凡解释道:“是雷鸟蛋,不过是我误入地下迷宫偶然找到的被丢弃的蛋,周围没有雷鸟守候,还有一条凶鳄想要吞食。”

周围一阵静默。

秋双双张大嘴巴,想到薛不凡被修复的灵根,得到的机缘,还找到雷鸟蛋……雷鸟可是非常极品的灵兽啊!

“大机缘……”她叽叽咕咕,羡慕的口水流下来。

挂在栏杆上的03问凤诀:“你心动了?”

被黑眼圈紧盯着的凤诀冷冷道:“拳头动了。”

03满意地松开手,跳到凤诀裙子上,扒着她的衣服一路向上爬。或许是做球后感觉与以往不同,都不飘了。

凤诀:“……你当时为何不直接兑换人身?”

因为当时比较紧急,兑换人身需要向主系统特别定制,而且是人是球都一样,它都很强。

这点比较重要。

03将自己挂在凤诀的腰带上,这样就能看到甲板上的动态了,它问凤诀:“你要收下薛不凡的礼物吗?”

“收屁!”凤诀非常不宫主地冷笑,“若是收下,岂不是天天要对着这颗鸟蛋?一想到这是薛不凡的礼物,除了让我窝火还有何用?还是说你想让我收下他的东西?”

拒绝!

03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灵兽还是自己抢来的好。”

比如灵诗,除了能吃占地外没有其他缺点,还能帮忙烧烤!真是一头好灵兽啊。

凤诀:“……”它还是如此有逻辑。

甲板上,收到凤诀传音的思仪笑容满面,直接拒绝了薛不凡的赔礼,她道:“宫主说,看在那人的份上,你与宫主的恩怨暂且一笔勾销。”

那人?

暂且。

思仪品味凤诀话中的含义,又对秋水阁的师姐妹说:“宫主请两位先回去,婪央宫事务繁忙,收徒一事宫主暂不考虑。”

当然凤诀传音本身没有如此礼貌,只有不耐烦的两个字:“都滚。”

秋双双呜呜地扑进韦雨童怀里,秋不哭还只是个名字。韦雨童心里却是放心下来,拍拍韦雨童的脑袋后,揪紧

她的衣领,打算直接把人拎走。

就在大家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婪央宫和秋水阁两艘大船的眺望台先后响起警戒声,于眺望台守望的弟子高声道:“思长老!有数条大船从西方而来,来势汹汹!”

秋水阁弟子也道:“大师姐!敌袭!!”

他的喊声还未消散,那些船气势汹汹地靠近,故意将婪央宫和秋水阁的两艘大船包围在中间,船上弟子警惕地拿出武器。

思仪目光一扫,只见这些船并非同一门派,最前方大船飘荡着印着深青色鼎样式花纹,除此之外,就是三艘商会的大船,其余尽是些规模小的船只,站满修士,一副看戏姿态。

韦雨童将好奇的秋双双按到身后,低声道:“玉鼎宗。”

薛不凡也道:“玉鼎宗是中洲门派,怎会突然来此?”还带了这么多其他门派的人来。

思仪抿唇,她从秘境出来后招待客人,衣服还沾满血迹,她不动声色看了眼三楼船舱。平台上不知何时落下帘帐,挡住窥视的目光。

帘后毫无动静。

思仪弯起嘴角,向四周的船拱手,温声道:“不知各位前来堵住我们婪央宫的路,所意为何?”

商会大船上当即有人喊道:“道友莫怪,我们成仙商会只是收人钱财,租人灵船,将这些客人送到此处而已,他们要做什么与成仙商会无关!我们绝不会插手!”

绝对旁观!

思仪向说话的人行礼,目光扫过船上众人,脸上带着兴奋的修士们与思仪的目光对视后,纷纷露出惊慌的表情,连忙移开眼神看向玉鼎宗的灵船。

玉鼎宗的灵船上站着许多弟子,站在船头的弟子取出一把宽椅放下。宽椅刚落地,从船舱飞出两人,落在宽椅后,是一男一女,模样年轻,容貌清秀,各自捧着一把长剑,表情高傲。

二人道:“恭迎师父。”

顶着纱帐的03情不自禁地说:“这个人有出场特效。”

凤诀的目光从纱帐外落在纱帐底:?

什么笑?

二人恭迎声后,玉鼎宗的大船上落下一道亮光,有特效的男人姗姗来迟,坐在玉制的宽椅中,狭长的眸子扫过婪央宫的大船,看向思仪的目光写满不屑。

“筑基期。”语气更不屑了。

仪依然笑着,笑吟吟道:“不知阁下是?”

男人身后的女子道:“尊师乃是玉鼎宗宗主亲传弟子,姓聂名秀,号问鼎真人。”

有听说过他名声的人不由吸了口气。

薛不凡也吸了口气,低声说:“中洲各派林立,天才众多。玉鼎宗名头不小,聂秀是玉鼎宗的佼佼者,他年纪不足三百,已是元婴初期!”

韦雨童也道:“但聂秀此人心思深沉,行事乖张,仗着修为高横行霸道,就算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背后还有玉鼎宗护着。”

秋双双听了,哼了声,嘀咕:“看来不是好东西,都三百岁了,就是个老头子!”

“祸从口出!”韦雨童一把捂住她的嘴,但一想也不至于,又把手松开了,搓搓秋双双的脸,“下次这些话,有师父师娘在的时候再说。”

秋双双理直气壮。

怕什么!

现在有师父在!区区一个元婴初期,她师父又不是没杀过!

还真没杀过的凤诀手里把玩着两枚玉珠,慵懒的声音传遍附近,她慢声道:“久仰。”

虽然语气里听不出久仰的意味。

“看来中洲最近多风多雨,聂道友才会驾船来东洲逛逛。”

在场众人无不听出凤宫主话中的讽意,他们跟来就是为了看好戏,还有瞧瞧能不能占点便宜,两个大派打擂台,他们隔岸观火,满脸兴奋。

凤诀慢悠悠地问:“就是你们这船似乎有些陈旧,专往不该开的地方撞。”

“聂道友,出门远行是好事,若是不看着些,将船撞碎了回不去家,那可如何是好?”

“呵,好大的口气。”聂秀冷冷地勾起嘴角,狭长冷厉的眸扫过周围所有大船,他双手振袖放在宽椅两侧,高傲道,“我倒想看看偌大一东洲,有谁能撞碎我的船?”

03球亮了亮,刚打开背包,“屁股”被凤诀的脚尖轻轻踢了踢。

统子捂着小屁股,仰头看凤诀。

凤诀警告地盯着球,再与聂秀对话,她道:“好叫聂道友知道,东洲最近也不太平,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聂秀见凤诀修为不高,口气不小,冷笑一声,直言道:“莫要说这些闪舌头的话了!我只问你一件事,崇山仙宫的传承,是不是被

你抢走了?”

人群一静。

秋双双猛地睁大眼和韦雨童对视,韦雨童摇摇头。

崇山仙宫传承的事秋水阁的弟子知道得最多,但他们绝不可能外泄,也不可能跑去中洲告诉玉鼎宗的人,聂秀知道传承,要么门派中同样有崇山仙尊的孤本,要么就是从他人口中听来。

果然,不等凤诀开口,聂秀斩钉截铁道:“崇山秘境升阶,我两个好徒儿不远万里赶来秘境,却与传承失之交臂,他们的灵根慧根超脱众人,若非被人从中阻挠怎会叫你先一步抢走机缘!”

“我派人打听过,唯有你一人进入幻境后的考验!若非你破坏幻境,他们怎么会在第一关就失败!我看你是为了自己得到机缘做出这种损人利己的事!若是让其他人一起进入考验,还不知机缘到底花落谁家!”

“我劝你老老实实将机缘交出来还给我徒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聂秀的话传遍大船众人耳中,不少人点头称是,认同聂秀的话,里面不乏为幻境所困,被凤诀破坏幻境后成功逃出的人。

这些跟来的门派弟子,都是认同聂秀的话,过来找凤诀说理的人。

“无耻!”秋双双咬牙切齿地说,“莫说机缘本身看运道,这些人里究竟有几个能走出幻境的?出了幻境,又有谁能与蜃一战?那可是元婴期的灵兽!”

“若是我师父没有破坏阵法,那些没有脱离幻境的都会死在里面!”

她经历过才知道,这崇山仙宫的秘境,就是为了万里挑一的人准备的!而凤诀,就是那个万里挑一的人!

这些人不知感恩,反而过来指责她师父,真是可笑极了!

薛不凡叹了口气,说:“只是想给明抢找个借口罢了。”

思仪没有评判聂秀的言语,只是看着附近船上的那些个修士,觉得比起他们,顾雨青竟然还有一两分能救。

婪央宫大船三楼帘帐中,一只球球珠转了个圈。

清冷的声音道:“我去杀了他们。”

有了小剑后,她们家统真的横行无忌,整日喊打喊杀,凤诀想教03迂回行事,她对03摆手。等03飞到掌心后,开始现场教学。

凤诀冷笑,声音传遍附近,她对聂秀道:“我如何做事,还需要你来教?你算什么东西!

“还有你那徒弟,如此优秀超脱众人,怎还会被我拦在第一关外?不该立地飞升,直接做神仙去了?何必在地上当人!”

空气再次一静,婪央宫的船上不知谁先笑出声,然后是秋水阁的弟子,那些来看戏的人也忍不住笑起来。

秋双双笑得最大声。

“是啊,赶紧做神仙去吧!”地上可是容不下他们啦!

聂秀脸一黑,他怒拍扶手,元婴期的威压荡去,除了有防护的大船拦住震慑,那些小门小派的灵船上的修士都被这股威压震得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他们脸色苍白,连忙低下头,再也不敢笑了。

被防护结界保护下的婪央宫和秋水阁的弟子还在笑。思仪更是笑吟吟,婪央宫大主管温声细语地说:“仙宫的机缘不管被谁得到,都是天道眷顾,先不提传承是否由我们宫主继承,就算真的被宫主得到,也是您弟子时运不济,他们若心有不甘,也该自己出面……”

思仪眼波流转,笑道:“您要是想代替他们出手,我们婪央宫也可向上请人出面,这样来来回回,可就是生仇了。”

她语气意味深长,说话时仰头看向空中飘荡的凤凰旗帜。

聂秀抿嘴,却是不接这话。他怎能听不出思仪在威胁他不许出手,若出手只能叫弟子来,可是他两个弟子都是筑基期,怎么可能打得过凤诀!

但机缘就在面前,让他放弃着实不甘!

那可是已飞升的仙人的传承!若不是冲着这个他也不会冒进来堵婪央宫的船!

站在聂秀身后的一男一女就是他的弟子,其中一人低下头,不服气道:“师父!我们怕什么结仇结怨,婪央宫上下还有几个厉害人物?就算把她们一直闭关的化神期修士请出来,不还有师祖在!”

“闭嘴!你个蠢货!”聂秀骂道,“你知道个屁!”

就算婪央宫上下没有一个厉害人物,不管他们心中如何瞧不起,嘴上绝对不能说出要与婪央宫生仇这种话来!不然岂不是遭到天下正道耻笑!

聂秀的弟子被骂,连忙低下头,却撇撇嘴。

知道不知道的,不还是堵船生嫌隙了,日后再见还能笑脸相迎不成?而且凤诀都指着师父鼻子骂了,师父竟然还能忍住,真是稀奇。

聂秀自然一肚

子火,他忽然起身,从徒弟手中接过剑,冷声道:“我无意与婪央宫生仇,只说机缘之事,凤宫主破坏幻境阻挠我弟子进入后面考验是真,我身为师长要为他们出口气。”

“凤宫主,我压制修为于金丹初期,愿以传承为赌约,与你一战!”

明晃晃地将欺负人写脸上,婪央宫船上甲板众人表情难看。

帘帐后的凤诀却笑起来。

03见她一直盯着玉鼎宗的旗帜看,问:“旗帜上有什么?”

凤诀懒洋洋地说:“不是旗帜,是玉鼎宗的遮羞布。”

她捏捏03,勾起红唇,轻轻一笑,声音传遍崇山峻岭。

“本宫主应战。”

聂秀表情一喜,又听凤诀继续道:“但比试之前,好叫众人知道,崇山仙宫的机缘未曾落在本宫主手中,我愿以天道起誓,本宫主没有通过崇山仙尊的考验,如有说谎,身死道消。”

她话音落下,众人纷纷仰头看向天空,见没有雷打算劈她,不由皱眉,进入崇山秘境的修士中,当属凤诀天资绝绝,她竟然没有拿到传承!那还有谁能拿到?

当即有人喊出这话,凤诀眉梢挑起,眼睛一转。

甲板上的薛不凡一惊,盯着天空。

凤诀怎么可能没拿到传承!不可能啊?他明明亲眼看到凤诀使出的剑招蕴藏师父的剑意!

“哈哈!她果然在骗你,拿你当猴耍!”戒指里的灵识传音给他,讥笑道,“你竟然还信她,还想将好不容易得到的雷鸟蛋当做赔礼!”

早已习惯被灵识讥讽的薛不凡难得胸口一堵,道:“师父你不也没有看出来?那可是你的传承!”

灵识一滞,不嘲了,找补道:“咳,莫不是她还有蒙蔽天机的法器?”

对,没错,应该是!

凤诀先是以天道起誓的证明没有得到传承,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她悠悠道:“我倒是在登仙梯见过一个人的身影。”

争吵暂停,薛不凡出了一身冷汗,仰头。

只见半空中,火红的灵力在半空描描画画,勾出一个面容极其丑陋的佝偻身影。

“就是他。”凤诀道,“走到最后的除了我就是他,我在第三关折戟,那传承必然落到此人手中!”

金红色画像放得极大,仿

佛要让所有人看到这张脸,但这张脸又老又丑,丑得叫人无法直视,怎么看都是半截入土之人,不该跟传承两个字沾边。

秋双双漂亮的脸庞扭了扭,咽下口水,看向旁边一脸虚弱的薛不凡,她又同情又松了口气。看来以后再也见不到辣眼睛啦!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这张脸我见过!我亲眼见他进秘境的!是有这个人!”

“对!我也见过!”

一石激起千层浪,越来越多的证词证明这个人的存在,说明凤诀并非杜撰。但这也并不代表一定是这个人拿走机缘,还可能是凤诀见过此人,想将他拉出来当靶子,可偏偏凤诀又以天道起誓……

聂秀目光疑虑,他身后弟子大喊:“既然如此,不如你以再次以天道起誓,证明你的话不假!”

“你们欺人太甚了!”秋双双一跺脚,气得要哭出来,觉得玉鼎宗简直可恶,她大声道,“我师父才不会骗人呢!”

薛不凡清清嗓子,说:“没错,凤宫主岂是屑于说谎之人。”

而且她确实,没有说谎,嗯……

凤诀掌心,03敲敲动了下,看向凤诀。

凤诀低头,与03对视。

只等着她开口的系统安静地打开背包。

“呵。”凤诀低低笑了下,嗤笑声让所有人一惊,不由闭紧嘴巴。

寂静中,婪央宫宫主现身,落在船顶。浅金色长裙落在朱漆上,铺开一片灿莹莹,她黑色长发披在身后,未梳妆,美得坦荡,美得叫人无法忘怀。

她手执长鞭,冷声道:“可笑,我凤诀何时沦落到要被你们这群庸碌之辈质疑!”

与饱含着怒火与嘲讽的声音同出的,是她挥出的长鞭。

灼灼烈焰的火鞭毫无顾忌,毫不留情抽在那个叫嚣着要她发誓的玉鼎宗弟子身上,直接将他抽飞,金红色火焰瞬间将他包裹,聂秀没料到凤诀突然动手,连忙出手救下弟子,他惊于火焰凶狠霸道,只见他那灵根慧根超脱众人的好徒儿竟是被凤诀一鞭子抽掉半条命。

“……”

惊恐瞬间蔓延,挡在婪央宫灵船面前的各派弟子下意识退后,发热的头脑凉下来,他们想到一件事。

婪央宫,那是婪央宫。

曾诛杀九天教魔头,还修真界清明,

正道之名流传五洲的婪央宫!而凤诀,是曾经天道之下第一人的老宫主唯一的孩子!

凤诀勾起嘴角,火焰长鞭犹如玩具般被她拿在手中摆弄,她和聂秀对视,在对方警惕愤怒的目光中挑眉,轻笑,“说好要打一架,抢机缘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我先给聂道友找个为徒弟报仇的名头,不好吗?”

“还不替你的脸皮谢谢我?”凤诀大笑,笑声无比快意。

聂秀咬牙切齿,抽出长剑:“你!”

他竟是不打算压制修为,要狠狠教训凤诀,电光石火间,一道浑厚的声音远远传来。

“真该让九泉下的凤老宫主看看你们如何对待她的血脉!”

已经在甲板上急地抹眼泪的秋双双又惊又喜,人一下子神采飞扬,喊道,“爹爹!”

天边,扬着红枫旗帜的灵船飞来,船头站着一男一女,说话的正是秋双双的父亲,秋水阁的阁主,而他身边站着的人不必多说。

秋双双的泪“哗”地落下来,哭喊道:“娘亲!!”

她立刻飞过去,扑进女人怀中。

女人心疼地抚摸着秋双双的脸,从上到下检查过,见她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然后把秋双双从船上丢下去。

离家出走是吧!

她一发威,秋阁主跟着心惊肉跳,想去捞闺女的手一顿,背在身后,清清嗓子,将怒火转向玉鼎宗众人。

“聂道友,令师可还好?听说他多年来修为无所进意专注闭关,我看确实,不然也不会放任徒弟做出带人围堵,抢夺机缘这种为人不齿令人不屑叫人生恶的蠢事!”

“不如我也压制一番修为,替他好好管教管教徒弟!”

秋双双的母亲轻声道:“我看可以。”

聂秀脸庞扭曲,知道今天的事只到这里了,秋水阁两位阁主都是化神期修为,他对上无疑鸡蛋碰石头。

“走!”他一挥袖,让弟子开船。

凤诀“咦”了声,看起来很惊讶,问:“怎么又不打了?”

聂秀远远地怒视她,以为凤诀仗着秋水阁两个化神期护着故意挑衅他。

凤诀笑容更深,长鞭换至左手,懒洋洋地说:“可我还没说你们能走哦。”

“我的意思是,你、们。”

看不

成戏捞不到好处准备离开的众修士就见站在船顶美若天仙的婪央宫宫主随意地挥了下手。

天地间似有剑声轻鸣出鞘,冰霜浩荡,带着几乎将人血冻成冰的气势,澎湃扫荡。只听无数惨叫声起,不管是小门小派的船还是仓皇逃窜的大船,都在汹涌剑气中覆上冰霜,“砰砰”炸开。

众船中,玉鼎宗是剑气中心,聂秀用尽全力抵挡,竟然拦不下这可怖的剑意,他脸色苍白,硬生生受下这一剑,吐出鲜血,跪在地上。

玉鼎宗的大船在弟子惊慌大喊“船碎了”的声音中,从空中坠落。

聂秀捂着胸口,从坠落的船上仰头,对上凤诀垂眸不屑的眼神。

都说了,不看路,会把船撞碎的。

凤诀弯起嘴角,眼神冰冷,对聂秀无声道。

“且等着。”

天地飘起白芒。

坠落与惨叫中,秋双双在雪中踩着长枪飞来飞去,开心地说,“下雪啦!”

又下雪啦!

韦雨童摇摇头,向师父师娘行礼,秋水阁阁主看向雪中的女人,忍不住道:“这剑意霸道张扬,风流写意,与凤宫主着实相配!”

薛不凡和灵识同时松了口气。

没错,就是她啊!

凤诀垂眸望向掌心。

鹅毛大的雪花飘在统脑袋上。

03顶着雪花吹吹小剑,塞进嘴巴里,对着凤诀举起面板。

“受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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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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