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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分手后,跟前任同居了 问西来意 2047 2024-10-24 09:23:40

在装死和装傻中,新时代青年宁簌选择勇敢地面对。

她没有删掉那条来自前妻姐的短信,而是怀着一种即将下地狱的悲哀、悲愤心情点开老同学的对话框,回复了三个同样简短却有力的感叹号。

要不是老同学跟殷楚玉素昧平生,她都要以为这一幕是她们联手制造的玩笑——只为捉弄已经足够可怜晦气的她。

“有位殷女士的小猫在我们这边输液,她跟你预订的小白长相十分相似。你抱的时候抱错了,把人家的猫带走了。”

宁簌:“这不能吧。”

宁簌:“也没见小猫对我有抗拒之心啊?”回复的时候,小猫窜到宁簌的跟前,照着她的脸来了个猫猫拳,紧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离开,徒留宁簌在一片兵荒马乱中黯然伤神。

“你快跟我说你在开玩笑!”

然而老同学发了两张猫猫照片,宁簌经过足足五分钟的对比,悲哀地发现她抱回来的小猫跟一开始看到的的确不一样,体型上、头上那搓黑毛面积以及眼神上都有着细微的差别。

她抱错毛孩子了!

她的乖宝贝是前妻姐的!

这两件事情结合起来,在宁簌心中掀起山崩海啸,把她平静的心弄得满地狼藉。

宁簌脑瓜子嗡嗡的。

怎么办?明天送回宠物医院吗?

她想了想,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我的猫呢?”

老同学:“被殷小姐的朋友带走了。”

在殷楚玉离后,梁成君进了宠物医院,将小李一行人训斥得无地自容。

小李在她失败的职业生涯上又抹上了糟糕的一笔,让人把宁簌预订的小猫抱走。

宁簌:“……”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了,想哭又想笑。屏幕熄灭,倒映出的人耷拉着嘴角,僵硬得像是一截槁木。

她带走前妻姐的猫,前妻姐的朋友扣留了她的小宝贝当“猫质”。

什么跟什么啊,她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等等,朋友,是什么朋友?是让前妻姐享受小郡肝、烫个波浪卷的朋友吗?

弄清楚事情原委的宁簌更想死。

问题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大。

她像一条沙滩上濒死的鱼,躺在沙发上。

没有人来相濡以沫,更不可能相忘于江湖。

“明天我把猫送回来。”宁簌心情沉重地敲下这么一行字,得庆幸她还有个自由的不用上班的星期天吗?

老同学没有回复。

片刻寂静后,两条短信连着进来。

“???”

“相宜苑3号3层。”

宁簌:“……”

是谁教会了殷楚玉这样使用问号?宁簌一边吐槽,一边盯着那个住址看。

半分钟后,她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跑到窗边哗啦扯开窗帘。

相宜苑在街对面,几分钟就能走到。可别看距离如此近,在行政区划上不属于同一个区,房价有着云泥之别——人家的土地天生就是镶金的,更别说相宜苑打得就是精品房旗号,贵得不行。

宁簌发现,她跟殷楚玉认识很多年了,可对殷楚玉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

她模糊的知道殷楚玉家境很好,但就算在一起了,也想着不关她的事,于是殷楚玉不提,她也不去问。

倒是她把自家的老底都揭了,一有机会就叭叭地说个不停。

尽管殷楚玉很可能一点都没记住。

“你跟你女朋友好陌生啊。”

以前有个人这么说过。

宁簌承认她被刺伤了,那话带棘刺,现在扯出来都鲜血淋漓的。

算了,不想了。

宁簌怏怏不乐。

她瞥了眼安静的手机,心想道,殷楚玉就这么笃定她要过去吗?凭什么呢?她就不能送到猫有德医院吗?凭什么送到殷楚玉家门口啊?她难道是送货的吗?

还是说殷楚玉想见她?那天串串店中短暂的讥讽还不够?得要一个私密的空间让悬河似的刻薄话语冲泻而下?

哦不对,殷楚玉没有讥讽过她。

伤心失落酝酿成了愤慨,鼓荡一阵子后又被戳破。

宁簌泄气。

她的大小姐还在殷楚玉的朋友手里!

“我的猫还被你的朋友扣着。”

宁簌很冲动地回了一条短信。

殷楚玉:“嗯。”

嗯是什么意思呢?宁簌盯着手机发呆。在脑海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她已经打开微信殷楚玉的名片,鬼使神差地点了添加。

殷楚玉重新出现在她的列表里。

难道殷楚玉没有删除她?

宁簌试探地给殷楚玉发消息:“什么时候?”

屏幕上出现的是红色的感慨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宁簌仰倒。

殷楚玉拉黑了她。

-

殷楚玉没有再给宁簌发消息。

她看着早已经过了睡眠点的时间,紧锁的眉头满是郁色。

“你把另一只小猫带走了?”殷楚玉给梁成君发消息质问。

梁成君没回复,打了个视频请求,直接被殷楚玉挂断。

殷楚玉不想看到她的脸。

梁成君:“我以为它就是。”

殷楚玉冷笑,不信梁成君什么都不问:“明天把它送到我家来。”

梁成君:“我知道了。”顿了顿,她又问,“楚玉,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殷楚玉的回复一点都不留情面:“你是你,我是我。”

她们只是普通朋友,哪里算得上“我们”?

如果梁成君不是关仪女士最看重的后辈,她根本不可能跟梁成君做朋友。

可能她带刺的话足够伤人,梁成君那边说了声“晚安”后就偃旗息鼓。

可殷楚玉的宁静时间并没有到来,手机振动,她一眼就瞥到了“关仪”两个字。

殷楚玉接通电话后,轻轻地喊了一声:“姆妈。”

关仪问:“你跟成君怎么样了?”

殷楚玉有那么一瞬间认为梁成君去告状了,她揉了揉眉心,说:“您就别操心了。”

关仪不太高兴:“一个两个都这样说。”

殷楚玉知道关仪指得另一个人是她姐姐关和璧,她佯装没听出关仪的情绪,将话锋一转,问道:“你跟妈妈怎么样了?”

本来只是轻微的不悦,在听到殷楚玉的话后立马怒意爆发:“你别跟我提殷之鉴!”说着,也没等殷楚玉回复,就直接挂断。

殷楚玉早料到这一幕,勾唇无所谓地笑了笑。

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几乎贯彻这对妻妻的大半生。

是一对标准的怨偶,可又像仅仅纠缠的藤蔓,互相深入对方的骨髓,尽管刺得血肉淋漓,可怎么都分不开。

可能因为一开始关系就不是单纯而健康的吧。

她看了眼手机,并没有新进的短信。

在她说了一个“嗯”后,宁簌没有任何动静了。

她不会再等来宁簌的主动。

客厅里很安静,像这一年多的每一个庸碌而平凡的日子。

她的思绪放空,没什么值得高兴,也没什么特别不开心,不好不坏,不温不火。

是她曾经渴望的以为能就此获得满足的平静,可真当这种宁静到来的时候,她又发现这一切恰恰是她无法忍受的。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

殷楚玉给宁簌发了条短信:明天什么时候有空?

遇到困难就去睡大觉的宁簌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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