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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姜小姐今天醋了吗 魅骨 6757 2024-06-12 11:31:24

易羡舟被她那么一问, 深知无法逃避,只好承认:“是的。对不起。我喝醉了。”

姜诗意愣神一秒。所以果然,昨晚上的那些个暧昧场景, 并不是她梦到的, 也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她们, 确实接吻了?

得知这个真相的她,情不自禁抬手触摸了下自己的嘴唇。总觉得上头仿佛还残留着易羡舟的温度。

记忆中那场景里头的易羡舟和眼下的易羡舟缓缓相合, 令她的心跳忽然变得有点儿快。

老实说, 她还挺好奇那个吻究竟是怎样一种滋味的,毕竟昨晚的她醉得迷迷糊糊, 又被吻得迷迷糊糊,是记不得具体感觉的。

好奇归好奇,她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直白地讨教吧。

易羡舟见她走神, 以为她是很在意自己的逾矩, 因此向她保证:“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下次的。”

姜诗意放下手舔舔唇,捉了一片水面上的花瓣在指间把玩着:“我又没说我在怪你。那么认真地保证这个做什么?”

易羡舟靠着池子边沿:“做错就是做错,我当然得要保证了。”

“不用了……”姜诗意无意识地将手中花瓣撕成一缕又一缕,丢到一遍,将手探进水波里头搅过来搅过去,搅得波浪起伏不定。

水声漾动间,她低低道:“人生那么长,谁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搞不好哪天我腻歪了无性婚姻,不仅想被你亲, 还想被你上呢……”

易羡舟没听清,眉心微蹙着抬眼看她:“嗯?什么上?”

姜诗意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发言有多大胆后, 背脊一凛,停住搅水的手,说:“没有,你听错了。我是说,不就是亲上了么,又不是少了一块肉。”

“是吗?”易羡舟迷惑地问。

“当然。”姜诗意昂首挺胸,说谎不带脸红。

易羡舟虽然不太信她的话,却也只能选择信了。

气氛里头忽然生出了一丁点儿的古怪。两个人都多少有点不自在。

姜诗意热极了时,终于逮了个话题出来打破平静:“对了,你奶奶也在云城么?”

易羡舟往后边儿又靠了靠,呼出一口气:“不在。这边的气候对她来说不太好受。她和我妈在A市住。”

姜诗意懂了,回到她旁边一块儿靠那儿,偏头问:“那我们过去的机票你买好了吗?”

易羡舟捏了下眉心:“你不说我都差点儿给忘了,最近真是忙昏头了。等会儿就买。”

“Ok。”姜诗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那你,那么忙的话,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易羡舟垂下手,聚精会神地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没什么多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时不时的脑子发胀。用脑过度的表现。”

姜诗意凝着眉:“那你是得注意了。我先前有一阵儿也是这样,因为一直没管,后面还发展到了恶心反胃的地步。”

易羡舟仰头望着上边儿:“忙完这阵子就好了,这阵子主要是烦人的事情太多了,累得要死。”

姜诗意想起了赵云磊。确实,很多事情对她来说,光是想想就已经累了。

她也帮不了忙,只好抬起双手在虚空中朝她捏了捏:“那你要不要我给你按一按?”

“你还会这个?”易羡舟问。

“当然了。我技术还可以,”姜诗意笑,“迄今为止没有按死过人。”

易羡舟被她这话惹得眼皮子一跳:“那我会不会成为你按死的第一个?”

姜诗意愣了一下,杏目睁圆:“怎么可能?我要是有那能耐,第一个按死背刺我的。”

确实,那也太离谱了。易羡舟忍不住笑了:“行,那你给我按按。”

可是,在这里好像比较麻烦。一是什么都湿哒哒的,二是水多少是有点儿浮力的,会让人有点使不上劲儿。

姜诗意最后只能说:“算了,还是下次吧。”

“可以。”

等到泡完温泉,易羡舟和姜诗意穿好各自的衣服,便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外头已经彻底陷入了浓墨般的漆黑意境中。这边位置较为偏僻,宽阔的马路上车辆稀少,人际寥寥,只一下两侧林荫间的路灯亮着。朦胧似雾大光源之下,有叶子晃晃悠悠地脱离树枝,静悄悄地飘落到地面,在无形中描摹出了一片隐晦到全然化不开的孤寂感。

不同于熙熙攘攘热闹喧嚣的市中心,这里的氛围实属清静到了极致,在不知不觉里头就和人漂浮在虚空中的情绪融合到了一起。

就在易羡舟回到车子旁边,扣住车门准备打开时,姜诗意拉了下她的胳膊:“哎。”

“嗯?”易羡舟转过头望向她。

姜诗意弯起唇角,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说:“我好喜欢这里,感觉很幽静,很惬意。要不我们先别回去,在这儿散一下步,聊一会儿天再回去吧。”

易羡舟抬头望向四周,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这阵子扎身于工作之中,好像已经有许多天没怎么注意现实里头的事物了。

明明每天都好好地活着,每天都会在这钢筋混水泥的城市里头穿梭,打茂密的林荫底下路过,却没有静心欣赏一下那些景致,久而久之就对于这一切生出了种微妙又莫名的生疏感来。

“好,”易羡舟松开车门,将它重新锁上,“那我们就走走。”

离开车子,从车辆之间的夹缝中走到马路上头后,姜诗意试了下斑马线对面,对易羡舟说:“那边好像有江,旁边沿着修了一圈儿人行道,我们过去那边走走吧。”

“行。”易羡舟想起导航上的地图,说:“应该是云城西江,挺美的,当初这边的江景房刚一建好,就被大家哄抢空了。”

“不瞒你说,”姜诗意看着地面上映出的自个儿影子,“我当初本来也是打算买在这边的,可是后来想到靠江好看归好看,就是太潮了,长期住在这边我估计有点儿吃不消,就还是算了。”

易羡舟同她穿过马路,走到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道上,侧头看着她,说:“你身体寒气重么?”

姜诗意点头:“是有一点儿。一到冬天,就会很容易变得手脚冰凉。”

易羡舟思考了下:“那你平时要少吃点儿冰的东西,别再动不动就乱来了。就算是夏天,也别老这么干。”

姜诗意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冰的?”

她有把这个特质表现得非常明显吗?

易羡舟扯了下唇:“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你那冰箱一拉开,里面满满都是各种冰饮料。”

姜诗意实属讶异:“你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换我估计会各种忽略细节。”

易羡舟歪了下头,望向远方:“没办法,我脑容量太大了。”

姜诗意轻嗤一声:“你是在变相说我脑容量不够咯?比较笨咯?”

“哪里,”易羡舟笑,“你也聪明。不想记的事情就不记,本身就是一种聪明的表现。”

姜诗意被她一夸,开心了起来:“你还怪会说话的。”

易羡舟望着前方:“多谢夸奖。”

“嘁……”姜诗意慢悠悠地走着,忽然又转头望向她,问:“易羡舟,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易羡舟想想,反问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姜诗意嘀咕:“就好奇啊。”

她时常觉得,自己需要向易羡舟学习一下各种说话的艺术。真的是奇了怪了,为什么易羡舟说的话横听竖听都能挺好听,而自己一张口却老是得罪人呢?

怎么大家都是人,年纪也都差不多,却表现得那么不一样?

易羡舟想了下,侧过身看着她:“天人。”

随后又抬手指了指天空:“看见了吗,我家在那上面,我打天上下来凡间渡劫的。”

姜诗意被她逗乐,禁不住握着拳头捶了下她的肩头:“算了吧,天人。你要是天人,那我就是九天玄女。”

“这样啊?”易羡舟故意露出吃惊的表情:“原来你就是九天玄女?那这么一说,我们岂不是是同事?太不可思议了,失敬,失敬,握个手?”

姜诗意看了眼她伸出来的手,无语地摇了下头,继续言归正传:“你别打岔。”

易羡舟侧头:“我有打岔?”

姜诗意言语向来直接,丝毫不作犹豫地就将内心所想给说了出来:“一但说到你自身,一但想要深入地聊一聊,你就开始插诨打科糊弄过去,这要都不是打岔,那是什么呀?”

易羡舟双手揣在兜里,微微侧头看着身边人,片刻笑了下:“是真没什么好说的,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姜诗意“嘶”了一声,双手环抱着腰腹:“行吧。不过我悄悄告诉你哦。”

“嗯?”易羡舟静待下文。

姜诗意朝着举起双手,舒展了下身体:“说句不要脸的,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挺优秀的,所以面对任何质疑我的人,我可能当时会Emo一下,但事后永远都会觉得是那个人有病,跟我没关系。”

“哈,”易羡舟笑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姜诗意收回手,把滑落到手臂上的包包带子往肩头上一拉,抱着腰腹郑重点头:

“因为我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够真正做到站在各个角度上去倾听自己,理解自己,拥抱自己。不管在别人眼里我是什么样的,反正在我自己眼里,我就是那个最可爱,最甜美,最独特,最有趣,最值得被爱的。”

易羡舟看着她那在夜色之中闪烁着浅浅辉芒的包包链条:“你这种心态,挺好的。”

姜诗意笑了起来:“可能吧。就是老会得罪人。得罪了还不自知。被人说是一个自恋狂,导致很多人都看不惯我。”

以前她还觉得没什么,直到遇见易羡舟,她对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果然是有点子粗枝大叶的。

除了赵梓韵,其他很多朋友好像都只是在她生命中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就没了。

易羡舟摇头:“你不是自恋啊,你只是比较自信,以及脾气没有那么温顺而已。那些连一个正常自信的人都接受不了,非要来贬低你的,才是有问题。她们和你本身就不是一路人。”

“他们有的人可能比较高敏感吧。但又不是那种正常的高敏感,是那种不正常的高敏感。你敏感度比较低,不惧怕展示自我,但他们不一样,就算你很多时候作出的行为都是无心之举,也会被他们拿过去过度解读。”

就像网上的一些键盘侠,总是喜欢主动出击去攻击人,完后还不准对方反驳。他们说别人的时候一点都不敏感,但假如有人生气了,说了他们半句不好,他们就会变得立马敏感起来,开始扫射。

这大概也是所谓的“圈子不同,很难互相理解”中,“圈子”一词所具备的真正含义吧。圈子不同,看事的角度不同,就很容易生出摩擦来。

姜诗意觉得易羡舟说得很有道理,却又有点想不明白:“那我算是敏感还是不敏感呢?做自己时我没有考虑特别多,但被他们一攻击,我就会炸毛。”

易羡舟仔细思考了一下,说:“估计就是正常的一类。只是现在这个社会不正常的人变多了,戾气变重了,你一个正常人反而会变得难以生存,不知道该怎么去适应了。”

姜诗意听得恍然大悟。

她发现,易羡舟说话真的挺有力量的,总是能够让她一下子想通许多事情。像一棵……会让人安全感十足的树。

想了下,姜诗意又问易羡舟:“那你呢,属于高敏感人群吗?”

会对人性研究这么多,还总是自带着一种淡淡的感觉,应该是算的吧?网上都是这么说的。

易羡舟如实回答:“不知道呢。”

她很多时候也并不太能看懂自己。

姜诗意有点儿懵。竟然不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姜诗意突然拍了下手:“我知道了。”

“哦?”易羡舟好奇地看着她:“什么,说说看?”

姜诗意吃吃笑起来:“你是过敏性人群。”

易羡舟怔了一瞬,旋即突然笑了起来。行,这么说好像倒也没错。

姜诗意补了一句:“就是看得太透了,索性不参与进去了。”

易羡舟扬了下眉。可能吧。谁知道呢。

反正,她还是觉得和姜诗意相处挺放松的,感觉可以彻彻底底地卸下防备,什么都不用去想太多。

走着走着,姜诗意又望着夜空感叹了一声:“这样漫无目的地走路可真的是太舒服了,让我突然一下子就想起了读书的时候。每天吃饱了没事儿干就在学校里头乱转。”

她好像总是会触景生情。

易羡舟:“那时候总是看到你和你的朋友一块儿走。”

姜诗意叹气:“是呀,万万没想到,现在陪我这样走的人,竟然只有你了。”

天知道,她当年可是一边和朋友走,一边和朋友骂易羡舟来着。她那时候是发自真心地认为,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易羡舟了,她们之间,肯定,绝对,一辈子都和解不了。

姜诗意这辈子真是,不是正在被自己打脸,就是行走在即将被打脸的路上。

易羡舟感叹:“大概这就是人生?你永远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切都是不可预测的,多有意思?”

姜诗意静静看着她,噗嗤一笑:“说得好有道理。”

正说着,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小广场边上,那里有好些人正摆着地摊,看上去热热闹闹花里胡哨的,特别有意思。

云城这阵子在摆地摊这件事情上政策有所放松,很多人都出来折腾了,这边也不例外。发卡、鲜花、儿童小玩具、气球、淀粉肠、臭豆腐炸串等等,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有人摆摊,这边的行人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了许多,有一些小孩子路过就不乐意走,拉着妈妈的手非要大人帮忙买东西,否则就会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来。

姜诗意好奇地就着周遭看了一圈儿,一下子就被一个卖棉花糖的质朴大哥给吸引住了注意力。此时此刻,那大哥手里头的一个大熊猫棉花糖已经快要成型,胖乎乎的特别可爱,一对母子正站在那儿等着。

守在旁边的小孩儿看得简直都快要给急死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双手垂在身侧抠来抠去,似乎已经做好了随时去接住的准备。

姜诗意也快要挪不开脚,直直往那边看:“好可爱哦。”

易羡舟也朝着那边望了过去。

她对棉花糖这种东西,本身是没什么兴趣的,但看姜诗意喜欢,就开了口:“那我们也去买一个?”

姜诗意笑意盈盈:“好呀。”

说罢,两个人一块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到达摊贩旁边时,小孩儿正好拿走棉花糖,摊主手里头空了下来。易羡舟看了眼他贴在边上的几个图片,拉了下姜诗意的手臂,说:“你看看想要哪个?”

姜诗意弯腰一看,发现上头的款式都很可爱,就纠结住了:“每一个都好好看,选不出来了怎么办?”

易羡舟忽然站远了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好像在琢磨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姜诗意跟着她的目光将自己打量了一圈儿,迷惑地问。

易羡舟重新转向了那个摊位,指着图片上的一款棉花糖,对她说:“不如就要那个白加蓝的大耳狗吧。适合你。”

姜诗意站直身,抱着腰佯装恼怒地半嗔半瞪着她:“你骂我是狗?”

“哪里……”易羡舟扶额笑:“我只是觉得,你买完应该是会拍照的吧?大耳狗的颜色和你今天穿的衣服比较配。”

姜诗意今天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风衣外套。

“原来是这样啊。你果然靠谱。”姜诗意转过头便对摊主说:“大哥,我要一个大耳狗棉花糖,谢谢。”

“好勒。”大哥笑眯眯道:“二十五块。”

“嗯。”姜诗意掏出了手机。

然而,她还没有付款,易羡舟就已经提前把收款码给扫了。

姜诗意看着易羡舟低头结账的模样,问:“你呢,你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易羡舟抬头想了想,摇头:“没。”

她好像很少对这些东西有什么想法。估计是性格使然吧,她的爱好不在于此。

姜诗意撇撇嘴:“好吧。”

没再多说什么,姜诗意专注地欣赏起了摊主的手艺。这个东西的制作速度比她想象中的快多了,没多大会儿,摊主就做好了。姜诗意将大耳狗爱不释手地接过来后,在身前转动了下,对易羡舟说:“好可爱啊,对不对?”

“是挺可爱的,”易羡舟看了下周遭,挑了个路灯旁边的长椅,对着姜诗意指了指,“那边有光,你去那边站着,我给你拍几张吧。”

“好呀。”姜诗意二话不说站了过去,笑着将棉花糖往上一举,笑得十分开心。

易羡舟找了个光线刚刚好,不会显得过曝也不会显得过暗的地方,帮她一连拍了好几张,接着又思索道:“你要不要再变换几个姿势看看?”

多拍一点,也更有挑选的余地。

姜诗意点点头,便照着易羡舟的话做了。随后她一会儿拿手捂嘴,一会儿比耶,一会儿闭着眼睛捧脸笑,动作自如,看起来十分满足。

“好了。”易羡舟拍完,说:“那我现在发你。”

姜诗意却皱眉说了一声:“等一下!”

“嗯?”易羡舟抬眼看着她。

姜诗意小跑过来拉住她:“我们一起自拍一张吧,只有我一个人多没意思?”

易羡舟还没回过神,已经被姜诗意给拉了过去。

抬眼时,姜诗意已经举起了她那个套着熊猫外壳的手机,将相机界面对准了自己和她。

突然看到镜头中的自己,易羡舟愣了一秒。

但很奇怪的是,她好像,也没有特别抗拒。

“你离我太远了,”姜诗意调着角度指挥道,“离我近一点儿。”

易羡舟看了下镜头,好像是有点儿远,两个人都游离在边缘处,就导致画面出现了明显的畸变。

这样确实满丑的。易羡舟站得离她近了些,微抬双眼看着手机:“这样好了吧?”

姜诗意一手举着棉花糖,一手拿着手机,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好了。”

咔嚓。画面定格。

姜诗意取下手机,将照片放大看了下,笑意盈盈:“第一次遇到脸比我还小的,真是碰到对手了。”

易羡舟朝着她屏幕探了一眼:“哪儿有?错觉。只是你轮廓比较舒缓而已。不信的话,你仔细看看整个面积,是不是差不多大?”

姜诗意也不知道是被戳中了个什么笑点,弯着眼睛看着易羡舟:“你这人有时候逗是挺逗的,较真也是挺较真的,你是背着把圆规生活吗?”

易羡舟虚了下眼睛:“可能?大概?也许?”

姜诗意瞄了她一眼,继续欣赏着手机里头的图片:“真好看啊。”

易羡舟赞同:“我说过啊,你是很好看。”

姜诗意放下手机,看着她:“我说你。你好看。”

咬了一口棉花糖,姜诗意拍了拍易羡舟肩膀,朝着前方走去:“以后多拍点儿,长得这么好看,不拍浪费了。你不拍我拍,拍出去炫耀。”

“拍出去炫耀是什么鬼?”易羡舟被她逗得扯唇一笑,转过身跟上她的脚步。

“炫耀我有个漂亮老婆呀,做人还不能有点儿虚荣心啦?”姜诗意转过身来看着她,倒退着走了两步,嗔道:“这都不懂,笨蛋。”

夜风轻轻,浓郁沉着的夜仿佛都变得轻盈缥缈了起来。姜诗意发丝在空中轻舞着,面容清丽无双,眼神澄澈似精灵,格外好看。

易羡舟手在身后捏了捏,笑得垂下眼,迎着她走了上去。

回到家时,已经有点儿晚了。两人互相道完晚安,就回了各自的房间。

易羡舟坐到沙发旁边用电脑回完人一封邮件,关掉电脑拿起手机,才发现姜诗意早已经把她们刚才的合照给发了过来。

点开大图看了看,她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些笑意。

退出时,她看到朋友圈有小红点,顺势点开。然后便发现,姜诗意此前还发了一条状态:

“和老婆领证的第二天。喝了鸡汤(这个真的非常鲜,建议大家都去试一下),泡了温泉(这个池子设计得深得朕心,除了舒服还是舒服),散了步(想起了大学时候的小伙伴们,也不知道你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还买了棉花糖(不得不说,现在各行各业真的都太卷了,牛啊牛)。

总而言之,是非常开心的一天。

最后,我老婆真是太好看了,喜欢。”

配图是晚餐的图片、温泉池的图片、夜色的图片,以及她和她跟棉花糖合拍的照片。

易羡舟看着她发的状态,不觉莞尔,给她点了个赞。

想了想,易羡舟又点开了姜诗意给她发来的那张照片。

看了半天,易羡舟点开了朋友圈上方的那个小小按钮,点选了那张图片。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想要发一下东西了。但是,配什么话好呢?

沉思片刻,她在文案上头编辑了一句“吃个棉花糖”,就发送了出去。

另一头,姜诗意刚刚洗漱完换上睡衣,将自己丢到了那张大床上,感叹道:“真舒服啊……”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出去转悠半天后,回来躺到松软的大床上歇息更惬意的呢?应该没有了吧。

转动身子,姜诗意抱着亲肤的被子深呼吸了一下,浑身都松懈了起来。

一会儿过去,她才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

看到朋友圈提示收到了数条消息过后,姜诗意点了进去。

然后,她在那一列点赞的人员中,发现了易羡舟的存在。

同时,她还看到了易羡舟刚刚发的朋友圈,不由得挑高了眉梢。易羡舟,竟然也会发动态了?

而且,还是和她的,自拍?

姜诗意点了个赞后,将照片打开又欣赏了一番,随即点入了易羡舟的朋友圈。在那光秃秃的世界里,那是易羡舟唯一的一张自拍,也是唯一的一张合照。

说不清是为什么,心情莫名的,十分之,愉悦。

她忍不住又想起了易羡舟那张看上去总是神情淡定的脸。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易羡舟表现得越是正经,她就会越是想要往那人身边蹭。

姜诗意忽然觉得,自己也是有些古怪在身上的。

放下手机,姜诗意从旁边床头柜上端起了一杯水,正打算喝下去,谁想手上一个抖,杯子里头的水就给洒出去了三分之一。她根本就来不及补救,刚铺好的床单已经湿了一片。看样子,底下的床垫多半也湿了吧?

见鬼。她可不想临近入睡还要再折腾。

想了想,姜诗意忽然眼珠一转,将整杯水都倒了进去。

像一个捣乱的孩童,她咬了咬下唇,把空杯子放到一边后,如同蹑手蹑脚的贼一般,猫着腰从床上起身,将双脚送进柔软的拖鞋中,就打开门跑到易羡舟那边,敲了敲她的门。

片刻,脚步声从屋内由远至近地响起。一会儿后,门被咔嚓一声打开,易羡舟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怎么了?”易羡舟看着眼前的女人,迷惑地问。

姜诗意娇若无骨地倚在门桓处,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我喝水把床给弄湿了。”

“嗯?”易羡舟偏头。

姜诗意继续说:“床垫应该也湿了。好大一片呢,睡不得人了。”

易羡舟还没来得及说话,姜诗意已经抿着唇问出了声:“太晚了不想再折腾多了,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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