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宝神色镇定,将那套谎话又说了一遍。那名接应仙师问了献纳银钱的数目之后,面色更是缓和。“原来如此,是一位大施主啊。我借问一句,给令堂舍药的仙师,公子可知姓甚名谁?”
“说来惭愧。当时在下在外经商,不在家中。家母也只说还愿的事,未提其他,因此对于这位仙师虽然感激,却不知姓名。”
那仙师听到此哈哈大笑道:“这便是了。我方才一听,就觉得这事耳熟,你这一说,越说越对了。实不相瞒,我叫王好古,当初游方到京师一带,正好遇到灵堂染病。我运起神通一看,灵堂当时大限已到,可是又见你家人哭的凄惨,我也是于心不忍。就将师尊赠我护身的保命金丹,赠给灵堂救命延寿。你可知,那丹药炼制何等不易,各类天材地宝不知要用去多少,还要灌注师尊的本命灵力,才能有此神力。一粒仙丹价值万金,当时却是白送,这事也是折了大本。师尊后来还重重罚了我,罚的不是这钱的事,而是我没收钱,就没消你家的罪业,只是把罪业延迟而已,将来你家还要遭报应的。你肯来谢恩,这是好事,将来你入了我闻香圣教,什么样的罪过,也都消了。”
郑国宝也扮做那些信徒模样,仿佛被他说的入神,不住点头,连连施礼谢过救母之恩。王好古得意道:“我辈修道人,救人性命,也是本分,这不算什么的。你等见了师尊后,可要分说清楚,师尊一听,你是我的有缘人,必会对你重用几分。”
他朝郑国宝身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实话告诉你,我是教主的亲侄儿,教主师尊对我如同亲儿子看待,你只要跟上我这一系,保你大好前程。到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教主,这几个仙姑圣女,是特意献给我王好古的。我保你做一府的镇守仙师,到时候每月都有几万两银子任你支配,几十个仙姑任你挑选,保证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郑国宝似乎对他的身份十分景仰,又不住施礼道“在下有眼无珠,竟没认出来真君样貌,您原来竟是教主他老人家的亲戚啊。您说,我这回见的到教主么?”
“嘿嘿。若是一般人,新人想见教主,可不容易。那么多仙师还接见不过来呢,哪有功夫接见你这新来的香客?可是你一来是大施主,二来么,又是我的门路,教主定会破格接见,到时候说不定传你几分仙气,让你早日飞升。”
见郑国宝被说的频频点头,王好古心中大喜,这些美人,这回都是自己的。又给教里拉来这么头大肥羊,今年的业绩肯定是上上,光是提成就享受不尽。也不知是哪个没经验的仙师,上门赠丹却忘了留名字,这简直是蠢材中的蠢材。难道不知道,教里最看重的是业绩,留下名字是最重要的。
等大队人马进了滦州,王好古道:“今日大家且在这里歇了,等明日咱们去石佛口拜见教主他老人家。大家各自找店休息吧,提咱闻香教的名字能打个八折。这位申公子,你跟我走。”郑国宝换了假姓,只说姓申,由于他是大肥羊,又有美女,因此王好古生怕大鱼脱钩,拉着他不放。郑国宝怕这王好古被色所迷,今晚就要来骚扰自己的女眷,把曲非烟叫到自己房里,又吩咐其他女眷,若是王好古真敢来罗嗦就动手。
曲非烟似是十分兴奋,进了房来,就一下坐在窗上,甩脱了靴子,露着两只洁白的小脚,对郑国宝道:“姐夫,你今晚是要抱着我睡么?”
郑国宝看看她,发现快一年没见,小丫头越长越大,有些地方越来越像大人了。这一变化的结果就是,他自己都没把握自己抱着小丫头睡,还能不能把持的住,保证自己不变身兽人把小丫头给吃了。
他摇头道:“姐夫睡地上,你睡窗。你是大姑娘了,不能再让姐夫抱着睡。”
曲非烟听了这话,似有所想,“怎么?姐夫,你也发现我长大了么?是不是就是说,非烟终于是大姑娘了,不是你眼里的小丫头?”
“是啊,我们的非烟是大姑娘了,可以考虑嫁人了。”郑国宝坐到窗边,伸手揉乱了曲非烟的头发,“不过在姐夫眼里,你还是个小毛头。说说,小毛头,有没有想嫁的人,如果有的话,姐夫帮你想办法。”
曲非烟却顺势扑在郑国宝身上,紧紧抱着郑国宝道:“才不要,我才不要和姐夫分开。每次抱着姐夫时,就感觉姐夫像爹爹一样,姐姐不在,爹也不在,姐夫要是也不要我,非烟儿就没有亲人了。所以我不要离开姐夫,我要永远和姐夫在一起。”她说到此,猛的亲在了郑国宝的脸上,那股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让郑国宝心神动摇。
“姐夫,你今晚就抱着非烟儿睡吧,好不好。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连姐姐也不告诉。那个秦良玉,她一定也想让姐夫抱着她睡,这事瞒不了我。非烟儿认识姐夫那么早,可是却输给了哱云,输给了任圣姑,输给了蓝凤凰。我不想再输给秦良玉了。”
郑国宝见曲非烟的表情,也知她说的这抱着睡是什么意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丫头如今确实已经得算个大姑娘了,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完全可以嫁人了。抱着这样的姑娘,若说不起反应,那就不正常了。可是要就这么把她吃了,却又觉得难以下手。
“姐夫,要我吧。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我不想再被你当个小丫头一样,随便扔在哪,找几个人陪我玩。我想让你像疼几个姐姐那样疼非烟儿,我还要给姐夫生孩子,我是大人。”
眼看这丫头已经动手宽衣解带,郑国宝只觉得嗓子发干,忍不住低头去攫取她的樱唇,曲非烟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幸福的一刻来临。
“夫君,随我来。”哪知就在这要紧时刻,房门被一把推开,任盈盈推门而入,郑国宝与曲非烟下意识的急忙分开,二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寻常。任盈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拉起郑国宝道:“才那么一会,就不老实。她才多小啊,你不是只喜欢年纪大的么,怎么改口味了?再说,怎么也得给个名分,要不然就委屈了我们的小可爱了。”
曲非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却被圣姑把好事撞破了。羞的面红过耳,一头扎到窗里,将头埋到枕头上。郑国宝道:“盈盈,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和非烟……我们……我们只是在开玩笑,闹着玩呢。”
“哼。我不管你们做什么,现在都先停下。总坛的人到了客栈,跟那个姓王的色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跟我去听听。”说完拉起郑国宝就走出房门。见姐夫被任盈盈捉走,曲非烟气的将枕头重重的摔在地上,“圣姑,大坏蛋。人家好不容易攒起了勇气,却被你坏了好事,讨厌讨厌。”
任盈盈这轻功当真了得,提着郑国宝这不会武功的人,却是如履平地,一路急行,便已来到王好古的卧房之外。原本这里也有王好古安排的几个哨卡,此时已经都被撂倒了。任我行、向问天、绿竹翁三人就在窗边窃听,郑国宝与任盈盈也不打招呼,自顾凑过去,顺着窗纸上的裂缝,向房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