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史密斯掏了掏耳朵，脖子往前伸，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在研究人造引力场。”秦命平静的复述了一遍。
“呵，呵呵，呵呵呵。”史密斯尬笑三声，强行定义道：“我猜你是想制造一个密度很高物体，用它来产生引力场。”
他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有质量的物体就有引力场。
秦命摇头否定道：“那种的局限性太强，质量太大到哪里都不适用。采用那种方式制造引力场的话，用来产生引力场的物体质量至少要破亿，才能能让引力场达到蓝星的程度。”
“完全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你是怎么研究的？”史密斯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内心那个猜测。
“用到了一些更本质的东西，比如引力产生的原因。”秦命很平静的说道。
“fuck！”内心的想法被秦命证实，史密斯直接母语都吓出来了。
倒不是他一惊一乍，而是借助引力场的本质来产生引力这件事情本身就太过于科幻。
就是因为他也是一个顶级物理学家，所以他才知道这项技术距离人类目前有多远。
更重要的是，他接受不了这个时间啊！
这才过了两个月时间。
又是引力场，又是光子相撞。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房间里待两个月穿越了，房间内空间从这片空间独立了出来，顺着时间线来到了未来。
他甚至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的确就只是过了两个月呀。
“喂，现在是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他觉得自己的时间可能不准，还向秦命确认了一遍。
秦命自然是给出了一个和他手机上一模一样的回答，回答完之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史密斯。
“你在房间里待两个月待成傻子了？一加一等于几？”
“等于两个月！”史密斯大声道。
秦命遗憾道：“看来真的傻了。你放心，哪怕你傻了，天工计划也不会过河拆桥，置你于不顾，我们会出动最好的神经医生和精神病医生为你治疗。”
“要是无法治疗，我们也会养你一辈子。”
“那我是不是要提前谢谢你呀？”史密斯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倒不用。毕竟关爱智障人士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秦命还在调侃。
“别说这些，你赶紧告诉我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研究的东西我都快听不懂了。”史密斯不想在和秦命扯皮了。
“你们真的已经发展到了能够借助引力的本质制造引力场上的程度吗？”
“那这样的话，大统一理论应该建立起来了吧？引力子存在不存在？是用M理论证明的吗？”
“没有发展到那个程度。大统一理论也还没有建立。”秦命很坦率的说道。
“那你怎么敢去研究引力场啊？”得到这个回答之后，史密斯非常不解。
“不会算加减乘除，你就想学微积分？”
秦命思索了一会儿，提出来一个灵魂问题。
“你现在回到古代去教别人做炸药，需要建立一整套数理化体系吗？”
史密斯听懂了秦命的意思，试探道：“你就只知道怎么造，但对于原理也不了解？”
秦命大大方方承认道：“没错，就是这样。”
“你找到古玛雅文明的其他遗址了？”史密斯问道。
“没有。”秦命回答道：“我找我背后的存在要技术了。”
秦命并没有对史密斯隐瞒，因为这家伙本身就知道。
“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史密斯连连点头。
“那你的光子对撞实验也是从那个存在那里拿的技术吗？”
“没。”秦命摇头道：“这个还没有拿，这是我自己的构想而已。”
“why？”史密斯疑惑道：“有外挂为什么不用？”
“用久了会被封号。”秦命很幽默的回答道：“你猜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史密斯这才详细的打量了一遍秦命。
他二十岁的身体显得苍白而脆弱，肌肉微弱，似乎缺乏了生机。消瘦的身形在衣物下若隐若现，皮肤泛着淡淡的病态色彩，透露出持久的疲惫。
衣服虽然板正且干净，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没有任何的精气神，宛如风中残烛，一碰即倒。
“你是和恶魔做交易了吗？”史密斯问道。
“差不多。但交易是自由的。”秦命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先要光子相撞的技术。引力场现在没这么重要吧？”史密斯有点疑惑。
在他看来，凭空产生物质可比引力场要重要的多。
“不一样。”秦命分的非常清楚，“凭空产生物质是未来几十年的事情，是我后半生都要做的事情。而人类要开发太阳系，非常需要引力场技术。”
“我想在我死之前看到第一批人类移民火星。”
“我也想在不久之后亲自去太空看看，感受一下宇宙的震撼感。所以引力场研究成功后，将会首先搭载到太空电梯上。”
“太空电梯？”这个技术并未让史密斯感到震惊，他也知道这个技术研发出来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
“你准备用引力场来克服G力的问题？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硬抗不就好了吗？”史密斯仗着自己使用过基因药剂，故意嘲讽道。
秦命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很直接的说道：“太空电梯最终不仅仅是为我们服务，更是要为全人类服务。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让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也能够搭乘太空电梯。”
“都使用一次基因药剂不就行了。还能让人类整体完成一次进化。”史密斯满不在乎的说道，自从他的全世界死了之后，他就对其他所有人的生命都不放在眼里。
“我和你不一样。”秦命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开怼，因为他懒得大声说话。
“你要不要先使用一下，你看你这么虚弱，我都怕你说话说太累了猝死过去。”史密斯还在继续蛊惑他。
“不要。”秦命摇头。
“你怕死？”史密斯问了一个诛心的问题。
“我不怕死，但我怕我死的没有意义。”秦命认真的说道：“如果我的死带来的价值超过我本身的价值，那我必会安然赴死。”
史密斯说道：“你还真是把所有东西都放在天平上衡量了。”
秦命看着他说道：“这只是我对自己的要求而已。我不会把你们的生命放到天平上衡量价值。”
“那你还真是高尚啊。”史密斯的话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所以我和你不一样。”秦命平静道。
“行了。两个研究科学的，就不在这里聊深奥的哲学问题了。”史密斯终止了这个话题。
“我们还是聊聊光子对撞的事情吧。”
“我必须要确认一下，你是认真的吗？”
秦命点头道：“当然是认真的，我没和你开玩笑。”
史密斯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双手放在胸前，注视着秦命的眼睛，企图找到答案。
“光子相撞产生正负电子是你的预期是吧？”
秦命摇头否定了史密斯的问题。
“不，最开始只是给你举了个例子而已。这个实验的重点在于正电子是电子的反物质。”
“而几乎所有物质和其反物质堙灭都会以产生光子的形式释放能量。”
史密斯的眼神瞬间变的犀利了起来。
“你真的想要凭空创造所有物质？可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拿来表演魔术吗？”
“你总不能告诉我，你真的想创造一个真实世界吗？”
“那你简直太疯狂了。”
秦命不以为然道：“物质是真实的。能量和光子也都是真实的，通过真实创造真实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你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史密斯问道：“我想知道你的最终目的。”
秦命早就知道史密斯会这么问，直接把刘行之推导出来的结论，和他自己借助这个结论突破太阳系封锁的想法。
利用能量和信息按照自己的要求凭空创造出物质！
“oh！my God！This is fucking crazy！（这太tm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