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s an old saying about those who ot remember the past being o repeat it. But those of us who refuse tet the past are o relive it.
有句古话说道, 忘记过去的人注定会重蹈覆辙。而忘不了过去的人,亦注定会重蹈覆辙汉尼拔端坐在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教授办公室中。
他看着窗外晴朗的近乎靛蓝色的天空,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涌出破坏一切的阴暗思绪。
他身上的白色医疗服与衬衫西裤, 依旧过分整洁,就像是维斯帕·林德的消失坠海,并未影响到他高雅的生活状态一样。
但所有看见过他的人,都不会这样想,这数月中, 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维持友善姿态的意义,汉尼拔·莱克特褪下了那些令人作呕的善意伪装,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整个人透露着凌厉的气息, 就像是地狱中爬出的魔鬼,令人胆战心惊。
“叮——”电话再一次响起。
几乎是瞬间, 就已经被汉尼拔握在手中接听。
“抱歉,汉尼拔先生,依旧没有寻找到维斯帕·林德小姐的任何踪迹, ”对方的声音恭敬,有些无奈的补充,“这有些不合常理, 那处海域虽海浪湍急, 但并没有暗流,和她一起坠海的弗朗西斯·多拉德,虽然几个月前被发现在数百英里海域时, 早已经身亡,甚至绝大部肉体遭到了海洋生物的啃食,但我们依旧找到了他,而维斯帕·林德…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汉尼拔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凭空消失?”
他目光平静,空气却显得更加死寂,仿佛有着一触即发的紧张焦灼。
电话另一方是一位身居高位的警方人士,曾经是汉尼拔·莱克特的客户之一,在心理咨询过程后,他完全服从于莱克特教授的指挥,成为他的众多追随者之一。
而这位高层警员现在变的一时不敢轻易回答,他还记得巴尔的摩警察局撞开船舱铁门时的场景。
空旷的船舱变的空无一人,脚下那一处宽大的、不时撞进湍急海水的开启机关,证明着两人是如何凭空消失的。
那一瞬间,许多经验丰富的探员就已经开始怀疑,那个被绑架的可怜姑娘是否还有生命迹象。
当法医及物证人员发现那个被随意丢在地上的针管时,已经对维斯帕·林德的生存几率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身居高位的警方人士有些犹豫,“……您知道的,那个针管里的药剂能轻松杀死一头雄狮,在注射后的三分钟内,就能令人彻底丧命,而那个针头上——”
汉尼拔替他说出接下来的话语,“而那个针头上,已经被确认带有维斯帕的DNA.”
他的神情扭曲,一瞬间心如刀割。
警方人士的声音变的更加畏惧,“巴尔的摩警察局将在两个小时后,停止对林德小姐的搜寻。”
面对一个已经被确定死亡的十七岁姑娘,警察局显然不准备再投入如此大的人力物力。
汉尼拔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我会继续雇佣私人组织搜寻。”
他有足够十辈子挥霍无度的巨额资产,而他不介意将这所有一切,用于找回他的小姑娘。
汉尼拔挂断电话后,将目光投在书桌上的相框,几个相框里无一例外全部镶嵌着维斯帕的照片,从五岁时可爱甜美的小豆丁,到越发精致的十二岁女孩,接着是美艳绝伦的十七岁少女。
这十二年岁月,包含了他的整个生命。
汉尼拔并没有伤心欲绝,因为他丝毫不相信那些蠢货的猜测。
死亡?
怎么可能!那是他聪慧非凡的维斯帕,她怎么可能会轻易丧命!
凭空消失?
不,不,她一定是被困在了哪里,正等着他的救助,天呐,他到底留在这所办公室在干什么?他的小姑娘也许正在承受酷刑。
他恐怕是已经疯了,拒不相信维斯帕死亡的可能,甚至宁愿猜测一些毫无科学根据的可能性。
汉尼拔无法忍受的只想找回她,他充满黑暗的灵魂,无法忍受丢失唯一的光明。
别说是几个月的寻找时间,即使是将所有生命全部投入其中,他也绝不会犹豫。
他甚至并不满足于短暂的人类生命,汉尼拔最近经常陷入梦魇,维斯帕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却已经行将就木,无法再陪伴她一分一秒。
或者是在她的小姑娘还在某处承受酷刑,深受折磨时,他却苍老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想要获得永恒的生命,并以此走遍世界每个角落,只为了寻觅她的身影。
下一秒,一个规模巨大的全球性恐怖组织,忽然跃入他的脑海。
这一组织的起源相当早,当时的世界上出现了一位强大的异能人,而这位异能人由于能力过强而被送到了一个遥远的星球,这一组织建立的目的,正是让这位异能人回归。
这一组织曾经隶属于二战中的纳粹德国,后期叛变出纳粹,却始终制造恐慌混乱,从战争中获得利益。
汉尼拔在几年前就成为了这一地下组织的重点招揽对象之一,他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医学家、物理学家及数学家,当世少有人能与其并驾齐驱。
但汉尼拔从未想过加入其组织,除了他依旧持有的人道主义精神外,更重要的是,他的生命中,存在着仅有的光明。
而现在,他不介意为了获得能找回维斯帕的权势,及永恒的生命,将自己的灵魂投入无可拯救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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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汉尼拔·莱克特进入立陶宛,或者说,进入苏联。
年代久远的芭蕾舞剧院前,汉尼拔身着一袭黑色西装,手上拎着深棕色的皮箱,他苍白的面容冰冷坚毅,不带有一丝感情,蕴积着能摧毁人心的锋利及诡异。
今日并非周末,宽阔的剧院空荡荡的,一排排酒红色软椅的观众席上没有一个身影,就连舞台上也没有正穿着芭蕾舞裙排练的演员,只有一位一袭黑色军装的高大男人,背对而立。
“沃夫冈·冯·斯塔克男爵。”汉尼拔步伐从容的步上舞台,声音低沉平静。
黑色军装男人转过身,他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此时脸上带着满意的神情,“人们通常习惯称呼我为斯特拉克男爵。”
斯特拉克男爵出生与19世纪末一个普鲁士贵族家庭,世袭“斯特拉克男爵”的称号,又名沃夫冈·冯·斯塔克男爵。
他曾经参加过普法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在二战时期短暂成为希特勒和纳粹的爪牙,后期却叛逃纳粹,并渗透进九头蛇组织成功夺权。
他是一位出色的阴谋家,在二战期间假意要将九头蛇献给希特勒而重新加入纳粹党,实则以研究军事武器的借口,将纳粹党的资源夺走来壮大九头蛇。
而战后,九头蛇组织渗透进各国高层,苏联也是其中之一,这所位于立陶宛的芭蕾舞剧院,正是一处特工训练地点。
而当世最出色的医学家、物理学家及数学家——汉尼拔·莱克特,是斯特拉克男爵近几年最希望被吸收进入九头蛇组织的科学家。
九头蛇组织早已摒弃纳粹的过时思想,变成寻求以高级力量,来统治地球的组织。
“莱克特先生,如果你加入九头蛇组织,将有权支配数以万计的特工,”斯特拉克男爵取下腰间的两把佩剑,将一把利刃直接扔给汉尼拔,声音里带着杀机,“但那一剂死亡孢子病毒,需要你战胜我才能获得。”
斯特拉克男爵便是因为注射了死亡孢子病毒,而停止衰老,并获得不死之身。
汉尼拔面无表情的抽出利剑,面前这位男爵曾在半世纪前获得世界击剑冠军,拥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实力不容小觑。
但那支死亡孢子病毒,终将属于汉尼拔·莱克特。
他将因此变成怪物,却也将获得与维斯帕再次相遇的机会,哪怕以永生等待,作为代价。
斯特拉克男爵摆出绝佳的决斗姿势,试图激怒他,“死亡孢子病毒并不一定能让你停止衰老,更多的人会因为无法忍受折磨,而死在手术台上。”
他嗤笑,“谁能想到一个残酷的连环杀人魔,竟然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爱情蠢货。”
斯特拉克男爵陡然进攻,汉尼拔以防守挡住他的攻势。
刀刃相接,空气里发出利剑交锋的锐利声响。
一击并未取得任何先机,斯特拉克男爵蹙着眉后退。
汉尼拔则挑了挑眉,观察着对方姿势的破绽,高大的身体仿佛蕴积着无尽的威势,“即使我坠入地狱,也将深知,我拥有能为之付出生命的珍宝,无论是冒着生命危险,还是以永生孤寂为代价。”
“你真的认为那个小姑娘能回来?”斯特拉克男爵见惯了这世界上的所谓奇迹,但连他都认为,汉尼拔·莱克特此时的坚持,仿佛是在发疯。
汉尼拔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接出剑进攻,携带着极高的冲击力,竟然令曾经是击剑世界冠军的斯特拉克男爵,一时不敢迎其锋芒。
两人持剑盘旋,每当斯特拉克男爵出击时,汉尼拔总能完美的避开其攻势。
汉尼拔嘴角勾起弧度,“你该庆幸我相信她会回来,否则,我将倾尽所有,让这世界陷入毁灭。”
除了维斯帕,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存在,值得他去在乎。
他不允许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因为他绝不会相信维斯帕的死亡。
瞬间,汉尼拔挥剑出击,“砰”的一声,利剑交接,响起刺耳的阵阵声响,仿佛掀起风暴一般。
当利刃相接的声响终于消失时,汉尼拔的剑锋正抵在斯特拉克男爵的颈侧,而男爵的短剑已被击落在地。
汉尼拔·莱克特的脸上没有任何获胜后的喜悦神情,他削瘦英俊的面容上,略显冰色的蓝灰双眸流露出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条灵动的冷血动物——
“我赢得了死亡孢子病毒。”
而他无尽的余生将只为了等待维斯帕·林德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