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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疯起来

换个千手心脏能收获木遁吗 列缺流星 3393 2024-05-31 18:30:13

佩恩, 或者说是长门,还是没有活多久。

我是从自来也先生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

“他们联系您了?”我一时间有些惊讶。

“是,也不算是, ”自来也先生将手中一直捏着的三张卡片放在桌上。“我其实只是收到了这个。”

“卡片?”

那是三张双面的卡片,一面是红色,一面是青蛙。

“这是以前我在雨隐村收养他们三人时候留下的习惯,没想到他们还记得, ”他带着感慨,一一的将这三面牌子翻开,“青蛙的一面代表外出, 红色的一面代表回家。”

三张卡片,贴着着“长门”和“弥彦”的两张青蛙的图案被划去了。

我看着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气息却透露着沉重的忍者, 伸出手, 把那两个牌子翻到了红色。

【回来的人要把自己的牌翻成红色, 这就是我们四个人之间的暗号, 听明白了吗!】

“自来也先生,他们先一步回家了。”

“……啊, 是啊。”

很快,他收敛了本就没有外露的感情波动, 将一份写着情报的小纸条递给了坐在我一边的纲姐:“这是随着卡片一同被发现的。”

他递得光明正大, 我和一旁坐着的鸣人偷窥得也光明正大。

然后看到了一堆的数字。

“啊,和深作仙人背上的暗语简直如出一辙呢。”我干巴巴道。

“所以这个是什么意思?”同样凑过来的金色脑袋咕哝着发问。

由于写出暗语的本人离奇复活,紧接着就是木叶被袭,导致当初这一份暗语也被众人搁置。

我们一齐将目光投向了当事人。

没等当事人开口, 一旁的鸣人突然“啊”了一声, 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

《坚强毅力忍传》。

我们看着这个自来也的弟子不确定地比对着暗号, 一字一字地解读。

我一语双关地:“不愧是您的弟子。”

自来也先生顶着纲姐的凝视擦汗:“哈、哈哈哈……”

“轮、回、眼……”那边,终于比对完毕的鸣人将文字整合,“被夺?”

“不愧是你的弟子。”一旁的纲姐也重复了一句,随即起身,“走了,紧急会议。”

剩下被留下的两个小的默默地看着被吹起的门帘。

结果正好看见同期的奈良鹿丸赶赴同一个方向一闪而过的影子。

我:“脑力派……”

鸣人:“……嗯。”

……

众所周知,自从降临到这个世界后,我从靠吸收天地灵气就能活蹦乱跳的仙女,变成了一顿饭添饭十次的饭桶。

原因未知。

再加上似乎买了单程票的九喇嘛赖着不走,导致最近的我都快要吃不起饭了。

所以对于九喇嘛最近热衷于去鸣人那边找另一个自己拱火,我乐见其成。

而另一边,为了应对来势汹汹的晓组织,五影大会终于要召开了。

村子一边要进行战后重建,一边要着手忙碌接下来奔赴中立的铁之国进行五影会谈,一时间我身边的人显得非常忙碌。

看似被排斥实则被保护起来的我则乖巧地,无所事事地,选择了参观木叶。

用这双和斑先生连接的写轮眼。

即便自从那一次的佩恩一战后,斑先生的存在感再一次消失,但我就是隐隐感觉,只要这双眼睛还开着,我和他的联系便不会断绝。

发着呆的结果就是我不知不觉把自己晃到了原来千手族地的位置。

“……”我看着眼前没有一丝人气的建筑,一时间竟产生了退缩。

“愣在那里做什么?”

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一激灵猛转身,呐呐道:“纲……姐。”

她应该是刚从会议出来,浑身散发着果敢和断然的气势,萦绕在眉宇间的疲惫无法掩盖这位五代目火影的决然魄力。

“这里在我很小的时候起就已经荒废了。”千手一族特有的森之气息在我身后站定,“据说当初提起这里的归属问题时,几个族老难得的全部意见统一,把这一片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她没有说,但想也知道,在这些据理力争的老人都离开后,独自一人的她又为这些宅子的保留做了哪些努力。

“……演武场和训练场。”我不知此刻涌上心头的是什么感觉,但此刻,对着此世剩下的唯一一个千手族人,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倾诉冲动,“大概是因为这里,曾经是一个老人开辟出来特地给小千手们加训的地方吧。”

黄昏让人和景都显得温柔又伤感,我看到旁边身高比我高不出多少的人嘴角勾了勾,仍旧细腻柔软的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嗯。”

树的叶子婆娑摇曳着吞没了最后一丝余晖,在属于夜的深蓝色覆盖在这已经沉寂了多年的建筑时,我听到自己开口了:“纲姐,在战争结束后,我能委托您开启一个医疗课题吗?”

“哦,说说看?”

“现在还不能说,”我将手按在了胸口,感受着它健康的跳动,对上那双橙色的眼,一本正经地,“毕竟请忍者界第一的医疗忍者,我可要好好地积攒一下资本。”

并不知道我具体想法的人忍俊不禁,配合地伸出手,“那好,我就等你攒够了来下委托。”

我把手搭了上去:“嗯,约好了。”

……

独自一人回去的路上,我这不听话的脚又把自己晃到了宇智波的族地。

无论是哪个世界都是第一次踏足这一块土地的我对周遭都很陌生,更不用说这里已经被征收的征收,荒废的荒废。

部分战斗和忍术留下的痕迹还在,有的地方甚至还有干涸的不明血迹。

昔日建村的两大家族,强盛的千手和宇智波,族人都已经所剩无几了。

“所以我为什么突然想来着里的?”荒凉的废弃环境让我有些不适,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遵循着不知名的感觉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停留在了一个已经面目全非,但仍旧能够看出团扇族徽的倒塌的墙面前。

漆黑的夜色让隐藏在暗处的祸根蠢蠢欲动。

这种和当初在浅草街头的窥伺相似的感受,让我控制不住地皱眉,手下意识地向身后原本背负大薙刀的位置抓去。

自然,我抓了个空,于是心情更差了。

“出来。”

布料窸窣摩擦的声音,刻意放重的脚步声,拐杖叩击地面的声音,以及——

“不错的警惕心,”一个头上裹着半边绷带,遮住了一侧眼睛的老人出现在阴影里,“宇智波。”

一道、两道……无数道的气息将这一层层包围。

不,还有一道飞快向这边接近的气息。

这个几乎要将理智吞没的仇恨和疯狂……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将目光放在了明显怀有恶意的人身上,一时间有些头疼。

在这个敏感的节点,显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见面机会,说不好还会引发大混战。

“虽然我说了您可能也不信,”我谨慎地垂眸,不让自己好奇的视线对上那双绷带后的眼睛,“我不姓宇智波。”

“可笑!”明明是身处黑暗,却身着白衣的老人一脸的不以为然,“也就纲手那个感情用事的女人能轻信这个拙劣的谎言,就凭你那双罪恶的眼睛,不姓宇智波……”

“难不成还姓千手?”

我顿时飘了飘视线。

然而这便被眼前这人当成了心虚的证明,于是接下来的用词更加尖锐,气焰更加嚣张,仿佛就地要将我打入危害木叶的戳,而他是为村除害而来一般。

“行吧,”自认为不善口舌的我放弃了辩解,“反正接下来终有一打,能让我再问个问题吗?”

“我究竟哪里引起您的注意了?”

“别装了,”眼前的人反问:“不是你自己提出要在这里见面的?”

咦?

我一愣,也正是这一晃神,刚刚开始一直全速往这里奔袭的气息已经近在迟尺。

“唳——”

天空中高亢的鹰啼撕裂了这似乎被遗忘的世界,有一个浑身围绕着紫色查克拉的身影带着雷电从高空劈下。

虚影扭曲,一个穿着黑底红云外袍,带着面具的男人揪着一个红发红眼的少女出现在了高处。

“宇智波斑,宇智波佐助。”面前的老人无视了另一个女孩,将目光缓缓地扫过入侵者:“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大概是因为地处曾经一夜之间灭族的宇智波族地遗址,在这个被遗弃被遗忘的木叶边缘,周围全是一手建立的“根”组织成员,安全的环境和可信任的人,让这个一直隐于黑暗中的人一步一步地踏出了阴影。

阴云遮住了部分的月,风吹动黑暗中的树叶,沙沙作响,藏于土壤的根探出了腐烂的触角。

“当啷!”

老人抛开了拐杖,右手的金属束具被他一把扯下。

“也好,省的我去找你们了。”

伴随着他右手缠绕的绷带一卷一卷地落地,苍白没有血色的手臂上,十只猩红色的写轮眼纷纷睁开,注视着已经萧条的家园,和被仇恨浸染的族人。

“你们的写轮眼,我就收下了。”

被森森注视的年轻族人眼中三只勾玉飞速旋转,下一秒,血液不受控制地从眼眶留下,红色的六芒星出现。

而我终于理清了头绪,看向了优哉游哉坐在高处,被夜风吹得衣袍翻飞的“宇智波斑”。

面具之下,红色的万花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被算计了的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冷静……没冷静下来。

人生气的时候总是想砸点什么东西,于是……

“轰!”

我身后的墙面在我的反手一拳中彻底粉碎,轰然崩塌。

顺利地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我狰狞着笑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甩了甩沾上灰尘的手,转动着手腕。

“一夜灭族失去一切的开始,我不在。”

“独自一人背负仇恨孤独的成长,我没有参与。”

“等到终于建立了羁绊却为了复仇不得不斩断,前去挽留的人里,也没有我。”

我一步一步地踏出,站在了对峙的两个人之间。

“赌上所有去做交易获得极速成长的三年,任凭自己堕入黑暗的时候,”

“发现十六年以来所有的坚持都是一个笑话,亲手将自己唯一的亲人杀死的时候,”

“放弃背负着痛苦在地狱前进的时候,”

“统统都没有我。”

“现在,你说我是他的同伴?”我说着说着都要笑出声了,“就凭这双连开关都不会的同族的眼睛?”

“我配吗!”

地面出现了用力践踏的深坑,下一秒,我出现在了老人的面前。

“你在看不起谁——”

拳头利落的撞上了下颌角,漂亮的上勾拳。

“听好了!”猝不及防之下,没想到我会率先出手,而且很不宇智波地会用纯体术肉搏的团藏直接倒飞了出去。

呵,但凡你在佩恩袭村的时候探个脑袋,也会知道我是真的根本不会用忍术和幻术。

“我揍你,与他、他、与你想到的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无关。”

一想到这里,并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愤怒的我转了转关节,调整姿势。

摆出了另一个我很少用,但其实是属于千手一族对外,更加普遍,流传度更广的起手式。

“只是很单纯地看你不爽,而已。”

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护木叶,到现在却只是将自己的私欲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人。

这个将“自我牺牲是忍者的本分”挂在嘴边,临到头来却屡屡退缩的人。

这个学到了他老师的绝对理性和远大理想,却没有学到与之相匹配的觉悟和能力的人——

“志村团藏。”

我叫出了这个老人的名字,胸口的手里剑似乎开始发热,但怒火中烧的我只是停顿了一瞬便将它抛之脑后。

“毕竟,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总是会感情用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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