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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本丸重启计划

换个千手心脏能收获木遁吗 列缺流星 3649 2024-05-31 18:30:13

“吱呀——”

我推开了门。

几个付丧神放下了手中的事, 秋田最先冲了上来,难掩担忧地看向我:“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还在看。”

几刃又沉默了下来。

或者是来自世界的恶意,五条先生抽出的那一本, 正好是他被封印时候的发生的事。

没有一点点缓冲。

直面了这份冲击的当事人笑容直接消失,也不管在还有别人, 直接席地而坐,一肘击打在柜子上, 按照顺序排列的单行本便纷纷下落。

“抱歉抱歉, ”他勾起嘴角, 苍蓝色的眼睛彻底暗下,如同酝酿着风暴的深海, “还真是大惊喜啊。”

围绕在他周身的气流太过于暴/乱,白到发光的额发乱飞,以他为中心的书本还未落地, 便被气流裹挟着不受控制地漂浮而起,哗啦啦地翻开,你甚至分不清是刻意还是无意, 这些书的翻页速度竟然和他的速度达成了持平。

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显然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扰。

“走吧, 先出去。”

我们合力挖出了被埋在书堆里还在状况外的鲶尾, 悄声退出了门外。

我作为另一个知情者, 以及某种程度上的始作俑者,在中途返回去了一趟, 隔着紧闭的推拉门口静默地站了一段时间。

独处时候的五条悟反而更加安静,房间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纸张翻页的声音。

……更可怕了好吗?

按理说以六眼的速度, 这么久过去了, 哪怕是连载了二十年的刊量也该看完了。

我叹了口气。

虽说我一开始就是抱着这个目的,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会有些于心不忍。

我屈起指节,轻轻地敲了两声门:“五条先生。”

里面没有回应。

“按理说我们交情不深,也才算初相识,这个时候不适合打扰您,”我将自己的背靠在了门上,想了想,还是顺从了本心。

“……我的名字是千手花,千手的千手,从木叶……现在应该是三年或者四年了吧,那就取个中间,嗯,从木叶3.5年过来的好了。”

留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在心里数了十个数,还是没有等到回应,就干脆地转身离开了。

能以上帝的视角看清局势也好,哪怕是残酷的真相,也好过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们总归是要出去的。

“没事,至少没有暴走,”我安抚惶惶然的秋田。

这把刃的心思最敏感,大概是察觉到了萦绕在这一片的肃杀之气,显得坐立难安。

“暴怒是难免的,万幸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一切都还来得及,五条先生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没有直接杀出去。”

不然,我不相信以他的能力,没有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摆脱这里。

毕竟这里又不是完全体的狱门疆。

闭目养神的同田贯难得开一次口:“那本书,不是什么好故事。”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一瞬间成为焦点的刃小幅度地挪了挪,低声补充:“你们没发现么,那个房间放着的书都有一个特性。”

比如最热血王道的书是堆在最显眼的位置,轻松愉快的书被甩地随地可见,不可见人的书哪怕是遮遮掩掩,也必然在方便拿取的角落,只有那个书架,束之高阁,光也不曾眷恋,落满灰尘。

在他的下方,放着的是一排的《鬼灭之刃》。

鬼灭啊……

的确,牺牲和无奈,残酷的现实,无法战胜的敌人,都不是什么令人快乐的故事。

不过——

“没关系的。”

我突然笑了,轻轻拍了拍一脸困惑的秋田,领着他进门坐下,也没有多加解释,而是重启了不久前因为意外而中断的短会。

没关系。

再差的故事也可以改。

既然时之政府的世界有漫画的存在,就说明那个世界并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

而且,就算是又怎么样呢?顶着世界级别的压迫力篡改过去什么的——

我又不是没干过!

在跳出了框架的现在,在完全明了过去未来的现在,一个人承受了无法分享的痛苦的现在,倘若担忧故事还一成不变,又是在看不起谁?

真心希望您能听懂我的暗示吧,五条先生。

闭门不出的五条先生暂且放在一边,毕竟,再怎么强大,心态的整理也需要时间。

接下来,得先把付丧神们的事分配好。

“秋田,关于沉睡的刀剑维护,先前应该也是你来做,现在把埋在土壤里的那些刀剑的维护和观测交给你,定期要写观测记录,需要你学会曲线图和统计表,没问题?”

“没问题!”

“鲶尾,本丸的环境没有你更熟悉,需要你把所有能用的物资整合出一个表格,最好还要有一份包含了地图的图示,能做到?”

“可以,交给我吧!”

“小狐丸,考虑到你是内番途中掉下来,外围快要荒芜的作物暂时交给你……不需要太过于尽心尽力,我们的意图放在能不能在相似的环境中找到联系你原来本丸的空隙,可以么?”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小狐可以。”

“最后是同田贯,只有你是从正面战场途中掉下来的,任务会比别人多一项,”我顿了顿,“其一,整合溯行军当前战力的情况,其二,重启每日的手合,有异议?”

“没有,”实战的付丧神脸上狰狞的疤痕扯动,带出干劲满满的笑:“正合我意!”

“抱歉,”蜻蜓切困惑地举起了手,“在下的任务呢?”

“养伤。”我一手按下他的肩膀:“……唔,或者你暂时在机动岗位吧,行么?”

“了解!”枪男士领到属于自己的任务,安分了。

“很好,那么下一项——”

短会进入下一个进程,我顺手将手中浅显易懂的简笔画递给等着的鲶尾,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咦?”

我保持着发号施令的动作,困惑地歪了歪头。

奇怪,我一开始不是旁观么,怎么变成了主导?

好像是我看不过鲶尾焦头烂额的表情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开始的……?

非常积极地从我手中接过会议记录的鲶尾迅速起立,鞠躬,仿佛早有准备地掏出两本笔记本递过来。

生怕慢了我就反应过来不干了一样。

哼,我已经反应过来了!

我保持着沉思的表情,余光瞥了一眼他递上来的东西:手账和刀帐。

一种强烈的,即将掉进坑里的危机感袭来。

我警惕地扫了一眼,围坐的付丧神纷纷若无其事地抬头低头别开眼。

“……”你敢说这不是蓄谋已久?

我无语地收下了前者,退回了后者:“手账可以看,刀帐免了,这个给你自己或者秋田收着,我不能碰。”

开玩笑,别以为我不知道,碰了以后还好意思走吗?

“啊,为什么——”鲶尾大失所望,其中的小心思昭然若揭,藏都没打算藏:“千手明明有成为审神者的资质,和本丸的适配度那么高——”

“免谈。”

我冷酷无情地捏住了他叭叭叭的小嘴,“你们回去后让政府分配一个不是更好,带着那么大的军功,怎么也不会亏待你们。”

“那不一样的。”看我的态度鉴定,被拒绝的鲶尾默默地收回了刀帐,带着不甘心做着最后的撩拨:“本丸大家都很独立也超好说话哦,完全不会拿各种事情麻烦您,您只要每天躺着睡睡觉修养就可以了,当然如果您哪天想要当家主了我们也会很配合——”

“不把你嘴巴塞上还停不下来了是吧,”我眼疾手快地捡起一个黄心番薯塞进去,“鲶尾,秋田,我以为你们知道,我来历不明,归处不定。”

“唔唔唔唔——”被物理禁言的鲶尾痛苦地摆动双手试图发言,发言失败,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又不好把番薯吐出,着急得眼两眼都冒出了泪花。

哼哼,我赢了。

我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鲶尾:……QAQ

鲶尾转而开始奋力拍打小短刀的背,疯狂暗示:“唔唔唔!”

“没关系呀。”竖起耳朵旁听的秋田坚强地接过了兄长的托付,仰头,眼睛闪闪发光:“我和本丸还保留意识的大家商量过了,一致觉得挺好,反正本丸在哪里都一样。”

这么正式的吗?

我伸向盘子的手一僵,总算意识到无法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有自己的根,哪怕漂泊在外,终有一天要回归原点。”我扯过手帕擦了擦手,耐心地解释:“而在漫长的漂泊旅途中,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站究竟在哪里,在这之中,又会不得不丢失些什么。”

当初莽撞地和岩融绑定,为了不被丢弃它,我就耗费了不少的心神。

更何况本丸有那么多的刀剑,那么沉重的责任和担当。

太沉重了,以至于不得不慎重地对待,如果无法给予我能给予的,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答应。

“我注定无法为你们停留,做不了一个负责任的掌舵者。”

“可是我们都很中意您嘛~”眼看着讲道理不成,看我的态度似乎留有余地,好不容易咽下一口番薯的鲶尾当机立断,就地一躺,打滚撒娇:“我们可以打申请跟您一起走——”

眼看着这两刃底线一降再降,对自己的定力非常没有信心的我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另外三个来自不同本丸的付丧神,期盼有一个明事理的出来阻止……

好的,并没有。

这几个刃还在看天看地看本体,权当做自己瞎了聋了。

可恶,孤立无援,还得靠我自己。

我使劲按捺住心动的想法,艰难地做了一个双手下压的手势。

“好了,以上是客观条件,如果这些还不具备说服力,其实还有一个主观唯心的理由。”

“嗯?”装聋作哑的几个付丧神闻言立刻好奇地转了过来。

我一手搭在身侧的刀柄上,缓缓地吸了口气,躁动的心慢慢平复。

毕竟是盛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也难免心生歉意,但我坚信我的想法没有任何错误。

可这次拒绝的问题也的确在我,因为——

“于我而言,刀是伙伴,是半身,一振足以。”

我保持着脊背挺立,微微前倾,颔首,一个不伦不类的鞠躬,“抱歉,我已经有属于我的刀了。”

“哎呀,这可真是……”

落针可闻的大广间中,率先出声的是小狐丸这一振平安京的老刀。

“——将军。”

“呜哇,”被我拒绝的鲶尾垂下了肩,呆毛都耷拉了下来:“输了。”

……能这么说,看来心态还好。

“哪里输了,怎么说我这个想法才算是特立独行吧,”我哭笑不得:“你们给出的条件真的很诱人啦,换谁来都会答应的。”

“——”鲶尾低着头咕哝了几句。

“嗯?”我一时间没听清,“什么?”

“哼!”鲶尾大声嚷嚷,“要是一期哥在这里结果一定不是这样!”

“没错没错,”秋田挤进来,握拳,“卖/身谈判只剩下我和鲶尾哥太吃亏了。”

“哦,或者三日月也不错。”小狐丸兴致勃勃地加入话题。

“髭切也行。”不知道谁提议。

“也是,你们平安京的心都脏。”

“喂喂……这话小狐不服……”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哇啦哇啦。

话题被越拉越远,我的注意力也毫不意外地被越拉越散,最后只得无奈地宣布会议结束,接下来自由活动,其余放到下次再议。

那群还有所拘束的付丧神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动脑子特别累,比打一架更累的我率先提出离席,准备打扫房间,好好睡一觉,以应对接下来五条先生可能、不,是必定会有的上门夜谈。

……

在目送少女离开后,刻意热闹起来的氛围心照不宣地冷却了下来。

秋田喃喃:“鲶尾哥,你说,他是谁呢?”

鲶尾低声:“谁知道,比照那个大团扇的长度,大太刀,枪,或者大薙刀吧。”

“……大薙刀,么?”

“真好啊……”

“是啊,那身上围绕着的光和眷恋,耀如辉日,以后恐怕都见不到比她更好的了吧。”

“勇敢无畏,自由的鸟儿一样。”

“唉。”X2

“话说,我是真觉得一期哥在就好了……”

“那要我说,三日月……”

“喂喂喂,这个话题没完了是吧——”

“哈哈哈哈,不过这样也没差,在时间和空间的交错处相逢,诸君又岂能断定以后一定没有交集呢?”

“说得对,打起精神来,先想办法出去!”

“啊,说到这个,等下五条……”

“五条?什么五条,我可是有任务的,没空关注五条等下要去哪里。”

“就是就是,什么关于颠覆世界的想法意图我们统统不知道,不想知道!”

“没错,来活了啊伙计们,手合开放第一天,谁来当我的对手!”

“不,唯有这个,暂时还不……”

在定格的时空某处,漂流了不知几许的本丸,在一抹光闯进后,生涩地发出了重启的转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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