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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即将到来的夏日

换个千手心脏能收获木遁吗 列缺流星 3350 2024-05-31 18:30:14

我发现林子外的乌鸦已经好久没出现了。

根据从扉间先生那里得到的结果, 无法排除万花筒写轮眼携带的神威空间阻断能量探查的可能性,卡在瓶颈的我干脆就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逮到某个蹲在树上的乌鸦——结果连一根羽毛都没找到。

奇怪,宇智波鼬难道是发现我想要找他麻烦, 未卜先知藏起来了?

我不信邪地把周围的树爬了个遍, 最后不得不承认, 的确没有。

“就很离谱。”我愤愤地捏紧了手中的笔。

“什么离谱?”扉间先生的声音后边传来,一只手越过我的肩膀,帮我把歪了的图纸摆正,顺便抽出我手中的笔,连停顿都没有地下笔, 在纠结成一团的草稿上写下一行公式, “这里错了。”

“没什么啦,我刚刚在想,是什么能够让人改变一直以来的习惯, ”我盯着那行简练精干的公式出神, 没有注意到后边有些近的距离,“唔,从这里开始的算法……”

“无非是有所图谋——是哪里不理解?”声音压得有些低, 但因为这个距离还是被我听到了……嗯?距离?

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微微炸起的头被一只手按住, “别动,专心。”

“……哦。”我压下无缘无故报警的危机意识, 乖乖地安分下来, 老老实实指了指开头第二行, “这里开始都不理解。”

看到我指着的位置顿时陷入沉默的扉间先生:“……”

“干、干嘛啦, ”我恼羞成怒, 试图理不直气也壮——并不是很成功,最后只好结结巴巴地敲桌,“我、我说过了我的数学很差,是您说有手就行我才要学的!”

总之这件事不赖我,学不会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好,不是你的问题,”声音带着遮掩不住的笑意,“是我没有估算好进度,或者我们换个方式?”

“更何况……”我酝酿好的腹稿被这个过于配合的回答弄得一卡:“欸?”

什么方式,换什么?

扉间先生最近怎么这么好说话,按照他的习惯,在专业领域不应该是说一不二,严谨地据不容许一丝差错吗?

总觉得他在计划什么,反常,且似乎、有点不对劲。

我谨慎地往旁边挪了两步,转了个身在另一边站定,欲盖弥彰地低下头,趁着收拾草稿的动作一瞥——表情无懈可击,可恶,完全看不出问题!

我原地犹豫了一下,又瞥了一眼。

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危险,问题不大……应该?

这么想着,我又瞥了一眼。

难得穿着居家休闲服的白发男人正在拿起桌上的另一本文件翻看,完全没有催促的意图,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回复,许是我视线停留地比较久了,他抬起了头,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

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视线交汇,我却忍不住小幅度地往后挪了一点。

——大不对劲!

我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虽然还不确定原因,但就以往的经历总结,它从来没有出错过。

既然如此,那我的回答也就明朗了。

缓缓的吸了口气,我平复无缘无故开始加速跳动的心脏,直视那双殷红色的眼睛,再度开口:

“那么,扉间先生,我将拭目以待。”

听到我的回答,扉间先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心里其实有些虚虚的,却一点也不妨碍表面上做出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的我自信地上前一步,叉腰昂头:“对,没错,就是这样,做下承诺的是您,您就要负责把我教会,不许耍赖也不许找借口,我等着。”

哼,想不到吧,连危险的来头都不清楚,我又怎么可能会逃,一昧的闪躲并非我的作风,正确的做法——当然是莽上去啦!

反正扉间先生又不会害我,我根本不带怕的!

“可以,既然你这么信任我,”他随手将用于遮掩的文件扔到一边,笑了起来:“不会让你失望的,花花。”

……

然后,放完大话的我马不停地就跑到鸣人家里避难去了。

“噫,丢人。”捧着瓜和鸣人排排坐的柱间先生指指点点,“你现在就像是炸了毛的猫猫一样。”

“……”我无能狂怒,关键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只好抢过他面前的瓜,贴着他的空位并排坐下,“您好歹收敛一下看热闹的表情。”

“唔,有吗,这么明显?”埋着头的脸无辜地抬起来,沾着西瓜汁和西瓜子的脸颊绽开一个阳光灿烂的脸,“哈哈哈我明明很关心你哦,花花,该提醒的我都说了好几次啦。”

“提醒,您什么时候……呃。”我一卡,突然想到了什么。

要说语焉不详的提醒,的确有过,不过都被我划分为“离大谱”而暂时放置了,于是,很好地贯彻了老祖宗“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人落泪”的优良传统的我理亏地住嘴,并虚张声势,外强中干地“哼”了一声。

柱间先生夸张地叹了口气,嘀嘀咕咕:“已经被宠到能随意发脾气了呢。”

我敏锐回头:“您刚刚在说什么?”

“不,没什么,我说你真可爱。”

“……为什么我感觉你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夸奖。”

“有吗,哈哈哈哈——”

安安静静蹲在一边听着我们对话的鸣人举起手:“打扰一下,所以花花前辈不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我就是来找你的,”差点被柱间先生带跑话题,我揉了揉脸,冷静下来,“我是来找你肚子里的房客,狐狸先生帮忙的。”

“肚子里的……狐狸先生?”鸣人的眼睛瞪大,“欸——?”

“别那么大惊小怪,”我探过身去,一把按下快要蹦起来的鸣人,“你难道都没发现过吗,散发着被迫家里蹲怨念的狐狸,夜深人静时候的挠墙,还有总是蛊惑你开门的恶魔低语……”

“那种东西当然有啊,”鸣人两手在空中扑腾,“但花花前辈您的角度好清奇,明明是那么恐怖的——”

我按着的手微微用力,微笑:“恐怖吗?”

鸣人一抖,小鸡仔一样地安分了下来:“不、不恐怖,您继续说。”

“乖。”

……

“所以说,您怀疑一个面具怪人拿走了……呃,”不擅长记人名的鸣人卡顿,苦思冥想开始挠头。

“斑先生,”我补充:“马-达-拉-桑。”

“……送你的武器,”鸣人明智地跳过了名字,无缝接上,“但是那个面具怪人神出鬼没,轻易找不到,你就想要找他的同伙,也就是佐助的哥哥……奇怪,佐助还有哥哥?我以为他就你一个姐姐。”

“那个不重要,至少现在不重要,”终于在旁人眼里的地位成功超过宇智波鼬这个正牌哥哥,我压下想要上翘的嘴角,敲桌,“别跑题。”

“哦哦,”鸣人很快地放弃了这个问题,继续,“结果最近他也不出现了,你又不方便出村,然后他们在的组织有一个惊天大秘密,那个秘密的主要因素是我?”

我再次纠正:“准确地说是你的房客先生。”

“差不多啦,”鸣人一挥手,“狐狸先生现在在我肚子里睡大觉,他们要找的还不是我。”

“你接受地很快嘛,”我托着下巴看着很快以房主人自居,甚至还有些高兴的鸣人,“不问为什么吗?”

金发蓝眼的少年没有回答,咧开嘴,对着我只是笑:“花花前辈需要我做什么?”

“你等一下,”我被那个笑容闪到,别开脸看向一旁的柱间先生,“他——”

柱间先生蹭蹭凑进,低下头在我耳边:“这孩子一个人久了,在高兴有人需要他——哪怕这个人不是人。”

我没想到鸣人小时候的性格是这样的,有些忧虑:“有些奉献型人格的影子,能掰回来吗。”

“小事,放心,”可靠的柱间先生拍拍胸脯,“关于这个我可有经验了。”

“……?”您哪里来的经验?

我飞快地在脑海里将他周围的人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类似的人,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哦,那拜托您了?”

“嗯嗯!”千手柱间式的比拇指露齿笑。

得到了柱间先生的保证,我这才转回去看鸣人,翘着一头乱蓬蓬金发的少年还在用亮闪闪的眼神期待地看着我,我一个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需要你特别做什么,”手下的触感有些毛躁,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不过比之刚遇见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我下意识的变揉为梳,“接下来几天我会教你和他沟通的方法,要不要试试和你的房客打声招呼,顺便讨点房租?”

被我出色的顺毛手艺安抚地眯起了眼的鸣人:小心翼翼回蹭。

我忍俊不禁,用力将之前顺好的头发再次揉成炸毛:“不用这么拘谨,男孩子调皮捣蛋点又没错,我们可是勇敢的狗勾!”

手下毛茸茸的脑袋一顿,接着就是一阵大力的乱拱。

“花花前辈说的都对!”

“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听我的准没错!”

千手柱间……千手柱间好笑地一手一个脑袋搓过去,“行了,别凑在一起,干正事去。”

……

鸣人过于配合的结果就是,没过多久,在我和柱间先生的旁观下,这人很快就和封印在自己肚子里的狐狸先生搭上了线。

——搭上了线,指单方面被骂了一顿狼狈地退出来。

“失败了。”耷拉着脑袋的少年连头发都暗淡了,“狐狸先生好凶。”

“很难不凶吧,”我蹲在一旁说歪理,“任谁无缘无故出门散步就被人抓进别人肚子里,一关就是好几年的,都会暴躁到想骂人。”

问题是鸣人真的被我说服了,他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地点头:“有道理,那我多和狐狸先生说说话。”

……九喇嘛我对不起你。

我捂住了微微作痛的良心,看着下定决心要死磕到底的九尾人柱力,总觉得事态的发展并不是那么的如我所料。

这一组搭档不会被我这么一搞最后弄成仇人吧?

“放心放心,”为此,柱间先生一脸的云淡风轻,“问题不大。”

“对了花花前辈,”鸣人一脸突然想到什么的表情,“我记得您之前说过的村口小狐狸——”

“对,你猜的不错,”我表情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具体的稍微有点出入,我打的是另一位狐狸先生,不过本质不差,相信我,你只要打他一顿,他就是你的好朋友了。”

“哦……”少年不明觉厉,努力消化我的话,“狐狸先生有两个?”

“嗯……也不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我苦恼地纠正他跑歪的思路,“他的友谊是很难得的,你要加油获得他的名字哦。”

“这个世界,”鸣人眨了眨眼,目光在我和柱间先生身上转了一圈,慢慢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好敏锐。

“情商也不低。”等到少年再次闭上眼睛,一直旁观的柱间先生轻声补充,“父母的资质都很好,遗传下来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他的经历也注定了看得会比同龄人更透彻,心智也会比他们更成熟。”

“毕竟是我喜欢了一整个青春的主角呀。”我挪了个位置,替少年挡去过于刺眼的阳光,有些怅然,“我时常觉得,这趟旅途的目的,不就是尽我所能,改变那些曾经让我扼腕的意难平吗。”

“你很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柱间先生恢复了他原有的模样,本应该长眠土地的木叶初代目跨越了时间和空间,远眺几代之后的木叶。

夏日将至,林风吹不停,枝叶簌簌,一片飘落而下的木叶穿过大开的窗户,落在他的手心。

他收拢掌心,说:“我们因你而改变。”

“柱间先生?”我一时困惑于他慎重的语气,“您——”

“所以,”他抓住我垂在身侧,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手,拉起,一点一点地掰开,“你也该看看自己了,花花。”

那片翠绿色的木叶被放入了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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