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方？”
“卧槽！我要跪下了。”
“这已经不是名字一样了，国籍、人都长得一样！”
“……嘤语八级的兄弟，快醒醒，这就是咱们廖老带在身边的云烟啊！”
简忆然也一脸的恍惚，“我就说屏幕上这个字迹看起来挺熟悉的……”
原来大佬一直都在她身边！
可她还把大佬当一个只是为了来长见识的废柴小姑娘。
数院的一个男生说，“我总算明白我们葛宋教授为什么老是把云烟念叨在嘴边了。”
逻辑思维这么出众的一个女生，没保送来自己数学系，可不就是亏大了么！
毛九栎震惊过后，听到周围人在捧着云烟说话。
心虚过后，不免有所嫉妒，她说，“就一道高中生的竞赛题，有这么牛逼么？”
其它人：“……”
见其它人没说话，毛九栎得寸进尺道：“我们只不过是过了考竞赛的年纪，真要经过培训然后去参加考试的话，解开这道题肯定不是难事。”
其它人：“……”你开心就好。
数院的女生开了口，她之前一直沉默着。
但她真的很佩服数学好的人，不容许他人污蔑。
“我当年参加了数学竞赛，国一保送我清。但很可惜，培训了小一年，最后止步于国家集训队，没有入选为国家队队员。”
数院女生继续说，“就算是让我重新回到高三，我也会承认方云烟真的很厉害，比我强多了。”
数院的另一个男生说，“我当年也搞过数学竞赛，我就牛逼了，省队都没进，拿了个省三……”
“扎心了啊老铁，在场谁身上没个数理化生竞赛省级奖牌？”
是啊，能考进清华、还能直博的学生，大部分在高中时候都拿过竞赛奖牌。
但想要拿到国奖，被保送，那真的得非常非常突出、优秀。
看比例就知道了，每年参加竞赛保送清北的学生不到一百个，其中数学竞赛就占了大头，六十个。
而考进清北两所大学的人数得有七八千。
这个比例……
谁敢说保送的学生不牛逼？
谁敢说自己重回高中就一定能拿到个国奖，被保送？
也就只有极度自负或者没参加过竞赛、没被大神碾压过的人敢这么说了。
想要竞赛拿奖，拼的不仅仅是勤奋，还有天赋和智商。
毛九栎头脑好歹还算理智。
她思路清晰的说，“行，她竞赛牛逼。就算这样，她也没办法跟墨神和计神相提并论；这次参加研讨会，她就是来打酱油的。这两点没人反驳吧？”
这两点确实没人能反驳。
毕竟墨神和计神……
那是真的学神，是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对象，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就算是台上的方云烟小姑娘，也无法达到他们的高度。不管多少年。
但这也不能否认，方云烟比他们在座的人，都要强。
毕竟，总不能拿一个厉害的人跟最厉害的人一比，就抹杀掉前者所有出色的地方吧。
简忆然小声说：“嫉妒的嘴脸我可算是见识到了，真的太可怕了。”
“嫉妒真的可以冲昏一个人的头脑。”旁边的男生感慨。
一个男生轻笑一声，跟毛九栎说，“小姑娘才高三就这么厉害了，等她读本科的时候，肯定还有机会参加研讨会，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毛九栎，莫欺少年穷啊。”
他想，那时候方云烟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看轻，认为她是来打酱油的了。
讲真的，在座的所有博士和研究生，其实都有些看轻方云烟。
因为华国高考必须全力以赴的国情和方云烟的年纪。
大家都觉得她是来打酱油的，把她当小妹妹看待。
毛九栎梗着脖子，承认了自己就是‘欺负少年穷’。
她说：“那也得过几年，她现在就是来打酱油。”
毛九栎不再说浪费名额的事情了，毕竟云烟是作为廖老助手来的，没抢他们名额。
最后一个女生跟毛九栎关系好，拉了拉她的胳膊，说：“小九，别钻牛角尖了。Naim教授开始说下一个问题了。”
果然，正如Naim的开场白所说，这道题目只是一个引子。
利用大家惯性想到的空间推导，来引入逻辑思维与空间推导的结合。
层层推进。
可以说，如果英语好一点，能听懂老爷子在讲什么，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
云烟看着台下，有那么一丢丢走神。
她想，研讨会其实不是简学姐说得那样，听一些大概关键词，回去看论文。
而是需要在会场上跟着大佬的思路走，去了解这一场研讨会的核心内容。
在这个过程中，
云烟发现以前自己看论文时觉得很生涩的词汇和概念，一点就通。
那些她困扰她很久的问题，被老爷子几句话就点破，一切都迎刃而解。
听着Naim老爷子一层一层递进的推导。
云烟的思路豁然开朗，果然，之前理解的时候过程出了点小问题。
虽然最后强行扭了正确的结果出来，可里面的核心推导她是没吃透的。
现在云烟总算理解了。
老爷子直接问云烟，能不能把他刚说的推导过程总结一下。
云烟云烟脑海里已经成形了这份推导过程。
她一口答应，“Of-course，I-can-do-it.”
这里是研讨室，有黑板可以用来辅助书写。
云烟拿了一根奋笔，走到黑板前。
她先写了一个公式，Naim说：“YUNYYAN，写大一点可以吗，为了保证后面的同学可以看清楚。”
接下来的过程，果然云烟都用了劲儿，粉笔痕迹很深，而且字也变大了。
在这个过程中，Naim老爷子给大家总结刚刚这一part的主题。
“今天第一部分主要讲的是逻辑思维严密性……关于这一部分，大家可以去《Invent-Math》上面查找资料，我推荐大家看这几篇文献。”
底下响起了纸笔的摩擦声。
老爷子补充，“这是今年芝加哥大学数学系做出来的最新研究，希望对你们了解数学，了解其他学科，有所帮助。”
老爷子说完后，回头看云烟书写的过程。
看了看，就站定了脚步，引得大家都安静下来，看云烟刚写的东西。
Naim老爷子发出自己的标识性声音，“wooo，这么完美的过程，真的太值得赞扬了。”
大家都清清楚楚的看着，方云烟手上没有拿任何纸，身边也没有任何参考资料。
她就这么自己一直往下写。
可见她真的完全吃透了刚刚Naim讲的这一部分。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竞赛了。
Naim自己说了，这是数学界今年的最新研究。
——这是科学。最前沿的科学。
现在已经不需要博士学长学姐们夸赞云烟，他们一群人仿佛被石化一般，保持着被震撼住的惊讶。
反之，周围的赞美声络绎不绝。
“我居然看懂了这个过程！比文献上的推导还要清晰。”
“借我张纸，让我抄一下这份过程。”
“太佩服了，Naim说她只有十八岁！”
“东方聪明的天才美人。”嗯，这个奇怪的声音怎么还在。
Naim老爷子在台上看着底下的学者和学生们。
不经意间，就扫到了廖老那边。他跟被震撼住的廖老对视一下，微笑着给廖老点头。
廖老：“……”
廖老一边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一边想，那是我的学生！
华国区域的学生们震惊过后，一个个嘴巴张了张，只能说出来四个字。
“云烟牛逼。”
而毛九栎已经彻彻底底的说不出话来。
想想她刚说的那两点……现在岂不是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数院的男女生们开始抄云烟写的公式。
简忆然等其它人在周围的感慨和夸赞声中，感觉自己无事可做，也拿起笔抄云烟写下来的公式。
这就映衬得毛同学有点无事可做，她动了动手指，正想顶着一张胀红得脸去拿笔。
哪知道，云烟写完了。
Naim把时间留给她，让她讲解自己的推导过程。
云烟的英语发音已经有点像那种咬字很深、发鼻音的牛津腔，再加上她真的认真研读过这几篇文献。
讲解时候词汇量也很大，用了很多文献中的专业词汇。
让底下人可以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云烟的专业性。
简忆然听到数院的女生问：“asbow……什么，这是什么单词，我好像发音不对。”
男生从iPad里搜到这份文献，给她指了指。
“就这个单词，别问意思，问就是我也不知道。”
简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