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粥甜甜糯糯,入口即化,温热的粥滑进空瘪的胃里,楚洮总算觉得满足了一点。
吃完饭,江涉去洗碗,楚洮用水壶烧了热水。
江涉家冰箱里有矿泉水,拿出来给楚洮兑了点,让他喝了两大碗。
补充了水分也吃饱了饭,楚洮多少恢复了点力气。
“我们回学校吧?”
楚洮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太阳穴隐隐发涨,但已经没有早晨出来时那么难受了。
江涉见他神色还是不太好,有些不忍心:“要不你别去了,在我家休息吧。”
楚洮摇摇头:“那怎么行,我不可能一天都不上学啊。”
从小到大,他连迟到都几乎没有过,更不用说旷一天课了。
“反正现在都是总复习,一天不上对你成绩也没影响,凡事都有第一次,更何况你去了听课效果也不好。”
对江涉来说,旷课简直太正常了。
楚洮又问:“那你去吗?”
江涉顿了顿。
按理说楚洮已经恢复了,他也该去上学了。
但是舍不得。
这么难得天气好的下午,全中国的高中生都在学习,就他们不用,想想都很爽。
“看看吧,陪你一会儿。”
楚洮凝眉,伸手推推他:“你还是去吧,你现在一点都耽误不起,万一今天讲的题高考会考呢。”
江涉攥住楚洮的手:“今天讲的东西我都知道,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楚老师帮我呢吗。”
楚洮有些无奈,他觉得连带着江涉逃课,有点太出格了。
江涉反倒自然的扯着他,把他领到卧室的大床:“你再睡一会儿,彻底好了再出去,不然一吹风说不定又要头疼。”
楚洮一抬眼,摆在床头柜上的飞机杯已经没有了。
他忍不住问道:“那个呢?”
江涉莫名其妙,挑眉道:“什么?”
楚洮和他对视片刻,清了清嗓子,一扬下巴:“放你床头那个。”
江涉舔了舔下唇,轻笑道:“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楚洮一愣:“当然是实话。”
“那玩意儿现在满足不了我,用的时候想象不出来你的样子,你皮肤至少比那个白几个度吧。”
楚洮憋气,总觉得自己是在自讨苦吃。
他一本正经的耷拉着眼睛,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走到床边,坐在床上,按了按松软的被。
“没有别的要问了?”江涉跟着过去,站在楚洮腿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楚洮仰起头,桃花眼湿漉漉的,血丝已经褪去,变得黑白分明。
“问什么?”
“问我不用那个怎么解决啊。”江涉故意用话题勾他。
楚洮也不傻,闻言移开目光,往床上蹭了蹭,歪身躺在床边:“不用,我不想知道。”
江涉撇了撇嘴,嘟囔道:“没良心,往里点,别只沾个边,我的床又不小。”
楚洮虽然来江涉家好多次,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补课,最多在客厅逗留一会儿,在沙发上腻歪片刻。
他从来没碰过江涉的床。
床是特别私人的东西,比如他就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床,尤其是穿着在外面穿的衣服。
楚洮枕着被晃了晃脑袋:“不行,我穿着外衣呢,脏。”
江涉轻嗤道:“我又不嫌你。”
“那也不行,我自己的习惯。”楚洮只肯沾一点点边,稍一翻身就要折下来。
江涉盯着他看了片刻,戏谑道:“穿着外衣不行,那就脱了吧。”
楚洮的肌肉微微一绷,眨了眨眼睛。
他只有上半身还勉强穿了个夏季短袖校服,下面除了一条校服裤子,就没剩什么了。
上面可以脱校服外套,那下面呢,总不可能穿着内-裤睡江涉的床吧。
楚洮闭上眼,把半边脸埋在被里,闷闷道:“不用。”
“啧。”江涉盯了他几秒,见楚洮没有要动的意思,干脆一躬身,将他圈在自己双臂间,“你自己不脱我帮你了?”
楚洮吓了一跳,立刻睁开眼,双手揪住衣服拉锁:“江涉!”
可他力气不如江涉大,尤其是在高烧刚退的时候,江涉还不喷抑制剂,信息素的味道本来就对他有影响。
楚洮还没挣扎两下,就被江涉攥着手腕抬高双臂,把拉锁扯开。
上半身的校服外套松散,铺在床铺上,肥大宽松的短袖在挣扎中狼狈的卷了上去,露出一小片白花花的腹肌。
身体发虚的楚洮被江涉在床上滚了两圈,把外套给脱了下来,楚洮见外套保不住,立刻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裤腿,弓着身子,缩成一个圈。
江涉啼笑皆非,帮他扯了扯衣角,遮住露出来的腰:“不弄你,真让你睡觉,快点。”
半哄半强硬的,他又扯开楚洮的手,帮楚洮撤掉了校服外裤。
那一秒,说没有私心是假的。
楚洮浑身都白,个子也不矮,身形纤细,双腿细长,肌肉匀称,不显得的弱,但又十分优美。
江涉捏着他的脚踝,喉结忍不住滚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发紧。
短袖校服肥大,毫无阻碍的垂下来,刚好遮到大腿根,美好风光若隐若现,他要是畜生一点,都不至于现在停下来。
这一天,真是够折磨他的。
楚洮被他折腾的够呛,气的抬腿踹了江涉一脚,虽然也没什么力气,但好歹让江涉倒退两步,撒了手。
楚洮灵巧的一滚,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白皙的脸上又镀上一层薄红,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脱过衣服的强A,多少有点下不来台。
“江涉,你等我恢复体力的。”楚洮裹紧被子,闷声闷气道。
江涉眼看着白花花的双腿从自己眼前消失,多少有点遗憾。
但谁让楚洮生病呢。
江涉眼底含笑,扯了扯被角:“恢复体力你想怎么办,扒光我?那不用等了,现在就可以。”
楚洮在被子里憋得呼吸不畅,只好把嘴巴露出来,嘀咕道:“江涉,有没有人说过你脸皮厚啊?”
江涉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一个人的重量压下来,松软的床铺弹了弹。
“你这么含蓄,我要是脸皮不厚,咱俩一起出家得了。”
楚洮呛他:“也行,现在帝都清泉寺都要求本科以上学历才能出家了,到时候洒扫算命,吃斋念佛,住着几十平的禅房,没有职场压力还能月薪上万呢。”
江涉一伸手,将楚洮连人带被子一起搂到自己怀里。
“我这么有钱,干脆你当和尚我当施主吧,只养你一个,白天你出去给人算命,穿着长袍剃个光头,一本正经的当大师,晚上就把你锁在禅房里,给我念风流经。”
楚洮被江涉牢牢搂着,被子仿佛一套绳索,困住他动弹不得。
被子上有江涉的信息素味道,很淡,但甘醇清冽,让人心安气定。
楚洮的脸离江涉很近,只有两拳远,他甚至能看清江涉每一根睫毛,还有他双眼皮内侧的一颗很淡很淡的小痣。
“乱说什么,你懂不懂什么叫敬畏神明啊。”
江涉反倒越回味越觉得新鲜,他忍不住在楚洮唇上啄了一口。
“好学生就是好学生,满脑子都是新奇玩法,我就想不出那么精彩的play。”
楚洮气急,扭了扭身子,恨不得甩开江涉的手:“谁想的,明明是你想的!”
他随随便便提了一嘴出家的职业前景,江涉就能歪曲到换装play上去。
江涉隔着被子,在楚洮背上揉了几下:“你再乱动就不等到你大学毕业出家了。”
“谁要出家了!”楚洮伸着脖子去咬江涉的手指。
牙齿尖尖的,舌头软乎乎,力道还不大。
“楚洮,你每次易感期都会这样吗?”
“唔不知道。”
楚洮像小狗似的,又咬又不舍得用力,一点就燃,情绪异常敏感。
江涉觉得,再多几次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