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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道,道中寻道,终成商道。
所以时刻铭记祖训的陆家的钱财就属于一个良性循环,陆家人很会赚钱也很舍得让利给老百姓,然后老百姓信任他们,他们就会赚更多的钱,这么一年复一年的滚下来,陆家不能说富可敌国,但兔币确实是大大滴有。
而现在,祖宗在召唤我们。
别管大的小的了,反正都是祖宗,祖宗召唤我们这说明什么?
说明祖宗的心里有我们,他们惦记着我们。
所以。
陆家人探讨了一下,然后兵分了几路。
一路是年纪特别大不便出行的,就在家待着。
一路往秦岭去了,陆鸿老祖宗说他以后大概率是要住在秦岭的桃源陆家,虽然现在桃源陆家要啥没啥连遮头瓦片都没一块,但是问题不大,我们有钱,给祖宗花钱这能叫花钱?
这叫孝敬!这叫上供!
还有一路,就是出发去川市。
他们平日里因为陆鸿老祖宗生活在川市所以往川市也没少砸钱投资,虽然陆鸿老祖宗不见他们,但是偶尔的也会接受他们上供的孝敬,他们和川市官家的关系向来也很好,现在祖宗要搬家,怎么的他们也得到场捧捧场子。
还有的去做别的事情,因为族内还有别的杂事。
但总而言之,大部分主家的陆家人都在往川市和秦岭这两个地方冲冲冲,这种千载难逢的没准能和‘活祖宗’贴贴的机会,是没有子孙会拒绝的!尤其是这个‘活祖宗’,还是陆家的鬼才祖宗!
尽管时代不同,但若能得对方些许指点,没准自己也能变成点石成金的兔。
要知道连开国主席和总理都亲自给他写过悼词,来参加过活祖宗的丧礼,这种殊荣,不会因为活祖宗的‘死亡’而消散,只会随着时间的沉淀,变得更加金光闪闪。
祖宗,我们来了!
我们带着兔币来孝敬您了!
我们不仅要和您贴贴,我们还要和小祖宗们贴贴!
陆家兔兴奋的支棱起兔耳朵,朝着川市快马加鞭而来。
而同一时间。
哗啦。
玻璃炸开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某个办公室内,一个高官摔碎了手边的玻璃双层杯,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来水。
他接到了一份密报,里面下了一个死命令,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抹黑川市,不能让川市借着舆论一飞冲天,让兔国的兔都往川市冲冲冲——简单来讲,就是控制人口。
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川市的兔变得太多!
务必抹黑川市!让兔子提到川市就像是提到一个笑话!不能让川市有支棱起来的可能!
“......”
这个任务,太难了。
高官的头很痛。
虽然他已经摸到了高层的位置,但这个位置坐的并不是特别的安稳。
尤其是这次的市长和局长最开始似乎是背着所有人和兔市苏市达成了协议,其他的高层们虽然会碎碎念,但因为现在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他们就不计较领导不带他们的事儿了,大部分高层都充满了干劲。
也有划水的高层,只是和平日里躺的直挺挺的随波逐流不同,他们这回是将两只兔爪子都放到了水里划来划去,将‘我在摸鱼但是我也有好好工作’的半敷衍半积极的态度给拿捏的相当到位。
简单的来讲,因为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能一飞冲天,所以这部分高层是在保持观望态度,但又希望这次真的能让川市翻身打个漂亮仗,所以他们又偷偷摸摸的在积极。
明面上他们在划水,实际上干活是亿点都不慢。
而现在,要在这政府与军队难得联爪上进的时候拖后腿,这和在一群白毛兔子里出现一只黑兔子,在一群疯疯癫癫的兔子里出现一头大象有什么区别?
过于明目张胆了!
但凡早一点。
但凡早一点,办这个事儿都好办!
高官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然后内线电话突然响了,正好火气没处撒的他立马冲着电话发火了,当然他已经很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了,只是冷冷道:“注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注资了吗?低于五百万不要来和我说。”
然后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再然后。
高官愁眉不展的想着要怎么完成任务。
既然是死命令,这背后肯定藏着他不知道的深意,这应该是牵扯到了玄学问题,这么多年,母国可是从未给他下过死命令,都是给他各种支持让他融入到了兔国,爬上了高层的位置窃取情报而已。
这突然来一个死命令,还是一个成功率几乎为零的死命令...
愁啊。
真的太愁了。
不过很快的,高官就不愁了。
当然不是因为他有了解决的方法,而是他和解决两个字达成了和解,他被解决了。
比如说。
咣!
几乎能够响彻整个政府大楼的咣当声响了起来。
一个穿的是硬质迷彩服,浑身上下写着嚣张两个字,还带着墨镜的男人一jio就将办公室的大门给踹开,木门摇摇欲坠发出了咿呀声,仿佛在骂骂咧咧恨不得打爆来者的脑阔。
而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也穿着迷彩服的五大三粗的家伙们。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被冲进来的人给按在地上的高官发出了毫无风度的咆哮声,“你们敢袭击政府官员?”
“别管老子是谁,管好自己是谁就行了。”
踹门的墨镜男人蹲下身子拍了拍对方的脸,还拧着掐了一把,脾气似乎很好的道,“至少老子行的端坐着正,祖上十八代都是根正苗红的兔家户籍,你这个一身烂鱼烂虾的腥味的东西也配来碰瓷我们兔家的兔毛?”
“这川市不行啊,这腥臭味儿老子隔着八百里就闻到了,你们居然还能让他坐在这么高大上的办公室里,老子都没坐过。”
墨镜男人呵呵了两声,朝着似乎是小跑过来,此时发型略带凌乱的市长秘书开启了嘲讽。
跟过来的官家兔倒抽了一口凉气:好家伙,好响的一记耳光。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
秘书冲鸭,骂回去!
市长秘书:“......”
市长秘书张了张嘴,然后很快就闭上了,没吭声。
因为他发现这群穿迷彩服的家伙已经全部斜眼看过来了,仿佛今天只要他敢渣渣呜呜一个字,他们就能一拥而上满脸狞笑的把他的兔耳朵给扯的比面条还长。
“是我们的失误。”
“勇于承认错误的兔就是好兔。”
墨镜男人咧着嘴笑了笑,然后就带人大摇大摆的撤了,一边撤退还一边戳着被五花大绑仿佛是捆猪一样的高官的脑袋,“我未来对象想要来投资还被你骂是阿猫阿狗,老子可得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旁边跟着的一群迷彩兔也疯狂点头:就是就是,骂我们就算了,骂我老婆...未来老婆你完蛋了!我们要削你号!!
“......”
“就这么让他们抓走???”
有个挤过来的高层兔摸了摸有点秃的脑袋,小声提醒道:“这好像不符合流程...”
市长秘书:“你有本事你和他们讲流程。”
“他们谁啊,没见过,上来就给咱们川市扣黑锅,说咱们不行...”
“中央特别行动处,他们这一窝全部姓秦。”
市长秘书扫视了一圈围过来的同僚,微微垂了眼皮,平静道:“听说都是秦岭秦家那边的出身,再多的我也就不太清楚了,各位若是有想法,就自行去了解吧。”
然后市长秘书就走了。
徒留下一堆大眼瞪小眼,因为想起来中央特别行动处是个怎样说一不二的一旦出动必定见血的机构,而且多少都听说过秦岭秦家何等的睚眦必较,所以头上已经冒出来血红色惊叹号的同僚们。
这剧本,不对。
我们拿的不是盘活经济的民生剧本吗?
为什么现在有一种好像民生变政事的离谱感jio?
高层们不懂,但是这回,他们不是特别的想懂。
这次连中央的特别行动处都来了,自古神仙打架池鱼遭殃,他们只是弱小可怜无助想要盘活经济的兢兢业业的勤劳兔兔而已,他们不想被卷入奇奇怪怪的剧本里面,亿点也不想,半点也不想!
“我先撤为敬。”
有个高层转头就走,自言自语道:“我可得看紧我的工作了,虽然说风浪越大鱼越贵,但是前提得是我不是鱼。”
一言惊醒梦中兔。
自诩问心无愧的高层们溜溜哒的跑去干活了,稍微有愧但不牵扯到原则立场问题的高层们默默的夹起了兔尾巴,决定立刻马上现在就找回自己的初心,而问心有愧的高层们,他们已经在害怕了。
这种根本抓不住剧本的感jio,真是糟糕透了。
自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总得选一个。
这边的高层们心思各异,而另一边。
陈无极收到了来自族长陈无意送来,表示这都是走了明路并且办理了相应身份证,全都在官家那里登记过的,所以你们就算带在身上也不会有问题的礼物。
并且这份礼物拆成了四份,陈无意点名道姓的说就是给你们四个的,不过怎么分配,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我感jio你的族长想要谋害我们,并且我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
叶云楼露出了凝重的小眼神,“这可全都是古董,属于它砸我一下不要紧但我要是多摸它两下没准就会被官家给叉走的玩意儿啊...我不配我不配,我是真的配不上它们。”
秦渊点头:“确实。”
温宁舒薇:“你终于露出你的险恶嘴脸了,你就是想要谋害我们。”
眼前是两刀一剑一弓。
每一个的身上都写着‘我很高贵,尔等凡兔不配’、‘摸一下就小黑屋蹲穿’和‘古董中的古董’等似乎在发光的字样。
简单的讲,它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它们应该出现在博物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