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百姓们发现四家凤阳酒楼多了一种新菜, 名曰豆芽,清爽可口,不论是煮还是炒都很好吃,但这豆芽之前他们却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想必也是陛下从仙界带来的方子, 不过卖的算是不贵。
礼部尚书夫人与夫君闲时与夫君聊起凤阳楼的新菜豆芽, 说此菜甚是新鲜,从未吃过, 却见夫君毫不意外, 这凤阳楼今日才上的新菜, 这老头子说今日一下职就回府了,好啊, 竟是在骗她。
发怒道:“老头子,你今日去过凤阳楼喝酒?”
却见礼部尚书一脸无奈:“没去过,不过为夫前两日在朝堂上就尝过这豆芽了。”
想起还觉得颇为好笑, 两日前陛下竟拿了一筐发好的豆芽,让他们亲眼看看这豆芽为何物,不仅如此, 陛下还吩咐御赐用这豆芽做了几道菜, 让他们在朝堂之上就尝了尝豆芽,真是不合体统,但在御史大夫的死命劝谏下,公然在朝堂上吃东西, 还真是有点意思,
礼部尚书夫人笑道:“我早就知道这又是陛下的手笔, 此物想来也是不简单。”
礼部尚书道:“有什么不简单的?不就是泡一夜豆子, 然后用个黑布把这些豆子盖住,过两日豆芽就发出来了。”
尚书夫人赶忙捂住礼部尚书的嘴:“隔墙有耳, 这怎么能说?这可是陛下的方子,若是影响国库赚钱了,陛下可是要拿你是问。”
礼部尚书满不在乎:“这可不算什么机密,满朝文武都知道,我国海军不能在海上远航,要得一种叫败血症的病,陛下就随口说了这个方子,说海上航行的海军,吃豆芽就能预防败血症。自然要推广下去,不算什么秘密。”
尚书夫人犹豫:“可这毕竟是凤阳楼赚钱的法子。”
“什么赚钱的法子?陛下也想将豆芽推广给大巍所有百姓,冬季少菜,发了豆芽来吃,也算是个好法子,陛下叫什么补充营养,强健子民身体。”
果不其然,礼部尚书夫人第二日去凤阳楼,就见一小二在跟另一桌客人闲聊,细细说了发豆芽的法子,与夫君昨日所说如出一辙。这凤阳楼可是全京城最火的酒楼,小二忙得脚不沾地,如何有空跟客人闲聊,还跟客人聊酒楼的机密,是不想干了?那这闲聊自然是有意为之。
没多久,全京城乃至京城周边,都流行起了发豆芽,陛下从仙界带回来的方子,哪家人不想试一试。
按听说的方法一试,大部分都成功了,许多百姓都去不起凤阳楼尝新菜的,看这发出来脆嫩的豆芽,加点油盐一炒,果然清爽可口,别有一番滋味。
与此同时,驿兵也将这个方子带去岭南和扬州。
宫里,陆兰锖看着毫不在意仪态的陛下,就那么大喇喇地躺在地上,也会觉得十分可爱。
今年不仅北方干旱,天气还格外热些,贺疏舟为了十积分,每日一个时辰的锻炼,从去年至今无一天松懈。贺疏舟此时感觉自己已经热得跟狗一样了,窖藏的冰块一点用都没有。
贺疏舟看向桌子上摆着的西瓜,王福正要上前,岂知安宁王已经先他一步将瓜给切开了。
王福也是腹诽,好歹也算个是个王爷,跟他们抢差事算什么事儿呀。却见门口的方吾宁也是一脸幸灾乐祸,现在不止一个人知道我的苦了,这安宁王真是太过分了,抢侍卫活儿干也就罢了,还要抢太监宫女活儿干,以后要不要把妃嫔的活儿也给抢了。
贺疏舟看着眼前打开的瓜,嘴角一撇。
【这是西瓜吗?这麻麻赖赖,一点都不丰满,颜色也是只有一点点粉红色,瓜子还这么多。】
贺疏舟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差点哭出来。
【一点味道都没有,跟喝水一样,跟朕印象中丰满鲜红,还特别的甜的西瓜可真是两种东西啊?】
【难怪朕去年没吃到西瓜,今年让进献点西瓜,底下人还十分惊讶,原来是觉得朕喜欢吃这只有水分,还很多子种子,还一点味道都没有的西瓜,是爱好奇特。一点都不好吃嘛。】
【想到以后大夏天的,没有冰甜的西瓜可怎么活啊。】
宫里太监宫女就见他们的陛下,不过是吃了一口叫西瓜的东西,就变得毫无生气,生无可恋。这不是去年陛下心心念念想吃的吗?为何如今吃到了反而不高兴,君心难测啊。
贺疏舟不知道的是,他印象中的那种红彤彤非常丰满的西瓜,是经过了上千年的选育,他在这个时代是吃不到的。
陆兰锖听到此话,也悄悄叹了一口气,陛下以前的仙界日子过得当然比在他们大巍好得多,陛下为了大巍,从美好的仙界到了这般连陛下想吃的西瓜都吃不到的地方,也是受苦了。陆兰锖看着宫里毫无作用的冰块,轻轻擦了擦贺疏舟额头上的汗,贺疏舟此时沉浸在悲伤之中,毫不在意,唯有太监总管王福与往日的禁军首领方吾宁一样,对这不干正事的安宁王怒目而视,怎么又抢活干,这安宁王能不能去干点正事。
“陛下,今年比往年还要热些,不如去溪首避暑山庄避暑吧。”
贺疏舟听到溪首避暑山庄,从记忆中翻找,才知道大巍皇家在一百余里的溪首建有一座行宫。
“避暑山庄,也是不错。”
贺疏舟这才看向陆兰锖,似乎还在烦忧着什么?
陆兰锖知道陛下的未言之意,“臣八月离开,陛下几日后去往避暑山庄,微臣也会担任护卫之责。”
只说了前去时护卫,却没有说离开时如何,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在那之前,他就已经离开了。
贺疏舟在这个世界,真正放在心底的人很少,太后夏韫是一个,陆兰锖这个友人也算是一个。
十七岁之前的日子是轻松幸福的,没有过离别,也没有过失去,谁知在十七岁的某一天开始,他的生命中就不断有人离开,不断的是失去。所以对真正到他心里的人的离开,他总是不太能接受的,总是怕这次离别就是失去,就如同他的几次失去一样,何况他还是去往战场,刀枪无眼,谁又能说得清呢?
陛下前往避暑山庄避暑他的几十位朝官,自然要跟随。
于是几日以后,大巍国的皇帝,带着一万护卫军,几十位朝臣,当今太后,浩浩荡荡地朝溪首避暑山庄而去。
京城驻守的丞相钱之荣,看着众人离开的车队,心中有一万句想骂,这官位太高也不好啊,我一个老头子了,陛下您怎么也不怕微臣中暑了,将微臣一人留在京城,您真的忍心吗?
却见车队前进的步伐没有一丝犹豫,看来陛下忍心得很。
几个朝官还掀起帘子,用嘲弄的目光默默看了一眼钱相,钱之荣看着这些人的目光,心中更是堵了。
又默默搜出陛下临走之前给他的一个方子,哎,留守京城就算了,怎么还有额外任务啊。
两日以后,凤阳楼的旁边又临时开了一家新店,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凤阳楼旁边的铺子都是陛下的,开的铺子也都是卖陛下从仙界带回来的方子制成的玩意儿,比如精油铺子和酒铺,还有玻璃器皿铺子。这新开的一家,虽然看着十分简陋,一看就是草草开业,但也一定有好东西。
百姓们围上去一问,“店家,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不跟别的铺子一样宣传宣传,装修一下?”
“掌柜在这开铺子,你家铺子的背后老板跟凤阳楼是一家吗?”
这掌柜也是笑意盈盈,“铺子开凤阳楼附近,自然是一个老板。”
百姓们不乐意了,既然是陛下的铺子,为何如此敷衍,跟隔壁玻璃精油铺子天壤之别。
“既然老板是上头那位,那怎么这么敷衍,这不是丢上面的那位的脸吗?”
掌柜一看这些人不太友好的目光,也是意料之中,京城的百姓就没有不崇敬陛下的,连忙解释道。
“我家铺子是卖冰块的,今年炎热异常,上头那位也是心疼京城百姓,所以在京城东西南北都开了一家铺子卖冰块,价格也不贵,一桶冰块三文钱,家里有老人怕中暑的,有刚出生的孩子怕沾了暑气了,都快来买一块冰块回去。夏日不过三个月,若是装修,怕是最热的日子就过去了,才草草开业。”
百姓们没想到这家铺子竟是卖冰块的,这夏日里的冰块是稀罕物,都是大户人家挖了地窖出了大本钱储藏的,大户人家的冰块夏天自家用都不够,更别说拿出来卖了。可陛下竟然卖给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冰块,这一桶三文钱,连成本都不够。
“听说皇宫地窖是储有冰块的,陛下是不是因为心疼我们,将这皇宫储存的冰块卖给百姓,自己没有冰块用,才不得不离开京城,去避暑山庄的?”
“一想到陛下就因为我们离开京城,我就心疼得不得了。”
掌柜被这些百姓的脑补能力惊到,皇宫储存的冰块也是有限的,如何能供给全京城的百姓用,你们这些人也想太多了吧。
这些百姓都相信了自己脑补,十分感动,又不想辜负陛下,纷纷拿着银子冲向柜台。
“掌柜,我要一桶冰块。”
“我也要。”
很快北边这家铺子准备的一万桶冰块都被销售一空。
还没到午时,京城四家冰块铺子的冰块也被销售一空。
而凤阳楼也开始提供冰饮,坐在凤阳楼的客人们,喝着冰饮,吃着美味的食物,楼里每隔几步还放着一块大大的冰块,也是十分惬意。
赖成仁今日提了一桶冰块到老娘的房间,把他的老娘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儿子哎,我这把年纪热死了就热死了吧,怎么花大价钱买了一桶冰回来,我可知道这储藏的冰可是要一两银子一桶,我们家哪儿用得起冰啊?”
赖成仁看着心疼坏了的老娘,赶忙安慰道:“娘,这是陛下心疼全京城的百姓,特意将皇宫地窖里的冰块拿出来卖给百姓,才三文钱一桶,今年也太热了,三文钱也不贵,儿子以后每日都去给您买一桶。”
谁知老娘听了更气了,“你这个逆子,你把冰块买了陛下用什么?难怪听说陛下去那个什么避暑山庄,还不是因为心疼我们百姓。”
“你还每日买一桶,这皇宫地窖也是有数的,哪儿有那么多冰块,怕是卖两日就没了,你明日也不要去买了,真是心疼我们的陛下啊。”表情比刚刚以为儿子花了一桶银子买冰块还心疼。
到了晚上,全京城的百姓都听说了四家凤阳楼附近又新开了一家卖冰块的铺子,全京城的百姓都以为陛下是将皇宫储藏的冰块让给了百姓,才不得不离开京城去那什么避暑山庄。
于是此时的贺疏舟又收到了几条系统消息。
[系统通知:京城民心增加5%,全国民心增加0.5%,积分+50。]
[目前京城民心值为90%,恭喜宿主获得第一座民心值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城市——京城,解锁特殊效果——坚信不疑。积分+200。]
贺疏舟看着这积分,也是疑惑不解,不就是在炎热夏天,给百姓成本价卖点冰块吗,怎么一涨就涨百分之五的民心值,还解锁了一个特殊效果,也是怪了。
京城的钱之荣听到全京城的谣言,说陛下将皇宫里的冰块给卖了,才前往避暑山庄,不禁冷笑,若是真是如此,他还没有那么难受,如今成了留守老头,陛下交给他的方子,正是制冰的方子。
从未有人想到,用硝石就可以制冰,以后大巍人再也不用使用地窖藏冰了,这储冰的地窖,可比一般的地窖复杂成本高多了,想他一个一品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因为没有贪污腐败,也是舍不得大价钱挖地窖储冰的,大夏天的,也是不得不忍。
可如今不仅他能用上冰块了,全京城甚至以后全大巍的百姓都能在大夏天用上冰块了,全是因为陛下啊,如果陛下能将他也带走的话,想必他也是能跟全京城的百姓一样,无比感激陛下,至于现在。
钱之荣:心冷了,忠诚度都跟冰块一样凝固了,甚至还有往下掉的趋势。
京城的百姓心想这冰块也卖不到几日,有不愿意辜负陛下心意,每日准时去买的,也有心疼陛下舍不得买冰块的。
即便如此,这冰店的冰块也是在午时之前就销售一空了。
可过了几日,京城的百姓才发现冰块一点都没减少,甚至还每日多了五千桶,也是疑惑,皇宫的地窖无论多大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冰块吧?
终于有人憋不住了,大着胆子问冰店掌柜。
“掌柜,你家的冰块不是皇宫储藏的吗?”
掌柜笑道:“当然不是,无论多大的地窖也不可能供几家冰店日日卖那么多冰啊,我们冰店的冰另有法子。”
百姓们:“啊,不是皇宫储存的冰,掌柜你怎么不早说?”
掌柜:“你们也没问啊。”只是自顾自的脑补了一番,怪我咯。
“是何法子?”
掌柜接着说:“诸位也是知道凤阳楼附近的铺子来历不简单,这法子自然是陛下从仙界带出来的法子,不过陛下说这个法子暂时保密。诸位能买到大量的冰块不就成了。”
虽然感觉这几天都白感动了,但想到以后每日能有源源不断的便宜冰块,心底又舒坦了不少。
自从京城百姓能买到便宜冰块之后,冰饮文化也在京城盛行了起来。
有商业头脑的人,赶紧抓住这个商机,学着凤阳楼冰饮的配方,在果茶,奶茶里加上冰块,在各个路边摆摊卖冰饮。
全京城的小孩子都爱上了这个凉飕飕的饮料,每日馋着父母,买上一杯冰饮,京城大多数百姓日子还是比较殷实的,都愿意给自家小孩买上一杯三文钱的冰饮,还有不少大人也爱上了这冰饮,每日下工之后,买上一杯冰饮,吃点宵夜,这日子还真是舒坦。
于是这日贺疏舟又收到一条系统通知,
[系统通知:京城民心增加1%,全国民心增加0.1%,积分+10。]
此时的聊国王宫。
聊国可汗申屠元正与他的三个儿子商讨国事。
“父王,这巍国又运了不少硝石和硫黄进入京城,儿臣认为这巍国君怕是有什么阴谋?”申屠元的小儿子申屠苍道。
申屠元的大儿子申屠弘打断了申屠苍的话:“小弟,你没有母家,根基不深,虽然打听到了巍国皇帝运了硝石和硫黄入京,却不知道大巍皇帝虽然被京城及周边几个州的百姓认为是神仙下凡,却只是个假仙人,只会些奇淫之道,搞出来什么玻璃,精油,对打仗一点用都没有,糊弄糊弄他的百姓罢了。”
听到申屠弘提到他的母家,申屠苍脸色铁青。
申屠元的二儿子申屠镇也赶紧接话:“这回他们巍国皇帝也是不务正业,搞什么冰块生意,就是为了赚点银子,这硝石和硫黄我派卧底打听了,就是制冰的,这巍国皇帝贺疏舟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子那么浅,就知道挣钱。一国的钱都是他的,在不在他兜里有什么区别,非要疯狂敛财。”
申屠弘:“不招兵不买马,就知道种地,听说巍国下面两个州种了一种叫土豆的好东西,亩产千斤,犹如三岁稚子抱金于闹市,到时候还不都是我们的。”
“到时候我们抓住巍国皇帝,也不杀他,就将他脑袋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然后把他变成傻子,让巍国的百姓看看那傻子还是不是他们下凡的神仙,哈哈哈哈哈。”申屠镇狂笑。
聊国可汗申屠元闻言却没有跟着笑,想起他受伤的右腿,每到冬日就疼痛难忍,“巍国的皇帝虽然没什么脑子,但陆兰锖可不好对付。”
听到陆兰锖的名字,申屠苍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陆兰锖,有朝一日我必杀他。”
大王子申屠弘:“父王,今年干旱,草长得不行,牛羊本就少,国师说了今年冬季十有八九也是有大雪灾,就算您忌惮陆兰锖,若是吃的东西不够,闹了饥荒,我们不带兵劫掠巍国,底下的人怕是也不会同意。”
申屠元听到此话,长叹了一口气:“老大老二,你们当年才不过十几岁,没跟他交过手,自然狂妄,他虽当年也不过十几岁,但手段阴毒狠辣,步步为营,比他爹还要厉害几分,如今又长了几岁,怕是更了不得。”
申屠弘不服气道:“父王,当年不过是您还不够信任我,若是我与他交手,必将他拿下。”
“大哥,你别吹牛了,谁不知道你马术平平,箭法也一般,若是遇到那安宁王,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用。我马术箭术都是顶尖的,遇到那陆兰锖,肯定将他轻松拿下。”
申屠元看着两个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儿子,聊王的儿子自然应该狂妄,但如今让他们对上陆兰锖还是太早了,但若是今年真的有大雪灾,那也由不得他了。
申屠元看向他的小儿子,大儿子二儿子的母亲都出身不凡,也是他比较中意的两个女子,他自然会偏爱这两个儿子一些,至于这小儿子,他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小小姬妾,也没有母家所依靠,他是不可能将国家交给这个他不太关注的小儿子的。若是非要让一个儿子第一个对上那陆兰锖,那就只有让这个儿子上了。
之后,他的两个儿子就会知道那安宁王的厉害,怕是也不敢轻易送死了。当然他也不是妄自菲薄,就认为聊国使出全力也打不过那安宁王,聊国铁骑也不是吃素的,只不过怕是要断只胳膊了,既然非要断一只胳膊,那就让他的小儿子当这个胳膊吧。
申屠元拍拍申屠苍的肩膀,申屠苍有几分受宠若惊,毕竟父王从未关注过他。
“老三今年也是十九岁了,成年一年了,可以带兵打仗了。东北路的部族就交给你带领吧。”
申屠苍十分惊喜,连忙跪下:“谢谢父王。”
申屠弘却不乐意了,“父王,这东北路是我国的精兵,我问了你要了几遍,你都不肯交给我,为什么要交给这个贱种。”
“就是就是,父王,就算大哥带兵能力不行,你不相信他,也应该交给我啊,怎么能交给这个贱种。”
“住口,口口声声一句贱种,他可是你们的亲弟弟,你们有当哥哥的样子吗?以后再让本王听到你们这样骂老三,本王必不轻饶。”申屠元怒喝。
看到父王不悦的眼神,这两兄弟才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