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飞一走进厕所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将另一个男人压在角落的墙壁上亲吻,地上似乎还有什么白色的东西。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高大男人的侧脸,宛如刀削一般的脸庞 ,眉梢轮廓尽显凌厉。
再看他身上穿的西服,在华盛集团工作了两年,他哪里看不出来,这身西服的料子有多好。
怕是他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这一件。
而被亲吻的男人刚好被柱子挡了脸,他没看清楚,只看到对方的裤子挂在小腿上,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和性感的腰身。
这一眼就把陈鹏飞看得有些口干舌燥,还未等他移开视线,高大的男人突然看过来。
突然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陈鹏飞心里微微打鼓,吞了吞口水说道:“不好意思,我是来找朋友的,看来他好像不在这里。”
他没敢久留,这男人显然是他得罪不起的。
说罢连忙走出洗手间,并重新关上门。
袁盛和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被他吻得嘴唇都肿了的季余,眯起眼睛,洗手间毕竟是个公共场所,他不想在这种地方。
袁盛和单膝蹲下身,帮季余把裤子穿好。
这一幕若被认识他的人看到,只怕要惊掉下巴。
作为云海市最矜贵最有钱的男人,只有别人跪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谁能让他弯下腰,更别说单膝足下去。
袁盛和抱着季余,刚走出去就碰到去而复返的陈鹏飞。
出去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在外面也没有找到季余,问了人也说没有看到人出来,便猜想会不会是在隔间里。
发现是洗手间那个男人,陈鹏飞立刻退到一边,他有点怕这种气势的男人,一般都不会是普通人,尤其是这家清吧,背后就是娱乐城,有钱人去的地方。
不过在袁盛和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陈鹏飞下意识看向他怀里的男人。
这一看,眼睛猛然瞪成铜铃,竟然是季余!!
眼看着男人就要走了,他身体快于脑子,挡在男人面前。
袁盛和的眼睛瞬间多了一抹厉色,声音喑哑:“有事?”
听到男人的声音,陈鹏飞心里有点打鼓,但是想到自己觊觎了许久的白菜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半路拱了,他的眼睛就有点赤红,那股不甘心的泡泡直冒出来。
“这位先生,您怀里的人就是我要找的朋友,能把他还给我吗?”
“你朋友?”袁盛和眯起狭长的眼眸,声音还残留着未褪的一丝谷欠望,变成另一种危险的味道。
“是。”陈鹏飞硬着头皮点头,脑海里想到刚刚在厕所看到的那一幕,胆子就大了一点。
袁盛和做了一个动作,他把季余摇醒了。
喝醉后脾气变得很不好的季余醒来啪地一巴掌就把他的手打飞了,脾气还很冲的冲他喊道:
“干什么,不知道扰人清梦会遭雷劈吗?”
说完还打了一个嗝,一股酒气直冲男人门面。
如果是别人,已经被袁盛和扔出去了,季余不一样,这会谷欠望还未褪去,加上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特别新鲜,他觉得酒气都是香的。
袁盛和将季余放下来,一只臂膀仍然坚定有力的将他圈在怀里,向唯一的外人传达着浓浓的占有欲,微微低着头靠近季余,语含笑意:“宝贝,有人说你是他朋友。”
宝贝两个字肉麻得季余浑身一个激灵,酒精麻木了他的神经和视线,看向脸色铁青的陈鹏飞,努力盯了好一会才认出来,龇牙咧嘴:“是鹏飞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回去。”陈鹏飞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从来没有看过这一面的季余,更不知道他喝醉酒后原来是这副样子,这一刻才后悔了,早知道他就直接带季余去他家里,在那里把他灌醉。
“对哦,好像有点晚了,我该回去了。”季余说着便摇摇晃晃地跟袁盛和挥手。
袁盛和的手臂像钢铁一样禁锢着他,季余推都推不开,喘着气,“欸,你怎么这么重啊。”
“这位先生,你可以放开我朋友吗?”陈鹏飞很欣喜季余还认得他,眉眼间隐藏着一丝得意地看向袁盛和。
“朋友,”两个字仿佛在袁盛和唇齿间意味深长的咀嚼了一番,挑起季余的下巴说,“一个给你下药的朋友吗?”
虽然对方没看自己,但是陈鹏飞的脸色却因为这句话忽地白了。
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他给季余下药了?
季余显然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呵呵的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嘲笑谁。
袁盛和不咸不淡地瞥了陈鹏飞一眼,带着淡淡的嘲讽,重新抱起季余,从他身边走过去。
这一次,陈鹏飞没敢再阻拦。
他给季余下的药其实就是一点小小的助性药,药效不大,顶多就是让人有点反应而已。
他不敢下太重的药,因为季余的性格,表面看着无害,其实很火爆,否则当初在学校他不会把一个富二代打爆头后就直接休学。
他怕第二天醒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他不敢赌,只能不甘的看着季余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