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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穿成反派的道侣 东北大灰狼 4444 2024-10-05 09:10:08

他说,“不必理我。”

大长老小心翼翼瞧他,片刻道:“宗主,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愿意为您分忧。”

汪禹笑着道:“你分不了,谁都分不了。”他指着宗内黑牢,接着说道,“带人去黑牢看看吧。”

黑牢?

难道留守宗内的人都在黑牢?

大长老一路都在想留守宗内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想来想去,都觉得此事与林凤脱不了干系。定是林凤派人偷袭了后方,否则林凤死前那番话怎么解释?

这剑宗谢宗主谢琅也是奇怪。

大家刚开始以为他是为了防止林凤拖延时间,反扑,所以趁他病要他命,但是现下补全林凤要说什么,便觉得他无比奇怪了,好似故意不叫林凤说出这句话。

他想不明白,说出这句话对谢琅有什么害处?

难不成,谢琅才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长老细思极恐,此刻听到宗主这样说,不敢多做耽搁,忙叫上随赶回来的人,同他去黑牢。

汪禹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方才收住了笑声。

单扶摇所言,不可当真,依他猜测,那当着众生的面封赏他,不过是当着众生的面折辱他。

将他打入尘埃,让他受尽唾弃。

他乃堂堂金鳞宗宗主,岂能受到这般侮辱?!

然而,观此时,大局难逆。

倘若他在林凤死后,不为一己之私,听从其他人的劝告,解决了那些失去主子的妖物,或许还有逆转大局。

然而,没有倘若。

不出意料,他们离开后,单扶摇就带走了那些妖物。

谢琅……没有猜错的话,他被拿住了软肋,正为单扶摇卖命。诛杀林凤,只是单扶摇的命令,很大概率,林凤没有死,谢琅带走林凤的尸体,是为复活他,让他为单扶摇所用。

如此,接下来,懂得顺势潮流的生灵就会投靠单扶摇了……

人与妖都被单扶摇玩弄于掌心,所有的一切,都在对方控制之下。

没有救了。

汪禹心知,自己要么如了单扶摇的愿,要么现在就尊严地死去。

汪禹知道自己应该选什么,他忆起那纸条自殿宇之中飘出来的场景,竟觉得对方的身影与追魂刀叠成了一片。

……

一群人浩浩汤汤来到黑牢。

黑牢寂静无比,大长老朝众人打了手势,警惕地祭出灵器,踏入黑牢。

牢门遭到严重破坏,牢中囚犯都不在了。

大长老越看越惊心,因为每一个关押过囚犯的牢房的墙壁上,都用血写了一行字。这行字内容虽然不同,但是所夹杂的含义却是相同——报复金鳞宗。

“大长老……”金鳞宗弟子们见状,恐惧地看向大长老。

关押在黑牢里的囚犯自然不是什么好货,他们杀人强碱,抢劫防火,无恶不作——自从莲都破后,这些家伙不能进行放逐,便在死刑期到来前,全部收押在黑牢。

如今他们在妖物的帮助下,逃了出去,正如他们所书,他们将会对金鳞宗发起猛烈的报复。

金鳞宗从此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压住汹涌澎湃的寒气,定住心神,朝众人道:“不必担心,不过一群蝼蚁罢了,我们竟然能抓他们第一次,便能抓他们第二次。”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声音凌厉,道,“第二次抓住,不管他们犯得什么罪,都一律处死,胆敢对金鳞动手,反了天了!”

一众人听得心潮彭拜,恐惧尽数退散,高声应和。

“大长老说得对!”

“这些恶人,该死!我们自有能力对付他们!”

“自古以来,邪不胜正!”

大长老抬手,道:“好了。”

大家方才安静下来。

“出去吧。”大长老一面朝外面走,一面命身旁执事联系其余联系不上自家的宗派世家,不出意外,他们现在的情况也同他宗一般,“让他们一刻钟后,来自在峰,商讨对策。”

事至此,自责计划不够完美,遭妖物端了后方,已无大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挽回损失。

“对了,叫他们防着点谢琅……不,不要叫剑宗的人来,我现在怀疑剑宗是妖族的内应。”大长老补了一句。

执事道:“明白。”

执事说罢,这就开始联系他们。

大长老余光一瞥,见他的花白胡须,想起宗主,脑中匆匆闪过对方嘴含热血,大笑的场景,即便未悟出个什么东西,此时此刻也升起强烈的不对劲感。

他连忙道:“快,随我走!”

一众人只当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转身朝外跑。大长老带着他们几乎是一步百米,快速来到了之前见到宗主的地方。

但是晚了。

汪禹站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离尘台上,嘴上全是鲜血,衣襟甚至被染红一截,他握着一柄拂尘,那拂尘穿透了他的脖颈,而他似乎是没有感觉,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自高而下地看着他们。

“宗主!”大长老叫道。

其他人也跟着喊道。

汪禹没有说话,反将脖颈往前一松,叫那拂尘割断了他的头颅。

他死在了拂尘之下,倒在了离尘台上。

鲜血溅了三尺,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多时,反应过来,在场金鳞宗人全都变脸,哭作一团。

“宗主!”

几个长老心如刀绞,一个跃步,飞到离尘台上,掐诀企图挽住汪禹的魂魄,但对方下定决心要离开,那魂魄怎么也挽不住,两三下,消失在天地。

“宗主!”

几个长老颓然跪倒在地,老泪纵横,他们颤抖着手,企图拼凑好汪禹的尸身,但是截断处残留着拂尘的威压,他们拼尽全力,也不能在此刻将尸身拼合。

血液顺着截断处流出,打湿了他们的衣袍,而更让他们绝望的是,那尸身不过片刻,竟然化作尘埃,随风而去。

台上落下了汪禹的衣袍,随身之物,但是没有人在意,都追着风去了。

“宗主!你站住!”有人追着追着,怒极,连敬畏都散了,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自尽!”

“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话!”

天地浩大,无人回应。

几个长老率先追上了风,那风带着尘埃朝四处散去,几人拦住几颗,而剩下的都撒得干干净净,落在每一寸土地之上。

几人看着手中拦住的几颗,擦了眼泪,长叹一声,放走了。

宗主竟不愿留,他们又何必强求。

一群人丧失了主心骨,恍恍惚惚回了宗,正在此刻,先前在黑牢里,执事联系上的宗门世家纷纷赶至自在峰。

自在峰距离金鳞宗不过几十里,由金鳞宗管辖。

众人抵达自在峰,不见金鳞宗的人,觉得奇怪,恐生变故,忙联系金鳞宗执事。

幸而,联系得上,大家露出几分笑容,正要询问可是有事缠身,何至于如今还未抵达约定地点?

忽闻噩耗,汪禹死了。

不是谁杀了他,他是自己自尽的。

众人茫然又惶恐,连忙询问,为汪宗主为何事自尽。

这个答案如果执事知道,金鳞宗上上下下也不至于如今还处于恍惚之中。

毕竟不是自家领头者自尽,众人很快回过神,道一声节哀,便催促金鳞宗诸位尽快赴约。

“正是危机之时,融不得你我伤怀,且快些来吧,以免事态发展到你我都不能掌控的地步。如今上界,能够主事者,也只有我们这些人了,自是要承担起相应责任。”

金鳞宗上上下下方才打起精神,前来赴约。

前往下界,守住风月洞,防止上下界妖族互通,形成难以控制的棘手局面的岫宗主等人在金鳞宗等人到了不久,也赶来了自在峰。

她们的后方也被端了,不过他们还不知汪禹已死的消息,来到此处,第一时间便是寻找汪禹,要暗讽他制定的什么计划。

讨伐林凤前,汪禹同她们信誓旦旦地说,此战不难,只需稍稍出力便能获得胜利。

放屁!

一派胡言乱语!

岫烟和李秀只恨不得扒他骨,吃他肉,然而遍寻一圈,不见其人后,她们终于意识到不对,询问其他人,汪禹去哪里了。

其他人这才想起汪禹自尽这件大事忘了告知她们。

听众人说罢,两人恍然,紧接着,结合现在的情况,想到什么,互相对视一眼,心底皆铺上一层霜。

其他人不知,但她们不可能不知。

自汪禹自告奋勇将单扶摇关押于自家黑牢,两人就不约而同猜到汪禹的想法,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了。

不过她们没有说,想要等到汪禹行动时,再一举揭露对方,借机吞并金鳞。

不过现在的情况超出了她们的预计。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众人商讨片刻,未商讨出个所以然,决定休息一会,再行商讨。

同时派人去寻随同温见雪的修士,这些人命灯未灭,但是现在还没回宗,也没出现在战场,实在叫他们觉得奇怪。

……

换作往常,剑宗的弟子们得知他们把自己当作妖族内应,早就骂了起来,祭剑要跟他们打起来。

但是现在他们没有心情,老家被抄了不说,两个宗主,一个都没了。

这会子,全联系不上,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现在遇上什么事情,只通过命灯知道,他们还活着。

弟子们围成一圈,针对这些事情,你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也发表自己的看法,吵吵嚷嚷说着如何解困,说到最后,吵了起来,越吵越凶,吵的就是受伤躺板子的人都挽起袖子,想要爬起来打架。

“都给我住手!”花倾城带着人,来到此处。

他回宗后,见宗内情况,急火攻心,伤口崩裂,被秦执事带回房包扎伤口去了。

刚才包扎好,一出门,就听到宗门弟子要打架。

弟子们被训斥一声,总算安静下来,规规矩矩站好,行礼道:“花长老。”

又看向随后而来的人,道:“秦执事。”

花倾城道:“宗内几位执事长老都出去寻找两位宗主了,你们身为弟子,此刻应当抓紧时间疗伤,莫要给宗门拖后腿。”

从话一出,弟子们终于冷静下来,羞愧应是,纷纷盘坐下来修炼。

花倾城轻轻呼了一口气,同秦月走到一边,询问对方,“简兄怎么说?”

简容身为天水派少主,也收到了金鳞宗的邀请,前去自在峰议事。

至于胖子带着几个弟子,跟着岫宗主去了下界,守风月洞。

岫宗主等人撤离时,下界剑宗分宗弟子正在历练,碰上些麻烦事儿,胖子遂未跟着回上界,带着人去帮忙了,估计要过些时候才会回来。

秦月闻言,回答道:“自在峰那头没有商讨出个什么东西,简兄让我们不要着急,且等着就是。”

花倾城颔首,寻了个地方坐下,打算疗伤。

秦月看着他,忽然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池水喝多了?林凤攻击汪禹时,你挡什么挡?就他的命是命,你的命不是命。”

花倾城动作一顿,捻整衣服,吊儿郎当道:“怎么,心疼我?”

秦月骂道:“心疼你个大头鬼,我是怕你死了,我爹会伤心,养条狗都知道送终,养你怎能什么都没有。”

花倾城切了声,道:“整天就知道损我,等失去我了,看你损谁,大小姐。”

秦月抬脚就踹,好歹顾忌着对方伤势,怕把人踹死了,避开了对方的伤口,只是踹了一脚便完事了。

花倾城揉着被踹处,也不同对方嘴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喜欢帮助他人,再则说了,汪禹乃是讨伐林凤的主心骨,假设他死了,免不得人心大乱,士气下滑,如此,我只能牺牲我自己了,反正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汪禹死了!”秦月道,“我朋友方才传信给我,说汪禹回宗就自尽了。”

花倾城惊讶无比。

秦月甩袖就走,“你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把我爹养你的恩情还了,早些死吧,省得我看见你心烦!”

……

谢琅把林凤的尸体抛了出来,他轻点对方眉心,一道白烟飘悠悠从对方眉心升起,紧接着,消失在空气里。

林凤意识回归,感知到了自己的身体,也感知到了被一剑刺穿,裂出窟窿,痛的要命的心脏。

他动了动手指,艰难转动眼珠,眼皮似乎重达千斤,难以掀起。

他费力想要睁开眼睛,忽觉后颈的毛被人揪住,那人单手拖着他朝前走。

前方有台阶,一步一腾,隔得他背脊疼。

他怒火中烧,用尽全力,再三尝试,终于,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剑刺穿他心脏的敌人。

对方早猜到这一幕,朝他扫了一眼,拖着他继续前行。

林凤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他宁可他死了。

他的瞳孔在强烈刺激之下,出现变化,双手指蹼间生出利爪。

他企图挣脱对方的控制,但他现在身有重伤,又被主气卸甲阵抽出大部分妖力,几乎要被打回原形,根本没有力量反抗,仅仅挣扎几息,便被对方踩断利爪。

他愤怒地鸣叫两声,用沙哑的嗓子,道:“你有种杀了我!”

谢琅将他朝前一丢,道:“我不是不想你,但有人保你。”

他被耻辱淹没了,被谢琅摔出去,磕破脑袋方才意识到自己被拖到了一个大殿之中。

这个大殿非常熟悉,他再仔细看,终于发觉这是他的大殿,他议政的大殿。

大殿之上,赤阳宝座之上,坐着一个紫袍人。

林凤脑袋不太清晰,看了一会,方才认出这个人的身份,正是单扶摇,他的军师。他眼前一亮,军师二字脱口而出,但对方没有理会他。

对方看着谢琅,道:“孙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简短的一句话让林凤瞬间明白对方不是来救他的。

过往一切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或许是身处险境,几息之间,所有事情都明了了。

他明白自己成了对方的踏脚石。

怒火喷发,他化作原型,冲单扶摇冲去,“杂碎,去死!”

单扶摇抬起手轻轻一挥,将他退出几米远,重重砸进殿门之上。这时,对方才抬眼朝他看来,对视一瞬,单扶摇移开了视线,淡淡道:“妖王殿下,麻烦您安生一点,不要想着去死,后果不是您现在能够承担得起的。”

林凤浑身流血,怒不可遏。

单扶摇没有管他,命妖给谢琅看座。

谢琅踹开座椅,眉目阴冷,他冷冷道:“谁你他爹孙子,我不认识你,我道侣呢?”

单扶摇回答:“我要你做的事情,你没有做好。”

谢琅指着狼狈不堪的林凤,“哪里没做好?”

“我要你控制林凤。”

谢琅道:“这不是控制了吗?你别没事找事做。”

“你明白我的意思。”单扶摇盯着谢琅,一字一字道,“我要你用控妖术,控制住他,而不是让你将他重伤至无力反抗,再带给我。你不必给我耍什么小聪明,你父亲都不曾胜过我,更况且你?”

谢琅阴森森地看他,应是怒极,耳坠都压不住身体悸动,他的脖颈之上冒出了银白狼毛,嘴里两颗犬牙更是变长,暴露在空气里,尾端似乎闪着淡淡的冷光。

单扶摇欣赏地打量他,然后笑着说,“你跟你母亲长得却有几分相似。”

“管你屁事,聒噪。”谢琅道。

单扶摇道:“这样就更像了。”

谢琅眼睛都红了,逮着就是一通乱骂,“你个疯子,有什么资格提起我娘!你没有资格,你也没有资格提起我爹!搁这里装什么祖孙情深?你那个熊样,踏马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老子迟早一口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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