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
斯洛克竟然有恋人!
不仅仅是诸星大,这句话在整个训练场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组织里谁不知道斯洛克的脑子好?就算有些人忘记了几年前斯洛克是如何在组织崭露头角的,他回国之后,又是和琴酒呛声又被朗姆的人招揽,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恋人就意味着弱点,若是谁可以找到斯洛克的恋人,说不定谁就可以抓住斯洛克的弱点。
所有人眼神咄咄,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找出那个“幸运儿”。
诸星大回过神来,看了眼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问:“说出来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诸伏高明笑笑,并不介意。
诸星大却误会了,若有所思道:“你的恋人并不在组织。”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想听听斯洛克是如何回应的。
诸伏高明没有回应,他只是笑了笑,看向缓缓走来的琴酒。
很多人也都注意到了琴酒,不过谁都没将琴酒往恋人上面想,只一个个暗自郁闷,琴酒怎么来了?斯洛克绝不可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琴酒面前,这下没戏了。
诸星大却若有所思,脑海内又想到了两人一起去听音乐会的场景。
不会吧……
虽然那日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但应该……
诸星大的花没有送出去,忍不住靠近卡蒂萨克问他:“你知不知道斯洛克的恋人是谁?”
“你想死吗?”回应他的,是卡蒂萨克无比暴躁的声音。
诸星大愣了下,错愕地看向卡蒂萨克。
卡蒂萨克的拳头紧紧攥着,眼神充满了凶戾,好像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暴起伤人。
但他一直隐忍着、隐忍着……哪怕身体都在颤抖,却始终没有真的动手。
诸星大立刻了然,这是个求而不得的舔/狗。
至于他自己?诸星大随手将花丢进垃圾桶里,虽然同样是求而不得,但诸星大只是为了任务,虽说他对斯洛克并非完全没有兴趣,但对方有恋人却也并不会打击到他。
不能从恋人方面入手,还可以从其他方面嘛。
比如朋友。
比如优秀的下属。
再比如……炮/友。
诸星大舔了舔下嘴唇,他都不介意,只要能拿到代号,他乐意配合斯洛克的任何游戏。
“他们都在猜我的恋人是谁,你要不要也猜猜看?”诸伏高明故意拦住了琴酒。
琴酒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绕过诸伏高明去练习射/击。
“琴酒,别这么冷淡嘛。”诸伏高明又追了过去。
琴酒还是不理他,若换做其他人早就被琴酒的冷气给吓跑了,可诸伏高明没跑,他非但没跑,还故意在琴酒身边的位置进行射/击训练。
“还记得吗?我的枪/法是你教的。”
琴酒终于有了回应:“别扯上我,丢脸的东西。”
诸伏高明一噎,他枪/法怎么了?虽然比不上琴酒和那些狙/击/手,但也算不错好吧!
就在诸伏高明想说点什么为自己挽尊的时候,有人高声喊了句:“轩尼诗,你肩膀怎么了?”
琴酒下意识朝门口望去,视线立刻钉在了轩尼诗身上。
轩尼诗高高瘦瘦的,看起来甚至有些营养不良,几乎要皮包骨头了,但他是组织的狙/击/手,而且水平还不错,狙/击/手受伤的时候一般不多,可此刻他动作明显不太对劲儿,右肩膀上还缠了绷带。
轩尼诗一张厌世脸,闻言郁闷地回了一句:“别提了,昨天任务被人给伏击了,差一点没命。”
“真的假的?这么危险?”
“任务哪有不危险的。”轩尼诗走到射/击/场,就在距离琴酒不远的位置拿起手/枪。
“他在练习左手/枪。”诸伏高明低声对琴酒说。
琴酒点头,沉声介绍:“轩尼诗是一年前获得代号的,虽然看起来像是个病秧子,但狙/击水平很高,而且对自己要求很严格。”
右肩受伤就来练习左手,这放在琴酒身上都是格外离谱的事情,但轩尼诗那样做,周围的人似乎并不太惊讶。
轩尼诗这个人很奇怪,他加入组织之后,对于组织的任务和报酬都不是很在意,似乎只是来组织提高自己射/击水平的,除了有任务,几乎每日都会来训练场。
琴酒在意的不是他不同类型的“劳模”属性,而是……他的右肩有伤。
在法国,琴酒朝着追击石村太郎的人开/枪,击中的也是黑影的右肩。
琴酒当时就在想,这件事情若真是朗姆做的,去灭口的人大概也是组织的人,查一查说不定能够查到。
那个人会是轩尼诗吗?
琴酒想不通,轩尼诗不是情报组的人,就算是在行动组也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似乎除了射击没什么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样的一个人,朗姆就算是想要收买,又是用什么方法收买的?还是说轩尼诗从一开始就在伪装自己?
诸伏高明显然也在怀疑轩尼诗,他凑近过去笑着朝他打招呼:“认识一下,我是斯洛克。”
“轩尼诗。”轩尼诗说着,却眼都不眨地开了一枪。
准头差了一些,并没有直击靶心,而是打在了靶子很外围的部分。
轩尼诗叹了口气说:“左手/枪果然很难练。”
“右手准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练左手?”诸伏高明故作不解。
轩尼诗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慢吞吞说:“我的右手现在不能开/枪,以后说不定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所以必须练好左手/枪。”
“这也太难了吧,我就没见谁两只手都这么厉害。”
“有。”轩尼诗抬起头,龟速般回头看向琴酒,又默默转了回来,说:“琴酒就很厉害,两只手枪/法都很准。”
诸伏高明:……
行吧,他算是灯下黑了,竟然忘了琴酒。
“既然你想学琴酒,为什么不让琴酒教你?”诸伏高明提议。
轩尼诗却没有看向琴酒,他眼神一瞬不错地盯着前方的靶子,好像根本没听到诸伏高明的建议。
“让琴酒教你如何?”诸伏高明又问了一句。
轩尼诗又开了一枪,这才看向诸伏高明,慢吞吞地说:“他……不教我。”
他说话总死气沉沉的,没有太多的情绪,简直像是个痴呆患者。
但在琴酒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诸伏高明意外地发现对方的眼底闪过亮色。
“你要学习左手/枪?”琴酒饶有兴致地问他。
“嗯。”轩尼诗垂下头,眼睛盯着自己还算干净的鞋子。
“我是左撇子,但你看起来不是。”
“你是左撇子,但也会右手/枪。”
琴酒勾唇,组织里这么多人,他以前就算注意过轩尼诗,却也从来都没有和他太深的接触过,这人竟还有点意思。
琴酒又瞥了眼轩尼诗受伤的肩膀,问他:“用不用我来教你?”
轩尼诗惊喜地抬头,眼底的情绪这次清晰呈现在了诸伏高明面前。
诸伏高明抿紧了嘴唇。
“谢谢!”轩尼诗立刻向琴酒道谢,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琴酒便开始指导他如何练习左手枪/法,教他瞄准,教他如何更好地稳住枪的后坐力,甚至手把手帮他摆正姿势。
诸伏高明在一旁看着,又一次回忆起了当年琴酒教他时的场景。
“川上,手腕低一些,太高了。”
“这根手指摆错了,抵在这里。”
“目视前方,不要歪头,给我认真一点!看着前面,不要看我!”
明明已经是好几年前的记忆了,此刻却如此清晰地浮现在诸伏高明的脑海,好像又上演了一遍。
然后……
就真的上演了一遍……
“看着前面,不要看我!”琴酒将轩尼诗的头硬生生掰了回去。
“哦。”轩尼诗闷闷地应了一声,却仍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看琴酒。
这幅画面,简直和当年琴酒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轩尼诗他对琴酒有意思!
脑海内警铃大作,诸伏高明故意走过去喊琴酒:“琴酒,任务的时间是不是要到了?”
琴酒微怔,但还是默契地配合:“还有十分钟。”
“那……你先陪他?我自己去?”诸伏高明为难地问。
“不了。”琴酒松开轩尼诗的手,拍了拍他的左肩说道:“你好好练习,技巧我都教你了,剩下的要靠感觉和持续的训练。”
“嗯。”
琴酒没有再看他,带着诸伏高明离开了。
诸伏高明走到门口的时候朝后望了眼,就发现轩尼诗正盯着他们,两人视线相撞,轩尼诗像是被抓/奸一样,心虚地又连忙将视线移开。
诸伏高明嘴角紧抿成一条线,他果然对琴酒有意思。
上了车,琴酒问诸伏高明:“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吃醋罢了。”诸伏高明长长叹了口气,眼神幽怨地看向琴酒,说:“看你那样教他,我就想到了你以前也那样教我,思来想去的,心里边的醋坛子就打翻了。”
琴酒感觉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过去的?”
话里明里暗里都让他过去,结果他真的过去教了,斯洛克却吃醋了?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后悔了,不行吗?”诸伏高明将头倚靠在琴酒的肩膀上,问他:“你教导人的时候,是不是都那样认真负责?”
“你在说什么鬼话?”琴酒无语,难不成还要划水吗?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望着琴酒的表情欲言又止,这个人……他是真的很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