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高挂之时,灯火通明的房区逐渐熄灭光亮隐没夜色,早年建成的别墅区在旺盛的绿化中像蛰伏的野兽。
月光前仆后继穿过遮挡物洒进卧室,借着这点亮光,陈词从床头摸索出“叮叮”直响的手机。
陈怀安?
陈词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觑着眼适应刺眼屏幕,解锁,点进消息爆满的聊天框,随手划拉几下,大概看过后,开始啪嗒啪嗒摁键盘。
姜臻寻着声从被窝探出头,伸手摸在陈词冰凉的手臂上,激的他困意顿无,“怎么连件衣服也不穿?”
“没事,就回个消息,等下就睡了。”
“怎么没事,等感冒了就不说没事了。”姜臻不由着他,在床头摸索到遥控板把空调温度调高,又随手在被窝里扯了件棉制睡裙出来,做起身扒拉出领口,扶着陈词给他套上,压根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陈词措不及防,扑腾几下,最后被摁着胳膊穿了进去,“姜臻,你又给我穿这玩意,我再也不穿了,老禽兽!老变态!老痴汉!”
“是是是,我的错,你依着我,不欺负你了。”
姜臻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颊撒上月光,忍着上去舔的冲动,尽量不露出痴迷的嘴脸,禽兽不能做的太频繁,会把人吓萎,这点道理他明白。
“怕你着凉,就穿一会。”姜臻给他说好话,拉着陈词重新靠在床头,把掉在被子上的手
机捡回来塞进他手中,一系列安抚动作搞完,姜臻揽着陈词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肩头,“好了,你回消息吧,我抱着你给你取暖。”
陈词乐呵了∶“几个意思?你光溜着给我取暖?我给你取暖还差不多,我说,爷回个消息你还要依偎在肩头看着,捉奸呢?”
姜臻有些无辜,他指了指屏幕上的备注“狗比陈怀安”五个字,说∶“也不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你大半夜还给别人发消息,亲热的时候你说累,要睡觉,没睡多久就起来看手机,看来说累是故意骗我的。”姜臻不依不饶,“长记性了,下次不听小辣椒骗人了。”
“我没骗你!”陈词觉得他的屁股又疼了,他叹气,就没这么受制于鸟过。
翻出聊天记录,坦坦荡荡让醋缸子看,“看见了吗?这是我室友陈怀安,就上次陪我旅游那个,去年他家在城郊开了温泉酒店,最近被他父母拉去看店,这不临近年关了,游客什么的都少了,安生不住,说自己怕寂寞,让我喊着亲朋好友去陪他泡个温泉热闹热闹。”
“带我去吗?”
姜臻这人,从小就会抓重点。
他一扫醋味,得寸进尺,“亲、朋、好友,我算亲,对吗?”
“去,带你。”陈词拿他没办法。
姜臻瞬间眉眼飞扬,快三十岁的男人,褪去了职场上的严肃凌厉,竟显露出几分少年意气。
成年人就应该多和学生待在一起,少年风气解百忧。
陈词拿起手机回过去一个“好”,霎时,手机里的消息声接连不断涌来,手机另一头的夜猫子总喜欢让人不得安宁。
陈怀安用难以掩饰的热情文字作为回应,姜臻则用法式湿吻实际回应。
陈词有些喘不过气,接吻的间隙抬起手撇了一眼消息,却被姜臻无情地拍掉手机。
姜臻呼吸急促,把人圈在身下警告,“认真点,别让无关紧要的人用文字监视我们。”
说的这是什么胡话!
“对了,问问你朋友想去吗?叫林渡对吧?去的话我们一起。”
“喊他干嘛?”
“你追尾可是人家忙前忙后,要还人情的。”
姜臻冷笑,“他去可真是糟蹋了一池清水。”转念一想,陈词室友不也是一个人,拉上林渡四个人,这不刚好!陈词还是他的。
陈词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就被心情颇好的人叼走了一截嫣红的软舌。
姜臻吮了又吮,手指勾起藕粉色裙摆,问他∶“知道这是什么裙子吗?”
陈词双眼迷离,待嘴角的津液被姜臻舔干净,才回道∶“公主裙?”
姜臻被他逗笑,嗓音暗哑∶“喜欢公主裙的话下次再给你买,这个……是孕妇裙,裙子很大。”
手掌抚摸在陈词的肚子上,温柔缱倦地说胡话∶“肚子大的人才能撑起来,瘪瘪的小辣椒就撑不起来。”
他兴奋的要命,目光炙热如野兽,恨不得把陈词拆吃入腹,咬烂嚼碎都不能表达他对陈词的喜爱,揉了揉光洁滑嫩的小肚子,野蛮开口∶“我们让他鼓起来好不好?”
“行啊”陈词媚眼含丝看他,故意挑拨,“看你儿子们够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