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可以陪我打游戏吗?”
陈词一起床就听到楼下的陈怀安扯着嗓子嚎他,这家伙已经赖在他们家两天了,混吃混喝就算了,还带了个拖油瓶——一条通体雪白的萨摩耶。
“知道了,你等会。”陈词睡眼惺忪地折回身,走到姜臻身边给他系领带,“中午就不去陪你吃饭了,我和陈怀安出去吃。”
姜臻听到这话倏地紧锁眉头,因为陈怀安,陈词已经好几顿没陪他了,就连夜晚的性生活都被拒绝了,美名其曰家里有客人,不能放肆。
他垂头看陈词细腻的脸蛋,绒毛浅浅。不由自主的喉结上下滚动,充斥着欲望,沉声说∶“已经和林渡打电话了,马上就过来接人,你别管他们那点屁事。”
“行行行,只要他俩不再打起来我就不管。”陈词依着他。
姜臻被捋的顺服,掰着陈词的下颌,在他脸颊狠狠嗦了一口,红了一块,这力道恨不得把血吸出来。
亲完,又抱着他温存了会,小声夸他∶“最近都乖乖的,可把我迷死了。”
“去一边。”陈词笑骂他。
两人一起下楼时陈怀安已经打完一局游戏了,他笑嘻嘻同陈词一起目送姜臻离开,最后拉着陈词二话不说开始进入下一局。
陈词刚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只体型硕大的宠物狗就撒欢奔了过来,一股脑钻进他怀里。
陈词被撞的向后仰,笑着去撸萨摩耶的脑袋∶“娃娃,早上好呀。”
被唤作娃娃的萨摩耶汪汪叫几声。
“好了,卧下。”娃娃摇晃着尾巴,很通人性地卧在陈词腿边。
逗完狗,陈词再次拿起手机,两只大拇指不走心地点了点屏幕,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陈怀安。
于是抬头觑了眼没心没肺的陈怀安,踢他的腿,说∶“要是林渡来找你了怎么办?跟他走吗?”
“我才不走,等着吵架吗?”陈怀安听见他就来气,嘴巴叨叨叨像是机关枪又开始了抱怨∶“我不就是买了条狗,牵回家就像是触了他霉头一样大呼小叫。知道他怕,我还买了笼子、狗链,我还特意挑了只温顺的,就是希望他俩能好好相处,争取改掉他怕狗的毛病。”
他越说越起劲∶“你说,我这那那不是为他着想?他倒好,非要我把娃娃送回去,买回来哪有退回去的道理,就知道给我闹天闹地!”
陈词被他这歪理邪说搞得头都大了,明明是他自己想养……
他正准备展开劝导,大门突然打开了。
“陈怀安。”林渡沉声唤他。
他戴了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低,面孔被遮在阴影下,耳旁有几撮头发翘起来,浑身散发着萎靡的低气压,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
陈怀安沉寂的心脏突然开始砰砰直跳,他下意识应了声。
林渡上来就服软,“跟我回去吧,我错了,不该和你吵架。”抬起头,露出一张憔悴颓废的脸,眼底泛青,可怜巴巴带着讨好的意味撇了撇嘴。
陈怀安立马就心疼了,忙站起来问∶“你这是怎么搞的?我就走两天你就这样作贱身体?”
靠近的瞬间,林渡像是看到糖的小孩,忙不迭把陈怀安搂进怀里。
陈怀安吓了一跳,猛地往后挣,陈词身边的狗跟着主人一起激动,吠着就要扑上去。
林渡这才意识到狗还在。他像被吓破胆的老鼠,扯着陈怀安就要跑∶“乖,我真的错了,不惹你生气了,我们回家好不好,把狗先给嫂子养着。”
“你别拉我,它又不咬你,我不走!”男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林渡越是和他上劲,他越是要对着干。
陈词看情况不对劲,连忙起身摁住娃娃,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好兄弟自然是要站一队的,陈词腾出另一只手将陈怀安抢回来,护犊子道∶“他不想跟你走。”
明明是老公跑娘家劝媳妇回家的剧情,最后硬生生演变成二抢一的戏码。
林渡实在是委屈,看了看陈词,又看了看自家男朋友,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最后只能怯生生地说∶“别欺负我了行吗?”
他这一声可是说的陈怀安心肝齐颤,什么吵架什么不快全部抛之脑后,捧着小心肝去哄可怜鬼。
只留陈词一人在风中凌乱。
两人这是吵得凶,和好的也快。话一说开,陈怀生首先让步,他百般不舍的将娃娃留在了陈词这,一步三回首拉着林渡打道回府。
傍晚。
姜臻刚到家就看到陈词一人守着一条狗大眼对小眼,嘴里还念念叨叨对萨摩耶说着话,认真的连有人回来了都不知道。
姜臻悄悄离近了些,于是他听到陈词振振有词地对狗说∶“娃娃娃娃快长大,爷爷教你日本话,咪西咪西嘎嘎地,你妈是我抢来滴。”
娃娃“汪汪”叫了一声,摇摇尾巴,好像很开心。
“吆西。”陈词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于是又打击道∶“后来你妈又跟八嘎跑了。”
娃娃“啊呜”叫了一声,尾巴突然又怂拉了回去。
姜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