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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我在古代当王爷 梨子甜甜 5908 2024-01-25 16:20:27

陆初一从陆乘舲手中接过银票的时候, 还微微有些懵。

方才不还说他们宸王府钱多得花不完,不必去弄这些吗?

怎么少爷还带头押注。

陆乘舲看出了陆初一的疑惑,却什么都没有多, 只淡声问了句,“你怎么突然想起压吃来了。”

他可是记得适才陆初一还在说谢安澜有可能弄一款甘蔗香水来着。

陆初一面容微僵,老实交代, “我先前偷偷去过后院, 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我猜想王爷很有可能再用甘蔗残渣酿酒。”

“酿酒……”

陆乘舲眉心一紧, 稍稍沉吟, 他倒觉得不像。

谢安澜要用甘蔗酿酒的话, 一定会用新鲜的甘蔗, 绝对不会用糖坊里的甘蔗残渣。

“少爷还要压用吗?”陆初一咂摸了下,颤巍巍地问道。

陆乘舲“嗯”了声,没有改变自己想法的念头。

陆初一见他笃定,也不再劝了, 拿着钱出门找人押注去了。

押注的时候想了想,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少爷与王爷日日同床同枕,如此笃定, 没准率先从王爷口中听到了些什么。

于是,下注的时候, 陆初一又自己偷偷压了两百两下去。

“陆管家,也帮我们压一点。”待他回府的时候,府里一众闻信的丫鬟小厮围了过来, 个个睁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王府的下人工钱并不低,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个世界又有谁会嫌钱多。

陆初一稍微犹豫了一下, 便接下了这些下人的赌金又跑了趟。

*

谢安澜在家闭门造东西的时候,宸王府给边境将士们做好的棉衣已经装车出发了。

用的正是谢安澜养得那些残兵。

同行的还有谢苍溟安排运送新式武器的人,两拨人都是遵守纪律之人,就算看到了什么,也个个都把牙关给咬死了。

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如此重的武器沿路硬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就像拉着一车又一车轻飘飘的棉花一样,没惹起任何人注意。

待棉花和新式武器抵达边境的时候,就连傅铮和霍森两人都不清楚帝都还给他们额外送了东西。

为了确保这次武器的安然送到,吴骏更是亲自押送,见到傅铮和霍森的时候,把他两单独叫到一旁,“侯爷,霍将军,借一步说话。”

“怎么,你这棉花还不让人看不成。”霍森他们驻扎在这寒冷的边境,早就对这能够御寒的棉花一物向往已久。

如今听到宸王府送他们一些用棉花做好的棉服给军营里的老兵,早就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早早的就在此等着。

结果轮到交接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难不成邕朝又恢复到了以前,有人想吞吃军饷?

傅铮和霍森两人微微眯了眯眼,对着吴骏没什么好脸色。

最好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不然……

“侯爷,霍将军你们误会了。”对上两位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吴骏也招架不住,额间冒起了豆大的汗珠,急忙替自己解释道。

“那你把我俩叫到这儿来,所谓何事?”霍森冷着一张脸道。

“自然是有机密要事与二位说清楚。”吴骏擦了擦汗水,从袖中拿出谢苍溟的亲笔私信。

两人看见信上盖着的印章,当即就要下跪,吴骏拦住,“隐秘行事,不用如此。”

二人收敛神色,神情严肃地拆开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内容。

两人瞳孔俱是一缩。

“这么多,你们都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运来的。”霍森看到信上的数量,惊愕道。

吴骏笑道,“这都多亏了王爷修的水泥路,水泥路平稳不易发出声响,配合特制的马车,让马拉起来一点都不吃力,旁人看不出运送的重物,自然也就不会引起注意。”

“水泥路还有这个好处。”霍森咦了声。

吴骏笑着点点头。

“那没修好的一截路你们是如何遮掩的。”傅铮记得路还有一小段没有修到帝都。

“那节官道,我们算好时辰,挑晚上走,前面的人运,后面的负责清理痕迹。”吴骏解释道。

官道都是用泥土和石子加一点煤渣混合修的,看似坚固,一旦运送重物必定会留下很深的痕迹。

只有晚上没有行人的时候他们才敢运作。

傅铮明白了,不再追问。

吴骏提醒道,“侯爷,将军,此事一定切记保密,不能让有心之人泄露出去。”

新式钢铁武器比铁器强了不知多少倍,这可是可以留做杀手锏给敌人致命一击的东西,若是提前泄露出去,让人有了防备,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自是省得。”傅铮和霍森两人严肃颔首。

陛下如此大费周章,里面的是非曲折他们如何不知。

不过内心到底还是一片火热,有了御寒的棉花又有新式的武器,他们这些边境的将士命又能多一分保障。

陛下有心了。

吴骏小心翼翼与两人交接完,看着马车一辆一辆地运进军营,再一辆一辆的空着出来,内心骤然一松。

而军营里面的士兵们不淡定了,这次给他们运送棉服的居然有他们曾经认识的人。

“老东头,你怎么回来了。”有几个帮着搬棉服的将士,看到马车上的人,揉了揉眼睛,确定好半天,才问道。

“没有,我就是来给你们送棉服。”名叫老东头的男子,瘸着一条腿从马车上下来,帮着他们一起搬。

“谁家商队用的你们,回头弟兄们照顾照顾他们家生意去。”军营里的将士看着他一瘸一拐的忙上忙下,狐疑地问道。

“去去去,商队我能进得来这儿?”老东头用脚踢了踢这些打趣的将士们,解释道,“我现在跟着宸王府,帮王爷做事。”

“王爷收留了你们。”有将士插话道。

“什么收留不收留,说得跟我们是叫花子一样,”老东头睨了那人一眼,骄傲道,“是王爷雇佣的我们,一月半吊钱,还包宿食,有伤免费治。”

“待遇不错啊。”将士们听完后粲然笑道,由衷替他感到开心。

从军营里带着伤出去的,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

朝廷确实是给了恤银,可那些恤银要长期的治疗常年征战遗留下来的暗伤根本不够,所以很多人宁愿在军营里做个伙夫,也不愿意拿着恤银还乡。

在军营起码军医还给医治,回到家,就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

“待遇如此好,你们平常都做些什么。”有人不禁好奇道。

“押运,送信,天南地北的跑。”老东头抿抿干渴的嘴唇,嘿嘿笑道,“今年我上去过江南,下又去过岭南,见识到了不少稀奇事。”

老东头说着就把他的所见所闻说给与众人听,听得这一帮没怎么出过军营的将士们,羡慕不已。

“好好打仗,在军营里立个功,比什么都强,你看看这棉服就是你们最先享受到。”老东头说完,又拍了拍一个将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现在棉花才刚刚兴起,帝都好些勋贵家都没有享用的资格,他们这些军营里的兵痞子能够率先享用到,多好。

“也是。”原本有些羡慕的人听见老东头的话,瞬间就不羡慕了。

正在搬棉服的将士们笑笑,继续搬,这棉服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众人搬起来也不吃力。

谁知搬到下面的时候,却怎么都搬不动了。

“这是什么,居然搬不动。”一个将士拍拍那被麻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箩筐,听到里面哐当一声铁器撞击的声响,顿时吓到了。

“嘘,”老东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声道,“你们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搬进库房里就好,你们将军会给你们说清楚的。”

将士们面面相觑一番,几人莫不吭声地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轻手轻脚地放进库房。

有军营里的将士帮忙,这些货物很快便搬完了,吴俊和这些残兵们也即将要打道回府了。

傅铮忽然拦住他。

“傅将军可还有事。”吴骏朝他拱了拱手。

“不知你可不可以带些将士回京。”傅铮眼神在吴骏身后空掉的马车上扫过。

“带将士回京?”吴骏傻眼,“为何要带将士回京。”

“他们都是受了伤之人,军营里的军医治不好,我想让你顺便把他们带回去,看看京城里的御医能不能够治好。”傅铮微微叹息道。

这受伤的人中有一个是他的大儿子,前不久出去探查的时候,中了草原部的埋伏,背上被草原部人砍了两刀,刀口道也不深,就是迟迟不见好,现在更是开始化脓,军医把外面的脓肉刮掉也不见好,整日发烧,眼看就没多少日子的活头了。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傅铮心里如何不痛,想着趁这个机会,让儿子回京城医治看看能不能行,不行的话,在妻子的照料下走完人生最后一程也比死在军营里强。

吴骏不是笨人,能让傅铮拉下脸来与他说话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小人物。

没有过多的犹豫,点头答应下。

吴骏的马车拉着一群伤员回京了,军营里的人这才知晓这次帝都不仅给他们送来了棉服,还给他们送来了新式武器。

新兵们每个人到校练场领了一把新式武器,试了试,比铁刀不知强了多少倍。

老兵们每个人领到一身暖和的棉服,能从头包到脚那种,暖呼呼的,浑身都有劲了。

到了夜间甚至还有不少人兴奋得睡不着觉,在校练场里试着新武器。

“别试了,回去睡吧,明天一早还得出操。”有老兵看不下去了,呵斥道。

“再让我耍上一回,这刀轻还好使,侯爷教我的刀法,我居然能耍出来了。”这新兵眉飞色舞的,之前的铁刀重,侯爷耍的那套刀法,他总是不得要领,今天换了刀,一下子就能使出来了,正在兴头上。

老兵骂道,“你那是手上没劲握不起刀所致,多练练就好了,快去睡觉,明儿早操起不来可是要挨军棍的。”

新兵挨了骂,老实下来,收刀回军营去,结果军营里的人也没睡,一众人借着月光在打量新棉服呢。

“瞅瞅这布料,够结实。”两三个人围在一起,一人一下地摸着棉服,恋恋不舍。

“还暖和,我穿在身上就跟躺火堆旁似的,半点也不冷,身上的老寒病都不疼了。”得了衣服的老兵炫耀道。

“真好。”新兵们目光羡慕。

“等明年棉花产量多了,一定有你们的份。”老兵翻身将棉服盖在身上,心窝子都是暖的。

从前当兵的看不到希望,如今这兵倒是越当越有盼头了。

*

谢安澜在后院待些日子,一些下人还在院子里研究,而他则是守着蒸馏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蒸馏管中滴出来的透明液体。

谢安澜从前只知道甘蔗渣可以用来造纸,结果他去系统兑换甘蔗渣造纸术的时候,意外看到一本甘蔗渣的利用一书,才发现它的妙用还挺多的。

跟着几个下人试着做了几天纸后,他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这蒸馏器上。

毕竟纸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出现,用甘蔗做不也就是节省些木料罢了,算不得多稀奇。

而真正稀奇的则是他这锅里正在蒸馏的东西,做出来了不仅能用到的地方多,还能救人命。

谢安澜正想着,恍然间蒸馏管中就凝结出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滴”的一声,落入了谢安澜特意找出来盛放它的玻璃瓶中。

谢安澜的眼睫稍垂,视线凝结在那只有一滴液体的玻璃瓶中。

这一滴出来后,蒸馏管像是被人骤然间疏通了一般,后面一滴紧接一滴的如下雨般涌了出来。

不多时就装满了玻璃瓶的底部,谢安澜换了个玻璃瓶接着,把这小半瓶挪移出来,放凉后,倒了一点在手背试了试。

凉凉的,挥发的速度也及其快。

谢安澜面露喜色,迫不及待地又抱着玻璃瓶出了蒸馏房,找了个火折子点燃扔进了玻璃瓶中。

火星一触碰到瓶中的液体,液体也跟着燃烧起来,幽蓝色的火焰在玻璃瓶中绽放,吓得院中的下人身子一缩。

“鬼……鬼火?”

下人们望着那玻璃瓶中的火焰,一脸恐惧,抖动着嘴唇,支支吾吾地说道。

“且安心,不是什么鬼火。”对这群一惊一乍的下人,谢安澜也是颇为头疼。

这个时代,正常的火焰的是红色的,偶尔在野外发现青白色的磷火,他们就称为鬼火。

而谢安澜这个幽蓝色的火焰与磷火的燃烧出来的颜色接近,被他们称为鬼火也不例外。

谢安澜嘴上安抚着下人,可下人们内心还是会止不住地害怕。

鬼火一般出现在坟地,被人认为是不祥之兆。

如今这不祥之兆出现在王府后院……

谢安澜劝了一句,见他们还在害怕,也不再劝了,惊喜地看着那即将快要熄灭的玻璃瓶,勾了勾唇。

可算是做出来了。

不容易。

这几天为了做出这东西,天天都泡在后院,看着甘蔗渣解酶、过滤,发酵蒸馏的,期间失败了无数次,谢安澜觉得他都像是被人分解过了一遍一样。

终于在今日得出了酒精。

酒精是糖经过发酵而变成的,直接用糖或者用甘蔗都比用甘蔗渣做方便。

这不是邕朝生产力底下,而谢安澜又恰好兑换了甘蔗渣的利用一书,就只好废物利用到底了。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他给折腾了出来。

最先蒸馏出来的酒精含醇量高,不能食用,谢安澜把他们收集起来放在一边。

剩下的酒精则是留下来备用。

忙忙碌碌好些天,外面的纸还没有做好,谢安澜已经扛不住了,抱着一罐子酒精出了后院,打算先回房些会。

“殿下。”谢安澜一出后院,就看见在院外等他的陆乘舲。

陆乘舲看出了谢安澜的疲惫,接过他手中抱着的一个玻璃罐子,温声道,“水已经备好了,洗漱过后去歇会。”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谢安澜手上的东西一空,空出手在摸了摸陆乘舲的小脸,发现冰凉冰凉的,沉声问道。

“就一会,”陆乘舲抬起眼眸与谢安澜的眼神相碰,“我刚从外面回来,脸还没暖过来。”

说着陆乘舲伸出自己的手与谢安澜的手碰了会,“你看,手心是热的。”

触碰到那温热的手心,谢安澜表情略略转好的颔首。

“王爷,这就是你用甘蔗渣折腾出来的东西吗?”陆初一在他两身后,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陆乘舲怀中抱着的玻璃瓶,嗅了嗅,有酒的味道,惊喜道,“难不成真让我猜对了,是酒。”

“不是酒。”谢安澜听见他的嘀咕笑了笑,“当然你想认成为酒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喝。”

这蒸馏出来的酒精,至少有七十五度,在这个含酒度普遍只有二三十度的时代,一杯下去绝对人要人命。

而且他做的也不是食用酒精,所以并不能喝。

“哦,”陆初一恹恹地点了点头,“不能喝的酒,就不能称为酒。”

他压的一百两飞了。

“这酒既然不能喝,那能用来做什么。”很快陆初一又强打起精神来,他可没忘记他还跟着他家少爷压了点。

“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比如我上次用柠檬做的清洁剂,加这个酒效果会更好。”谢安澜耐心地回答了他,同时也想起了他当时做清洁剂的时候,由于没有酒精就用烧酒代替的事来。

陆初一点了点头,“那就是此物不能吃,能用对吧。”

还不待谢安澜回答,陆乘舲蹙了蹙眉,“初一,王爷已经很累了,你让王爷歇歇。”

“哦。”陆初一小心翼翼地抬头,瞥见了谢安澜眼底的乌黑,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今天的陆初一热情得有些过头,开始谢安澜还没怎么在意,通过陆乘舲的提醒,倒让他开始疑惑起来,“怎么了。”

“没事,”陆乘舲带谢安澜到了浴池,向他解释道,“就外面开了赌盘在压殿下最近又做了什么,府里不少人都下注了,他也压了。”

谢安澜闻言笑了,问陆初一道,“你压了什么。”

“吃。”陆初一如实答道,“不过后来少爷压了用,我也跟着压了,算下来我不仅不亏,还小赚。”

“居然连你都下场了。”谢安澜听见陆乘舲下注,惊讶道。

“小赌怡情。”陆乘舲把换洗的衣服塞他手中,将人给推进了浴池,无情地关上房门。

“无情。”谢安澜猝不及防对上被关上的房门,抱紧了怀中的衣物,低声道。

洗去了一身疲惫,再舒服的睡上一觉,顿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醒了,摆饭吧。”

陆乘舲一见谢安澜醒了,立马吩咐下人上菜,也不去正厅,就在屋内用。

谢安澜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随意捡了些东西吃。

饭才刚刚用到一半,就有人下人来报,“王爷,后院那边说你要的东西做出来了。”

“这么快?”谢安澜手中捧着才吃了不到一半的饭碗,听完下人汇报后,道了句。

“要不吃完再去。”陆乘舲见谢安澜就没怎么动过的碗,轻声说道。

“我先去看看,饭什么时候都能吃。”谢安澜摇了摇头,放下碗筷,手忙脚乱地拿过一旁的外衣穿上,随意拢了拢发,出了房门。

谢安澜不吃了,陆乘舲也没了食欲,索性跟着他一块去了后院。

原本给人住的后院,已经被人折腾得不成样子,摆满各种器具,不少下人在中间忙碌着。

陆乘舲跟着谢安澜的脚步踏进这里,看到不少正在打浆的下人。

惊讶道,“我怎么看着有些像造纸。”

“就是造纸。”谢安澜过来匆忙,头发没梳好,这会散乱着,他又重新在归拢,听见陆乘舲的话,朝他点头认可道。

刚好下人也把做出来晾晒干的纸给递到了他们面前。

陆乘舲上前两步,接过谢安澜手中的发绳给他绑头发,一边打量着下人们手中的纸张。

“比起宣纸来略有不如,但又比黄麻纸等稍强,不知用来写字如何。”陆乘舲绑好谢安澜的头发,接过下人手中的纸,细细打量。

“试试。”烦人的头发不再乱散,谢安澜舒服了,吩咐下人去拿笔墨纸砚。

陆乘舲蘸了墨,试着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发现它不跑墨,也不沁墨,双眸一亮,“不错。”

“我们糖坊已经跟楚国商人签订了不少协议,接下来几年都会有源源不断的甘蔗流入,甘蔗渣自然也少不了,如此算下来能够造出的纸不少,且价格也不会太贵,穷苦人家的孩子也能用得上。”陆乘舲打量着手中的纸张,发现它还白,不容易伤眼,大量推广,销路一定广。

买一份甘蔗,赚两份钱,这买卖不亏。

谢安澜看到这纸到没多大惊喜,转而又向下人问道,“另一种纸呢。”

下人不敢怠慢,很快便把谢安澜要的另外一种纸给呈了上来。

“这纸……”

陆乘舲看到这纸,眉心紧缩。

这纸未免也太过柔软了些,跟棉花似的,拿起来揉一揉就能揉成团,稍微用点力就能扯断。

陆乘舲拿着这纸把玩了会,滴了一滴墨汁上去,很快墨汁便在纸上染起一大团墨汁,根本无法用于书写。

谢安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陆乘舲把玩纸张,忍不住笑了,笑声十分爽朗。

“乘舲,你也太可爱了,”谢安澜笑道,“这纸不是用来写字的。”

“纸做来不是用来写字的,那是用来做什么的。”陆乘舲疑惑道。

谢安澜凑近陆乘舲的耳朵,小声说了三个字。

陆乘舲的耳尖瞬间红了。

重新打量起这柔软的纸张,颔首道,“如此倒也不错。”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却不知耳尖的一抹绯红早以将他出卖,逗得谢安澜忍俊不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16 23:56:03~2020-08-17 23:56: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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