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公寓,洗个澡的功夫,言宁佑又擦枪点火把言宁泽抵在浴缸上操。
背脊抵着湿滑的浴缸边,上下起伏的碰撞磕得肩胛生疼,双腿离开水面架在了言宁佑的肩上,下身几乎被对折成直角的言宁泽意识模糊地咳喘了两声,胸口挤压的乳肉凸起着殷红的小山包。言宁佑含着一侧的乳珠用力吸着,空堵的孔眼在紧巴的嘬唆下瑟瑟发疼。
言宁泽推着对方的肩膀,想要救出刺痛的胸口,松开嘴的言宁佑舔了舔下唇的口水,顶得极深的肉柱在水下汩汩的干出水泡。
浑身上下都被热水烫红的言宁泽熟得像颗过了季的蜜桃。言宁佑咬着哥哥的下唇拉扯吸啵,等言宁泽受不住地开始绞紧后穴,他就站起身,抱着言宁泽抵在墙角狠狠地肏干。
浴室里方寸的隔间中来回摇荡着湿软的吟哦,言宁泽被热水泡晕,又给言宁佑操得浑身哆嗦,沁在骨头里的甜浆包裹着大脑。他抠着言宁佑的背脊,让夹在两腹间的茎根戳弄过男人的腹肌。
摇晃扭动的腰臀把言宁佑的阴茎吃得极深,顺着臀尖滴下的水珠仿佛馋嘴时流过的唾液。
言宁佑晚上也喝了点酒,这会遇到放浪形骸的言宁泽,自然是给撩得发狠。
屁股一上一下地套着言宁佑的阴茎,入在穴里的龟头被肠肉吸得舒爽。言宁佑顶着言宁佑的爽点捣捅,本来还在喘息的男人忽地一颤,身体挣扎着向后扬起,可被夹在胸口和墙壁间的身体却连抻个胳膊都不容易。
“呜……要……啊——!”
“要什么?”
啄着言宁泽咬红的唇肉,拍在穴口的阴囊卡稳了位置,每动一下都会顶上软烂的叶瓣。言宁泽啃啃巴巴的想说,但他吐一个字,言宁佑就又深又狠地捅一下,来来回回这么几下,还没等言宁泽说完,下腹收紧的尿意就顺着马眼呲流了出来。
“要……要……唔!别动……啊——”
喝了一肚子酒的言宁泽早就有点憋不住了,现在又被言宁佑揉着肚子猛干,淋漓的尿液顺着腿根淌下,在结束时还打了个无意识的尿颤。
“咳咳——”
手臂虚软地搂着言宁佑的脖子,那滴到洗澡水里的体液戳得言宁泽绷不住哭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真的坏了,从头到脚,每一寸的骨骼和灵魂都碎成了残渣,被言宁佑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好了好了,放掉就好了。”
挑掉浴缸里的塞子,言宁佑开了蓬头抱着言宁泽走过去冲淋。面上咸湿的眼泪被水柱冲开,言宁泽咳完后整个嗓子都肿了,哑得连喘息都带着撕扯的杂音。
“今天怎么这么乖?”颠了颠怀里的言宁泽,言宁佑蹭着男人的鼻头轻声问道。
洗完澡拿浴巾裹着言宁泽出去,看对方眼睑翕动着快要睡着,言宁佑在枕头上垫了一块毛巾才转身去拿吹风机。回来时,言宁泽就缩在白色的浴巾下面,眼圈红肿地闭着,微张的嘴唇比染了口脂还要透红。
抵在下巴的手指蜷缩在掌心,在言宁佑抚上肩膀时,睡梦中的言宁泽蹙着眉头发出一声泣音。
他梦到了雪山、梦到了魏安鸢、梦到了碎裂镜头中最后的15秒钟。
言宁泽站在那里,忽然很想让镜头后的魏安鸢把他带走。就算是在冰天雪地、寂静无声的地方迷路,只要不在这里,不在这间玻璃屋中。
他放下锯刀,落入罗网——大树活了,蜘蛛活了,可他却快要死了。
“……宁佑。”嘴唇无声地嚅动过,言宁泽喊了那个记忆中小男孩的名字。对方站在朝阳馥郁的光景中,随着一声车祸的巨响而消失,连同去拯救那个男孩的自己一起。
本以为言宁泽是因为喝醉了才难得乖顺,可等他醒来后亲吻上去,却得了个回吻,这让言宁佑消化不良地在屋内站了许久。
喵喵打滚的套套从他趟过的地方蹦开,言宁泽此时已经醒了,可眼睛没睁,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套套的软肚子。
——只要是爱他的,就可以了。
飘过脑海的箴言一次次洗刷掉酸涩的想念。言宁泽睁开眼看向言宁佑时,仿佛自己真的已经爱上对方,且可以回应言宁佑灼热炽烈的爱意。
“哥哥的鞋子不合脚,都有点磨到了。”给言宁泽穿衣服时,言宁佑捏着男人的脚踝摸了下小脚趾旁的水泡,虽然言宁泽不用走路,但同样也不会有挤脚的感觉。
“不疼的。”大概就算双腿截肢,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那不行,留了疤我会心疼的。”言宁佑平时虽然顶着一张好说话的脸,但本质上还是个偏执人格的病人,对他这点早有体会的言宁泽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年会后再不久就全公司放假了。
到了过年,俞娅楠想喊言宁佑回去吃饭,顺便带上谢熙雯。
言宁佑拿着电话在阳台抽烟。言宁泽的肺不好,受不了二手烟的味道,不过除非心烦言宁佑也很少会抽。
“我留下陪哥。”
“你是不是离了他就不能活了?”
“你有外公外婆和我,而哥哥除了我谁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给了言宁泽最好的一切,接着在他人生的第二十八年全部夺走。
留下个独一无二却蛮不讲理的言宁佑,像礼物又像惩罚。
“你真的不能放手吗?”俞娅楠承认自己的失职,在漫长的时光中,让言宁佑长成了现如今的模样。
“妈妈还记得,外公给我订的时间表吗。”
密密麻麻,精确到了每一分钟。他按着那个时间表生活了五年,等到他发现自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个时间走动,甚至有一点偏差都会难受呕吐时,言宁佑的少年时光就结束了。
“你总会习惯性拿走我喜欢的东西,只要是你觉得不对的。你摔烂了别人借我的游戏机,转头就拿钱补上一个给对方。”没有听到俞娅楠的回答,言宁佑慢悠悠地继续道,“我把钱还给对方,他和我绝交了,现在你又要重复这个步骤,如果宁泽没有了,摔碎了,你要用什么赔我。”
“嘟。”
电话毫无预警地挂断,言宁佑吸了两口烟,把还剩大半的烟蒂按灭。
他尝试过改变,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包括那次碰了大麻也是如此。
言宁泽到了警局,把他保释,转头就找了个房间将言宁佑关了起来,捆在床上吊着营养液。
一周后,言宁泽确定言宁佑没有染上毒瘾,趁着对方睡着时离开了美国。直到言宁佑毕业,他都再没出现过一次。
打开窗户吹散了一身烟味,言宁佑在入冬的寒风里深吸了一口冻喉的冷气。
听说现在国外有一种海葬,可以把骨灰压入一个高密度的匣子中,抛入海里也不会被溶解吞噬。
第一次看到这条新闻时,言宁佑就产生过强烈的想法——他想和言宁泽葬在一个匣子中。
就算地壳变动、太阳陨落,他也会永远包裹在言宁泽的左右。
这个念头产生的瞬间,言宁佑就兴奋到勃起,可他不敢告诉言宁泽。
他的哥哥肯定不希望到死都无法摆脱自己的。
关上窗户走回了温暖的室内,言宁佑在沙发旁坐下,看着正在打游戏的言宁泽,趁着对方切号的机会,凑上前给了言宁泽一个烟味苦涩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