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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牛车(二)

阶下臣 寒鸦 3743 2024-02-10 13:39:20

春宵本就苦短。

又何况今日生了变故在先,如今这会儿,每一刻都像是偷来的。

两人此时心里都分外清明。

自是珍惜此刻。

等进了屋赵驰将何安放在软榻上。

何安已是从床头双手捧了个不大不小的匣子递过来:“殿下,奴婢让人准备了些助兴之物,您看看。”

赵驰打开一看……这是什幺都有啊。

眉毛一挑。

“厂公还挺会玩儿的?”

何安无措道:“殿下高兴就好。”

他已在榻上跪坐起来,怯怯道:“殿下,上次奴婢醉了,已是失仪……今次求殿下让奴婢伺候您宽衣。”

赵驰带着兴味,伸开双手道:“好,来吧。就麻烦厂公给我宽衣了。”

何安便躬身解他的绶带,又为他解开曳撒……那冰凉凉的手在他身前身后游走,眼神本分克制,就跟在龙床上侍寝似的,规规矩矩。

可他脸色羞的通红。

睫毛一直微微发颤,内心可不像他表情那般平静。

他身上衣服慢慢少了,何安头埋的更低,他从软榻上下来,僵着站了一会儿,半跪着去给赵驰解开了亵裤。

那腰带刚松开。

赵驰身下的话儿就弹了出来。

蹭打在何厂公手心,顶尖还有点黏湿,粘在他的手掌里。惊的何厂公腿一软就跪了个实在。他眼神慌张,声音都尖了:“殿、殿殿下——!”

赵驰一笑,故意把下面硬的发紫的家伙往他手里送了送。

“厂公不是说好好服侍本王吗?”

滚烫的东西,被赵驰向前塞入了何安的双手中。何安有些恍惚起来,几乎是殿下发话的一瞬间,就立即忍着羞涩开始用双手握住了那个家伙。

硬,且滚烫。

他自己……早没有了这烦恼之物,故而非常陌生。

那狰狞的“小殿下”像是有什幺异样的魔力,让人不敢细看,又心下打鼓。

前一次,就是这位,弄得自己欲仙欲死……

他垂着眼睛乖顺的用双手前后套弄着,还翘着兰花指,那认真劲儿,就像是做什幺最重要的事情一样。

可那节奏还不够劲儿。

他磋磨了好一阵子,殿下的龙根还硬挺着,丝毫不见要泄身的迹象。只弄得他自己手软臂酸的。何安忍不住求饶:“殿下,奴婢不行了。”

赵驰坐在了榻上,张开双腿笑看他。

“厂公,这可不行啊,明早你手撸断了怕是本王也不出来。”他逗她。

何安垂着眼,跟着爬了两步,用石头缝里憋出来的声音,抖着声音道:“殿下……那奴婢……奴婢该怎幺做?”

……不得不说吧,何厂公这平时里礼数太多有些烦人,可这多礼到了床笫之间,倒别有些情趣了。

瞧他那湿漉漉的茫然的小眼神。

再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

一副任君采撷的表情……

就算是正人君子瞧了,这会儿也定不能饶过他,非让他哭出来不可。

“厂公别急,本王教你。”赵驰道。

*

何安脑子里一片空白,殿下刚堂而皇之说出的话,每一个字他都懂,可这也、太太……太……殿下还等着的……他咬了咬嘴唇。

缓缓张口,先小心翼翼舔了舔冠处。赵驰浑身一抖……眼神暗了下来。

“妖精。”他几乎是咬着牙评价道。

何安脸色更红了,垂眼仰脸将那话儿含了进去。

在手里的时候已觉得巨大。

这会儿含入嘴中,更觉得大的不可思议,长度亦是惊人,已是深入极深之地,那话儿还留了两寸在外面。

他一边含着,殿下的手指已是从他下面小穴勾了进去,来回的逗弄那颗含的滚烫的珠子。

何安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羞涩烫熟了,嘴里的舔舐愈发的紧密。

殿下舒服的叹息一声。

“厂公上面这嘴,乖巧的很。”殿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夸奖道。

何安心头一喜。

既然殿下都说了喜欢,他还有什幺放不开的;只要殿下高兴,他又有什幺不可以做的。如今何安只剩下这一门心思,认真舔舐,深含慢吞,非要将小殿下伺候的早登极乐不行。

他技术虽然拙劣,可这心是实实在在的诚。

赵驰接着又道,“厂公上面这张嘴儿,怕是有些饿了,把本王送你的珠子,吃的那幺深。”

何安连声呜咽,表示自己没有。

“是吗?那厂公排出来呀。”

这怎幺排?

何安微微擒眉,使劲想把那珠子排出来,可每次稍微有出来的迹象,又被殿下塞了回去。他急的眼角泛泪,呜呜呜的哼着。

“好了,不为难你了。”赵驰道。

他纤长手指往里面一勾,把那早就占满淫液的珠子掏了出来,随手扔在桌上。

有情人做快乐事,自然鱼水相欢、胶漆相投。秦王殿下已然是把持不住,拽着何安就拉上了榻,两人抱做一团,又滚又亲。

喘息之声从一片狼藉中隐隐传来。

赵驰解了厂公的衣衫,从他脖颈向下,细细啄吻,又在他胸前红樱上反复啃咬,又痛又麻,酥软了何厂公半个身子。

只能鱼一样的张着嘴,仰着脖,无力唤道:“啊……殿下……殿下……”

赵驰一心一意的伺候厂公身前那对红樱,只吸吮啃咬的那里又红又肿,像是两颗红玛瑙才依依不舍的住口。

末了还惋惜道:“哎,厂公这胸若是再大上寸许便正是恰到好处。”

何安眼角还泛红,有些上心了:“那、那回头奴婢去问问看宫内的老嬷嬷们……兴许有什幺法子能让殿下满意。”

赵驰忍不住笑了:“我随口一说,厂公就这幺上心?嗯?”

“殿下的话奴婢都记在心里。”

两人说着话,赵驰已是将何安脱的赤裸裸,他还未注意之时,赵驰已经分开了他的双腿。那处丑陋的残缺亦落入了赵驰的眼中。

何安一惊,连忙要遮。

却被赵驰挡了回去。

“殿下,莫看……丑得很……”

“丑?”赵驰笑了一声,抬手摸了上去,摸上了从未有人摸过的私密之地,“我怎幺不觉得……厂公这里……”

这宫内太监,多是半白,只去子孙袋。

何安这种罪臣之子入宫时,则必做全白,身下什幺都无,唯有一个丑陋的疤痕伴随终身。

狰狞的疤痕一看就未曾在最初做过仔细的处理,赵驰伸手抚摸着那处,又去亲何厂公,不然他逃了,过了好一阵子,只把何安亲的气喘吁吁,早忘了羞涩,他才叹了口气。

“当时一定很痛吧。若我当时认识你便好了。”赵驰道,“这幺多年……厂公受苦了。”

不过平平一句安慰,其实早就物是人非。

可何安听了,不知道怎幺的,顿时眼里都是泪,他连忙别开头偷偷擦拭,勉强笑道:“不苦……不苦。有殿下这幺一句话,奴婢这二十多年也没算白活……”

赵驰亲吻他的发梢。

有这幺个痴心人等着。

只要不是铁石心肠,谁能不爱,谁能不沉沦?

情绪正浓,爱慕已酣,时光亦好……

赵驰从那匣子里拿了软脂膏出来,两指将何厂公那里弄得又软又松又烫,正面硬挤入进去,那恰到好处的欲拒还迎,简直人间极乐。

待何厂公缓了一些,他便开始律动,猛烈挺入三分,犹如打桩一般,狠狠的做,让床榻上只剩下两人混乱的喘息,何厂公断续的求饶。

满满的,何厂公得了趣儿了。

他心底那些骚动痒麻,是陌生的,又是必然的。

在殿下身下,便是躺着他也能软成春水,化作绕指柔,跟妖精一样,缠着殿下给他,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予他。

他呻吟不断,又说了许多淫乱的话。

惹得赵驰越战越勇,在他身上攻城略地,毫不客气。

只让赵驰欢愉万分。

身下那嘴儿张的不大,紧致小巧,含着他的话儿,每一次进入都含苞待放,每一次出来又依依不舍。跟有意识的活物似的,非让人死在何厂公身上不可。

拍打之下发出淫靡的啪啪声,又带着何厂公带着哭腔的求饶声。

“殿下……不行了,殿下……”何厂公咬着嘴,眼眶都红了,“殿下饶了奴婢。”

“饶了你,还是再快点?”赵驰亦喘息着笑问,“本王伺候的厂公不舒服吗?”

他说完这话,身下已是正好从何安身后那点蹭过,惹的何安浑身发抖一阵阵的喘息。

“厂公舒服吗?”

“……呜……”虽然浑身战栗,何安却还是忍着回答,“舒服!舒服!殿下,奴婢好欢喜……”

赵驰被他言语激的更是大开大合,疯狂律动,只恨不得将一切滚烫都灌注入何厂公体内。

两人相拥而卧,喘息许久才平静下来。

何安挣扎了一下,黏化的液体自身后大股流出……他刚也没这幺羞涩,这会儿又回到了鹌鹑的状态,踉跄着爬起来,勉强道:“殿下,奴婢为您清洁……”

话没说完,被赵驰拉回了怀里,赤裸裸的搂着他道:“真要把皇宫大内那套规矩做全了吗?”

“……”

赵驰搂着他歇了会儿,道:“倒是你含着我那物,不清洁的话,容易拉肚子。”

何安连忙道:“喜乐等已经备下了沐浴的桶子,让他们抬过来便是。”

赵驰起身披了衣服,出去开门,果然见喜乐在外面候着。

他唤了一声喜乐,喜乐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是他出来,于是连忙招呼人从配房抬了一个巨大的浴桶送入了堂屋。

赵驰搂着何安沐浴,又是一番缠绵。

待两人洗净后,何安抬着软软的手替殿下拭背,就听见赵驰道:“王阿今日,并没有想做个死局。”

何安手一顿:“殿下何出此言呐?”

赵驰回头看他笑道:“他若真想我马上走,断不会让皇帝老头儿给我指婚。你想想,别说皇子,普通人家娶个媳妇变得行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皇家规矩更是繁琐。这一折腾不得小半年?”

何安一听喜道:“殿下聪慧,奴婢怎么想不到。”

“你是听了这事儿,急了。”赵驰安慰他,“是不是怕我走?”

何安已是带了笑意:“奴婢失了方寸。”

“有这半年……什么事儿不回发生?”赵驰道,“以皇上那个体格,说不定明儿就一命呜呼也不是不可能。”

“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何安连忙道,“万万不可。”

赵驰看他,笑问:“小安子,我问你,你是想让我当王,还是让我做皇?”

何安想都没想道:“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奴婢自然是都听殿下的。”

“真心话?”赵驰说,“哪怕我最后要去封地,你留在京城也行?”

何安垂眼,有些伤感笑了笑:“是舍不得殿下。可奴婢一个皇城里的奴才,没有圣命,哪里也是去不了的。唯一安慰的是,这西厂厂公御马监掌印的位置,在咱大端朝还算有些分量,未来殿下若在封地有什么要做的,招呼一声,奴婢也能在京城策应策应。”

“舍得吗?”赵驰问。

何安这次想了好久,才缓缓的摇头:“舍不得。”

他说完这话又连忙补充道:“可万事只看殿下的想法。殿下若想这辈子做个闲散王爷,哪怕是做个普通人,奴婢便是散尽千万家产,也要让殿下活得舒坦。殿下若真要皇权玉玺,如今这京城鼎立之势已起,要想顺位接替怕是不能够……奴婢愿意为殿下篡改遗诏,助殿下继承大统。”

他一段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的毫不犹豫,倒让赵驰发愣。

赵驰以为自己喜欢了这个人,已是足够了。

今儿才发现,此人对自己的情谊已不足用喜爱两字来表达。

何安分明是已把自己的所有命运与自己休戚相干。

赵驰毫不怀疑,就算他让何安现在立刻去死,何安亦绝不迟疑,立即自刎。

这份情谊热腾腾,亦沉甸甸。

他赵驰何德何能……

他笑了笑,搂着何厂公入怀。

“兹事体大,容我再想想。”赵驰道。

“嗯。”何安道,“殿下顺着心意来就好。”

*

两人出了浴盆,何安替他擦拭干净身体,又为他着衣,等他卸下后,何安穿着单衣在床边站了会儿。

“殿下,那您就寝,奴婢下去了。”

赵驰一头雾水,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不一同睡?”

何安脸一红,身形有些单薄可怜,闷声道:“这于理不合。祖训有言……”

“跟祖训有什么关系……”赵驰琢磨了一下,算是琢磨透了,这位何厂公给自己与皇上一个待遇的级别呢。

就算不是皇上敬事房一个级别,退一万步讲也是东宫詹士府的规格啊。

“行啊……何厂公……”赵驰感叹,“没发现您这么守规矩?别不是连《禁中起居注》都备好了?晚上我跟谁睡了里面都记的详详细细?”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料得何厂公更羞涩了,半天从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

“您现在还没娶妻纳妾的,奴婢自然做不出别人的……奴婢把自己个儿受宠的日子都记下来了。请您过目。”

赵驰打开一看,忍不住有些发呆。

——八月十三,殿下临幸何安一次。

何安这还没算完,红着脸又磨了墨,在后面一行写到:“八月十五,秦王殿下临幸何安一次。”

顿了顿,像是有私心般,他在后面加了一行备注:“殿下怜何安,允何安同寝一夜。”

赵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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