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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归途3

饥饿学院(无限) 青竹叶 3440 2024-03-07 10:04:12

冤,六月飞雪!

季星海从来到走也就十三四年时间,咸鱼躺了两年,被追杀两年,□□混几年,赌场混几年,还去海外浪了一圈,每天都在接触和学习新东西,什么飞机驾驶,轮船驾驶,滑雪,骑马……根本没时间接触异性,同性也没有。

秦遇一脸正直地看向墓碑,免得笑出来。

没想到季星海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一直运筹帷幄的人,似乎遇到什么事都不会惊慌,却在刚刚破了功。

怎么可能因为外人怀疑他,从他出现在考场开始,就一直在秦遇的视线里。

第一场考试后主动上门,一是能力足够,二么……

看人,是有瘾的。

季星海看到了秦遇上扬的嘴角,明明两位墓园工作者还没走远,他却忍不住笑起来。秦遇没有笑,只是身边吹着柔和的风,阳光懒洋洋洒落在肩膀上,有一种自由惬意的味道。

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一路拼搏,就只为可以这样坐下来,惬意地晒着太阳,聊聊天。只有失去过,才知道这习以为常的东西有多珍贵。

“走吧,我们去外面走走?”秦遇拉起他的驾驶员,两人在干净整齐的砖石小路上散步,清风徐徐,吹散烦恼丝。

墓园偏僻,在山里山的山脚,出去要么是靠双腿,要么就得乘坐路边偶尔路过的三蹦子。他们顺着小路往外走,时不时遇到背着一背篓的野菌下来的老乡。

“和我刚到考场时差不多的季节。”季星海看着路边时不时冒头的菌子,这个季节的西南山林,菌子就和夏日的繁星一样多。如果看到一个菌子就要捡,一早上都走不出一里地。

秦遇也想起那时候,那时九州官派学员临时转国籍,所以他不免多关注了仅剩的一个。谁知道那视线再没转回来过。

“在这里的时候,虽然我常年都在满世界乱转,但一到秋日雨后,就要找个机会回来吃野菌锅。

“吃什么,就得看山上捡了什么。干巴菌好吃,但清洗太费劲儿,而且它拿来炒饭最好吃。倒是鸡枞菌,除了油炸鸡枞留着配汤面,就是煲汤。”

季星海一边走一边从路边摘了一朵乳黄色的菌子,肥厚的菌盖如展开的小喇叭。秦遇认出这是鸡油菌,而且地上还有好几朵。

“找个地方吃野菌锅?再顺便看看这里的电影?”季星海自己提起了这个话题,“我看看得有多离谱。”

秦遇阻拦不及,并且他其实也有点好奇,于是两人跑去探雷了。虽然店家看不到他们,但科技时代,总有东西能下达正确指令。

所以很快的,某家自带休闲包厢的餐厅就接待了两位神秘客人。

楼上靠窗的包间,有准时炖煮了半个小时的土鸡汤底的野菌锅,有特色铁盘煎松茸片,还有可以自选电影的小电视。

包厢门落了锁,季星海拿着遥控器在找偷天系列,居然还是热门商业片,评价在八上下,都一个演员演的。

至于秦遇,他舀了两碗土鸡炖野菌汤,放着等待自然冷却,然后往锅里下土豆片。

“我要煎松茸片。”季星海找片子的功夫还不忘回头说一句。

切成薄片的新鲜松茸放在刷了油的铁盘上煎,菌肉和热油相遇,发出吱吱声。待到松茸片两面微黄,那边的电影也开始了。

看到片头那行‘本片改编至真实事件’,他的嘴角就抽搐了一下。

真是改编,而不是二创?

季星海二人喝着菌菇鸡汤,吃着煎得香香的松茸片和煮熟的土豆片,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在呼呼的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里,一个外国人正拿着手机气急败坏地骂着蠢货。原来是他准备寄送到拍卖行的一件古董被盗了,现在正骂警察是吃纳税人的钱却不干事的废物,同时要求保险公司赔偿。

镜头一转,这人表情和煦地和一个只露出模糊身影的人达成了协议。

“骗保?”秦遇好像看懂了。

“复仇。”季星海想起这是拍的哪件事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国外浪了几年,也有了名气,所以才有人喊他演双簧。

“啊?”

秦遇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只见灰色交易后的那个外国人正志得意满地带着古董回来,结果被保险公司请来的人逮个正着。

之前收到的保险费全数退回,同时因为骗保金额巨大要坐牢,同时这件珍贵古董还不再受理。

而古董在转移的那三分钟内又一次被盗消失,但这一次,既没钱,也没物了。

“星耀先生,谢谢你的提醒,这是谢礼。”保险公司送来一笔谢礼,英俊迷人的主角终于出现。

“谢谢。”被盗的珍贵古董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这人似乎知道什么情况,他将古董放在一个牌位前,拜了三拜,“爸爸,那个家伙要进监狱了,我们的传家宝也回来了,你安息吧。”

秦遇又看向季星海。

“美化了,只是因为无聊,所以追求极致的刺激。”影片出于各方面的考虑对他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包装,连季星海自己都不敢说他是正派人物,顶多就是不怕死的疯子。

“而且也没有这么充满戏剧性。”他强调了一句,“我用电锯割开那些厚重的保险箱,安保人员是用暴力解决的。”

他们继续看。

正餐来了,美女出现了,反派角色也来了,本人麻了。

剧情和本人经历只有一半的相似度,但上面那个风流浪子却顶着他的身份,到后面季星海已经不想解释了,他面无表情低头喝汤:什么星耀,和我季星海有什么关系?

反倒是秦遇一直在看,和研究什么课题一样认真。

偷天系列七部曲,从经典的窃取机密文件开始,到护送某位被监控的天才回国,再到去战区解救一位重要人质……

就如那位年轻员工所说,影片里的主角无所不能,拥有超越常人的智商和身手,还掌握了许多有用技能,更懂如何散发魅力赢得美人心,的确非常吸引人。

从这虚拟的人设中,他似乎窥见了当年季星海的一丝影子,肆意狂欢,刀尖跳舞,深怕自己不死,又怕自己死得太无聊,所以每每制造惊天话题。

那被压制磨砺了一个世界的灵魂,在无人的角落悄悄变化。

存在季父季母磁盘里的乖巧娇惯的孩子,就是这样一点一点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别看,这些编剧就不干人事。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啊。”电影快结束的时候,又在上演男女主的亲热戏,一只手捂住了秦遇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刷过手心,有点痒。季星海看着他的样子,视线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落在浅色的唇上。

秦遇明明伸手就能将挡着眼睛的手移开,他却一动不动:他说别看,那就不看吧。

“真乖。”他的眼睛似乎被隔着手掌亲了,笑声和肌肤相贴的声音清晰地落进秦遇的耳朵里。世界越是漆黑,声音越是分明。

看着电影上男女亲热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感觉,但此时只是听着声音,嗅着拂过鼻尖的发丝上的皂味,感受着注视,他的喉咙却开始发痒,指尖发麻。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是我第一个想吃又舍不得吃的人。”

季星海曾经不知情爱,所以他无法分辨怎么样才算是爱上一个人。他只是觉得,如果有这么一个人长长久久留在身边,未来大概很值得期待。

“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一定很好吃。”

秦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被一股力量推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感觉到那俊美的青年坐在他身上,气息靠近了。

黑暗中,呼吸被另一人掠夺,所有的感官都放大了,不存在的心脏跳跃如擂鼓。

他的脖子被誓言勒紧,异常的本性让他渴望这美味且强大的灵魂。

道德束缚和野兽本能在斗争,他终于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手腕却被抓住了,压在沙发背上。

黑色的荆棘绕着他们的手腕爬行,尖锐的刺刺入皮肤,红色的血液滴落,低哑的声音伴着热气吹拂在耳膜上:“真的很美味,一如我所想。”

秦遇感觉到了灵魂的刺痛,似乎被咬了一口,他本能地想要咬回来,那一瞬间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墓碑上的青年和流浪猫一样在各个国度行走,他在寻找归处,却总也找不到。

流浪的日子并不像电影里那样光鲜亮丽,伴随着财富和美色,青年因为三餐不定有严重的胃病,他也还没养成后面那样不熬夜的好习惯,是个略微有些病态阴暗,又带着点疯劲儿的怪人。

迷人的怪人。

“接吻的时候不要东想西想哦。”

看到喜欢的,本能便是掠夺,占有。

季星海抬起被荆棘扎破的手腕,舔舐上面的鲜血。因为没有完成最后一步,契约一直都在。

“从定下契约开始,你就跑不了了。”

几分钟后,前台收到了‘收拾’的信号,包厢的门再次打开,服务员进来收拾。神秘客人已经走了,只剩下冷却的残渣剩菜和还在播放的电影。

“咦?他们在看偷天系列。嗯,这是什么?”一个服务员在桌子上发现了一粒金瓜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落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沙发清洗费用。

“啊?”两个服务员不明所以,他们看着稍稍有些凌乱,但并没有脏污的沙发,不知道哪里需要清洗。

直到一人在一侧发现了和沙发颜色类似的血迹。只有几滴,像是扎破了落下来的。

“不小心让串土豆片的签子扎破了?”

傍晚的公园,两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缩在为孩子准备的跷跷板上。

季星海笑眯眯看着对面,而对面的秦遇表情平静,只是再次戴上墨镜,那视线隔着镜片都不敢往前头飞。

他怕自己看过去,就再藏不住澎湃的欲望。

食欲,还有其他。

秦遇抿了一下嘴唇,残留的热度早就离开,但似乎还能嗅到淡淡香味。说不清是洗发水的香气,还是沐浴乳的香气,亦或者是许多味道混合之后仅属于一人的体香。

但爱玩的人点燃了心火,就不再管他轰鸣的灵魂。

“我会伤害到他吗?”一向能克制自己的秦遇第一次产生这样的不自信。

“秦遇。”

秦遇下意识看过去。季星海往前靠着扶手,两只手托着脸,对着这里露出大大的笑脸:“玩跷跷板吗?”

秦遇有点茫然,大概因为在他的生涯中,不管是人类的时候还是异常生物的时候,角色定位都是‘可靠大人’。

身为孤儿且早熟的他直接跳过童年阶段,其实没有这种和其他小朋友玩跷跷板的经历。

季星海抓住扶手,脚踩在水泥地上,生生压下这头,将对面的秦遇挑高了。秦遇立刻稳住,因为优秀者的本能,他也开始争夺位置。

这种简单幼稚的游戏,因为多了一个可以玩的伴儿,和一点点恰到好处的竞争性,也变得极有趣味。

这样的游戏中,秦遇的状态开始自然放松。

季星海观察着一切,他没有谈过恋爱,但身边有最好的模板,他不会,就会去学,去模仿。

季父季母给与他的不只是快乐幸福的童年,更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爱情原本的样子。

后来他们将这间公园里那些游乐设施玩了一个遍,一切都很好,只有不小心路过公园,却看到空无一人的游乐设施上下摆动左右摇晃的路人遭遇了强烈的精神刺激。

罪魁祸首看着溃逃的路人,哈哈笑着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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