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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太子讲师

穿成薄情书生郎 端瑜 6729 2024-05-08 17:32:30

庶吉士们今日也是第一天来翰林院,庶吉士是在翰林院之下,主要是起草诏书,和为皇帝讲解经籍等一些事。

这重要的头等大事还不是他们这些新来的庶吉士能碰的,王灼清他们现在只是打杂的,还有学习。

新来的庶吉士们还是带着希望,渴望等吏部授官,他们庶吉士下放到地方,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

要是优秀的能留在京城,出任六部的主事和御史,还有的甚至一步青云直接被抬入内阁。

他们还年轻熬也要熬过去,年轻人总是有野心的。

“王兄,你派了什么活?”陶然抱着书册说道。

“让我去抄写一些策论。”王灼清也是去找历年来的策论。

“这庶吉士的活还是轻松些,就是气氛不太快活。”陶然是个闲不住的。

“曲流还惦记着他的琴呢。”陶然示意王灼清去看角落里的曲流。

曲流垂着眼眸也瞧不见神色。

“你今日的课学得怎么样?”陶然问道。

“听着没什么劲。”王灼清没想到来了翰林院还要读书。

谭恒抱着书籍从他们身边经过,冲着他们颔首。

谭恒是二甲第一名,夫子们也喜欢,他也争气第一天上课就把夫子们的心给笼络住了。

“你们还不散班?”谭恒问了一句。

“马上了。”王灼清回道:“不知道柳兄和颜兄在翰林院怎么样?”

“那定是吃香的喝辣的。”焦鸣也走过来一听这话就来劲了:“翰林院这名字听着就让人觉得好,至少不用像咱们一样还要上课。”

读书读了都快十几年了还要读都要读吐了。

一说柳应渠他们不用读书了,所有的小伙伴们都露出心驰神往的表情,连谭恒也不例外。

“你们的家人接过来没?”焦鸣问道,他早和小表弟成亲了,他的积蓄只能在京城的偏远地方买下一间小院子不过也够他们住了。

“我要把知水接过来成亲。”陶然家里和沈知水家里都有银子,对于住宅的问题也不担心,陶然已经给陶家和沈家去信了。

王灼清: “我夫郎一直在。”

他是一个孤儿也不用担心其他的。

算是战场上的遗孤,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

谭恒还没定亲的人,古战现在还没多少积蓄打算以后再把妻子和父母还有儿子接过来。曲流一心扑在他的琴上面,根本就是一个没心儿的人。

曲流:“散班了,走吧。”

小伙伴各自散了。

翰林院这边也不轻松,柳应渠下午溜出去后又溜进来了,他认识了将军府家的小公子,柳应渠觉得运气还不错。

只是这位萧公子气质总觉得不一样,不愧是将军府的小公子。

行伍的武勋子弟喜欢兵法也是值得理解的,萧公子还说他爹也喜欢打仗,还喊打喊杀的。

这就是将军府的一脉相传了。

这正合适。

“柳兄,你想什么呢。”颜台一见柳应渠一个人乐呵,疑声问道。

“没什么,这不是要散班了,心底高兴。”柳应渠笑了笑。

“你成了状元,你们家应该有很多人上门去提亲吧。”颜台踌躇道:“就像你大哥和三弟还待字闺中。”

“没有,我才是一个修撰,家里也没根基,京城里的都是人精。”柳应渠倒是没放在心上。

要提亲也没这么快。

“再说大哥和云愿的婚事都是他们自己做主,还有娘说道说道,我也没什么用。”柳应渠温和的笑了笑。

当然要是遇见渣男了,他一定会重拳出击。

颜台:“柳兄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以后京城中的人要后悔的。”

柳应渠看了颜台一眼。

好怪。

“颜兄,你谬赞了。”

回到家中柳应渠才五点左右,在客厅里看见沈清梧拿着账本在看,柳应渠走过去:“清梧,我回来了。”

沈清梧闻言立马就关上账本了:“柳郎回来了,看账本看入迷了,最近酒楼赚了不少银子,柳郎考上状元了,不少读书人上我们酒楼吃饭。”

柳应渠脱下官袍,耳尖红了一下:“这也没什么。”

“清梧,我帮你算账。”柳应渠心疼他老婆。

“你都这么累了,还是我自己来。”沈清梧抱着柳应渠的官袍脸上红红的,这料子是极好的,瞧见人也俊俏,从六品的修撰呢。

“没事,我一会儿就算完了。”

沈清梧不好打击柳应渠的信心,这账本可难算了。

然后老婆就瞪大了凤眸。

柳应渠拿着几张纸就开始打草稿,唰唰的翻页,以前沈清梧要花三个时辰算的账本,柳应渠花半个时辰就做完了。

“清梧,你看看有什么错没?”

沈清梧自己算了一页和柳应渠的一模一样。

“柳郎你怎么做到的?”沈清梧扯着柳应渠的袖子不放手。

“我教给你。”柳应渠也乐意和老婆亲近。

沈清梧读书都没有这么认真过,谁的夫子有柳郎这么好看,声音好听又温柔。

“我知道了,这不能给其他人说。”沈清梧很警惕。

这方法和这怪异的符号。

“没事,你想怎么就怎么。”柳应渠没放在心上。

“柳郎!”沈清梧跳着搂住柳应渠的脖颈,然后红着脸去亲他。

沈清梧:“呜……”

两个人其乐融融的,皇宫却是暴风雨下的平静。

坤宁宫是历来凤君住的地方,小太子还太小,唐清也舍不得他这么小就自己孤零零的去住东宫,就把小太子留在坤宁宫。

今天昭烈帝正好有空就来坤宁宫坐一坐,这上书房的夫子就找到坤宁宫来了。

“参见陛下和凤君。”

“起来吧,是太子又闹出了什么来了?”昭烈帝问道,威压极为迫人。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今日在课上睡着了。”夫子叹气说。

这可是一国储君对待上课跟儿戏一样,这样怎么能当好一个太子,当好一国之君。

趁着陛下和凤君还年轻,还能努努力生出一个嫡次子来。

坤宁宫的气压一下子低下来了。

“朕和凤君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

昭烈帝今日本来今天心情不错,现在一下就跌入谷底了。

他对小太子还是寄予了厚望。

“太子去哪了?”昭烈帝沉声问道。

“凤君,陛下,太子殿下生病了!”一个宫人急急忙忙从殿门跑进来。

昭烈帝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去偏殿找小太子。

唐清也吓坏了急急忙忙的跟着去:“他怎么就生病了?”

“听说是夜里着凉了。”

一进偏殿御医已经在一旁候着了,小太子摇摇头:“孤不要看病!孤也不要吃药!”

昭烈帝怒不可遏:“胡闹!”

小太子泪眼汪汪的冲着昭烈帝哭。

“看你还有一国储君的样子吗?”昭烈帝被小太子哭得头疼。

昭烈帝:“御医先给他配药,让他喝下去,你先退下吧。”

唐清摸着小太子的头:“陛下你凶什么凶,孩子还不舒服你就收收你的君父脾气吧!”

昭烈帝:“……”

“父皇,儿臣是因为夜里受凉了才在课上睡着了,儿臣错了。”小太子低头认错。

玉烟这多乖巧。

“你的学业……”昭烈帝话还没说完。

小太子让身边的小太监把自己做的作业给昭烈帝,还给昭烈帝背了一篇《大学》。

昭烈帝心软了一下这毕竟是自己的长子又是自己的嫡子:“你先躺着休息,身体要紧。”

小太子应了一声。

“读书也不是这么个读法,以后身体不舒服记得给父君说。”唐清摸着小太子的额头。

小太子垂下眼眸有些心虚,他唔寓言唔的应了一声。

昭烈帝拿着小太子的作业本,随意翻了翻,这本作业本还是新的,只写了一篇。

帝王之心。

嗯?

昭烈帝不动声色。

殿试已经过去了,上书房的夫子给太子出这样的题也是有几分道理。

昭烈帝起了兴致,他想看看自己的太子对这帝王之心有什么理解。

他仔细的看了看,小太子的字迹还是有些稚嫩,写出的话有几分味道,但还是没有朝臣们的文采。

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帝王之心在于心,而这个心,可以是百姓之心,可以是士兵之心,世族之心……帝王之心要囊括所有的心,而懂得驾驭。

昭烈帝目光紧紧的看着小太子的作业本。

“这是你自己写的?”昭烈帝抬起头来问道。

“是的,父皇。”小太子心想这是柳应渠教他的。

昭烈帝满意点点头:“太子你很好。”

小太子:“多谢父皇夸赞。”

唐清也拿着作业本看了看,心下也有些惊讶,心里头便欢喜起来。

小太子心里拧巴了一下,然后心里也高兴,这柳应渠真有几分本事。

而且下午给他说话时,态度温和风趣,讲课讲得也有趣,小太子听着也喜欢。

他跟柳应渠说这是伴读的作业,完不成就要挨打。

小太子接受唐清的关怀和昭烈帝的夸奖,心里轻飘飘的。

瞧瞧上课睡觉也不怕了,还没挨骂反而挨夸。

小太子心里美滋滋。

柳应渠在家吃饭突然后背发凉了一下,他的筷子停顿了一下。

“柳郎,怎么了?”沈清梧给他夹的菜有小山堆那么多。

“没事。”柳应渠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难道是衣服穿少了?

“等休沐了我们一家去京城的温泉泡一泡。”柳应渠说道:“大哥,云愿你们有要准备的东西记得要说。”

柳云愿第一个同意:“我还没泡过温泉。”

柳云华有些犹豫。

“大哥就一起去泡泡吧。”柳云愿可不想把柳云华落在家里。

“大哥一起出去走走。”柳应渠笑着:“正好那边温泉里饭菜也别有一番风味。”

柳云华点点头。

晚饭过后,沈清梧对着柳应渠咬耳朵:“柳郎,你给食单取几个文雅的名字。”

柳应渠看着蒋罗罗拿上来的食单想了想,挥笔就落成了。

这古代的食单是由木板做成,挂在酒楼的门外或者是里面的大堂上。

沈清梧眼睛一亮,柳郎这一手好字可让人欣赏到了,以前科举考试都是要糊名,现在科举完了,自然就不用糊名了。

想到明天把食单挂上去大家羡慕的眼神,沈清梧就扬着下巴。

“写好了,清梧。”柳应渠把食单给沈清梧,眼中含着笑意。

“柳郎最棒了。”沈清梧把食单给蒋罗罗,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针线出来。

柳应渠眼皮跳了跳。

“我给柳郎再多绣几个荷包。”沈清梧十分自信:“我一定绣得又快又好。”

柳应渠低头去看自己腰间的荷包,是两只鸡。

沈清梧兴致勃勃的问:“柳郎你说我这回是绣鸳鸯还是比翼鸟?”

“……”

柳应渠艰难道:“清梧绣什么我都喜欢。”

沈清梧打算绣两个荷包,一个鸳鸯,一个祥云。

柳郎做官就是要祥云。

沈清梧点点头,柳应渠劝道:“明日白天再绣,怕伤了眼睛。”

“不然就不漂亮了。”

沈清梧一听后面这句话立马就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拿出自己的小镜子照了照。

“不漂亮了吗?”

“漂亮的,是最漂亮的哥儿。”柳应渠笑着去磨沈清梧的脖颈。

“今天我遇见了一个小公子,作业挺多的,我就帮了他一把。”柳应渠声音不徐不慢。

沈清梧:“小时候我作业也多,都是女红和一些男戒。”

老婆真可爱。

沈清梧抱着柳应渠睡觉了。

石子,砂子,水泥,柳应渠蹲在地上搅合。

蒋罗罗站在旁边看着一言难尽。

姑爷又在玩泥巴。

等了一段时间。

“好了!好了!”柳应渠次日一早醒来得早早的,他终于把混凝土给配出来了。

“我先去一趟学士府。”柳应渠心里有些激动,他没吵醒沈清梧,拿着两个包子就上学士府去了。

“舅舅!舅舅!”柳应渠一进府门就喊道。

沈忧穿着官服勾勒出修长的身姿:“你这么早就来了?”

“舅舅,你看!”柳应渠把自己另一只手的混凝土给沈忧看。

沈忧:“……这是什么?”

“舅舅,这是混凝土。”柳应渠眉眼带着笑:“修筑堤坝可以用上,它比我们之前用的材料都要坚固,这样夏汛的时候就不怕了。”

沈忧心里正担忧着,工部侍郎带回来的消息呈给了工部尚书,工部尚书又呈给了昭烈帝。

这堤坝是外面看着坚固,内里却是软的,这怎么能抵挡住夏汛。

昭烈帝派了杨长修去海朝郡。

一位阁老的分量够重了。

大昭朝从今年开始会倒霉透顶,北方干旱,南方洪涝,冬天再来一个酷寒,大昭民不聊生。

柳应渠心中戚戚然。

“应渠你说说看。”沈忧说。

柳应渠解释了一遍。

“今日你同我一起去工部,管家你拿着我的凭证去给应渠请一天的假。”沈忧不愧是阁老行动很果断。

今日昭烈帝去祭拜祖庙了,今天免朝。

但底下的官员还是要去上班,还有的官员让昭烈帝挑着去祭拜祖庙去了。

工部尚书,户部尚书,吏部尚书这三位尚书还在。

内阁几乎全去了,沈忧身子骨太弱了,留着在内阁守家。

六部尚书都在皇城的东门,这还是柳应渠从来没来过的地方,他悄悄的用余光去打量。

“阮大人。”沈忧立马就在工部办公的地方看见了阮广祖。

这位工部尚书正在看工部的工匠本子。

“沈大人好。”阮广祖恭敬的拱手。

“这是混凝土,应渠你给阮大人说一说。”

阮广祖早就注意到了柳应渠,这年轻人穿着绿色的袍子应该是从六品官员,又叫应渠,这就是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柳应渠。

这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带在他这里来做什么?

柳应渠第一次见尚书。

他拱手道:“拜见阮大人,这混凝土用来修筑堤坝。”

柳应渠硬着头皮从手中把一小团混凝土放出来,这经过一些时间,混凝土本来还未凝固好的痕迹少了很多。

“它能承担数吨重的重量。”柳应渠没注意到阮广祖震惊的眼神,他继续说:“甚至是上百吨。”

“就这么一小团泥巴?”阮广祖低头去瞧那泥巴,有点不可置信,他甚至怀疑这位新科状元在开玩笑。

沈忧笑而不语。

“阮大人可以试一试。”柳应渠肯定的说。

阮广祖让守门的侍卫用刀砍,一点印迹也没留下,光洁如新。

阮广祖:“……”他还是不信。

他让力气大的侍卫用石头打!

纹丝不动,反而是侍卫累着了,阮广祖眼中的光越来越亮,他感觉他的机会来了!

柳应渠心底悄悄松口气。

阮广祖突然哈哈大笑,眼神灼热像是捧着宝贝一样捧着这“泥巴”。

“柳大人这混凝土是宝贝啊,柳老弟你真是一个人才。”阮广祖不吝夸奖。

柳应渠承受不住阮广祖的热情。

他不能贪了柳应渠的功劳,那这事交给工部干得漂漂亮亮的,这也是他的功绩。

阮广祖看柳应渠心里有些酸,不仅是难得一见的三元及第,还这么聪明,还有沈忧这么一个舅舅,不平步青云才怪!

“阮大人,我把配方交给你,工部能多久修新的堤坝?”柳应渠这个问题有些太深入了。

阮广祖看见柳应渠给他送功劳和沈忧的面子说:“这要等工部筹集好工匠,还有户部的配合。”

没钱怎么行。

“那我有一个请求,阮大人请先从南方开始,从云水县开始如何?”

阮广祖懂了笑呵呵的:“宁阳郡云水县是吧,我知道了。”

柳应渠其实没那个意思,但他还是未曾辩解。

因为在原著中云水县就是分隔线。

在翰林院今日点卯的人念了柳应渠的名字没人吭声。

顾焕崇今天连从远处跑来的影子也没见着,柳应渠这也太敷衍了。在顾焕崇眼里柳应渠就是一个不求上进的。

顾焕崇低下头没去再向远方望去。

点卯的人怒不可遏:“这柳应渠第二天上翰林院就迟到,这是不把翰林院放在眼里!”

底下的官员也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

“三元及第的状元就是不一样,胆子大啊。”

“这还没升官就这么嚣张了。”

“或许是有事耽误了吧。”

管家拿着沈忧的凭证来了:“这位大人,柳大人不是故意不来的,沈大人带着柳大人去了工部有要事相商,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点卯的官员瞬间没脾气了:“竟然是沈大人的话,那柳应渠没到情有可原。”

底下的官员却爆发了更大的讨论声。

“阁老他舅舅啊,这位沈大人还是深受陛下的宠信,柳应渠真是好福气。”

“这有要事相商,不会就立功了吧?”有的官员心里不愿意相信。

有的官员进了翰林院还没立过功,柳应渠才来了第一天,第二天人都没了。

颜台心里也酸了,他家是江南世族也没一个阁老,内阁的人有是有,但不是殿阁大学士。

柳应渠真的是好福气。

顾焕崇耳边也是官员说话的声音,他心里有些烦躁。

柳应渠从工部回来了,他的态度真诚也没有倨傲的心思,看上去又爱笑。

颜台去问他:“柳兄,你在工部做什么了?”

翰林们也纷纷束起耳朵。

柳应渠大大方方:“发现了比石头还硬的泥巴,我想着能做堤坝。”

颜台有些羡慕:“我怎么没发现。”

这运气也没谁了。

在昭烈帝回朝后,阮广祖就去求见昭烈帝了。

“陛下,这混凝土的效果确实不错,要是用这混凝土堤坝确实能变得很坚固。”阮广祖极力促成此事。

昭烈帝想了想:“你要多少银子?”

阮广祖吞了吞唾沫:“十万两先做一做。”

“找户部要钱去,要不出来就让户部尚书来找朕,朕等着他。”昭烈帝坐在椅子上,玩味的笑了笑:“阮大人你可不要让朕失望,海朝郡的事做得不错。”

阮广祖下保证,心里也激荡起来:“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昭烈帝一想这法子是柳应渠找出来的,还是沈忧牵线搭路的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温得儒来上朝了,昭烈帝知道这日子不会太舒服了。

这老家伙尾巴藏得太深,他总是抓不住。

明日该给太子选一个讲师了,昭烈帝私心里还是希望太子选择柳应渠,但这要看太子的意愿。

翰林院的授官,昭烈帝要仔细想想。

阮广祖回到工部干劲满满,他先去点了工匠的名册,然后开始画大饼。

“这次好好干,回来我会向陛下奏请让你们每月加俸禄。”

成为官府的工匠不能接私活,也不能离开官府,而历来工匠的俸禄很低。

工匠的积极性终于被带动了一点。

这堤坝都是上一任工部尚书的锅,早没了脑袋,只能是阮广祖这个新任的工部尚书来给他的前任擦屁股。

该死的狗官!阮广祖心里骂了一句。

“明日就出发。”

柳应渠又去国史馆待了一天,他摸鱼摸了半天,又干了半天的活。

他又要去如厕。

小太子让左右的随从离开,从祭拜祖庙后他下午就回来了在这小路打算堵柳应渠。

“萧公子你又来了。”柳应渠笑道。

“柳大人好。”小太子说:“今日我又有一题不会,还请柳大人为我讲讲。”

“好说,好说,我最喜欢教书育人了。”柳应渠露出一个笑。

这问题的难度竟然是小矮子做的。

柳应渠心想将军府家的教育真严格。

昨日是帝王之心就把他吓一跳。

柳应渠给小太子讲了一遍《中庸》中的篇目。

等课讲完了。

“萧公子你听说过比石头还硬的泥巴吗?”柳应渠不经意问道。

“没听过。”小太子说:“不过我知道漂亮的石头。”

“柳大人,你昨天交给我的办法真好,我太喜欢了。”小太子十分满意。

“你喜欢就好,人不能太老实了。”柳应渠深有体会。

?

“萧公子我们打个赌,我赌世间会有比石头还硬的泥巴,赌注十两,要是你赢了我给你十两,你输了你给我十两。”柳应渠低声说。

“好啊。”小太子答应了。

十两银子又不多。

“萧公子你是太子伴读,你知道太子最讨厌什么人吗?”柳应渠悄悄打听。

明日就是第三日了,昭烈帝要招他们去让太子挑讲师了。

小太子诧异还是回答:“他很讨厌古板的人。”

果然是小太子还不喜欢古板的夫子。

柳应渠心中有把握了。

“萧公子你真是一个好的伴读。”

“萧公子那我们以后见。”柳应渠得到消息后就要开溜。

小太子:“明天见。”

明天他要上翰林院来还会遇见萧公子,这萧公子虽然说话怪里怪气的,但还是一个好的小矮子。

比如说窥探他的心思,还有说大胆,说大胆这句话的时候把柳应渠吓一跳。

散班后,顾焕崇和颜台也准备着当太子的讲师,一国储君的身边还是他的夫子,这太令人心动了。

顾焕崇还抽空去京城的私塾里讲了一下课。

颜台也是使劲了浑身的解数,他非要成为太子的讲师不可。

他一定要是太子讲师。

在柳府是另外的场景,柳应渠穿着绿色的官袍,他板着脸。

“这句话怎么读?”

沈清梧:“夫子,我不会。”

“把手心拿出来。”柳应渠面无表情。

沈清梧伸出手心有点怕,柳应渠低头吻了吻他的手心。

沈清梧的耳根子红了。

“今日把这两篇给背下来,明天抽背。”

这够古板了。

“清梧这怎么样?”柳应渠笑吟吟的看他。

沈清梧手指还是滚烫的,他扬扬下巴:“这样就行了,你别太严厉。”

柳应渠抱着沈清梧把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

沈清梧拿着针线缝制荷包。

“看不见针线了。”

“那就不看。”柳应渠有点炫耀的说:“我给工部给了一个方子,可以造出石头般硬的泥土。”

沈清梧:“柳郎很厉害,这个也会。”

柳应渠:“一般一般。”

“我开了第二家酒楼了。”沈清梧:“以后还要开第三家。”

“所以我决定给柳郎涨银子了。”

柳应渠立马更开心了。

他是从六品修撰,月俸八石,银子二十九两。

他麻了,就不能凑个整数吗?

沈清梧:“我给柳郎每个月六十两。”

他还不如给沈清梧打工。

出卖美色就行了。

老婆啊,他的老婆。

一两银子一千文钱,他老婆每个月给他六万。

次日一早柳应渠高高兴兴去翰林院了。

一个太监来了。

“请柳大人,顾大人,颜大人走上一趟。”

柳应渠板着脸,顾焕崇跟着身后,颜台心里默默祈祷。

太子讲师一定要是我,一定要是我。

翰林院的官员很羡慕:“这一来就有机会接近太子殿下了,真是好运气。”

“不知道这太子的讲师谁担任。”

以后可能还会是太子少傅,最后变成帝师了。

教导一个帝王是多么有荣誉和有成就感的事。

柳应渠进了大殿,心想不要选我千万不要选我。

顾焕崇心里有些激动,他低垂着眼眸按捺住了。

昭烈帝坐在主位上说:“你们来了。”

“参见陛下。”三个人连忙行礼。

“都起来吧。”昭烈帝懒懒道:“你们是今年的前三甲,太子还缺一个讲师,看太子选你们中的谁。”

“是,陛下。”

昭烈帝说道:“太子你过来选。”

“是,父皇。”小太子穿着黄色的衣服,眼神漆黑,浑身的气质尊贵,他从大殿里面走了出来。

小太子看向面前的三个人。

柳应渠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这怎么有点像小矮子的声音。

他抬起头来看正好对上小太子的眼神。

他三魂立马去了两魂,差点给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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