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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炮灰变癫公,快乐又放松 焚梦煮酒 5228 2024-05-19 14:45:25

兰栀被兰柠拖着走向海边, 听了他的话,拼命挣扎扭动,像一条缺氧的带鱼, 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声。

那声音开始透着愤怒, 渐渐地变成哭腔,眼圈通红,眼泪断了线似地往下流。

兰柠被他咦咦呜呜的哭声吵得心烦,停下脚步拽着兰栀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咚咚给了他两脚,笑着提醒他:“听话,把眼泪憋回去。”

兰栀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一颗接着一颗滚下来,满眼乞求。

兰柠伸出食指从兰栀眼角接住一滴眼泪, 刚刚还笑着他顿时冷了脸:“你怎么还哭?你不愿和我一起去玩了?”

兰栀疯了似地摇头。

但意识到兰柠的眼神越来越冷时, 吓得不敢再呜咽,又开始拼命点头。

兰柠拍了拍他的脸:“一会摇头一会点头, 看来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拽住他的头发, 把人拉近自己:“你不知道想要什么没关系,我们只要玩的开心的就行了。”他盯着兰栀的眼睛,眼底翻涌着偏执与疯狂:“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有一滴眼泪。”

兰栀惊惧地看着他,愣了几秒后乖乖点头。

***

程锦州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看着隋希梦和罗毅抱着冲浪板走过来,半撑起身子和他们打招呼:“嘿,你们两个怎么去那么长时间?”

隋希梦望向远处的海岸, 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蹲岸边,脚边横着一条东西。

海浪反复涌来, 不断冲刷着横在他脚边的东西。

程锦州随着她目光看过去:“那谁啊?在哪洗什么呢?”

隋希梦白了他一眼:“兰柠嘛,你没看出来啊?”

听到是兰柠,程锦州立马来了兴致,嗖地坐正身子,欣喜道:“兰柠到了啊,他怎么刚来就在那儿洗东西?”

“哪洗东西了?”隋希梦和罗毅一口同声。

程锦州站起身,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刚好看到兰柠提起一个湿淋淋的东西在海水里涮洗:“洗拖布呢吗?他可真爱干净,刚来就打扫房间卫生。”

兰栀头发挺长的,湿了水一绺一绺的,的确神似拖把头。

罗毅听了他的话,没忍住笑出声:“你近视就戴眼镜行不行?还洗拖把,亏你想得出来,你再仔细看看那是什么。”

程锦州的确近视,度数还不低,但要下水游泳,没戴眼镜也没戴隐形。

他跑出几步,费劲地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惊恐叫出声:“卧槽!那好像是个人!”

转身招呼隋希梦和罗毅:“走!快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个人。”

说着就要往兰柠那儿跑,隋希梦揪住他衣服把人给拽回来,:“别去了,这回没看错,是个人。”

程锦州看着他俩都如此淡定,更加惊恐:“人能那么玩儿吗?会出事吧。”

罗毅拦住他:“兰柠有分寸。”

“就这还有分寸呢?你俩也够癫的。”程锦州还是不放心,伸着脖子张望:“这又是谁想不开惹他了?邹驰宇吗?”

他上次和邹驰宇争执的事一直记在心里,两人暗自较劲儿,谁也不理谁。

隋希梦无语地看着:“你把兰柠当天罚了,对着许愿呢?当然不是邹驰宇。”

程锦州很是失望:“太可惜了,那到底是谁?兰柠和剧组里的人关系都挺好的。”

罗毅弯腰绑好冲浪板,准备下水:“是这期的飞行嘉宾,他一开口说话,我就觉得自己掉羊圈里了,正好让兰柠管管他说话。”

如罗毅所愿,兰柠正在这边对兰栀严加管教。

海浪将整个人吞没,兰柠摁着头鼓励他,就像小时候他把兰柠的头摁进水池里那样:“兰栀加油!已经92了,马上就一百了。”

兰栀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嘴巴被堵住,想咳也咳不出来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水里。

只有在海浪退去时,他才能重新呼吸。

兰柠笑意渐浓,透着愉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好玩吧,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了。”

兰栀来不及摇头,又一个海浪涌来将他淹没,又被呛了一大口水,一连串泡泡从他鼻孔里升起。

“一百。”兰柠拍拍手站起身,把他从海水里拖出来:“今天我们就玩到这儿。”

兰栀浑身都在颤抖,忙不迭的点头。

兰柠顺手扯掉他嘴里堵着的内裤,冷冰冰地看着他:“你抖什么?不开心吗?”

小时候每当兰栀把兰柠从水池里提出来的时候,也会问他开不开心。

只要兰柠回答慢了,或者回答不开心,他就会再把兰柠的头按进水池里。

兰栀喘息着,看得出他在极力隐忍,抿住嘴唇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兰柠,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小时候不懂事,打你骂你,给你留下童年阴影,让你一直恨到现在。”

兰柠眉尾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呢?”

“所以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我不会怪你。”兰栀一副大义凛然的慷慨模样,目光里透着哀伤:“我只担心你,你恨小时候的我,用小时候我做过的事报复我,那你呢?”

兰柠垂下眼睫,拖住他的下巴:“我怎么样?你继续说。”

兰栀眼圈又开始泛红,多种情绪自由切换,句句情真意切:“你变成了小时候的我,你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他越说越入戏,声泪俱下:“你听过那句话吗?屠龙少年终究变成了恶龙,多可悲,我不希望你唔……咕噜噜……”

兰柠把他的头按进水里:“想道德绑架我?嗯?”一串气泡从水里升起破裂,才又把他的头提起来,逼视着他:“可是我没有道德,你绑架不了我,如果我变成龙会喷火,第一个炼了你。”兰柠丢开他,站起身。

兰栀眼里悲伤装不下去了,浮现出满满的怨毒:“兰柠,你会遭报应的。”

“你都不怕报应我怕什么?要死大家一起死。”兰柠转身离开。

兰栀见他走远,顾涌着起身想跑。

但兰柠很快提着铁锹又回来了。

看见他手里的铁锹,兰栀吓得不敢再跑,很识趣地主动退回到兰柠旁边。

兰柠二话不说,开始弯腰挖坑,沙子松软,很快一个坑就挖好了。

兰柠把他拖进坑里,铁锹压在他头顶,幽幽道:“我劝你最好别动,要是敢动,我就拍你。

而且我铁锹用的不熟练,把你脑袋拍出坑啊包啊的,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兰栀抿着这嘴,瞪着眼,一脸不服气,行动上却是个怂批,老老实实坐着不敢动。

兰柠开始挥锹填土,顺带构思:“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想说的话兰栀刚刚已经都说了,本以为他会被自己说动,没想到他油盐不进。

兰栀拉着脸,不出声。

兰柠哼了声:“我要堆个沙雕,你是内核。”

兰栀把头转到了另外一边。

兰柠发散思维,潜心构思,很快一座栩栩如生的沙雕堆建完成。

兰栀看着投映在地上的沙雕影子,气得呼哧带喘。

兰柠用心把细节修理好,又在旁边堆了几个迷你版,和主雕相映成趣。

大功告成,兰柠戳戳兰栀露在外的脸:“你不喜欢吗?”

兰栀脸都快气变形了:“你堆的就是一坨屎!”

兰柠并不在乎他的评价,拖着铁锹走了。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兰栀气到牙都快咬碎了。

兰柠把锹还给沙滩管理员:“大爷谢谢你。”

大爷挺喜欢兰柠的,有礼貌态度还好,不像之前有个近视眼,不戴眼镜走路绊树根摔倒了,非要投诉他没把沙滩清理干净。

大爷接过锹:“这么快就堆完啦,我看看你堆了个……”大爷兴致勃勃地往沙雕的方向看过去。

当看到不远处的沙雕,先是一愣,表情逐渐微妙:“堆了个呃……屎啊,你这孩子可真……奇思妙想。”

大爷显然是个是情商高还特别要强的人,夸不出来也要硬夸。

兰柠被夸得还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有灵感来源。”

大爷眼皮一抖,视线下意识扫过他肚子:“孩子你肚子不舒服啊,快去吧别憋坏了。”

兰柠和大爷告别,回到组里安排的房间。

刚刚挖沙子衣服上沾了不少,他冲澡换了身衣服。

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聊天声,柳竞寒和季扬边走边聊。

见到兰柠在,柳竞寒先开口:“你回来了,那个夹子呢。”

兰柠指了指窗外他的作品:“还在外边呢。”

柳竞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一大坨是你堆的啊?你把他塞里边了?”

“嗯,我堆的。”兰柠点头,转而看向季扬,开口打招呼:“扬哥好。”

季扬神色疲惫,脸色也不好,并没有去欣赏兰柠的鬼斧之作,只拍拍他肩膀,矮身坐在沙发上。

柳竞寒递了杯水给他,接着他们之前的话题聊:“你脸色太差了,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吧?待会儿睡一觉。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也太上火,小野出道时间是不短,但是也才二十岁,年龄小,免不了叛逆爱冲动。”

提起林追野,季扬愁容更重,头疼的按住眉心,看样子还是没消气:“他这次实在是太任性,完全不考虑后果。”

柳竞寒坐到季扬对面:“我刚刚看他眉毛那怎么破了一块儿?”

“我打的。”季扬满脸的无奈:“这件事情影响太坏了,前天晚上我大哥还有顾泽渊都去了公司。

小野当着他们的面承认,记者是他自己找的,就因为和家里人赌气,闯这么大祸,我当时不打他给他们出气,如果落我大哥手里,可不是破块皮就能过去的。”

柳竞寒眼睛瞪成了俩灯泡:“什么什么??他自己找的狗仔?”

“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他把那个爆料的狗仔记者找来了,确定是他做的。”

吃瓜时,人的求知欲是最旺盛的时候,十万个为什么也不够问:“他这次为什么和家里人闹翻了?”

提起这个季扬又叹气:“一直被家里吸血换成是谁都会忍受不了,但他这个办法太蠢了,也毁了他自己。”

兰柠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他们聊天,目光无意间扫到窗外,发现沙雕旁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林追野。

他似乎发现了兰栀,正在弯腰和他说话。

没一会儿就看到他开始扒沙子,似乎在帮忙把兰栀挖出来。

兰柠隔着窗户,嗤了声:“果然是狗。”就会被屎吸引。

柳竞寒和季扬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怎么了?”

兰柠收回视线:“没什么,扬哥寒哥,你们聊,我困了去补个觉。”

柳竞寒点头:“去吧,晚饭我叫你。”

幸亏有柳竞寒叫他,不然他也许一觉睡到后半夜。

这次嘉宾到的都比较早,飞行嘉宾比上期人多,一共有四位,都是在圈里刚冒头的新人。

主创和嘉宾被安排在一桌,桌上没有放名牌,罗毅和季扬还有导演都没有入座,其他人都聚在他们左右聊天。

尤其是这期的四位飞行嘉宾,他们经纪人正在向几位大佬卖力推销自家艺人,要是真得了这里那位大佬的青睐,以后就不愁资源了。

人群中,兰柠看到兰栀,他和另一名飞行嘉宾很乖巧地站在一名女士身后。

和机场时的打扮全然不同,他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穿着很正式的礼服,看来他对今晚的首次剧组露面非常重视。

他也看到了兰柠,目光扫过他时透着散不去的幽怨。

柳竞寒看到他,哼了声:“吃个晚饭而已,至于吗,穿得跟参加颁奖礼似的,一会儿还不热脱妆了。”

程锦州和兰柠几乎同时到场,他站在兰柠身后,眼神也不避讳,上上下下打量着兰柠:“就是,我们小柠穿沙滩裤人字拖都比他好看。”

柳竞寒嫌弃地隔开他:“你站那边去,别挤这儿,怪热的。”

人基本都到齐了,开始入席落座,季扬和罗毅坐在导演左右,依次柳竞寒和程锦州在他们旁边,再往后是监制和副导演们。

先入座的人没有挨着坐,中间都留有空位。

柳竞寒屁股还没挨椅子就冲兰柠招手,但程锦州比他先出声:“小柠来来,坐我这!”

原本还没人太多注意到兰柠,他今天穿的实在很随意,T恤沙滩裤,睡醒头发也没打理。

和那些精心打扮,想颜竞博出位的飞行嘉宾根本不在一个次元。

兰柠不用讨好,也不用靠颜值谄媚任何人。

对于飞行嘉宾们是难得一遇的机会,费尽心思巴结讨好,对于兰柠只是普普通通的一顿晚饭而已。

兰柠看向柳竞寒和程锦州那边,他们坐在季扬那边,待会有条狗肯定也会坐那边,他不想离狗太近。

于是看向罗毅那侧。

罗毅接收到他的目光,立刻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坐这儿,坐我这儿。”

刚刚还高冷的霸总,这会儿却头发丝儿都透着殷勤,不仅把椅子拉开,甚至还主动把餐巾抖开垫好。

这一幕,把那几名经纪人和飞行嘉宾直接看傻了。

刚才他们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让这位霸总赏脸多说几个字,这会他不仅主动让位子,还心甘情愿地铺餐巾摆筷子。

兰栀在一旁恨到牙根痒痒,其他人不认识兰柠,还在猜他是哪家豪门的小少爷。

只有他清楚,兰柠不过是孤儿院里没人要的野孩子,凭什么被这么多人让着,宠着,就连他挨着谁吃饭都要几个人争!

他愤愤地看向罗毅空出的位置,把希望寄托在左手边儿的导演身上,那么重要的位置,导演总不会真的让他坐在那儿。

他心怀侥幸地盯着兰柠的一举一动,开始在心里祈祷导演会训斥兰柠不懂规矩,要是能把他赶走才好呢。

兰栀怨毒的注视着,兰柠走过去坐下。

他在心里期盼倒数,导演能冷着脸把他赶走,让他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在他殷切的注视下,导演还真开口了:“小柠,你今天喝红酒还是白酒?”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导演没露出丝毫不满。

兰柠迟疑了一下:“导演,我今天不喝酒。”

这种饭局不喝酒,就是在驳问话人的面子。

兰栀在心里又开始新一轮期盼,希望导演能冷脸,骂他不识抬举。

“那你喝果汁,我给你倒,这个味儿的好喝。”导演倒了一杯果汁,很贴心地放到兰柠面前。

上次兰柠不仅用重口味降服了罗毅,也间接救了导演一次,若不然那次罗毅真追究起来,就是十个他也禁不住罗氏打压。

兰栀像个躲在阴沟里的臭虫,心里所有见不得人的期盼全都落空。

程锦州见兰柠在罗毅那边坐下了,白眼快翻天上去了,小声嘀咕:“看他那狗腿子样儿,最看不上他,兰柠上次就应该把那瓢猪粪……喔。”

隋希梦给他嘴里塞了块巧克力:“吃饭呢,闭嘴!”

其他人也纷纷入座,四位飞行嘉宾以及经纪人被安排在席尾。

陆续开始上菜,兰柠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只顾着闷头干饭,打算吃饱就走。

他吃到八分饱的时候,有条狗姗姗来迟,和其他人寒暄着问候一句,坐到季扬旁边的位置。

兰柠眼皮儿都没撩一下,把邹驰宇给他剥的蟹腿吃完,筷子一放,和席间其他人告别:“诸位慢慢吃。”

这种场合,兰柠每次都会提前离席,大家已经习惯了。

整场饭局,他都有一种随心所欲的松弛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没人觉得他哪里有不妥。

这会时间并不晚,兰柠没走多远遇到白天那位沙滩管理员。

大爷拎着渔网袋子,拿着耙子正在清理沙滩上的垃圾。

兰柠走过去帮忙撑开袋子口,大爷一见是他,笑了:“你们不是在吃饭吗?你怎么出来了?”

兰柠也笑:“我吃的快。”

大爷把垃圾收进袋子,拄着耙子和他聊天,聊着聊着忽然想起什么了:“对了,我还想跟你说呢。”

“怎么了?”

“你下午堆的沙子被人给刨了,里边拽出个人。”

兰柠点点头:“我知道,我看见了。”

大爷借着灯光打量他一阵:“你怎么把人给埋进去了就走了,太危险,时间长了容易中暑。”

“他活该。”

大爷又细细地看了他一通:“他欺负你了?”大爷对他印象很好,所以主观认为被埋起来那个人不对。

兰柠抿抿嘴唇,点了点头。

“谁?”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把兰柠和大爷都吓了一跳。

大爷差点把耙子轮出去,方言都飙出来了:“咦,哪个憨批吓死俺嘞!”

兰柠也回头,发现是下午刨屎的那条狗。

又把身子转回来,和大爷告别:“大爷,我回去啦。”

大爷挥挥手:“回吧回吧,我继续干活。”

回去时兰柠步子加快了不少,主要是不想理身后那条狗。

走了一会儿,兰柠不耐烦了,停下脚步:“能别跟着了吗?”

林追野指指前边的木屋:“我也回房间。”

兰柠看了看他指的方向,让开位置:“请。”

林追野并没有动,蹙着眉头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个大爷说有人欺负你了?”

“对啊。”

“谁?”林追野很紧张的走近他两步,追问。

兰柠指指沙雕所在的位置:“我把他埋了,但是被你给救出来了。”

林追野茫然地看着他指的方向:“原来那个是你堆的,我不知道是你,以为是别人。

里边埋着的那个人他怎么欺负你了?”

“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兰柠转身就走。

林追野扣住他手腕,把人给拽了回来:“告诉我,他怎么欺负你了。”

兰柠甩他的手,但是从来没成功甩开过,他也搞不懂这狗的手劲儿为什么这么大。

“跟我说,他怎么欺负你了。”林追野很固执地追问。

兰柠舒了口气,嘲弄地看着他:“想知道我怎么被欺负的是吗?行,我告诉你。

他打我的头,他叫我小聋子,他往我饭里吐口水,他把我的头摁进水里,一边看着我呛水一边笑。”

兰柠越说语速越快,情绪逐渐失控,他盯着林追野的眼睛,似乎在问他,又似乎透过他质问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苦难:“他就是这么欺负我的,你说我该不该把他埋起来?我做的过分了吗?我不该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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