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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带你回家

苍白月光 炸毛的红眼兔 5396 2024-06-10 09:56:32

九年前,联盟蓝海之星绝密研究所。

沈秀竹抱着兔子玩偶第一次从妈妈的实验室里偷偷溜出来。

他身上穿着白色无菌服,脚上的鞋子不知所踪,跌跌撞撞地走在苍白一片的廊道内,满脸迷茫。

沈秀竹看了看周围,正打算原路返回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时,一名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工作人员从拐角处走来。

他手上正拿着一沓资料边看边走,余光瞥到一旁的的沈秀竹,倏地睁大眼慌忙走过来,声音紧张:“你怎么在这里?”

“小朋友,你是几号?怎么从安养房出来的,是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沈秀竹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一脸困惑地听着对方说话,直到听到对方说找不到路,才轻轻点头:“嗯。”

工作人员点头牵起沈秀竹的手,声音柔和下来:“也对,这里的路很像你找不到也不奇怪,正好现在午餐的时间,你顺着这条路……算了,我带你过去吧。”

沈秀竹以为他要带自己去找妈妈,没有反抗乖乖就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直到他被带到一扇玻璃房内。

大大小小几十名和沈秀竹穿着一样的孩子正在排队领餐,时不时有嬉笑打闹声传过来。

沈秀竹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这些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朋友,没有反应过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同龄人。

“好了,就送到你这里了,去找你的朋友们吧。”工作人员将愣在原地不动的沈秀竹带进去,随后朝他摆了摆手径直离开。

“不是的,这里不是,我要去找妈妈……”沈秀竹来不及说话,对方就离开了。

“喂,你是新来的吗?没有见过你。”

就在这时,一个和沈秀竹年纪相仿的Omega端着餐盘走过来,他一头浅黄色卷毛,眼睛圆圆的。

沈秀竹看着他,摇头:“不,我不是。”

卷毛一脸奇怪地看向沈秀竹,又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疑惑道:“对啊,你的衣服和我们的一样,就是新来的吧?对了你吃饭了没有?”

沈秀竹抱着兔子的手紧了紧,他还是第一次和同龄人说话,嗓音略显紧绷:“……没有。”

卷毛嘻嘻哈哈地一把将沈秀竹拉进玻璃房,让他坐在餐桌上:“那别在这站着了,我的饭就先给你吧,我再去拿一份你等我一下哦。”

沈秀竹被他热情的话语给惊住,看着面前的餐盘没有动,直到卷毛回来,等他动筷以后才慢慢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

“好喝吗?”

沈秀竹点点头,和他平时喝的味道一样。

有点难喝。

卷毛对沈秀竹的内心所想一无所知,见他点头,高高兴兴笑起来:“这是我今天的最后一顿饭了。”

沈秀竹抬眼看向他:“为什么?”

卷毛一脸理所当然:“因为我明天就要被移植腺体了啊!”

“为什么要移植腺体?”沈秀竹摸了摸后脖颈,问他,“你生病了吗?”

卷毛惊讶地看向沈秀竹:“你都在这里了,以后肯定也会被移植腺体的吧?反正我们本就是被爸爸妈妈抛弃的实验体,研究所能收留我们当然要帮助他们做试验咯。”

“但是我没有被爸爸妈妈抛弃啊,我也不是什么实验体,更不会移植腺体。”沈秀竹稚嫩脸上一下严肃起来。

五分钟后。

一连串地桌椅碰撞,随后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玻璃房。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啊啊——”

沈秀竹压在卷毛身上,兔子被扔到一边,一只手拽着卷毛的头发,另一只手不停地打他:“你撒谎,我才没有被爸爸妈妈扔掉!”

“呜啊啊我才没有撒谎!我们都是试管出来的小孩,才没有爸爸妈妈,不然他们为什么不接我走!”

“呜呜呜啊啊啊啊姨姨救命——”卷毛哭喊着,脸上被沈秀竹抓了好几道红印子。

沈秀竹挥着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卷毛身上,直到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提起来悬在半空才停下来。

沈秀竹落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余安宜穿着一身白大褂,单手将沈秀竹抱在怀里:“秀秀,住手。”

沈秀竹看着余安宜,原本倔强的眼神眨了眨瞬间泪眼朦胧,他哽咽着一下抱住余安宜的脖子:“妈,妈妈呜啊他说我是管子里出来的……”

余安宜没有回答他,只安抚地拍了拍沈秀竹的背,眼神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淡淡道:“将这里收拾好,记得安抚一下其他的孩子。”

“好的,主任。”

……

沈秀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门缝里透出光,他知道应该是妈妈还在外面做试验,掀开被子下床,随后静悄悄地趿着拖鞋将地上丢的玩偶一个个捡起来摆在床上。

想起来今天妈妈布置的作业还没有写完,沈秀竹打开书桌上的灯,自觉地将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该写的题目全部写完,只有这样,他才能出去找妈妈玩。

自他有记忆以来,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很久了,明明这才是正常的。

沈秀竹放下笔,房间除了书桌上的一盏灯外,其他地方尽数蒙在一层昏暗中。

大概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沈秀竹又一次偷偷去了上次的玻璃房,看着里面一个个穿着和他一样无菌服的小朋友。

不过这次,小朋友见到他以后都眼神警惕地避开了。

小朋友聚在一起叽叽喳喳:“他又来了,我们走。”

“他是谁?”

“上次把卷毛打哭的那个,好凶的。”

“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住?”

“不知道呀……”

沈秀竹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再来这里。

直到上次那个卷毛走过来,他脸上还贴着创口贴,满眼防备:“你又来干什么?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沈秀竹看着他,说:“你说你上次说错了。“

卷毛哈了一声,大声说“不要”:“我才没有说错,在研究所穿白衣服的小孩都是试管出来的,哼!”

他上前推了一把沈秀竹,鼓着脸看他倒在地上:“你快走开,被姨姨发现又要说我了。”

说完,卷毛飞快跑了。

沈秀竹蹲在地上看着他离开,面无表情起身拍了拍手离开。

一直到第三次、第四次……

沈秀竹每天偷偷溜出来跟在卷毛屁股后面让他说他错了。

卷毛终于受不了了,看着沈秀竹不耐烦撩开他的衣袖,说:“你看你手上扎的针眼,试管出来的小孩都是要打针的,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没有说错!”

沈秀竹失魂落魄地离开回自己房间。

相框被反盖放在书柜的最上方,很高,沈秀竹需要搬凳子垫着脚才能强强够到。

这是一张拍摄在冬天的全家福,照片上沈越西装革履和一身白大褂的余安宜并排站着,面无表情看向镜头。

小小的沈秀竹被他们抱在中间,满眼好奇地看着前面,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在拍他,笑着扬起手,画面就此被定格。

沈秀竹时不时就会拿下来摸一摸,防止自己忘记爸爸的模样。

而距离他上一次见到爸爸已经是一百五十六天之前。

吧嗒。

泪水忽然就从沈秀竹眼里滚出来了。

明明,明明这才是正常的——如果没有见过外面的小孩的话。

这是沈秀竹的第一次爆发。

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整整两天,而余安宜沉浸实验同样整整两天,往常沈秀竹如果饿了他就会自己出来吃饭顺便提醒她休息,而没有了打扰之后,余安宜完全忘记了吃饭这回事。

还是每天来送餐的阿姨发现给两人送来的饭菜都没有动过一点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暴力破开房间门的时候,沈秀竹抱着兔子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不醒了。

“病人目前高烧39.8度,虽然已经处在试管六年期最后的观察期,成长发育还算良好,但还是需要再日常生活中多加注意,等发热褪下来之后就没什么事了。”医生说,“主任,虽然知道您平时忙,但让孩子饿了两天这种事……以后一定要注意。”

余安宜蹙眉看着病床上的沈秀竹,道:“是我的错,秀秀马上就可以离开研究所了,到时候我会把他交给他爸爸。”

研究所的医生自然知道沈秀竹的父亲是谁,但看着余安宜满不在乎的口吻,面上欲言又止,但秉持着认识多年的份上,还是劝道:“主任,您如果不忙的话,平常可以适当多陪一陪孩子。”

“我每天忙的要死,实验马上就要进入最后一个阶段了,不能掉链子。”余安宜确定沈秀竹没事之后,道,“反正又不是我生的,只是提供一个卵子而已,我会给他提供我拥有的一切资源,其他的就算了吧。”

说罢,余安宜挥了挥手:“我还有实验要忙,每一秒都是真金白银,秀秀醒了我再来接他。”

医生看着余安宜离开,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查看一下病人情况,转身就见沈秀竹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医生心里一跳,也不知道刚才余安宜的话他听到了多少,说话心里都打鼓有点心虚:“小朋友,你,醒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

……

沈秀竹重新回到了余安宜身边。

只是比平日里沉默了不少,但余安宜依旧整日里沉浸在实验中,并没有发现沈秀竹同往常的不同。

直到一个月之后,沈秀竹被告知他要去爸爸那边住一段时间。

彼时沈秀竹刚刚做完余安宜随手给他布置的题目:“那……妈妈呢?”

余安宜弯腰道:“秀秀知道的,妈妈要做实验,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沈秀竹坐在椅子上,和余安宜平视,听到她的话,垂眸问:“那平时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啊。”余安宜说,“只是你也知道的,妈妈要忙实验,可能没有时间接。”

“嗯,我会尽量不打扰到妈妈的。”

余安宜摸了摸沈秀竹的头:“乖,收拾东西吧。”

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他把最喜欢的兔子留在了实验室,希望妈妈看到会想起他,最后真正带走的只有那张全家福。

沈秀竹第一次见到实验室外面的世界。

沈越将沈秀竹抱在怀里,看着他依依不舍地和余安宜挥手,面上无甚表情:“走吧。”

一旁的陈则生看着沈秀竹,面上愣怔了一会儿。

听到沈越的声音,他忙不迭低下头去开车门:“好的,先生。”

沈秀竹坐在车内,扒着窗户看向外面,眼神好奇。

车一路稳稳地往前开,直到在观北里别墅大门前停下。

陈则生带着沈秀竹上楼,打开房门,看着他身上还穿着的白色无菌服温声道:“小少爷,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需要现在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吗?”

沈秀竹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飘窗的白色纱帘微扬,阳光透进来,明媚温暖。

他将手里一路抱着的相框摆在桌子上,看向陈则生:“我该怎么称呼你?”

陈则生微微一笑:“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叫我陈伯就好,以后会由我来照顾您。”

沈秀竹看着陈则生年轻的样貌,心中虽疑惑,但还是点头应道:“嗯,好的。”

然而此时的沈秀竹还没有意识到,陈则生说的会由他来照顾,指的是这里只会有陈则生和沈秀竹两个人。

“陈伯,我今天画了画,要等爸爸回来一起看。”

“小少爷,今天先生在忙。”

“陈伯,爸爸今天不回来吗?”

“嗯,先生在忙。”

“陈伯,今天爸爸也在忙吗?”

“是的小少爷。”

……

一个月后,沈秀竹终于等到沈越回来。

当时已经是深夜,睡梦中隐隐约约他听到别墅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猛地惊醒,连忙从床上下来,爬上飘窗将帘子拉开一道缝看向窗外,果不其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别墅外。

沈越从车里下来,陈则生已经去迎接了。

沈秀竹眼睛一亮,连灯都没来得及开,光脚打开房门,想赶紧下楼去见爸爸。

“等等,先生!”

听到陈伯的声音,沈秀竹下楼的脚步猛地停住。

楼下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下,只有陈则生和沈越的身影,他们站在那里,靠的很近。

沈越声音危险:“陈则生,你在怪我?”

“没有,先生您多想了,您既然不打算做好一个父亲,我只能尽一些自己的绵薄之力。”

沈越靠近一步,抓住陈则生手腕:“我可以给他最好的一切,他身边不会缺人,甚至以后我所有的东西都会留给秀秀,陈则生,你跟我走。”

陈则生失望地看着沈越:“先生,一个父亲该做的不仅仅是这些,你要承担起教育陪伴他的责任。”

“我做这些还不够吗?”沈越面上烦躁,“秀秀是试管胚胎,我和安宜只是合作关系。”

陈则生语气依旧平缓:“但您已经结婚了,先生。”

“唔!”陈则生瞳孔微微放大。

沈越拽着陈则生的手固定住,毫不犹豫凑近啃咬上他的嘴唇。

亲吻喘息声忽远忽近地传来。

沈秀竹蹲在墙角,缓缓捂住耳朵,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地上投射而来的两道纠缠的影子。

其实年幼的沈秀竹还并没有完全意识到今天见到的东西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只是觉得这样不对,爸爸不对,妈妈不对,陈伯好像也不对。

但唯一一个清晰的认知却在此时已经清晰地烙印在沈秀竹心里。

原来他真的,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累赘。

他会耽误妈妈的实验,似乎也会阻碍爸爸带陈伯离开。

沈秀竹悄无声息的重新回到房间,将桌上的相框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这才发现爸爸妈妈从始至终都没有笑过。

什么一家三口,现实根本不是这样。

相框被高高举起来,沈秀竹松手,轻轻地便碎了。

沈越离开了,当晚来,当晚离开。

沈秀竹不再允许陈则生晚上在别墅内留宿。

对此陈则生很疑惑,小心地问沈秀竹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吗。

沈秀竹看着陈则生,垂眸说:“陈伯,我只是想一个人。”

这样以后爸爸再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安心去找你了吧。

夜晚空荡的别墅内终于只剩下了沈秀竹一个人。

直到一场大病,沈秀竹忘记了很多事情,只记得自己从小住在这里,爸爸妈妈很忙很忙,没有时间来见他。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爸爸妈妈可以一起回来陪他,吃饭,出去逛街,怎么都好。

……

夜晚的市区灯火如昼,闪烁的霓虹灯混杂着各式各样的音乐声,似乎是在举办夏夜晚会,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

无人在意的暗巷里,沈秀竹靠在墙角,心脏仿佛被挤压一般喘不上气来,他将脸埋进膝盖,耳中一阵轰鸣,外面的喧闹声仿佛被一层厚重的棉花隔绝,听不真切。

地上亮着的手机屏幕依旧通着电话,低沉的安慰声音不断从里面传出来。

“秀秀,能听到我说话吗?”

“秀秀,你在原地待着不要动好不好?我这就去接你。”

一阵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从巷口由远及近,最终在沈秀竹身前停下。

霍乘将电话掐断,看着蜷缩在角落成一团的沈秀竹,见到他没受伤总算松了口气,无奈道:“ 不是说妈妈回来了吗?怎么还搞成这幅样子?”

说着,他蹲下身,凑近了才发现沈秀竹身体都在颤抖,霍乘一愣,眸中渐渐认真起来,手抬起顿了顿,最终还是将沈秀竹拢进怀里轻轻拍着,轻声道:“秀秀,不怕。”

安抚性信息素悄无声息地将他包裹,沈秀竹意识朦胧间好像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思绪回笼,麻木的身体终于有了轻微的缓解,他慢慢抬起头。

在看清霍乘的面容后,沈秀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哥哥?”

霍乘双膝跪在地上,安抚性信息素不断释放,温声道:“嗯,是我。怎么躲到了这里,是谁惹了我们秀秀伤心?你和我说,我一定去教训他。”

沈秀竹没注意听霍乘说了什么,眼神片刻的呆愣,呼吸忽轻忽重。

看着霍乘面上毫不掩饰的担忧,他颤抖地躲进他怀里,终于还是大哭出来。

“啊啊啊啊啊——”

沈秀竹抓着霍乘的衣领,无法控制的情绪如同撕裂的棉花,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滑落,他肩膀颤抖着,无数个寂寞孤独夜晚积累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沈秀竹看着霍乘声音嘶哑,竭尽全力想要一个回答:“哥哥……你不是,你不是说,父母一定都会喜欢他们的孩子吗?那如果,如果爸爸妈妈从一开始就不想要我呢。”

“他们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样,是我忘了,生病了,自己要忘的……”沈秀竹嗓音哽咽,痛苦地抽泣。

都是他自己在骗自己。

明明在平时就可以看出来的,没有父母只会给孩子留个固定座机联系,也没有父母会把唯一的孩子扔在别墅里让他自己长大。

沈秀竹没有妈妈的电话,以至于余安宜给他打电话他都不知道来电究竟是谁,他也不知道沈越不在联盟的时候会住在哪里,每天为什么那么忙连回他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但陈伯明明是可以联系上沈越的。

这些他都知道,他只是掩耳盗铃故意对这些视而不见,若无其事地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沈越和余安宜对他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冷淡至极,就像他们说的,只有责任。

“秀秀,你要知道,父母并不总是会爱他们的孩子的。”霍乘抱着沈秀竹轻声说。

看来他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靠着虚无缥缈的期望和自我欺骗构建的幸福总会轻而易举就会崩塌掉啊。

听着耳边的哭声,霍乘心里猛地一抽,本以为过去这么多年自己早就已经不在意,没想到在遇到和自己境遇这么相像的一个孩子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触动。

也许这也是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有打算要和沈秀竹断开联系的一个原因吧。

他对这个小Omega,从来没有感同身受,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

霍乘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沈秀竹抱起来,低声说:“秀秀,我先带你回家好不好?”

沈秀竹将脸埋进霍乘胸口,抽噎道:“不要……”

“那去我家?”

霍乘等了一会没等到沈秀竹的回答,同时感到肩膀的布料濡湿一片后,抬脚往外走:“好,既然秀秀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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