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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全文完

穿成炮灰感化病执反派 风千日 8218 2024-07-02 15:06:29

杜白不太确定对郁云深的感觉,但比较直观的想法是,他这刻并不排斥被圈养似的关着。

郁云深好像也没有想要放他出去的意思——吃过早餐,杜白无意朝落地门走近些,便感受到了对方紧盯的目光。

“……”

杜白装作欣赏壁上的油画,脑子里在顺从与拒绝之间摇摆。

在他想清楚之前,郁云深过来了,手上端了杯冰葡萄汁。

郁云深喜欢在餐后给杜白备些甜饮,像照顾孩子般没让杜白接手,亲自递到嘴边来喂。

杜白挺喜欢喝的,只不过刚才吃得太饱,勉强咽了两三口就摇头。

看着有些稚气的不领情,郁云深好脾气的笑了笑,仰头把剩下的饮尽,将杯子放到旁边的金属花几上。

郁云深的动作太自然了,杜白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曾经那些未喝完的甜汤。

他的脸微微发热,拘谨地看向郁云深。

“怎么了?”

郁云深很快留意到了杜白的疑惑。

杜白想了想,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问得客气,但听着有些骄矜。表情看上去也很冷静,只是在看郁云深时目光有好几次游移。

郁云深没有发现,他在认真思考。

第一眼见色起意?杜宝听了肯定要生气。但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在意,他也无法确认,便懒洋洋说:“不知道,很早以前吧。”

“哦。”杜白低头,掩去了眼里的神色。

郁云深当杜宝是单纯的好奇,啧了一声,干脆抱着杜宝的腰将他搂近了,迫使人不得不抬头,眼神淡淡的,不再死要面子,自嘲地说:“我以为我们是情投意合,结果你睡完我就跑,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来,直到昨天,我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梦里都是你抛弃我离家出走。”

虽然对‘到底谁睡谁’‘算不算抛弃’‘家?怎么就离家出走了’存在着很大的争议,但杜白近距离盯着郁云深憔悴发红的眼睛,气势便小媳妇般弱了下来,嗫嚅地辩解:“都是误会。”

郁云深有点想笑,又聪明地忍住了。

俯身亲亲杜白的脸,得寸进尺地问“能不能不是误会啊”,杜白就闭紧了嘴巴。

郁云深如今有的是耐心,放弃追问,示弱道:“那宝宝再陪我睡一会儿吧。”

这个一会儿,直接又混过去一天。

怕杜修永找不到人,杜白拿郁云深手机打了电话,杜修永说晚上过来一起吃饭,被郁云深拒绝了,只说离得近,别把你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带过来。杜修永沉默了片刻,倒是应了。

挂完电话,杜白担心地问怎么了。

郁云深搂着他心不在焉地说,与杜修永没多大关系,杜家那个养子的亲生父母找上门了,吵着呢。杜白就没什么兴趣了。

深夜,杜白睡得正沉时,被一阵密集缠绵的吻闹醒了。

有人胡乱摸着他,下手带着无法克制的粗暴与冲动,像关了许久的野兽被放了出来,迫不及待地要逞威风。

发现郁云深跪在床上蛮横地压着他,杜白迅速意识到了什么。

记忆中的疼痛使害怕压倒了别的情绪,他从对方的深吻中挣脱出唇,睁着迷迷瞪瞪的睡眼说:“不行。”

郁云深没吭声,眼底有亟待爆发的血色,似兽类见了猎物紧盯着他,神色很难忍的往前顶了顶。

杜白整张脸都发烫,眼神躲闪着,只会说“不可以”。郁云深胀得生疼,又不敢硬来,只好喘着气含了含杜白的耳垂,轻声说了句话,杜白被含的身子发软,还没来得及摇头,手就被郁云深捉过去了。

郁云深的睡袍腰带松开了。

杜白的手被往下带。

自己都很少做的事,放在别人身上也熟练不起来。

然而郁云深却异常兴奋似的,舔着杜白的唇,哑着嗓夸“宝宝好厉害”。

杜白羞耻得全身泛红,挣不开手,气得小声骂郁云深,催“你快点”,又抱怨“好累啊”。郁云深恶劣地弄湿了杜白好些地方,还要轻笑地说他娇气。

杜白出了一身汗,到处黏糊糊的,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有些难受地烦躁。

他皱着眉头,对郁云深没好气地说:“你太烦了。”

郁云深不以为意,带着释放过后的餍足,亲上了杜宝红嫩的嘴唇。

杜宝很容易被亲吻安抚,只需要细密地、柔和地吻上一阵,就会放松地在他怀里软成一团,任人揉捏地乖顺。郁云深不能自控地收紧了手臂,像要把人揉进体内,叼着杜宝的唇舌吮吸。

杜白又被顶住了,他别过头急促呼吸。

“够了,郁云深。”杜白羞恼地加重语气重复,“够了。”

郁云深将头埋在杜白脖颈处,又咬又舔的,艰难地平复下那股火气,许久之后,才抱了衣领散开大半的杜白去浴室,取了新睡袍来,说了句“你自己洗”,便避之不及地躲开了。

杜白洗了一会儿,觉得燥得慌,就把水温调低了。

他出来时,床品已经被换过。

郁云深披着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袍,站在露台那儿抽烟,抬眼望来,立刻摁了烟,拉上落地窗,走过来,像是片刻都离不了杜白似的,又抱住了他。

“怎么这么凉。”

郁云深玩弄般抚着杜白的手。

“我困了。”杜白没回答,疲倦地眨了眨眼。

距离太近,郁云深独有的气息侵占似袭来,杜白抽出手,说“你快去洗澡吧”,兀自上床躺下,用丝被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住。

郁云深洗完澡后上床,一时找不到把人从被子里拖出来的办法,扯了扯唇角,干脆连被带人搂在怀里。

杜白本就没睡着,面对面,警惕又苦恼地看着郁云深。

郁云深底子强悍,两天好吃好睡,很快恢复过来,无论哪方面都精神饱满。

担心他,还不如担心自己,杜白想。他抿抿唇,说:“我明天回家。”

郁云深在杜宝背上轻轻滑动的手指一顿,他知道杜宝怕疼,可要他承诺再也不那样,他实在没什么自信与底气,没做到最后都已经算是极力克制。郁云深心中烦闷,面上却带着笑,无奈地问:“宝宝生气了吗。”

杜白不说话。

郁云深就求饶地说:“是我不好,我没忍住。”

又喃喃说“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宝宝”。

亲亲杜白的脸,祈求似的问:“能不能不回家,我可以去别的房间睡。”

杜白脑子里乱糟糟的,郁云深直白的爱意,似乎比纯粹的欲望更难处理。

他需要不被打扰、冷静一段时间才能做出判断。

“不能,”杜白软声拒绝并要求道,“你现在就去别的房间睡吧。”

郁云深一下冷了脸,不过两秒,又勉强扯了个笑,轻声说“好”,听着很是和气,只在临下床前按着杜白粗暴亲吻时,才透露出了不甘心的气闷。

下半夜杜白睡得并不怎么沉,脚踝传来温热触觉的一瞬,他立时惊醒了。

郁云深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杜白撑坐起来,见他单膝半跪在床尾,似乎没料到杜白醒得这么快,做贼心虚地僵住了。

杜白拧眉,目光落在郁云深手上,瞳孔瞬间放大。

郁云深心慌地背过手,铁链发出泠泠的清响。

这声音叩开了一扇黑色的门,杜白无意识地往地上看,鲜血、白肉,女人的娇笑,幻觉一闪而逝,他如坠冰窟的冷颤。郁云深一愣,继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丢开链子,上床抱住杜白,低头找到他的唇,不知是安抚还是渡气,想把命都给他似的接吻。

杜宝是单纯的害怕,还是内心深处的恐惧,郁云深一向分得很清楚。

他摸着杜宝被汗打湿的后颈,心中抽痛。

是他气昏了头,明明决定放下那些恶念,杜宝一说要离开,他就再次什么都忘了。

如果他真那么干了,杜宝估计会像怕黑那般过度惊惧到犯病,郁云深庆幸又后悔地出了身冷汗。

杜宝被抚慰住了,渐渐平静下来。

郁云深停下亲吻,只唇贴着唇,静静地等,等着被回过神的杜宝厌恶地推开。可杜宝却如溺水之人抱着浮木,紧紧搂着他,小猫似的伸出舌头,带着哭腔叫他的名字,仿佛在疑惑为什么不继续亲他。

杜宝比上次在直升机上还要主动,郁云深根本抵抗不了,直接把人按进床里,狠狠亲了一通,红着眼,理智全无地将两根手指塞进杜宝的嘴里,低声诱哄“宝宝,舔一舔”。杜宝失神地照做,漂亮脸蛋泛出粉色,郁云深目不转睛地盯着,觉得自己快要炸了,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正要进行下一步,杜宝像是才清醒般,猛地挣扎起来。

“……”郁云深挫败、泄气地翻身下来,他都想哭了,咬牙说:“杜宝,你真是太折磨人了。”

杜白拒绝x事,却渴望拥抱,贴着郁云深往他身边靠。

“不要用铁链锁着我,我会死的。”杜白流着眼泪说。

杜白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眼神都失了焦距。

郁云深的杂念被惊走,连呼吸也放轻,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

杜白垂眼,痛苦地皱眉,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她用铁链锁我,我掉下来了,脚被拽的好痛。”

“好痛。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血的味道。”

“除了我,那些小孩都死了。”

杜白像是很需要郁云深的爱护,一直往他怀里钻。

郁云深从只言片语中听出了令他想杀人的信息,又因着怀里恐惧不安的人,强行压住暴怒的戾气,抱紧了杜白,轻声问:“那个锁你的人呢?”

“自杀了。”

杜白微不可闻地说。

那个女人死的时候,还握着他的脚踝,从温热到冰凉,再到僵硬。

杜白神经质地抽了抽右腿,眼泪成串往下落。

郁云深低头同杜白接吻,无比温柔地亲去他脸上的泪水,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沉默几秒,又说:“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也不行。”

杜白顺从地任他亲吻,眼里都是信赖。

这些话他小时候就想说,可是没人给他机会。

长大后他以为再也不会被提起,却轻易地对郁云深说出了口。

郁云深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也是说到做到的人,杜白比原著作者还要坚信这一点。他的承诺,比五百个保镖还要令杜白有安全感,杜白的心砰砰跳,郁云深对他的喜欢,好像比他预想的还要多。

杜白怔住了,便分不出心去回忆往事,见外头天已放亮,就小声说:“你现在送我回家吧。”

他不想敷衍郁云深,决定尽快思考清楚。

郁云深这次没有生气,只是沉默,一路上都像被低迷的情绪困住了。

杜白下车前,郁云深还对他淡淡一笑,说“对不起”。杜白直觉郁云深误会了些什么,但一时想不明白,就说“没关系”。杜白也的确不在意郁云深想关着他这件事,只是对方用错了工具而已。

目送杜宝进了别墅,郁云深没着急离开,而是坐在车里静静点了根烟。

清醒后的杜宝不太正常。没有愤怒地骂他‘非法□□’,而是客气的‘没关系’。杜宝是不是在想,郁云深是个疯子,与其惹怒他做出更恶劣的事,不如冷静地抽身离开。

郁云深靠着椅背,眼里涌上来无以为继的、茫然的痛苦。

杜白倒是察觉出了郁云深心情低落,但并不害怕对方会自寻短见。

毕竟郁云深答应了要保护他,就不会比他先死。杜白笃定且宽心地这么想着。

杜白在家认真思考了一周,然而确定和郁云深在一起的契机却十分随意。

在日常刷微博的某个清晨,杜白被大量艾特去看了条视频。

他那期《荒岛求生》上线,郁云深大包大揽的表现过于扎眼,有人把他和郁云深之前在《助理》的视频翻出来,集合做了cp剪辑,底下网友的评论五花八门。

——郁郁,饿饿,饭饭

——这两人不结婚很难收场

——只陪老婆营业.jpg

——ps:我白太佛了,跪求郁董多带他营业[哭]

——好好的兄弟情被你们说成这样,搞得我也想磕了……

——我前男友但凡有郁董对杜白的十分之一,也不至于成为前男友[柠檬]

——郁董是杜白的_____

有人回喂饭机器,有人回男妈妈[狗头]。

杜白忍不住笑,脑中下意识纠正——不是男妈妈,是男朋友。

然后杜白就愣了,愣了很久,手机都自动黑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他已经给了郁云深身份。

像是没料到自己这般迟钝,杜白轻轻“啊”了一声。

手机突然响了,杜白看是杜修永,心底竟闪过一丝失落。

他想起来,郁云深这一周都没联系过他。

杜修永问他在不在家,差人送来一件艺术摆件。杜修永隔三差五要送点东西,杜白都习惯了,只说在家,聊了片刻,找了个时机郑重地说:“哥,我要谈恋爱了。”

“……”杜修永顿了数秒才问,“是宝宝喜欢的人吗?”

“嗯,”杜白点头,抿唇笑了笑,“他也很喜欢我。”

“那好,”杜修永声音低下来,“有机会见个面。”

杜白觉得向家长通知到了就行,真告诉大哥是郁云深,估计不会这么好说话。

他只头痛了一秒,想着还是把问题留给郁云深吧,便心安理得地挂了电话。

杜修永握着手机,有种嫁女儿的不舍和难过,一时不知找谁倾诉,想着被郁云深骚扰过那么多次,便拎了他的对话框出来,打字——宝宝谈恋爱了[sad]

——陪我喝两杯?

郁云深没回,情绪上也没有任何波动。

他的喜怒哀乐像是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郁云深漠然地想,宝宝谈恋爱了。

哦,和谁呢?宋光霁吗?他冒失的告白,是不是促进了这两人的恋情?

表面上真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周秘查出来杜宝与宋光霁不像是简单的合作伙伴,衣食住行全由宋光霁负责,连新居户主都是宋光霁,郁云深真的没想到,杜宝对宋光霁是那么信任与依赖。

如果是以前的他,宋光霁早被整垮了。

可他承诺了不再伤害杜宝,身心都是,即使嫉妒得要疯了,郁云深也什么都没做。

他颓废地躺在沙发上,脚下堆着烟头,虚睁双眼盯天花板,像个快死的人,就等着谁来收尸似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

郁云深听见属于杜宝的提示音响了一下。

他麻木地动了动眼珠,撑不过三秒,就去把手机拿了过来。

杜宝问——你还好吗?

郁云深将这四个字看了十分钟,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可只红了眼睛,回了个“不好”。

紧接着又报复性地回了十多个“不好”。

最后才说——宝宝

——我好想你

杜白松了口气,跪在床上,皱着眉摁手机。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二十分钟后,郁云深打来电话,说在门口,让他出来。

杜白下楼,刚打开大门,就被郁云深拽出去抱住了。

夏夜的晚风有些凉,郁云深身上却很热。

杜白也有点想他,忍着呛人的烟味搂住了他的腰。

郁云深贪婪地嗅着杜白的气息,嘴唇有意无意地,几次蹭过杜白唇边,低声下气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这有些不太像郁云深,杜白定定看了他几眼,仰头主动吻了上去。

是幻觉吗。

郁云深一脸迷茫地想,可他的回应却粗暴而诚实,杜白很快就被亲的喘不过气来,晕头转向地伸手来推。

郁云深不舍地停下了,眼都不眨地凝视着杜白。

杜白手脚发软,软绵绵地说:“先进屋吧。”

郁云深却不动,只说:“去我家好不好。”

杜白疑惑地抬眼。

郁云深有些难以启齿,光想到这栋别墅是宋光霁的,他就恨不得把它砸了。

杜白不是刨根问底的性子,可这次不一样。好比录制前他会看综艺做功课,确定接受郁云深后,他花了一天时间学习别人的恋爱经验。想了想,诚恳地说:“郁云深,两个人谈恋爱呢,沟通很重要,有话不要藏着,要说出来,你是不喜欢我家吗?”

“……”郁云深呆了呆,露出被雷劈似的表情,“谈恋爱?”

杜白被他看得都不确定了,“你不愿意?”又皱起了眉头,“可你不是喜欢我吗?”

像怕惊醒一场美梦,郁云深轻声问:“宝宝也喜欢我吗?”

杜白红了红脸,老实回答:“嗯,喜欢。”

郁云深眼中忽然泛起了潮意,可他不愿被看见,俯身猛地扣紧了杜宝的腰,将下颌靠在他肩颈之间,在心里说,宝宝,我爱你。郁云深又活过来了。他打横抱起杜宝,放肆地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挑眉道:“是不喜欢你家,去我家吧。”

杜白被抱上车,抱下车,抱进郁云深的别墅,最后进了浴室,睡袍湿了,再被扒下。

他张口急促呼吸,坦诚地表露出愿意。

没有香,也不是幻觉。

杜宝只要显露出一丝丝反应,就足以使郁云深疯狂。

郁云深托抱着湿透的杜白出了浴室。两人摔进床里,郁云深忍得十分辛苦,问“可以吗”,杜白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只犹犹豫豫地说“我怕疼”。郁云深难耐地吻了吻他,想起来什么,说了句“等会儿”,匆匆下床出门,几分钟后回来,手上多了罐东西。

“试试这个,不会很疼。”郁云深重新压着杜白说,忍耐的汗水滴在杜白脸上。

杜白舔了舔唇,说“那好吧”。

没过多久,杜白发出了细小的哭声。

郁云深吻了吻他,轻声问了句什么。

大概有半分钟,杜白带着鼻音,含糊地回了个“还好”。

又半小时过去。

杜白的泪水再不是因为疼痛而流了,脑中像有烟花一直在炸开,杜白觉得自己要被炸散了,他忍不住求饶。

“不要了,郁云深,不要了。”

在确定杜白不再疼痛后,郁云深就没那般好说话了。

郁云深按着他,充耳不闻地舔他柔软的耳垂。

杜白在他身下惹人怜爱地发着抖。

总之,杜白最后靠失去意识才获得了睡眠资格。

半梦半醒间,又时时被郁云深不知疲倦的亲吻闹醒,杜白所有力气都被榨尽,只能被迫接受对方像是无休止的舔舐。

第二天,杜白说什么都不让郁云深再靠近。

只说有正事,到书房让郁云深取了台笔记本来,顶着两个黑眼圈同宋光霁视频。

郁云深在对面沙发抽烟,一听声音就寒着脸站了起来。

杜白冷冷一瞥,他又坐了回去。

杜白按键打字,手指还有些脱力的发抖。

他低头看了眼指骨上的牙印,憋闷地在心里直骂郁云深是狗,就是只疯狗。

被当肉骨头似的啃了一整晚,杜白想想便气得脸都红了。

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快,郁云深没多久就出了书房,不知躲去了哪儿。

杜白没理,他的确忙着公事。

米粒大的监控摄像悄悄飞进来,落在杜白身后的书架上,杜白毫无所觉。

郁云深没什么道德负罪感,盯着宋光霁与杜宝的对话框。没多久,郁云深便看出这两人完全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上级是杜宝。所以宋光霁这个投资新贵,是杜宝一手指挥上来的?

郁云深既与有荣焉的自豪,又忍不住纳闷,他真没见过哪个上级会把财务全权交给下级代理的。想到这些天快把他折磨疯的嫉妒,郁云深一时不知是自己可笑,还是杜宝更可笑。

良久,郁云深无奈地一叹。

他怎么忘了,杜宝脑子有问题啊。

失去了假想情敌,郁云深终于不再怀疑杜宝说的喜欢,他起身回了书房,当着宋光霁的面,捧着杜宝的脸来了个深吻。

“……”杜白被放开后,又羞又恼地用手直拍郁云深的脸,“我在工作呢。”

“宝宝,一会儿不见你,就好想你。”郁云深厚脸皮地说情话,任杜白打他巴掌,还贱兮兮地问,“手疼不疼?”

杜白抖唇指门,说“滚”。郁云深就说“好,该给宝宝做午饭了”。

视频那头,空降了大碗狗粮的宋光霁整个人都傻了。

直到杜白红着脸叫了他的名字,宋光霁才猛地回神,立刻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严肃地说:“请您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杜白故作镇定地“嗯”了声,又说:“我男朋友就这样,不用理他。”

“……”宋光霁已经不知道接啥话了,视频结束后,他火速登录微博,在cp剪辑微博底下留言——

白云深深szd!给爷锁死!

他激动地忘了自己这是大号,吃瓜网民迅速赶来现场,纷纷问金融圈大佬是不是有小道消息,等宋光霁意识到去删除评论,早就晚了。

宋光霁哭兮兮、忐忑地向杜白说了这事,要负荆谢罪,杜白觉得不是大事,就说没关系。

郁云深抱着杜白坐在沙发上,看二人聊天,好笑地问杜白要不直接官宣。

杜白现在看他很不顺眼,就说:“大哥要是找上门来想带我走,我肯定听大哥的。”

郁云深一顿,若无其事地说:“官宣这件事比较复杂,还是先放一放。”

至少半年,他都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扰他和杜宝。

见杜宝凉凉地看过来,郁云深啧了声,低头啄吻他,轻笑着说:“没良心的小孩儿,就知道折磨我。”吻着吻着,就把人按进沙发扒起了衣服,杜宝用脚踢他,说“不要”,郁云深一手按住,俯下身去含杜宝的耳垂。杜宝这儿很敏感,一会儿手脚就软了,任他予取予求,郁云深不要脸地诱哄“宝宝乖一点,只做一次”。

杜白眼睛湿润润地确认:“就一次。”

“就一次。”郁云深避开眼神只是笑,嘴唇逐渐往下走。

杜白还是天真。

在某些时候,郁云深说话是很不算话的。

虽然事后又被杜白抽了好几个巴掌,但那点力道郁云深纯当挠痒,无耻地想着下次该骗还是得骗。

杜白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和郁云深同居了起来。

除了在一件事上郁云深态度很强硬,其他事上他对杜白都很服软。

他真是把杜白当心肝宝贝在疼,杜白从小到大缺失的宠爱,都快要被他补齐了。

不过郁云深也爱捉弄杜白,杜白认真工作时,他总喜欢往他嘴里塞东西。

杜白很专注,每次都下意识地乖乖张口,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喝的,有时候,是郁云深的手指。

杜白回过神后自然又被气得不行,郁云深却看得浑身冒火,推开他的笔记本,手指还想往他嘴里塞,沙哑地问“宝宝,可不可以……”杜白福至心灵地领会了他的意思,涨红了脸拒绝“不可以”,郁云深就又问“那我可不可以……”杜白一怔,耳朵都红了,连说“不行”,郁云深没吭声,但幽幽琢磨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是放弃了念头。

这点不久后就被证实了。

杜白手指攥紧床单,咬唇发出闷哼时,才明确了一点,郁云深根本是没有底线的。

有天晚上,很久没做噩梦的杜白半夜惊醒。

杜白害怕地叫了声郁云深,伸手一摸,旁边却没人。

杜白赤着脚下床,念着郁云深的名字找他。

到走廊上时,郁云深从隔壁书房快步走了出来,几步上前拥住他,问“宝宝怎么醒了”。

杜白本来不想哭的,或许是郁云深的声音太温柔,令他像是有了依仗,就委委屈屈地抱怨:“做噩梦了。”

郁云深怜爱地抱起了他,亲亲他眼角一点泪水,笑着哄道:“怪我,没有陪你睡。”他往卧室走,杜白却抓住他的胳膊,好奇地看向书房,“你在干什么。”

如今杜宝一个眼神,郁云深就知道他想要什么,先问了句“宝宝困不困”,杜宝摇头,他就抱着人进了书房。

书桌上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郁云深扫了眼,将杜宝轻轻放在皮椅里,摸摸他的头,说:“我先接个电话。”

郁云深去了露台,杜白目光落在电脑上,屏幕上叠着一堆外文财报与数据图。

杜白看得懂一些,觉得郁云深的批注十分漂亮。他还想郁云深怎么不用工作,原来都是半夜偷偷努力。杜白好笑地弯了弯唇角。他视线移了移,突然看见了左下角缩得极小的视频画面。

郁云深电话说了有几分钟时,才猛然想起电脑上一直运行着的监控视频。

他几乎是立刻扭头朝杜宝那儿看去,心脏急促跳动。

郁云深从未如此惊慌过,他掐了电话,一向很稳的手,有些颤地,点开了手机里的电脑联机画面。

——杜宝很聪明,他不仅点开了监控视频,还在一直往回看,有前几天,他忍着焦躁放杜宝独自回了新居,接杜修永礼物的画面;日期调到第一天,镜头里,杜宝打开铁门,对宋光霁礼貌的一笑。

郁云深僵硬地转过身,仿佛背对着杜宝,就不需要承受接下来可能令他绝望的指责似的。

他失焦的目光落在楼下灯火通明的花园,脑子里什么都想,又什么都想不了。

杜宝能忍受他变.态的行径吗?会觉得不受信任吗?会恐怖害怕吗?

郁云深悲哀地意识到,如果杜宝坚持要离开,他什么都做不了。不是没有手段,而是他狠不下心,也不敢狠心。

头上悬着刀,等待落下的那段时间无疑非常痛苦。

郁云深却一动都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杜宝走了过来。

郁云深紧绷着、指尖微微发抖。

直到腰被搂住,杜宝脸贴着他的背,疑惑地问:“怎么不进去。”

郁云深呆了数秒,才愣愣地说:“你都看到了吧。”

杜白顿了顿,绕过来看郁云深,“你说监控吗?”

郁云深无法做出表情,只能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你好紧张。”杜白慢吞吞地说了句,又想明白似的张了张口,安慰道:“我没生气。”

郁云深像是又活过来了一次,痴痴地看着杜白,“为什么不生气?”

杜白垂眼,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没什么好瞒着郁云深的,在这个世界见到郁云深的第一眼,他就做好了除了生命,什么都可以给的准备。

他喜欢郁云深,信赖着郁云深。

郁云深密不透风的监视,在杜白看来,是变相的保护,给了他巨大的安全感。

这些话很难讲,于是杜白想了想,带着点羞涩,抬起眼,静静地说:“因为我是你的。”

“再把我看紧一些吧,郁云深。”

郁云深的心在这刻彻底交了出去,融化了,心甘情愿地融进对方的骨血里。

他虔诚地低头,在早秋的夜里,与他的杜宝,接了一个干净的、不带任何绮念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不好意思久等了,感谢看到结尾一路支持的小天使们~

有些不重要的小伏笔略了,把一些番外的情节放了进来,所以大概是没番外啦,以郁董的色气,番外除了开车我竟然也想不到别的……

最后不麻烦的话,请打个分叭,作者乖巧感谢.jpg

作者开心地要去补觉了,这本开的匆忙,木有存稿,日更的我每天犯困……

下本应该写这个↓↓练习感情+剧情(存稿ing)

【追妻火葬场被小叔叔截胡了】

榛真的竹马未婚夫谢石星不要他了。

谢家父母出了意外,谢石星就要把榛真赶出谢家。

众人劝:榛真不能化形,没人养日子会很难过的。

谢石星:那你们来养?

众人沉默,榛真太废了,又要娇养,谁也不愿意接手。

-

榛真:从小到大,你吃了我那么多糖,我帮你做作业,洗衣服,每年都辛苦攒零花钱为你准备生日礼物,你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接受呢。

谢石星:喜欢不是爱,我有想娶的人,榛家的情谢家已经还完了,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你尽快搬出去,好吗。

-

谢凛远远看着榛真。

想起榛真五六岁时往他嘴里塞糖,稚气地喊他小叔叔,问他生活有没有变甜一些。

谢凛走了过去,说:不用搬,我养。

-

榛真后来终于化形了,是星际传说中独一无二的珍珠玫瑰。

再凶残的星兽在他面前,也会乖乖收起爪子。

谢石星后悔了,想要回本属于他的玫瑰。

可榛真告诉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化形吗?因为珍珠玫瑰需要用好多好多的爱浇灌,才能开出花来呀。

-

【小剧场】

榛真不想去上学,谢凛沉静地说:不能不上。

后来榛真坐在谢凛腿上,两只小手捧着他的脸,咬他的下巴,哼哼笑着说:小叔叔,我要去上学啦。

谢凛哑着嗓子问:能请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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