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需要自己的Omega用信息素安抚, 但严百川单身,只能注射抑制剂并采取隔离手段。
星盗团的医生很快赶来,可他们的武力不敌严百川, 且在严百川信息素的压制下, 根本动弹不得,他们不敢贸然靠近。
整个星际,唯有褚赢一个Alpha的信息素、精神力等级超过严百川, 褚赢遂毫不犹豫接过一沓Alpha易感期专用抑制剂,然后把严百川拽进了临时隔离房间。
宋惊枭帮忙把门关紧,从强化玻璃墙外观察。
“滚开!”失去理智的严百川想反抗,却被褚赢释放出的信息素反向压制住,严百川登时丧失抵御能力, 满脸苍白地跪倒在褚赢脚边。
“老实点。”褚赢快很准地将抑制剂推进他的颈部,可对于严百川来说,一管的剂量不够——严百川身为议员,与他父亲褚元绥一样都注射过阻断易感期的天价疫苗, 按理二十年内不会出现易感期,而疫苗不会无缘无故失效, 此次严百川陡然进入易感期, 定是因他的心理崩溃、生理又处于伤病状态的缘故。
褚赢接连给他注射了三支抑制剂,待到严百川慢慢镇定下来,他才松开对严百川的钳制。
“抱歉……”严百川脸上全是冷汗, 他虚弱地靠着墙壁坐着:“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行为突然就不受控制了……”
褚赢淡声道:“是我的倏忽, 没发现你易感期来临, 颓丧得过头了。”
严百川仰头阖着眼睛,有水迹划过他的脸庞, 继而滴落到深色衣襟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也是我的疏忽,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他嘴唇干裂,一张一合道:“如果我一直派人寸步不离地保护白茶,不因白茶住进第一学府就掉以轻心……”
“他总有落单的时候,避免不了。”褚赢说:“有些因果,从最开始就注定了。”
“与其一直沉浸在后悔和自责中,不如振作起来,促进通过、颁布新的权利法案,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像褚白茶一样的受害者。”
严百川当然明白,若法案不保护Omega和Beta,那一个涅槃组织被终结,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涅槃组织诞生。
可是,他那朵纯真的白茶花,再也不会为他而绽放了。
“我会的。”
严百川抹了把脸,让褚赢放下抑制剂,他会自己解决。
褚赢走到门口,偏过头道:“褚白茶租的房子里,有很多与你相关的东西,你记得去拿。”
严百川一怔:“谢谢。”
褚赢走出隔离室,宋惊枭提醒道:“他这状态,需要有人看着,万一想不开……”
“嗯,我去跟尉迟修说。”
尉迟修接到汇报时,被酒精浸泡木讷的大脑,一瞬间清醒大半,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赶来:“我这就安排人值守,确保他的安全。”
褚赢顺便也提醒道:“尉迟元帅,阻断易感期的疫苗和抑制剂,须得重新研发了。”
“我建议研究人员来采集我的数据。”
尉迟修郑重点头:“好。”
若褚赢易感期发作,唯有宋惊枭能给予信息素安抚,可除去惊枭还有谁能够控制得了褚赢?假如惊枭恰恰未能及时在褚赢身边呢?安全隐患确实太高了。
“那升级Omega的抑制剂也来采集我的数据吧,对我有效的抑制剂,对其他Omega的效果也能更好。”宋惊枭说道。
他说完,蓦地想起他的腺体应当已经发育成熟了,按原计划,到了该摘除腺体的时候了。
可……宋惊枭望着隔离室里的严百川,又想到那次失控状态下的尉迟修。
他最后将视线落在褚赢身上,他摘除腺体后,若褚赢进入易感期,现有的抑制剂效果不佳,而他身为伴侣又没有信息素去安抚褚赢,那褚赢要怎么办呢?
在新疫苗或是抑制剂研发出来、并对褚赢有效前,他的腺体还不能摘。
一回到房间,宋惊枭便将衣领拉下,让褚赢看看他的腺体。
褚赢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搞得热血翻腾,连忙把目光挪开:“……惊枭,AO有别,请注意下你的行为,不然我合理怀疑,你是在沟影我。”
“沟影个毛线。”宋惊枭直接把衣服拖了:“看我腺体发育完全了吗?”
“哦。”褚赢喉结滚动,吞咽了下,抬手碰触上宋惊枭的脖颈,仔细地观察,随后若即若离地轻摸着又弹又软的腺体:“成熟了。”
“痒。”宋惊枭前倾着身子躲避:“成熟了就好。”
“我想标记你,惊枭。”褚赢冷不丁开口道。
宋惊枭愣了愣:“想接吻啦?”
在他的认知里,接吻拥抱便是临时标记了,“想接吻直接亲我啊,干嘛还委婉地换种说法。”说罢,他主动转身抱住褚赢,献上自己的唇。
“小迷糊。”褚赢按着宋惊枭的唇:“还有种标记,叫咬-痕标记,是标记在你的腺体上,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名草有主了。”
“可我在外人眼里,还是Beta,身上有你的信息素,他们不会奇怪吗?”宋惊枭疑惑道。
褚赢勾唇,轻笑:“也有Alpha与Beta结为伴侣的人,Alpha都有占有欲,就算不能标记Beta,也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信息素。”
“我懂了,就跟留吻-痕一样。”宋惊枭融会贯通道。
第一军部和星盗团的人,都知道他和褚赢在处对象,褚赢要标记他宣示主权,也在情理之中。而他不想暴露身份,遂不能在褚赢身上留下信息素,不然别人一闻就知道是Omega的气息,还以为褚赢出-轨了呢。
“来吧。”宋惊枭背过身去,大大方方地低下颈项,向Alpha毫无保留地展示着洁白如玉的禁地。
褚赢视线灼灼,嘴唇也烫得像一把火在燃烧,慢慢覆在宋惊枭的腺体上。
“会有些痛。”褚赢提醒他道。
宋惊枭被温热的吐息和软热的唇,烫的一个激灵:“那你轻点……”
话音还未落下,褚赢的齿尖便一下刺破嫩软的腺体,玫瑰酒味的信息素霎时逸满房间的每个角落,与此同时,幽烈馥郁的幽香也密密匝匝地包围住宋惊枭。
“操!疼死了……”宋惊枭不禁溢出生理泪水,恼羞成怒之下,捶了褚赢几拳:“这叫有些痛吗?!混蛋!骗子!”
褚赢任由他捶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后,蛇尖在腺体破损处轻柔地添舐,帮助腺体愈合,也减轻宋惊枭的痛感。
却添得宋惊枭心痒得紧,居然还有了感角。
“住嘴!”
宋惊枭一脸复杂地将褚赢按倒,骑到对方的腰间,尔后俯身一口咬在褚赢的颈上,力道颇大,竟直接爻出了血痕:“你标记我,我留下印记,这样才公平。”
褚赢宠溺地扶着他的腰:“嗯,再公平不过了。”
只是,二人的姿事很是危险。
星舰里人来人往,各自找事情消遣,打发时间。
从100星区跃迁点、以及其他两处大型跃迁点跃迁后,他们已经离第一星区越来越近了,再过七八个小时,他们就能回到第一星区。
尉迟修处理完事情,回到房间睡下。
陆毕承早已陷入深眠。
严百川状态相对稳定,能在清醒时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纪砚执仍旧未清醒。
不会有人来打扰。
褚赢看清宋惊枭的尴尬处境,伸手过去:“我帮你,惊枭。”
“不用管。”宋惊枭哼了声,手臂往后撑,却不经意间碰到了映物,他立时笑了:“半斤八两。”
褚赢将他调转位置趴下:“互相。”
宋惊枭顿时想起“彩头”,脸色一下也十分精彩,声音细弱蚊蝇地“嗯”了声。
褚赢比宋惊枭想象中还要可怕。
根本迟不下,就算只一个头部,都让他费了颇多力气去讨好。倒是褚赢,让他再次感受到了前后夹击的妙处。
如此两轮,宋惊枭已是精疲力竭,闭上眼一直睡到星舰落地。
而他们一出星舰,就围上来一大批记者。
倒不是有人泄露军部的行踪,而是星网上无数人都在推测他们回归的时间,自打一天前他们就来这蹲守了。
“尉迟元帅,请问你们为何乘坐星盗的星舰?”
“陆毕承从今往后会回到第一军部吗?尉迟元帅,他和您谁会坐元帅的位置?”
“宋惊枭先生,听说您和褚白茶的关系一直很要好,请问您现在的心情如何?”
“褚白茶真的是因为叛变自杀吗?”
“宋惊枭先生,首富霍明渊的另一半身家,当真是送给您了吗?”
……
无数问题向他们抛去,却无一人应答。
尉迟修冷着脸道:“无可奉告。”
“请速速离开,妨碍军部行动,可依法追究你们的责任。”
记者们被这一震慑不敢再造次,却舍不得放掉宋惊枭这个流量密码。
“宋惊枭先生,我们可以单独采访您吗?”有记者高声问道。
宋惊枭一口拒绝:“不可以。”
就在这时,有记者眼尖发现宋惊枭身旁那人,和褚白茶长得十分相像,当即胆大包天地追上来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和褚白茶是什么关系?您和宋惊枭先生是恋人吗?为什么会手牵手?”
这家记者是全网直播的,他说着,还将摄像头对准了宋惊枭与褚赢相牵的手上。
宋惊枭抬眼,终于舍得多给记者一个眼光,他毫不避讳地抬起褚赢的手:“是。”
“我们是恋人,手牵手妨碍到你了?”
“没有没有。”记者激动地眼冒金光,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流量啊,抓紧时间问道:“您只有这一个恋人吗?”
“……”宋惊枭不免怀疑这记者脑子里像小三一样塞了很多小簧文。
“不然还能有几个恋人?”
记者脱口而出:“首富霍明渊,影帝靳轶……”
宋惊枭直接打断他,主动面向镜头:“不好意思,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我这辈子有且只有一位爱人,他叫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