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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大婚之后的月楚并没有任何变化,安安全全地走出了新房,微笑着对凤璇点点头。

凤璇这才一颗心完全放下,忍不住也露出一丝笑意。

裴胜却是皱着眉看向月楚,总觉得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新手似乎有些难以捉摸。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有可能是因为接下来还有剧情要走,所以鬼新娘才是暂时安全的。

月楚走到凤璇他们面前,既然是亲戚,那么坐下来一叙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随手将下人都打发走,他才温和地问:“抱歉,昨晚我一晚上都呆在房间里,没收集到什么线索,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凤璇他们确实趁乱找寻了一遍,但实打实的线索并没有发现,而是找到了一间废弃的库房。

说是废弃的库房却专门安排了两个人看守,大门紧锁,简直就是谷欠盖弥彰。

只是他们一没有钥匙,二怕打草惊蛇,便只能稍后图谋。

“那这钥匙从何处可得?”

凤璇:“怕是在管家手里,只是那管家看起来有些实力,不好制住。”

她说的很委婉,因为根据他们的观察,那管家不仅是不好制住,怕是正面对抗起来要有死伤。

月楚立刻明了,只怕这也是下下策。

他正准备说什么,却听门被人轻轻敲响,一个细柔的声音恭敬地说:“夫人,老爷让人把库房的钥匙给您送过来。”

月楚一愣,有些无奈地轻咳一声,侧过脸将笑意压了下去,才对凤璇他们点点头,说了句“进来”。

身着粉色纱裙的丫鬟连头都不敢抬,直接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顶,战战兢兢地说:“夫人请过目。”

月楚从她手上接过盒子,只见里面放了一大堆青铜钥匙,每个钥匙都刻着不同的字,就差没直接贴上标签指明是哪个对哪个了。

丫鬟牙齿都在打颤,却又不得不一个个地为月楚介绍钥匙的用途。

月楚拿起其中一根雕着小花的钥匙细细看了看,这是生怕他找不到所以专门以花代字吗?

见小丫头说完,他才笑着让她退下。

将钥匙推到凤璇面前,月楚说:“现在钥匙有了,只需把守卫调开就好。”

凤璇呆滞地看着眼前的钥匙,这……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裴胜愈发狐疑地打量着月楚,以往他们若是发现线索,那必然是要经过一番恶斗才能艰难拿到,可这次竟然直接被人送到手中。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让人心生疑窦,这会不会是恶鬼设下的又一个陷阱?

凤璇迟疑地收起来,“是这样没错,但那两个守卫怕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调动的。”

月楚拿起团扇在手里轻轻打了两下,轻轻一笑:“特权不用,过期作废,趁着我还是夫人,就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有办法将他们调离。”

凤璇一想也是,就算此时没有办法,去细细打探一番也是好的。

于是借着去府里转转的理由,几个作为亲戚的玩家陪着月楚在偌大的府邸里到处乱逛,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周围环境。

好不容易绕着圈子来到废弃库房前,月楚看着冷冷清清的门前微微挑眉。

就这?

凤璇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们昨晚看的时候明明把守森严,怎么今天就……

几人不放心地左右看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的房子周围空旷无比,连根草都没有长。偶尔又一两只麻雀路过,停在微翘的房檐上歇歇脚,瞪着又小又黑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站着的一群人。

月楚微勾嘴角,转身看向凤璇几人:“现在没人不代表晚上没人,你们晚上再过来查探一番,到时候见机行事。”

凤璇他们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等回到前厅,月楚又碰到了那位喜婆婆。本来已经没她的戏了,但因为其他鬼都怕得要死,只能让她这个岁数大的老鬼来伺候。

喜婆婆恭敬地弯下腰,按照大人的交代开始走剧本:“夫人,今天天气甚好,不如您带着几位堂兄表弟去丰盛堂游玩一番。”

月楚没有拒绝,知道这都是既定剧情,便转身对凤璇几人一笑:“那便走吧。”

喜婆婆引着他们到了门口,只见那里还放着一顶大轿,四个膀大腰圆的轿夫安静地立在一旁等待。

喜婆婆为月楚撩开帘子,将他请了进去。

轿子一起,立刻平稳又快速地朝前方走去。

而凤璇他们面前却空空如也,只有一片冷风寂寥地吹过。

所以呢?他们只配走着过去?

喜婆婆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甩着帕子扭身进了门。她还得叫众小鬼赶紧备下晚餐,免得夫人在外面没吃好,回来还得饿肚子。

阿弥陀佛哟,佛祖可得保佑夫人回来时别发脾气!

凤璇几人面面相觑,却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等到了丰盛堂,月楚衣摆都没脏一分地缓缓下了轿子,而凤璇几人却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凤璇的一位队友扯着衣领给自己透了透气,羡慕无比地说:“要是我抽到的是新娘卡就好了。”

月楚淡淡挑眉,华丽的衣摆拖过门槛,上面刺绣的牡丹大片大片地绽放,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们上了二楼的包厢,这里恰好临着河,能够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河水,纤长的小船在里面缓缓游动,如诗如画。

月楚无聊地喝着茶水,不知道这一出又是什么戏。

很快,不是玩家扮演的亲戚们开始热情地劝酒,那架势完全是月楚不喝就不给他们面子的样子。

月楚盯着递到手边的酒,直看得那人手指发抖就要撑不住时,才笑眯眯地接过酒杯,将其中酒水一饮而尽。

“既是兄长所敬,怎有不受之礼?”

那鬼见他喝了,这才放下心来,悄咪咪地在身后摆着手,示意大家可以灌了。

月楚也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很快脸就薄红了起来,宛如抹上上好的胭脂。

凤璇有些担心,却见哥哥不着痕迹地对她摇了摇头,只能暂时按捺心中的焦急,安分地坐在椅子上。

见月楚喝得差不多了,那鬼又带头起哄:“看夫人有些醉了,不如在包厢里稍作休息,咱几个再喝一会儿。”

“好好好。”

其他众鬼立刻点头称是,眼巴巴地瞅着月楚,生怕他不配合。

因为醉意,月楚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波光流转中透出淡淡艳色,配上一身女装,显得雌雄莫辩、勾魂摄魄。

众鬼却看都不敢看一眼,看天看地看蚂蚁,生怕一个不小心眼珠子就掉了。

月楚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歉意地对大家行了个礼:“那就按兄长之意,等会儿大家要走了再去叫我。”

说完便步摇轻晃、裙摆翩跹地进了包厢,歪歪斜斜地躺在榻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香甜的酒气。

他半眯着眼睛看向门口,倒是想知道接下来又是什么。

没等多久,就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月楚没应。

见里面没有动静,那鬼祟之人这才悄然入内,脚步轻悄地走到月楚身边,一双眼睛细细密密地将他从头看到脚,可谓是放肆至极。

月楚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动作,只得又睁开眼,醉意朦胧地看向那人。

那人身材高壮,皮肤黝黑,一张俊脸充满了阳刚之气,是正常妇人会喜欢的类型。

月楚见到他,故作惊慌地朝里退了退,撑住榻边想要艰难地支起身体,声音略带颤抖地说:“你……你是何人?怎会在此?”

方天一愣,没想到月楚竟真的会怕,赶紧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粗声粗气地说:“此处是我房间,小娘子躺在这,可不是……可不是……”

这是谁设计的台词,这么羞耻!

方天在心里抱怨着,目光从月楚的脸上移到地面,才堪堪挤出剩下的话:“可不是在勾引我。”

说完脸就红了,好在皮肤颜色较深,倒是没那么明显。

月楚似是一愣,眼瞳里闪过一道幽光,这家伙……

扮演新郎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来演情夫,是不是有病?!

不过他还是立刻脸色一肃,像是被侮ru了般,厉声斥责:“大胆狂徒,明明是你无礼在先。现在立刻出去,我便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我就叫人了!”

方天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搓了搓手指,虽然知道这都是剧情安排,但还是……太刺激了。

他狞笑着上前两步,高大地身躯半压在榻上,将月楚困在双臂之间,放肆地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艳如桃花的脸。

“你喊啊,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救你。”

月楚睫毛微动,是哪个蠢货安排的台词,也亏得方天能不要脸地讲出口。

他目光幽幽地扫过方天的脸,微微垂眸,似是无力反抗。却在他靠近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倒,狠狠地一个肘击敲在他的后背上,再趁他疼痛蜷缩大力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月楚从床上站起来,轻轻理了理窝出褶皱的袖子,目光灼灼地看向一脸不敢置信地倒在地上的方天。

不是喜欢玩吗?那就陪他好好玩玩。

他步履轻悠,长长的裙摆缱绻地从榻上滑落,不急不缓地走到方天面前,就见方天十分自觉地抱住了脸。

月楚略一挑眉,这姿势……可真是熟悉地让人火冒三丈啊!

他总算知道那天为什么这么多神经病了,敢情都是他一个人装的。

月楚缓缓勾起嘴角,握紧的拳头高高举起。

听见楼上的动静,凤璇一下子站了起来,生怕是月楚出事了。然而她刚想前去查看,却被众鬼冷冷地拦住去路。

为首那鬼目露戾气:“都在这老老实实坐着,什么时候夫人下来了,什么时候才能走!”

凤璇哪里怕他,手指按在腰间,便要祭出道具。

裴胜赶紧上前按住她,这家伙是疯了吗?他们只有三个人,可这里却足足有十几只恶鬼,再加上外面酒楼里的。一旦暴露身份,怕是死得连渣渣都不剩。

他压低声音安抚道:“谢唯你冷静些,听那些鬼的意思,你哥哥定是没有危险。”

凤璇脸色惨白,指甲都扣入了掌心,两腿仿佛灌了铅块般沉重。

可是如果呢?

她没办法去贝者那个可能。

凤璇难受地闭了闭眼,踉跄几步退倒在椅子上,拳头攥紧到发白。

她后悔了,不该带哥哥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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